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当我翻开《大宋台州城》的那一刻,既为同事吴世渊的文学成果倍感欣喜,更被这部作品所承载的文化含量深深震撼。
台州市临海市《大宋台州城》翻开就震撼!300页里藏着…
《大宋台州城》吴世渊 著 浙江古籍出版社
今天(9月14日)《解放日报》刊发台州市新闻传媒中心总编辑黄保才书评《以史为舟,载城入海》:
新闻是历史的初稿,而历史是新闻的终章。
当我翻开《大宋台州城》的那一刻,既为同事吴世渊的文学成果倍感欣喜,更被这部作品所承载的文化含量深深震撼。
这部近300页16万字的著作,既是一位新闻工作者对脚下土地的深情回望,也是一名文史爱好者对千年古城的虔诚解码,更是一代文化传承者对城市精神血脉的郑重梳理。
吴世渊的成长轨迹是一场传统文脉与现代传媒的完美交融。
这位从绍兴上虞走出的青年,在浙江师范大学中文系完成学术启蒙后,以新闻记者的身份扎根台州。
十余年间,他穿梭于城市的大街小巷,用笔触记录时代的呼吸,而《大宋台州城》的诞生,则昭示着他在职业身份上的双重觉醒——既做现实的记录者,更当历史的解读者。
在新闻行业深耕的岁月里,“世渊说史”专栏犹如一座桥梁,架起了新闻报道与历史考据的对话空间。
那些见诸报端的千字文章,既保持着新闻人的敏锐视角,又透露出史学者的考据功夫。这种独特的写作训练,最终在《大宋台州城》中实现了质的飞跃:新闻报道的即时性升华为历史观照的纵深感,碎片化的专栏写作沉淀为体系化的文化建构。
《大宋台州城》的匠心之处,在于构建起“城—史—人”的立体坐标系。
在“读城记”中,作者化身时空向导,引领读者穿行于临海古城的肌理之间。
从“台州府城墙的军事密码”到“紫阳街市井密码”,那些被岁月包浆的建筑细节,在他的笔下焕发出鲜活的叙事能量。
尤为难得的是,他善于捕捉建筑与自然的共生关系,在《东湖园林》中,将水文变迁与城市发展编织成动人的命运交响曲。
“读史记”篇章则展现了作者“大历史观”的学术视野。
不同于地方志的线性叙述,吴世渊选择以关键事件为支点,撬动整个时代的文化图景。
《宋高宗驻跸金鳌山》一文,既考证了赵构南逃的具体路线,更揭示了其行状对东南沿海的文化影响。
这种见微知著的写作策略,使地方史获得了参与中华文明叙事的资格。
在“读人记”中,历史人物褪去了牌位上的光环,回归鲜活的生命本色。
无论是《朱熹与台州》,还是《唐仲友造桥刻书》,作者始终秉持“理解之同情”的写作伦理。
因地处偏僻,台州历史上文教相对落后,而南宋时临海作为“辅郡”,倒也涌现出一批“读书种子”。
吴世渊特别关注那些有风骨的文化名人,在《陈耆卿与〈嘉定赤城志〉》中,通过对大量史料的剔抉爬梳,生动描摹出这个“一代文宗”的刚直品性、修志宏才。
这种史学观照中的人文温度,恰是本书最动人的光亮。
作为历史散文,《大宋台州城》实现了学术严谨性与文学感染力的精妙平衡。尤为难得的是,作者始终保持着对文字美学的执着追求。
在描写古城墙时,他写道:“当你拾级而上,登上城墙,见青砖蜿蜒,夕阳照射在雉堞上,雄伟中平添一分苍凉。风穿过城墙的每个缝隙,吹拂到你耳边时,那一声是诉说,还是叹息呢?”
这种将历史转化为美学体验的写作能力,既得益于中文系的学术滋养,更源自新闻工作培养的场景再现能力。
地方文史书写往往容易陷入双重困境:要么陷入地域符号的奇观化展示,要么困于考据癖的学术茧房。
《大宋台州城》的可贵突破,在于找到了传统与现代的对话路径。作者在《州学》中通过细致观照,发现有宋一代“多士”,但学田甚少,并以翔实数据得出“人地矛盾在当时就很突出”的结论,令人信服。
而《商人群体》则以历史视角观照当代民营经济,展现出“以史鉴今”的现实关怀。
这种贯通古今的写作姿态,使得本书超越了一般地方文史著作的范畴,成为城市文化现代性建构的重要参照。
作为总编辑,我尤其注意到书中那些源自新闻采编实践的独特视角。
在媒体深度融合的今天,《大宋台州城》的出版具有特殊的示范意义。
它证明优秀的新闻工作者完全可以在做好本职工作的同时,成为地域文化的深度研究者与创新传播者。
青年记者吴世渊以十余年田野调查积累的素材、上千个黄卷青灯的夜晚、无数次的现场踏勘,精心结撰出人生第一本书,为媒体人参与文化传承提供了生动范例。
从新闻传媒中心角度审视,《大宋台州城》不仅是个人写作的里程碑,更是机构文化建设的丰硕成果。
它启示我们:媒体人完全可以在记录时代浪潮的同时,打捞历史长河中的文化精魄;新闻机构理当成为文化传承的创新平台,为有情怀、有能力的记者提供创作支持。
合上这本装帧精雅、墨香犹存的新书,我油然而生“年轻真好、后生可畏”之感。
吴世渊用他的考证之笔与文学之心,为台州市临海市这座千年古城绘制出一幅立体的文化基因图谱。
这既是对先人的致敬,更是对来者的邀约——当我们真正读懂一座城的前世今生后,便能更从容地书写它的未来篇章。
期待这位年轻的作家记者,继续以笔为舟,载着台州故事驶向更辽阔的文化海洋。
来源:澄江小桔灯一点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