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你怎么一口没动就打包啊?还额外要了五斤?"我看着张小梅提着沉甸甸的打包盒离开,耳边响起同学们的窃窃私语。
打包的龙虾
"你怎么一口没动就打包啊?还额外要了五斤?"我看着张小梅提着沉甸甸的打包盒离开,耳边响起同学们的窃窃私语。
席间,不少人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小梅,有人甚至摇头叹气。
那是二十年后的同学会,地点定在李明开的海鲜酒楼。当年的班长如今成了老板,站在包厢门口,热情地招呼着每一位到来的同学。
"来来来,都是自家人,别客气,敞开吃!"李明拍着胸脯说,一身笔挺的西装和发亮的皮鞋,哪还有当年那个成绩平平的男生影子。
包厢里的圆桌上,红色的桌布上摆满了各式海鲜,蒜蓉蒸扇贝、清蒸鲈鱼、姜葱炒花蟹,还有一大盘红通通的龙虾,香气四溢。
我们都努力回应李明的盛情,举着酒杯互相寒暄,只有小梅全程几乎没动筷子,偶尔尝一小口,更多时候是在听别人说话,时而点头微笑。
聚会临近结束,眼看桌上的龙虾还剩大半,小梅突然开口:"老李,能不能帮我打包一下?"
李明爽快地答应了:"当然可以,欢迎常来!"
。
"这么多龙虾,是要请客吗?"有人打趣道。
小梅只是淡淡一笑:"家里有人爱吃。"
"可能家里条件好,吃得起啊。"有人小声嘀咕,"听说她嫁得挺好的,老公做生意,家里边都是钱。"
我端起茶杯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张小梅,那个初中时坐在我前排,我偷偷塞过纸条的女孩,高中时常常为我解答难题的同桌,如今却陌生得仿佛从未熟悉过。
我记得她高中毕业时,一手可以背出几十首古诗词,满分作文常被老师当范文念,大家都说她考上重点大学是板上钉钉的事。她结婚的消息是从老班那里听说的,据说嫁给了个做外贸生意的,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而我,大学毕业后回到家乡,接管了父母的老房子,开了家不大不小的补习班,教孩子们语数外,日子过得平淡踏实。
"小陈,你们不是高中同桌吗?关系应该不错吧?要不你去问问?"同学甘德明凑过来,眼神里满是好奇。
"哎呀,都多少年没联系了,再说人家家务事咱们打听啥。"我打着哈哈应付过去,心里却有点不是滋味。
回家的路上,公交车窗外的霓虹灯一闪一闪的,照亮了城市的夜色。我摸出手机,鬼使神差地翻出通讯录,找到了重聚时小梅留下的号码。
"同学会后,有空聊聊吗?好久不见,挺想了解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我斟酌着发了条信息,生怕显得太过唐突或居心不良。
没想到手机很快"叮"的一声,她回复了:"欢迎来家里坐坐,周末有空吗?"
还附上了一个地址和门牌号。
周末,我按照地址找到小梅的家。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建的老小区,没有电梯,楼道里的墙皮有些剥落,隐约能闻到一股煮饭的香气夹杂着老旧楼房特有的霉味。
四楼,我深吸一口气,敲响了门。
"来了!"熟悉的声音响起,伴随着拖鞋的啪嗒声。
门开了,小梅穿着一件普通的家居服,头发简单地扎着,脸上几乎没有妆容,与同学会上精心打扮的模样判若两人。
"快请进,别嫌弃。"她侧身让我进门,屋内飘来一阵饭菜香。
她家的房子不大,两室一厅的格局,家具陈旧却整洁,墙上挂着几幅简单的风景画,窗台上摆着几盆绿植,阳光透过薄窗帘洒进来,显得温馨而朴素。
"不好意思,家里简陋。"小梅端来一杯热茶,"茶叶是隔壁王叔叔从老家带的,不值钱,但挺香的。"
"挺好的,有生活气息。"我接过茶杯,吹了吹热气,环顾四周,心里却满是疑惑。
这与传说中的"富足生活"相去甚远。客厅里的沙发有些年头了,布套上打着补丁,茶几是上世纪九十年代流行的那种玻璃面木框结构,上面摆着几本旧书和一个老式收音机。
小梅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旧相册,翻开递给我:"看,这是我们班当年春游的照片,你还记得吗?"
