摘要:我是沈家继承人,为摆脱家族联姻,和一个小五岁的纯情奶狗协议结婚。本以为只是一场交易,各取所需后便分道扬镳,直到某天清晨,我对着洗手台干呕不止,而那张婚前协议悄然从抽屉里消失……
我是沈家继承人,为摆脱家族联姻,和一个小五岁的纯情奶狗协议结婚。本以为只是一场交易,各取所需后便分道扬镳,直到某天清晨,我对着洗手台干呕不止,而那张婚前协议悄然从抽屉里消失……
1
我今年27岁,是沈氏集团最年轻的市场总监,此刻正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俯瞰着楼下蝼蚁般的人流和车河。
玻璃映出我一丝不苟的盘发、剪裁利落的西装和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我知道他们私下都叫我“冰山”。
敲门声响起,打断了我关于如何应对晚上那场令人作呕的家族宴会的思绪。
“进。”
门被小心地推开,进来的是实习生江澈。
22岁的年轻人,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却干净清爽。
他手里抱着一摞文件,眼神清澈,带着些许拘谨。
“沈总监,这是您要的季度报告分析汇总。”
他的声音清朗,带着年轻人特有的朝气。
我接过文件,指尖无意间触碰到他的手,他像被烫到一样迅速缩回,耳根泛起一丝可疑的红晕。
我面无表情地翻看报告,内容做得意外地详尽漂亮。
“做得不错。”
我公事公办地评价。
“谢谢总监!”
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得到了莫大奖励的小狗。
我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看向他。
我知道他母亲重病住院,急需一大笔钱手术。
我知道他每天下班后还要去打两份零工。
我知道他干净剔透,是最好掌控的人选。
“坐。”我指向对面的椅子。
他有些局促地坐下,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
我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早已拟好的协议,推到他面前。
“我需要一个结婚对象,为期一年。
一年后,各自自由。
作为回报,我会支付你一百万酬金,提前预付百分之五十,足够支付你母亲目前的医疗费。”
办公室安静得只剩下中央空调的微弱风声。
江澈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又一点点回来。
他猛地抬头看我,眼睛里满是震惊和难以置信。
我避开他那过于直白的目光,转身继续看向窗外。
“不必立刻回答。你可以考虑一晚。出去吧。”
身后传来椅子摩擦地面的声音。
我没有回头。
几秒钟后,我听到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微颤,却异常坚定:“不用考虑。我同意。”
我转身。
他站在那里,脸颊还红着,但眼神却像下了某种决心,直直地看着我,补充道:“……姐姐。”
2
一周后,我拖着行李箱搬进了市中心一套高档公寓,江澈的东西早已被助理提前送了过来,不多,只占据了一个小角落。
我指着主卧旁边的客房:“你住那间。
没有我的允许,不要进我房间。
公共区域卫生请钟点工,费用我出。
保持安静,互不打扰。”
他点点头,抱着自己的背包,像个误入陌生领地的小动物。
第一天早上六点半,我被门口细微的响动惊醒。
戒备地打开门,门口放着一个木质托盘。
一杯温度刚好的蜂蜜水,一份精致的太阳蛋配全麦吐司。
旁边压着一张便签纸,上面是干净挺拔的字迹。
「姐姐,早安。记得吃早餐。——江澈」
我蹙眉,端起托盘,发现下面还压着一板胃药。
我常年胃病,昨天开会时似乎无意中按了下胃部。
我沉默地吃了早餐,把盘子洗净晾好。
第二天,第三天……每一天,门口都会准时出现不重样的早餐和一张手写便签。
「今天会降温,姐姐带件外套。」
「楼下新开了甜品店,猜姐姐可能喜欢抹茶味,买了一点。」
「胃药在左边抽屉第二格。」
我依旧冷着脸出门,回家,对他偶尔在客厅的问候也只是淡淡点头。
但他似乎从不气馁。
周五深夜,我被胃里一阵尖锐的疼痛惊醒。
冷汗瞬间浸湿了睡衣。
我惯常吃的药竟然吃完了。
疼痛让我几乎无法站立,我蜷缩在床边地毯上,试图捱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门口传来极轻微的脚步声,停顿了一下。
他似乎总是睡得很少。
“……姐姐?”他隔着门,声音带着睡意和迟疑。
“你还好吗?我好像听到声音。”
我咬紧唇,不想示弱。
外面安静了几秒,然后是匆忙离去的脚步声,和大门开关的声音。
窗外忽然下起了暴雨,雨点急促地敲打着玻璃。
又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我听到大门再次被打开,急促的脚步声停在我门口。
敲门声再次响起,带着明显的喘气和湿漉漉的水汽。
“姐姐,药买回来了。我放在门口?”
