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欠我五千不还,15年后他女儿进我厂求职,看完档案我红了眼眶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4-08 14:58 2

摘要:冬天的脚步放得特别轻,不知不觉间,楼下的香樟树落得只剩光杆,我办公室的暖气片开始咣当咣当响。这些年我脖子总落枕,养成了一个习惯,工作间隙就站起来,掰掰脖子,顺便看看窗外。

冬天的脚步放得特别轻,不知不觉间,楼下的香樟树落得只剩光杆,我办公室的暖气片开始咣当咣当响。这些年我脖子总落枕,养成了一个习惯,工作间隙就站起来,掰掰脖子,顺便看看窗外。

窗外没什么好看的,不是天空就是对面的厂房。厂房上面漆着的”振兴机械”四个大字,有一个”兴”字的漆掉了一半,像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人。前年说要重新粉刷,到现在也没见动静。

那天我正看着窗外发呆,小刘敲门进来,手里拿着一沓简历,说人事部刚面试了一批应聘车间技术员的大学生,让我最后把关。

“多少人?”

“十二个,刚毕业的,看着都差不多,牛佩强经理说让您挑四个。”

我点点头,刚接过简历,手机响了。我婆娘打来电话,说儿子放学没带钥匙,让我中午回去一趟。

“好了,你先出去,中午我得回家一趟,下午看。”

小刘点点头,刚要走,我又问:“哦,对了,咱们食堂的炸酱面还做吗?”

“做啊,怎么了王厂长?”

“没事,我想起以前的事了。你出去吧。”

小刘关上门,我拿起简历,随手翻了翻,准备放在抽屉里下午再看。这时,我看到了第三份简历上的照片,停住了。

简历上的女孩扎着马尾,眉眼清秀,长得有几分像她爹老赵年轻时的样子。我又看了看姓名:赵雨晴。

我愣了一下,赵雨晴?老赵的闺女?

赶紧往下看,出生年月:2000年10月15日。籍贯:河南南阳。

没错了,就是老赵家的闺女。

我嘴里突然有点发苦,随手从抽屉里摸出一块话梅糖,塞进嘴里。这糖还是去年过年拜访一个老客户时顺手带的,有点粘牙,但我一时懒得去茶水间接水,就这么含着。

老赵啊老赵,十五年了,想不到今天会在这里看到你闺女的简历。

――――

跟老赵的事得从2008年说起。那时我还没当上什么厂长,只是县里一家机械厂的销售员。老赵是隔壁村的,在建筑工地当小包工头,承包一些小活儿。我们是通过一个打牌的圈子认识的。

那会儿我还年轻,除了死工资,就靠打打麻将赚点外快。不过我运气一般,输多赢少。老赵就不一样了,他牌技不错,而且运气好,常赢钱。有一次我跟他打到后半夜,身上带的钱都输光了,他主动提出送我回家。

路上,我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老赵说起他家里的事,闺女那年刚上小学二年级,学习挺好,就是爱画画,买画笔、纸啥的花钱不少。他媳妇身体不好,做不了重活,家里开支全靠他一人。

“唉,早知道就不该出来打牌,赢了也没多少,输了心疼死了。”老赵笑着说。

记得那天有雾,路灯周围笼着一圈黄晕。他把我送到家楼下,我说:“老赵,改天请你吃饭。”

他摆摆手:“啥吃饭,咱哥们不兴这个。”

后来,我跟老赵熟了,时不时约出来喝酒。他这人爽快,讲义气,做事也利索。有一次我们厂里要翻新员工宿舍,我就介绍他去做。价格公道,活儿也干得不错。

2009年的夏天,有天下午,老赵突然来找我,说他接了个活,前期需要垫资,问我能不能借他点钱。

“要多少?”我问。

“五千。”老赵搓着手说,“下个月一准还你。”

那时五千可不是小数目,我犹豫了一下,但看他一脸为难的样子,还是答应了。老赵千恩万谢地离开时,我媳妇从里屋出来,皱着眉头说:“你怎么又借钱给人家?上次借给你表弟的两千,到现在不是没要回来?”