相册泛黄的照片上,年轻的我们穿着统一的校服,站在一座小山前,笑得肆无忌惮。我和小梅站在最后一排,我手里还拿着一把黑色的雨伞。
"哈哈,那天突然下雨,你借给我雨伞,结果自己被淋成落汤鸡。"小梅笑着说,眼睛里闪着温暖的光。
"那伞我到现在还记得,黑色的,伞面上有个小补丁。"我也笑了,"回去后感冒了一周,值了!"
我们聊起了过去,从初中的语文课到高中的数学竞赛,从学校门口的油条摊到放学路上的小卖部。回忆如同打开的闸门,汩汩流淌。
"想当年咱班门口那家老李卤肉,才一块钱一两,香得不得了。"我感叹道。
"是啊,现在涨到二十多一斤了,还不一定买得到那个味道。"小梅说着,起身去厨房,"我去泡点茶,聊得都口渴了。"
期间,我注意到小梅时不时看表,似乎在等什么。厨房里传来切菜的声音,我好奇地张望,发现冰箱门开着,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小盒子,每个上面都贴着标签。
"冰箱里那是...?"我假装不经意地问道。
小梅端着茶壶出来,表情有些尴尬:"龙虾肉。我把它们处理好了,分成小份,方便食用。"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小梅放下茶壶,迅速起身去开门。
"来了来了。"
门外站着一位七十多岁的老太太,花白的头发,背有些驼,手里拿着一个空饭盒。
"小张啊,今天的饭来取了。"老人慈祥地笑着,目光落在我身上,"这位是?"
"钱奶奶,这是我同学,小陈。"小梅介绍道,然后转向我,"钱奶奶是我们楼上的邻居,老伴去年走了,一个人住。"
"年轻人好啊。"钱奶奶点点头,又对小梅说,"今天不打扰你们叙旧,我就拿了饭回去。"
"您稍等,我这就给您拿。"小梅从冰箱里取出一盒标着"钱奶奶"的食物,又从锅里盛了热腾腾的米饭,装进保温盒。
"今天有您爱吃的龙虾,肉都剥好了,直接吃就行。"小梅细心地嘱咐,"小心烫。"
"你这孩子,太有心了。"钱奶奶接过饭盒,笑容满面,"改天我给你绣双鞋垫,你穿那么多年,都磨薄了。"
"不用不用,您老人家眼睛不好,别累着。"小梅送老人到门口,目送她慢慢上楼。
不到半小时,又来了三位邻居。一位是住在一楼的独居老人王大爷,退休教师,腿脚不便;一位是对门的年轻人小刘,在工厂上夜班,少有时间做饭;还有一个是附近修车铺的张师傅,妻子坐月子,他来取两人的晚饭。
他们都熟练地敲门,取走属于自己的那份食物,表情感激又自然,仿佛这是一种约定俗成的习惯。
我惊讶地看着这一切,小梅却像是在做最平常不过的事情。
"就是些邻里互助,不值一提。"关上门后,小梅有些不好意思,"大家平时也经常帮我们,这是相互的。"
"这就是你打包龙虾的原因?"我终于忍不住问道。
"嗯。"小梅点点头,脸上露出柔和的笑容,"这些邻居都是没时间做饭或者不方便做饭的人。有些是独居老人,有些是工作很忙的年轻人。老李的酒楼饭菜好,我想着带些回来分享给他们。"
"了不起。"我由衷地赞叹,突然注意到从厨房又传来切菜的声音,"还有人在家?"