疼痛最终战胜了骄傲。
我艰难地挪过去,打开一条门缝。
他浑身湿透,头发软塌塌地滴着水,白色T恤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清瘦却不孱弱的轮廓。
他把一个药店塑料袋和一个暖水袋从门缝里塞进来,眼神里的担忧几乎要溢出来。
“不知道哪种更有效,就都买了一点。
暖水袋灌好热水了。”
他顿了顿,声音放得很轻。
“我在外面,有事就叫我。”
门关上。
我靠着门板滑坐下去,拿起滚烫的暖水袋捂在胃部,疼痛似乎真的缓解了些许。
雨声渐小。我鬼使神差地透过门缝看去。
客厅没有开灯,他果然没回房,就抱着一个靠垫,安静地蜷缩在离我房门不远的沙发上,头发还是湿的,像是守夜的骑士。
暖黄色的路灯光透过窗户,在他身上镀上一层柔和的轮廓。
我猛地关紧门缝,背过身去。
沈薇,记住,这只是一场交易。
我在心里对自己重复。
3
周末,沈家老宅宴会厅灯火通明。
这是我“结婚”后第一次携“丈夫”出席家族场合。
我挽着江澈的手臂步入会场。
他穿着我为他挑选的定制西装,身姿挺拔,褪去了几分学生气,竟显得清贵逼人。
我能感受到四周投来的各种目光:审视、好奇、轻蔑,尤其是来自林家那边,那位纨绔公子林浩眼神里的阴鸷。
我低声对江澈说:“跟着我就好,别紧张。”
他侧头对我笑了笑,眼神温暖:“嗯,有姐姐在,我不紧张。”
果然,林浩端着酒杯晃了过来,语气嘲讽。
“沈总监真是好眼光,这位……江先生是吧?
不知在哪高就?看着面生得很,不是我们这个圈子的吧?”
周围安静下来几分。
我正要开口,江澈却轻轻按了下我的手背,上前半步,从容不迫地看向林浩,嘴角甚至还带着温和的笑意。
他开口,是一串流利优雅的法语:「林先生似乎对我的事很感兴趣?
不如我们先聊聊您上周在波尔多酒庄那笔不太顺利的投资?」
林浩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瞳孔微缩,显然没料到江澈不仅会法语,还精准地戳到了他的痛处。
他张了张嘴,一时竟不知如何接话,脸色青白交加。
周围传来几声压抑的轻笑和窃窃私语。
江澈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又用中文温和地补了一句:“一点业余爱好,让林少见笑了。”
我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维持着表面的平静,顺势挽住江澈的手臂。
“失陪一下,我带他去见见几位长辈。”
离开人群,走到露台。
晚风吹散了一丝燥热。
我看着他,终于问出疑惑:“你什么时候学的法语?
”还如此精通,甚至知道林浩的私事?
