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声明:为方便大家阅读,全篇用第一人称写故事,情节虚构处理,切勿对号入座!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文/七月晚风 素材/王有福
(声明:为方便大家阅读,全篇用第一人称写故事,情节虚构处理,切勿对号入座!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我叫王有福,今年76岁,我出生在豫中平原一个普通的农村。
我这一生是幸福的,也是不幸的,我幼时丧母,中年丧妻,老年丧子,幸好,命运还是垂爱我,我有两个女儿,特别孝顺。
我是40年代生人,母亲一生生了三个子女,我排行老大,按照顺序是我,弟弟,妹妹,但我的母亲生我妹妹时,难产,她们都离开了我。
母亲走的那一年,我五岁,弟弟三岁。家里条件很差,父亲一个人靠挣工分养育我和弟弟。
我自小就知道,我们跟别人不一样,别人有妈呵护,我们没有,要糊口就得努力的干活儿。
那会儿粮食不够吃,我带着弟弟在周边几个村转悠,春天找野菜,摘榆叶,够槐花,秋天挎着荆篮,溜红薯,那就像拇指大小的红薯头,我俩都没放过,霜冻后的红薯叶,也成了我们碗里的美味。
我的父亲身材矮小,话不多,不爱笑,他时常教育我:“福啊,人只要肯干,踏实,日子总会过好的。”
父亲这句话在我耳畔飘荡了一辈子。
我和弟弟慢慢长大后,因为家境不好,弟弟长相俊美,个子高高的,一表人才,他入赘到了隔壁村,一户条件好,只有一个女儿的家庭,做了上门女婿。
而我就难办了,我身高180,不低,但长相难看,皮肤黑,脸上坑坑洼洼的,年少时为了温饱,我五六岁就开始,上山砍柴,拉煤,过早的体力活,压弯了我的腰我成了驼背。这也导致了,我30多岁没人跟我说亲事。
我是农村人,那会儿,种庄稼,全靠双手干,说亲事,基本上都要看男方有没有力气?能不能干?还有家庭条件。我虽说有力气,可是驼着的背,很明显就会让别人误以为我没力气,看起来也窝窝囊囊的。
我35岁,经亲戚介绍跟我的妻子认识。我妻子家里四个孩子,她也是老大,但她个子低,却很胖,150的身高,体重也接近150了。长相嘛,一般般。
老丈人没什么要求,就一个条件,他说妻子自幼都胖,干不了农活儿,你多担待,多干点。
父亲说,有福,咱这家庭条件,有个媳妇晚上能给你说说话,再 生几个孩子,有后代,平时有人给你洗衣做饭,就行了。
我想想父亲说的也是,就我这样的还有的选吗?
我和妻子结婚后,她连着给我生了三个孩子,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分别叫盼盼,改改,奇奇。
我妻子生了孩子后,更胖了,走几步路就要歇歇,我种了八亩多地,干完地里活,回来干家务活,看着几个孩子慢慢慢慢长大,我觉得苦点,也没什么。
我的两个女儿打小就很懂事,五六岁没灶台高,就开始站在凳子上,学做饭,学蒸馍,学烙馍,学炒菜。
那会儿流行一句话“蒸馍费,烙馍省”,我们家孩子多,吃的就多,俩女儿在妻子的教育下,早早就开始烙馍了,大女儿烙,小女儿边烧锅边翻馍。
我 干完活儿,回到家,俩孩子都把饭菜做好了,家里养的有鸡,牛,猪,羊。两个女儿做了饭,就去地头割草,背回来。喂鸡,喂牛,喂猪,洗衣,扫地,这些都做完了,俩孩子才坐下吃饭,洗锅洗碗,写作业。
邻里都羡慕我,俩女儿生的真懂事,其实我也心疼她们,但妻子干不了,我一个人忙不开,儿子又小,只能委屈自己的女儿。
妻子说:“女孩子迟早要嫁人的,早晚都要做一手好饭菜,料理好家务。”
女儿做这么多,妻子从不让儿子做,儿子放学回来,就趴在屋后的石磨上写作业。
妻子说:“奇奇将来是要考大学的,他的手是用来写字的。”对于她的这个理论,我虽有怨言,但也不敢多说什么。
我种着几亩地,又干泥水匠,每天都累的不得了,哪还有心思管孩子呢?