"是我爱人。"小梅做了个手势,示意我跟她进厨房。
厨房不大,但收拾得干净整洁。一个瘦削的中年男子正坐在小凳子上,灵活地处理着食材,案板上摆着几条鱼和一些蔬菜。
他抬头对我笑了笑,眼神温和:"你好,是小梅同学吧?久仰久仰。"
"这是我丈夫,赵建国。"小梅介绍道,语气里带着几分疼惜,"两年前生意失败,又查出了腰椎间盘突出,不能干重活了。"
"别听她瞎说,我好着呢,就是干不了站着的活。"赵建国笑着摆摆手,依旧专注地处理着面前的食材,手法娴熟,"坐着切菜剔鱼没问题,帮老婆打打下手。"
厨房墙上贴着一张手写的表格,上面密密麻麻写着不同邻居的名字和饮食禁忌。"钱奶奶:少盐、不辣、软烂、无骨","小刘:加班、喜辣、多肉","老王:独居、糖尿病、少油少糖"...旁边还有个小日历,上面标注着不同的菜色轮换。
"这是..."我指着表格问道。
"邻里共享厨房。"小梅边擦手边解释,"两年前小赵生意失败,又生病了,经常不能下床,是邻居们帮我们挺过来的。"
"当时我刚被公司裁员,家里就靠小梅一个人的工资,还得照顾我和孩子。"赵建国接过话头,眼里闪着感激的光芒,"钱奶奶每天熬中药给我送,王老师帮我们借医书,小刘帮忙跑腿买药,住对门的李大姐带着我们办理医保报销..."
"等小赵病情稳定了,我们就想着回馈大家。"小梅从冰箱里拿出一个苹果,熟练地削皮,"正好我做饭还不错,就做些可口的饭菜分享。久而久之,成了现在这样。"
"所以你每次参加聚会或者应酬..."
"都会带点好吃的回来分享。"小梅笑了,把削好的苹果递给我,"大家的热情我们领了,但不好意思让李明白白请客,总得付费。每次我都会预留一部分钱给他,买单时悄悄塞给服务员。"
苹果脆甜多汁,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这是普通的红富士,不是什么进口水果,却让我感到异常满足。
"为什么不在同学会上说出来呢?"我有些不解,"大家都以为你..."
"以为我吝啬又势利眼?"小梅不在意地摇头,"说出来多煞风景啊。我们聚会是为了叙旧,不是为了展示各自的善事。再说,我们现在日子过得挺好的,不想让人觉得在炫耀什么,更不想被人同情。"
我跟着小梅走出厨房,看见客厅一角摆着一个小小的书架,上面整齐地放着各种复习资料和习题集。一本《高中数学解题技巧》特别显眼,旁边还有几本泛黄的老课本。
"那是小涵的。"小梅顺着我的目光解释道,"我们的女儿,今年初三了,学习挺用功的。"
她拿起一本作业本递给我看:"这是她的数学作业,可惜我都看不懂了,小赵就更别提了。他做生意这么多年,数学都还给老师了。"
我翻开作业本,上面密密麻麻的题目中夹杂着一些疑问标记和小问号。作为补习班老师,我一眼就看出孩子在立体几何这块卡得厉害。
"我可以帮她辅导一下,"我脱口而出,"正好我开补习班的,这是我的强项。"
"那多不好意思..."小梅有些犹豫,搓着手,"你那补习班收费不便宜吧?"
"就当是我偿还当年你借给我的课堂笔记。"我笑着说,忍不住又想起高三那年因肺炎住院,整整一个月的课都落下了,是小梅每天帮我抄课堂笔记,还用不同颜色的笔标注重点,"要不是你,我可能连本科线都过不了。"
"瞎说,你那么聪明,就是有点懒。"小梅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那一刻,我仿佛又看到了二十年前教室里那个认真学习的女孩。
门铃又响了。这次小梅拿了两份食物:"这是最后一家了,要不你跟我一起送过去吧?正好散散步,消消食。"
傍晚的小区里,夕阳把老旧的楼房染成金色。几个小孩在空地上追逐打闹,一位老人坐在树荫下听着老式收音机里的戏曲。
我跟着小梅穿过小区,来到隔壁单元楼。她轻车熟路地上楼,在三楼一户门前停下,轻轻敲门。
"王老师,晚饭来了!"