“老赵不一样,他是做生意的人,讲信用。”我辩解道,“再说了,人家有困难,帮一把怎么了?”

“你呀,就是太心软,别人一开口,你就掏钱。”她撇撇嘴,转身回屋去了。

结果谁知道,这一借又是一年多。最初老赵还会打电话来解释,说工程款没到账,说老板拖欠他工资,还说他媳妇住院了。后来电话越来越少,再后来索性不接我的电话了。

我去找过他几次,他住的地方已经人去楼空。邻居说他好像去了外地,具体去哪不清楚。

就这样,五千块钱就这么没了。说实话,我不是心疼钱,而是心里憋屈。我一直以为我们是哥们,结果他连句实话都不跟我说。后来我听说老赵欠了不少人的钱,可能是生意失败了,也可能是赌博输了,然后卷款跑路了。

日子一天天过,我结婚生子,换了工作,从销售员升到了车间主任,再到生产部长,最后当上了副厂长。老赵这个人,渐渐就被我抛到了脑后,偶尔想起来,也只是一声叹息。

――――

我回过神来,又看了看简历上的照片。赵雨晴,女,22岁,河南南阳人,郑州理工学院机械设计制造及自动化专业毕业。获得过校三好学生,参与过大学生创新创业项目,还拿过数学建模竞赛省级三等奖。

简历贴了一张证件照,眉清目秀的,看起来挺精神的小姑娘。看到”自我评价”那一栏,她写道:“性格坚韧,适应能力强,愿意从基层做起,踏实肯干。”

我打开电脑,查看了一下面试官的评语。牛经理写的是:“基础知识扎实,反应快,沟通能力好,有一定的团队意识,可以考虑。”

我不由自主地又翻到了简历的求职意向那一栏,月薪期望:4000-5000元。我们车间技术员的底薪也就4500左右,再加上绩效,正常情况下有5500到6000。

“五千”这个数字又让我想起了老赵。现在五千元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但在十五年前,那可是大数目。我攒了一年多才有了这笔钱,当初是打算买台电脑的,结果全借给了老赵。

我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拿出烟,点上一根。烟已经有点受潮了,抽起来索索地响。打火机的火苗蹿得很高,我不小心烫了一下手指。

“妈的,老赵,你他娘的还真是阴魂不散。”我自言自语道。

正好到了午饭时间,我把简历放在桌上,拿上外套出了办公室。

食堂的炸酱面还是老味道,我要了一大碗,配了两个卤蛋。十几年前,我跟老赵一起吃饭,他总说:“要了卤蛋不吃,太浪费了。”然后不动声色地把我碗里的卤蛋夹走。我问他为啥不自己点,他笑嘻嘻地说:“吃你的才香。”

现在想想,老赵挺能装的,明明生活拮据,还非装出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吃完饭,我没有直接回办公室,而是到了人事部。

“小张,帮我查一下,今天面试的那个赵雨晴,有没有详细的资料?学校的成绩单之类的。”

“有的,王厂长,都在电脑里,我调给您看。”

几分钟后,小张调出了赵雨晴的档案。除了简历上的信息,还有她的成绩单、获奖证书复印件,以及一封推荐信。

推荐信是她的班主任写的,说她家庭条件困难,但学习刻苦,大学期间一直靠奖学金和勤工俭学完成学业,性格坚强,有责任心,希望用人单位给予机会。

档案里还有一份她的个人陈述,上面写道:

“我父亲在我八岁那年因工地事故受伤后导致家道中落,后来外出打工,音信全无。母亲一人拉扯我长大,靠在镇上小诊所做保洁和帮人洗衣服维持生计。从小到大,我深知知识改变命运的道理,一直努力学习。考上大学后,我勤工俭学,做家教、发传单,有一学期甚至在建筑工地上帮人搬砖……”

我愣住了。老赵出事故了?这我怎么不知道?