这绝不是一个普通实习生能做到的。
江澈靠在栏杆上,晚风吹乱了他额前的碎发。
他转头看我,眼神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明亮,又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赧然。
他低头轻笑了一声,声音很轻:“知道姐姐常和法资企业打交道,我就偷偷学了很久……
想着,也许哪天,能离你更近一点。”
那一刻,万籁俱寂。
我清晰地听见自己胸腔里,传来一声陌生而剧烈的鼓动。
咚。咚。咚。
4
深夜的手机铃声尖锐刺耳。
医院来电,母亲心脏病突发入院。
我抓起车钥匙的手有些抖,几乎是同时,客房的门开了。
江澈显然也听到了,他已经快速套上了外套,眼神清明:“我跟你一起去。”
手术室的灯亮得让人心慌。
我挺直背脊坐在长椅上,处理着手机上不断涌来的工作邮件,试图用忙碌压抑不安。
江澈安静地坐在我旁边,没有多余的话,只是适时地递给我一杯温水,或是起身去询问手术进展。
后半夜,母亲情况稳定转入监护室。
我终于松了口气,疲惫感排山倒海般袭来。
“我去缴一下费用。”
我捏了捏眉心,站起身。
江澈按住我的肩膀:“你守着阿姨,我去。”
我没跟他争,点了点头。
走到缴费处,护士查询后却告诉我:“沈女士的账户预存了足额费用,而且,”
她顿了顿,看了眼我身后的方向。
“刚才您先生过来,又预存了双倍金额,说用最好的药和设备。”
我猛地回头,江澈并不在身后。
他刚才……是特意支开我的?
回到公寓时,天已蒙蒙亮。
经历一夜惊惶,那纸冷冰冰的协议显得愈发刺眼。
我需要修改它,至少把那笔他预付的医药费加倍补偿进去。
我拉开书桌抽屉,里面整齐的文件中,独独少了那份最重要的婚前协议。
我翻遍了所有可能的地方,一无所获。
那份我视作护甲和界限的契约,不翼而飞。
身后传来脚步声。
江澈端着刚热好的牛奶走过来,眼底带着熬夜的血丝。
“协议呢?”
我转身,直接问道,声音带着一夜未眠的沙哑和紧绷。
他放下牛奶,没有回避我的目光:“不见了。”
“江澈!”
我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被触碰底线的怒意。
“那不是你可以随便处理的东西!”
他突然上前一步,从身后抱住了我。
手臂环过我的腰,下巴轻轻抵在我的发顶。
温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衫传来,我的身体瞬间僵住。
“姐姐,”他的声音低低的,响在我耳畔,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不容置疑的认真。
“那份契约可以消失。”
他顿了顿,手臂收得更紧了些。
“但我的心不想。”
5
周一走进公司,气氛微妙。
路过茶水间,里面的窃窃私语在我出现时戛然而止,只剩下意味不明的眼神。
助理小心翼翼地汇报,公司内部论坛和几个大群里流传开谣言。
说新转正的江澈能力平平,全靠“裙带关系”上位,暗示他与我的关系不正当。
我面无表情地听完,打开电脑,快速浏览了那些不堪的猜测和嘲讽。
下午三点,我临时召集部门全体会议。
我站在会议室前方,目光扫过下面神色各异的众人,最后落在角落里的江澈身上。
他垂着眼,看不清表情,背脊却挺得笔直。
“占用各位五分钟。”
我的声音通过麦克风清晰地传遍整个会议室。
“近期有一些关于我私人生活及部门人事任用的不实传闻。
在此统一说明:第一,江澈的转正流程完全合规,他的考核成绩和项目报告在公司系统内均可查询。第二,”
我顿了顿,清晰无误地开口:“我和江澈先生,是合法夫妻。
我们已于上月登记结婚。
公私分明是我的原则,我不希望再听到任何无端揣测,影响部门工作氛围。散会。”
整个会议室落针可闻。
我无视所有震惊的目光,率先走了出去。
那天晚上我有应酬,到家时已近深夜。
玄关的灯亮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气。
江澈坐在客厅地毯上,背靠着沙发,领带扯得松垮,旁边倒着一个空了的啤酒瓶。
他很少喝酒。
听到动静,他抬起头,眼睛是红的,直直地望过来。
我换鞋的动作一顿。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走到我面前,挡住我的去路。
浓重的酒气混合着他身上原本干净的气息,带来一种陌生的侵略感。
“合法夫妻?”
他低声重复着我白天的话,嘴角扯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却灼热得烫人。
“姐姐,今天你承认得真痛快。
是因为我这个‘挡箭牌’用得趁手吗?”