门慢慢打开,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出现在门口。他戴着老式的圆框眼镜,身形瘦削但腰背挺直,一看就知道是位教书育人几十年的老师。
"小梅啊,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咦?这不是小陈吗?"
我愣住了,眼前的老人虽然苍老了许多,但那双严厉又和蔼的眼睛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是我们的初中班主任王老师!当年正是他帮我辅导数学,让我从"倒数第一"爬到了中等生的位置。
"王老师!您怎么..."我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一时间百感交集。
"退休了呗,儿子在省城工作,让我跟他们一起住,我不愿意。老伴走得早,我一个人住惯了,喜欢清静。"王老师笑着让我们进门。
屋子里收拾得整洁干净,家具陈旧但摆放有序。一面墙的书柜上满是书籍,还有一些学生送的纪念品。茶几上摆着几本批改到一半的作业本,旁边是一台老式录音机,正播放着京剧《沙家浜》。
"小梅每周都给我送几次饭,多亏了她。"王老师拿出茶杯,眼睛里满是慈爱,"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做饭也费劲,上个月还差点把厨房点着了。"
"您教了我们那么多年,这点小事算什么。"小梅把食物放进老师的冰箱,然后熟练地帮老师收拾了一下桌面上的药品,"血压药记得按时吃,别又忘了。"
"记着呢,你比我女儿还操心。"王老师笑呵呵地说,然后转向我,"小陈啊,听说你开了补习班?教得怎么样?"
"还行吧,就是帮孩子们补补功课。"我有些不好意思,在老师面前,总觉得自己还是那个学生。
"别谦虚,小梅说你的补习班在咱们这片挺有名的,不少学生考上重点中学呢。"
我们在王老师家坐了一会儿,他拿出一本陈旧的相册,里面是我们班当年的照片。看着那些青涩的面孔,三人不时感叹几句,笑声在温馨的氛围中回荡。
"老师,您最近还在辅导学生?"我注意到桌上的作业本。
"是啊,退休了闲不住,就帮附近几个条件困难的孩子补补课,都是免费的。"王老师叹了口气,"就是精力大不如前了,教两个小时就腰酸背痛的。"
临走时,小梅小声对我说:"王老师这些年帮了不少孩子,从不收钱,有时候自己还倒贴买资料。他退休金不高,生活也不宽裕,我们能帮就帮点。"
离开老师家,夜色已深。路灯下,小梅的脸庞和二十年前那个青涩的女孩重合在一起,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细纹,但那双眼睛依然明亮。
"那天的龙虾,王老师很喜欢。"小梅轻声说,"他牙口不好,龙虾肉软嫩,还补钙。五斤看着多,其实分给这么多人,每人也就一小盒。"
我突然感到一阵羞愧。同学会上,我和其他人一样,用世俗的眼光评判着小梅的行为,甚至在心里嘀咕她变得势利。却不知道她把那些看似奢侈的食物,转化成了无数温暖的时刻。
"你知道吗,王老师最近在辅导几个贫困生,都是免费的。"小梅靠在楼道的栏杆上,望着远处的灯光,"但他年纪大了,精力有限,眼睛也不好了。"
"我明白了。。我的补习班有些教材资源,也可以共享出来。"
小梅站在楼下,路灯给她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谢谢你,小陈。其实我不是有意瞒着大家,只是觉得这些事说出来好像在显摆似的。"
"不,该说谢谢的是我。"我真诚地说,"谢谢你让我看到了真正的富足是什么。"
回家的路上,路边的梧桐树沙沙作响,偶尔有晚归的人匆匆而过。。
我掏出手机,给李明发了条信息:"下次聚会,我想打包一些菜带走,可以吗?"