孩子们一天天长大了,日子慢慢过好了,正在我想着把瓦房拆了,盖平房时,妻子去世了。
那天,正赶上麦收季节,我去地里拉麦秸,我拉着架子车,第 一趟,拉着妻子一起去了地里,她坐在地头跟我啰啰嗦嗦絮叨着,哪儿装多了,哪装少了。
回去的时候,架子车装满了,我让她趁着邻居的架子车回去了。
到家后,我卸了麦秸,妻子说她得洗衣服,不跟着我去了。
谁知,我麦秸没装完,邻里慌慌张张来喊我,我跑回去,妻子已经去世了,地下是一堆没洗完的衣服。
这一年大女儿读初三,小女儿读初一,儿子读五年级。
家里少了个女人,真不行,我迫于无奈,把俩闺女从学校拉了回来。
两个女儿挺好,很懂事,在家帮我 干家务事,儿子读书自小就聪明,每年都给拿回来好几张奖状。
我觉得苦点也不算啥。
儿子上了初中,高中,考上了大学。两个女儿在她们大姨的安排下去,先后嫁了人,大女儿嫁到了城里,小女儿嫁给了一个生意人。
日子一天天的好了起来。
儿子大学毕业后,去了苏州。我以为自己能喘口气了,想着再干几年,儿子娶了媳妇,我就不干了。
可谁知道,意外发生了。
儿子刚参加工作第 一年,就生了病,家族性遗传肥胖,高血压,多种病。
那年没少花钱,没少借账,好歹,儿子康复了,出院后,我把他带回老家修养,休息了一年多,他又外出打工了。
结果,没多久,他又住到了医院,当时大夫预估所有的治 疗费用,得十五万左右,前面借的钱还没还完,孩子又病了,能借的都借了,实在借不到了,但我还是硬着头皮回到了村里。
村 长在村里进行了募捐,儿子的学校也帮我们进行了几次募捐,再加上借的钱,零零散散,儿子算是保住了命。
出院后,在家休息了还没两个月,儿子再次住进了医院。
两个女儿在医院守着儿子,我硬着头皮回到了村里,先是在妻子的坟前,坐了好久,嚎啕大哭了一场。有乡亲经过,拉起了我,劝我想开些,把我拉回了家。
在家坐了好长一段时间,我决定舍下老脸,再去几个近门亲戚家借点钱,去了好几家,远远看见我,人家都躲着我走了,我也知道,大家日子都不宽裕,借了几次钱,都怕还不起。
万般无奈,我又找到了村 长,村 长是一个新上任的年轻人,年龄不大四十多岁。
我在他家大门口站了好久,才推门走进去,他正在院子里坐着,不知道写些什么。
我看见他,泪就掉了下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我心一横,为了儿子,我跪了下来,哭了。
村 长看到我,急急忙忙拉我起来,说道:“有福,你这是做啥?有事慢慢说,可不能随便跪,你这岁数,我这岁数,我可承受不起。”
我掉着泪,把儿子的事说了一遍。我说,大夫说,儿子这次怕是难抗过去了,就靠这一次了,钱不够。
他说,差多少?
我说,大夫说起码30-40万。
村 长叹了口气,拍了拍我肩膀:“有福,别难受,再难也都会过去的,你得为孩子撑着啊。”
村 长让我回去,他说金额太多了,他想想办法。
我回到家里,坐在了院子里,靠着堂屋的墙,掉起了眼泪。
天擦黑的时候,有乡亲敲门过来,三三两两,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你二十,我五十,她一百,还有的人送来了一千,两千。
大家都劝我,有福啊,想开些,有福啊,这都是命,你看开点,有福啊,奇奇还在医院等着你的,你可得振作起来。
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屋里,院里已经挤满了人,不知是不是村 长发动了乡亲们,我们大队五个村子,几千口人,陆陆续续来了好多,直到晚上下一点,人才慢慢散去。
第 二天,又陆续来了很多乡亲。有学问的帮我在平台发布了募捐,我们村小学,中学,镇里的几十个小学,中学,还有城里学校,都帮我们进行了募捐,报纸,广播,新闻,儿子的事,知道的人越来越多。
儿子福薄,在所有爱心人士的帮助下,他最 终还是离开了我。
后续没花完的钱,两个女儿都一一退了回去。
我70多岁又干起了泥水匠,几亩地也勤勤恳恳种了起来。儿子走了,欠的钱,我还是要还的。
经过几年的努力,两个女儿和我一起把欠的钱都还完了。地租了出去,我也没干泥水匠了。
前两年小女儿在新疆包地,我去帮了几年忙,今年大女儿又把我接了回来。她在城里住,离老家十几里地,我天天早上骑着电车,回老家,在村头的小卖部前,坐一坐,跟乡亲们唠唠嗑,到饭点了,总有街坊邻里,喊着我回去吃饭。
我是幸福的,我有幸生活在一个有爱的村子里,我和我的邻居们处的很和睦,乡亲们互帮互助,村民们都和和睦睦的,这个大家庭让我感觉很温暖。
我虽没了儿子,可我的心却是暖的。
愿好人一生平安!愿我们的生活都与温暖相伴!
来源:七月晚风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