我蹙眉,想推开他:“你喝多了。”
他却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很大,将我向后推了一步,脊背抵在了冰冷的玄关墙上。
他另一只手撑在我耳侧的墙上,将我困在他的气息范围内。
“如果我不是你的挡箭牌……”
他俯身逼近,温热的呼吸带着酒意拂过我的脸颊,声音沙哑得厉害。
“沈薇,你会不会多看我一眼?就一眼?”
他的眼睛里翻涌着太多我读不懂的情绪,痛苦、渴望、不甘,还有一丝孤注一掷的疯狂。
那一刻,我精心构筑的冰层仿佛发出了清晰的碎裂声。
我没有回答。
我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
6
那一夜像一场脱离轨道的梦。
清晨醒来,身边是他安静的睡颜。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落在他脸上,睫毛投下浅浅的阴影。
我第一次没有急于起床,只是看着。
之后的日子,仿佛有什么不一样了。
早餐不再放在门口,而是他对面含笑推过来的。
下班后,客厅里有时会多一个等他一起看无聊电影的人。
协议两个字,无人再提。
我开始习惯,甚至隐秘地期待。
直到那天下班前,紧急接到父亲电话。
林家联合了几位大股东,以我“私德有亏、用人唯亲”为由,突然发难。
意图动摇我在公司的位置,我必须立刻亲自飞去南方见一位至关重要的股东。
事情棘手,归期未定。
机场广播催促着登机。
我简单交代着行程,语气是惯常的冷静。
江澈跟在我身边,几次欲言又止,眼神里藏着我看不懂的担忧和挣扎。
“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我看了眼时间,匆匆打断他可能的话语,转身走向安检口,“保持联系。”
这一趟出差,远比想象中艰难。
林家设置了重重障碍。
我几乎每天都在不同的城市奔波,谈判、应酬、收集证据,电话里对他的回应也总是“在忙”、“晚点说”、“先这样”。
第十五天,我终于拿到了足够反击的关键证据,订了最早的航班返程。
推开公寓门,迎接我的是一片过分的整洁和空旷。
客厅茶几上,放着一把门钥匙。
他的拖鞋整齐地摆在鞋柜里。
属于他的那个卫生间角落,变得空荡荡。
一种强烈的不安瞬间攫住了我。
我冲进他的房间。衣柜空了。书架空了。
只剩下那张床,铺得整整齐齐,仿佛从未有人住过。
电脑邮箱提示音在此刻响起,屏幕上弹出一封新邮件。
发件人:江澈。
主题:辞职信。
正文只有寥寥数语:
「沈总监:很抱歉在此刻提出辞职。
感谢您一直以来的栽培。
所有工作已交接完毕。祝您前程似锦。」
落款是他的名字。
邮件的最后,还有一行小字,像是一笔一划艰难添上去的:
「姐姐,我终究成了你的负担。再见。」
我站在原地,看着那封冰冷的邮件,手机从掌心滑落,砸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7
公寓空得让人窒息。那封辞职信像冰锥刺在心头。
不对。一切都不对。
他若只为钱,为何不用那笔巨款?
他若想走,为何留下那样一句话?
我驱车直奔他曾经租住的旧小区。
那笔预付酬金,他母亲的治疗……我需要一个答案。
敲门无人应。
对门一位老太太闻声探头:“找小江?他好久没回来啦。”
“阿姨,请问您知道江澈母亲在哪家医院吗?我是他……朋友。”
老太太愣了一下,叹了口气。
“他妈妈?唉,三个月前就过世啦。
那孩子一个人操办的,瘦了一大圈……”
我如遭雷击,僵在原地。
三个月前……那正是我提出协议之前不久。
“哦对了,”老太太转身进屋,拿出一个巴掌大的小木盒。
“小江搬走前交代过,要是哪天有个特别漂亮的姑娘来找他,就把这个交给她。是你吧?”