很快,手机震动了一下:"没问题,不过你也学小梅啊?我还以为你们都嫌弃我这店菜不好吃呢!"
我笑着回复:"是啊,我也想把温暖传递下去。而且,谁说你的菜不好吃了?"
回到家,我翻出了压箱底的老照片和笔记本。泛黄的纸页上,小梅工整的字迹依然清晰,每个重点都用红笔标注,旁边还有她细心的解释。那时的我们,没有太多物质条件,但彼此之间的真诚与帮助从未缺席。
第二天,我特意去了一趟市场,买了些新鲜的菜和肉,然后开车去了小梅家。赵建国正在厨房忙活,小梅在辅导女儿写作业,看到我来,都很惊讶。
"你怎么来了?"小梅疑惑地看着我手里的菜。
"来帮忙啊,多个人多份力。"我放下菜,从包里拿出几本辅导资料,"这是我给学生们用的复习资料,挺有用的,给小涵带来了。"
"太感谢了!"小涵接过资料,欢喜地翻看起来。
赵建国系着围裙从厨房出来:"今天多煮点,你也留下来吃吧。"
"不了,我还得回补习班。"我笑着说,"但我想问问,能不能每周抽两天来帮忙?我也想参与你们这个'邻里共享厨房'。"
小梅惊讶地看着我:"你确定?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不会给你带来什么好处。"
"什么光彩不光彩的,能帮到人就好。"我摆摆手,"而且我想给王老师帮忙,他教了我们这么多年,现在也该我们回报他了。"
从那天起,我的生活多了新的内容。每周三和周六下午,我会去小梅家,有时带着新买的食材,有时拎着自家阳台种的青菜。赵建国教我做菜,我教小涵数学,小梅负责分装和送餐。几个人忙得不亦乐乎,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充实。
王老师的免费补习班,我也开始参与。每周日上午,我会去他家帮忙教几个学生,减轻他的负担。看着那些渴望知识的眼睛,我仿佛又回到了自己的学生时代。
一个月后的同学聚会,我和小梅一起去的。席间,小梅依然安静,但这次我知道她在想什么。散席时,我们一起打包了剩菜,李明见状笑道:"你们这是要开食堂啊?"
"算是吧,'邻里共享厨房',有兴趣也可以来帮忙。"我故意说得轻松,却看到李明若有所思的表情。
两周后,李明主动联系我,说他想每周提供一些饭菜给我们的"共享厨房"。"我店里每天都有些剩菜,倒掉怪可惜的,"他不好意思地说,"能帮到人更好。"
就这样,我们的"邻里共享厨房"越来越壮大。从最初服务几个邻居,到后来辐射整个小区,甚至附近社区的独居老人和忙碌的年轻人。我的补习班也开始为困难家庭的孩子提供免费名额,王老师常笑着说:"看来我教书育人这辈子没白活,你们都继承了我的衣钵。"
窗外,月光如水,洒在这座并不富裕却充满人情味的小城。我知道,人生的富足不在于拥有多少物质财富,而在于能够传递多少温暖。而这一切,都源于一盘看似普通的打包龙虾,和小梅那颗始终如一的心。
收拾书桌时,我发现了那本高三时小梅给我抄的笔记,轻轻抚过那工整的字迹,仿佛看到了多年前教室里,阳光洒在她认真低头写字的侧脸。有些温暖,从未走远,只是沉寂;有些情谊,不言不语,却如春雨滋润心田。
我拿起笔,在日记本上写下:人生最大的富足,不是拥有取之不尽的财富,而是拥有给予不息的能力。一盘打包的龙虾,一份传递的温暖,足以照亮平凡生活中的每一个角落。
来源:木木看世界一点号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