我又仔细读了一遍陈述,感觉事情可能不是我想的那样。老赵不是欠债跑路,而是出了意外?

我又想起来十五年前的一些细节。老赵确实是脚上有点跛,但他说是小时候摔的。有一次喝多了,他撩起裤腿给我看,小腿上有一道长疤,说是被钢筋扎的。当时我也没多想。

吃过午饭,我并没有马上回家,而是去了趟县图书馆。这地方平时没人来,放了一堆旧报纸和杂志,我老婆说这地方就是浪费纳税人的钱。

我找图书管理员要了2009年的县报,一份一份翻看。查了近两个小时,我终于在2009年8月12日的报纸上看到了一则不起眼的消息:

“本县建筑工地发生高空坠落事故,一工人重伤,目前仍在抢救中。”

新闻很简短,没有提到工人的名字。但日期对得上,老赵借钱是在八月初。

我又找了之后几天的报纸,没有看到后续报道。我问管理员有没有更详细的资料,她摇摇头,说:“这种小事故,报纸上一般不会有太多报道。”

我失望地离开了图书馆,回到厂里时已经两点多了。路过车间时,我看见一群年轻人排着队,应该是来面试的大学生在参观。他们中间有个扎马尾的女孩,身材清瘦,穿着一件深蓝色的外套,正认真地听着车间主任介绍生产线。

是她吗?赵雨晴?

我没有过去,而是直接回到了办公室。

桌上的简历还摆在那里,我坐下来,一份一份地看。到了赵雨晴那份,我又停了下来。十五年了,老赵音信全无,现在他女儿站在我面前,我该怎么办?

按理说,老赵欠我的钱,我没必要帮他女儿。但如果他真的是因为工伤才消失的,那情况又不一样了。

晚上加班到七点多,我让小刘过来,告诉他我看中了哪几份简历。

“赵雨晴那个就不要了。”我淡淡地说。

小刘有点惊讶:“噢?牛经理觉得她挺不错的啊。”

“嗯,但我看了一下,她没什么项目经验,不适合我们这儿。”

说完,我把她的简历抽出来,放到了另一堆里。

之后的一周,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一天晚上,我在网上搜索河南南阳的老赵,无果。忍不住又输入了”赵雨晴”,竟然找到了她的社交媒体账号。

她的头像是一幅简笔画,画的是一个小女孩牵着一个大人的手。翻看她的动态,大多是些学习笔记和校园生活,偶尔有几张风景照。2021年7月1日,她发了一条动态:“终于毕业了!新的旅程即将开始,无论如何,都要坚强地走下去。希望天上的爸爸能看到我的进步。”

天上的爸爸?老赵死了?

我心里一惊,赶紧往下翻。在2019年的一条动态中,她写道:“今天是爸爸离开的十周年,妈妈还是忍不住哭了。我知道,这十年对她来说有多难。爸爸,你在天上还好吗?我已经大二了,学习很努力,没有辜负您和妈妈的期望。”

看到这里,我鼻子一酸。老赵真的走了,而且是在2009年,就是他借钱的那年。

第二天一早,我来到公司,直接去了人事部。

“小张,上周面试的那批学生,录取通知发了吗?”

“还没有,王厂长,牛经理说等您最后确定。”

“把名单给我看看。”

我扫了一眼名单,没有赵雨晴的名字。

“那个…赵雨晴,她怎么说?”

“哦,她啊,我们通知她没被录取,她挺遗憾的,说有没有补录的可能。我说这个得看领导,她就留了联系方式。”

“给我。”

十分钟后,我拨通了赵雨晴的电话。电话那头,是一个清脆的女声。

“喂,您好,请问是赵雨晴吗?”

“是的,您是?”

“我是振兴机械的王厂长,关于你的应聘,我想再跟你聊聊。”

“真的吗?谢谢您给我这个机会!”她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喜悦。

“不用谢,你下午有时间吗?来我办公室一趟。”

“有的,我一定准时到!”