我颤抖着手接过盒子。打开。
里面静静躺着那份不翼而飞的婚前协议。
我翻到背面,呼吸骤然停滞。
洁白的纸背,密密麻麻写满了字,全是关于我的细碎观察:
「她喝咖啡不加糖,但喜欢加半勺蜂蜜,周三下午会特别馋。」
「胃痛日在每月15号左右,要提前备温水和药片。」
「怕黑,夜里走廊灯要留着,但她从不承认。」
「喜欢茉莉味的香薰,点在书房能让她放松。」
「皱眉时用手指敲桌面第三下,代表真的生气了。」
……
最后一行字力透纸背:「不是协议,是心甘情愿。」
泪水毫无预兆地模糊了视线。
那个雨夜守候的身影,宴会上流利的法语,预存的医药费,醉酒后滚烫的质问……
所有碎片呼啸着砸来,拼凑出一个被我刻意忽略的真相。
8
连日来的压力击垮了我,持续的低烧和呕吐让我不得不走进医院。
检查结果却让我愣在诊室门口——妊娠8周。
计算时间,正是那一夜失控的结果。
握着那张薄薄的孕检单,百感交集。
就在这时,助理发来急电:“沈总监,查到林家通过空壳公司转移资金的证据了,铁证!”
我没有时间沉溺情绪。
立刻召集团队,部署反击。
记者发布会召开,我站在闪光灯下,冷静、清晰地抛出所有证据,将林家的阴谋彻底击碎。
会场一片哗然。
记者问题尖锐,我应对自如。
就在一切即将圆满结束时。
发布会侧门突然一阵骚动。
一个身影逆着光,快步穿过人群,直直走向主席台。
是江澈!
他清瘦了些,穿着合体的黑色西装,眼神却比以往任何时刻都要坚定。
全场目光聚焦在他身上。
他无视所有镜头和窃语,走到台前,在我面前一步之遥站定。
然后,在所有人的抽气声中,他单膝跪了下来。
一个丝绒戒指盒被他高高举起打开,里面一枚设计简约却光芒璀璨的钻戒。
“协议是我偷的。”
他的声音通过别在衣领的麦克风清晰传遍会场,带着微颤却无比清晰。
“因为我卑劣地想着,只要契约消失,我是不是就有一点资格……把假戏做成真。”
他抬头看着我,眼眶泛红:“我所有的积蓄,加上我刚刚卖掉的专利所有权,换成了这个戒指和一家初创公司的全部股份。
姐姐,我知道这远远配不上你。
但现在,我赌上我的全部身家,和一颗毫无保留的心,只问你一个答案。”
现场死寂,所有镜头都对准了我。
9
我没有看台下任何一个人,也没有看那枚戒指。
我只是死死盯着他,然后猛地伸手,一把将他从地上拽起来。
在无数惊呼和闪光灯中,拉着踉跄的他直接进了后台休息室。
门“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外界所有喧嚣。
我将他按在门板上,什么也没说。
只是将一直攥在手里的那张孕检单,拍在了他的胸口上。
他疑惑地拿起那张纸,低头看去。
时间一秒秒过去。
他的眼睛猛地睁大,拿着纸的手指开始剧烈颤抖。
他抬头看我,眼神里是巨大的震惊、狂喜和不敢置信,眼眶瞬间红透。
“姐……姐姐?”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着最后的冷静,声音却泄露了一丝哽咽:“江澈,你的赌注,”
我指了指自己的小腹,“加倍了。小丈夫。”
他像是被巨大的幸福击中,猛地伸手,小心翼翼地将我拥入怀中。
手臂收紧,却又不敢太用力。
温热的眼泪滴落在我的颈窝。
他埋在我肩头,声音闷闷的,带着哭腔和前所未有的郑重。
“……对不起……谢谢……我会……我会用一辈子……对你们好。”
三年后。
初夏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满地毯。
曾经一丝不苟的极简风客厅,如今散落着彩色的积木和软垫。
江澈坐在地毯上,怀里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正笨拙又耐心地给咿咿呀语、抓着他头发玩的女儿编着小辫,表情温柔得能滴出水。
我走过去,递给他一杯咖啡,顺手接过他怀里咯咯笑的女儿。
他抬头对我笑,眼神依旧清澈,却多了份沉稳的担当。
原来最甜的宠,不是无懈可击的谎言,而是拆穿所有伪装与算计后,依然敢捧着那颗滚烫的、毫无保留的真心,颤抖着,却坚定地奉上余生。
来源:糖果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