挂了电话,我长出一口气。办公室的门被敲响,牛经理进来,说车间那边出了点问题,需要我去看看。我站起身,突然想起什么,问他:“哎,小牛,你上周不是面试了那批学生吗?为什么没选赵雨晴?我看她条件挺好的啊。”

“赵雨晴?”牛经理想了想,“是有那个人,是个挺不错的小姑娘。但您不是说不要她吗?”

我摆摆手:“哦,我记错了。走,先去看看车间。”

下午三点,赵雨晴准时出现在我办公室门口。她穿着一件米色衬衫,外面套了件深蓝色西装外套,看起来干净利落。进门后,她有些紧张地坐在我面前的椅子上,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

“赵雨晴,我看了你的简历,觉得你很适合我们公司。”我开门见山地说,“但是我想先了解一下你的家庭情况。”

她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我父亲在我8岁那年因工伤去世,母亲一直独自抚养我长大。我们家条件不好,但妈妈很努力,让我能够上学。我大学期间一直靠奖学金和勤工俭学完成学业。”

“你父亲…是做什么的?”

“他是个小包工头,在建筑工地干活。2009年夏天,他从脚手架上摔下来,伤得很重。那时候我们家刚买了房子,还贷款,医药费又高……”她声音有些哽咽,但很快又调整过来,“后来他还是没能挺过来。妈妈一个人带着我,还要还房贷,日子很难。”

我沉默了一会儿,问:“你知道你父亲生前的朋友吗?”

她摇摇头:“不太清楚,爸爸出事后,他那些朋友都不来往了。妈妈说,人走茶凉,很正常。”

“那…你父亲有没有提起过他欠别人钱的事?”

赵雨晴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警惕:“您为什么问这个?”

我意识到自己问得太直接了,赶紧转移话题:“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这样吧,我已经决定了,你被录用了,下周一可以来报到。”

她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真的吗?谢谢您给我这个机会!我一定会好好工作的!”

“不用谢。对了,还有一件事。”我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这是公司给新员工的安家费,一万块钱。你可以先去找房子,安顿下来。”

“啊?这…这不好吧?我还没开始工作呢。”

“没关系,这是公司的惯例。”我把信封递给她,“拿着吧。”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过了信封,眼睛湿润了:“谢谢您…真的谢谢。”

送走赵雨晴后,我在办公室里坐了很久。那个信封里装的钱是我自己的,根本没什么”安家费”的惯例。

晚上回家,我媳妇问我怎么心不在焉的。我告诉她老赵的事,还有今天见他女儿的事。

“一万块?你就这么给了?”她皱着眉头说,“那老赵当年欠的五千呢?”

我笑了笑:“两清了。”

媳妇叹了口气:“你呀,就是心太软。”

我没说话,想起今天见到赵雨晴的场景。那丫头长得真像她爹,特别是笑起来的样子,那双眼睛,弯弯的,像两轮新月。

我突然记起来,当年老赵借钱时,说是给女儿交学费,买学习用品。那时他女儿才八岁,上小学二年级。现在想想,老赵可能是用那五千块钱付了首期医药费。

生活真是讽刺,十五年前,老赵欠我五千块钱,我一直耿耿于怀。十五年后,我给了他女儿一万块钱,却感到莫名的轻松。

第二天早上,我比平时早到了公司。打开电脑,给人事部发了邮件,要求尽快办理赵雨晴的入职手续。

中午,我去食堂吃饭,特意点了一碗炸酱面,还加了两个卤蛋。一口咬下去,蛋黄流出来,混着炸酱,香得很。

“老赵,这次我把卤蛋吃了,不给你了。”我自言自语道,眼角有点湿。

我偷偷抹了抹眼角,然后拿起筷子,狠狠地夹起一大块卤蛋,塞进嘴里。

“他娘的,怎么炸酱面馊了?辣得眼泪都出来了。”

窗外,阳光正好,厂房上方那个掉了一半漆的”兴”字,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来源:荷叶聊故事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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