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王婶儿瘫痪5年 老王每天背她晒太阳 昨天我听见她对他说12个字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4-07 12:45 1

摘要:我住的这个小区已经有些年头了,从前是国营纺织厂的家属院,现在改名叫”东方花园”,但谁都知道这花园里连棵像样的树都没有,只有几棵歪脖子槐树,每到春天飘絮如雪,我媳妇总说把她的鼻炎都招来了。

我住的这个小区已经有些年头了,从前是国营纺织厂的家属院,现在改名叫”东方花园”,但谁都知道这花园里连棵像样的树都没有,只有几棵歪脖子槐树,每到春天飘絮如雪,我媳妇总说把她的鼻炎都招来了。

王婶家就在我楼下,半夜两点他家热水器漏水,流到我家就是凌晨四点。这种破事十几年前没少发生,但现在再也不会了,因为老王把热水器都拆了,改用煤气灶和铝锅烧水。

王婶儿五年前中了风,医生说是脑梗,右半边身子都不听使唤了。她以前在厂里是织布女工,有一手好手艺,经她手打出的布匹从不出差错,退休后给小区里不少孩子赶过毛线衣。可自打病倒后,这手艺也就丢了。

老王是修车的,年轻时在单位小有名气,一听发动机声音就知道毛病出在哪儿。如今厂没了,他也只能在小区门口摆个修车摊,补补自行车胎,装装电动车链子,一天到晚跟黑乎乎的机油打交道。

说起来也怪,自打婶子病后,老王那一头黑发没几天就白了大半。有时候在楼道碰见,他手上那股机油味混着药味,熏得我直躲。

“老杨,抽根烟不?”老王的烟瘾很大,从前厂里不让抽,他就偷摸着在厕所里吞云吐雾。现在好了,摆摊自由,一天能抽两包。他总爱分我一根,我有糖尿不敢抽,每次只能推辞说改天。

其实我们都知道,哪有什么改天。

王婶儿病后,小区东头那个理发店的于师傅每隔半个月上门给她剪头发,免费的。起先大家不理解,毕竟于师傅和王家也不是多熟的关系。后来才听老王提起,原来王婶儿年轻时救过于师傅一命。

那是在八十年代初,于师傅还是个十来岁的毛头小子,在河边玩水时不小心掉进了河里。正好王婶儿路过,二话没说跳下去把人捞了上来。

“那会儿她水性好着呢,比男人都强。”老王说这话时,眼神飘向远处,像是在看着什么我们都看不到的东西。

于师傅剪头发的手艺不错,但给王婶儿剪时格外认真,每次剪完都要用小刷子把碎发一点点扫干净。我有次在楼道碰见他下楼,看他一脸疲惫,问了句”挺累的吧”,他只是摇摇头,说:“她年轻时候留着长辫子,黑亮黑亮的。”

这种不相干的回答,我居然也就理解了。

老王每天上午十点左右,都会背着王婶儿下楼,到小区的空地上晒太阳。

说是空地,其实就是一小片没建成的区域,长满了野草,中间踩出一条小路。路边有两把断腿的椅子,也不知道谁放在那儿的,歪歪扭扭靠在一起,倒也结实。

第一年,老王背王婶时还显得有些吃力,毕竟六十多岁的人了。但慢慢地,像是找到了诀窍,他竟背得轻松起来。王婶儿也瘦了许多,从前足有一百三四十斤,现在恐怕只剩八九十斤。

小区里的老太太们都说,王婶儿是被照顾得太好了,才活到现在。换了别人家,早就不行了。

“那药吃得跟嚼豆子似的,老王每次去药店,都得拎两大包回来。”刘奶奶是小区里的”广播站”,什么事都知道。

确实,老王的钱大多花在了药上。他那个修车摊,一个月也挣不了几个钱。去年冬天,有人看见他在寒风里修车,手冻得通红还在坚持。那双手上的皱纹比脸上的都深,指甲缝里的黑油怎么也洗不净。

我媳妇有次感叹:“这年头,谁还会这么照顾老伴啊。”

我没吭声。因为我知道,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三年前的腊月,我下夜班回来,在单元门口碰见老王。他蹲在墙角,手里攥着一张医院的检查单,眼睛红得吓人。

“怎么了老王?”我问。

他愣了半天,说:“骨头——”

“咋了?”

“都长到一块去了。”他吸了吸鼻子,“医生说这叫骨质增生,没法动手术。”

我这才明白,原来王婶儿的病情又加重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拍拍他的肩膀。

他突然抬头看我:“老杨,你说我这辈子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月光照在他脸上,那一刻我发现老王的眼角也长了皱纹,密密麻麻的,像是被时间刻下的年轮。

“都是命。”除了这句话,我真想不出还能说什么。

后来听说,医生建议王婶儿多晒太阳,对骨头有好处。从那以后,老王背她出去晒太阳的频率更高了,几乎风雨无阻。

去年夏天,小区换了物业,新来的年轻人看不惯那片空地的杂草丛生,要把它改造成停车场。

老人们炸了锅,尤其是看惯了老王背王婶儿晒太阳的那些邻居。平日里互相看不顺眼的刘奶奶和张大爷这回站到了一起,领着一帮老头老太太去物业办公室评理。

“那地方是老王和他老伴儿的疗养院!你们懂不懂!”刘奶奶破天荒地骂了人。

最后物业妥协了,答应至少保留半块空地,还特意在晒太阳的地方搭了个凉棚,下面放了张长椅。

老王知道这事后,难得请大家喝了回酒。喝完酒,他特意把我拉到一边,支支吾吾地说:“老杨,要不是怕你糖尿病,真想跟你多喝两杯。”

我拍着胸脯说:“等你七十大寿,我一定陪你喝个痛快。”

他笑了笑,眼神却有点飘忽:“七十啊,还早着呢。”

那天晚上我回家后,总觉得老王有什么话没说完。

入冬后的一个周末,我去超市买东西。路过老王那片晒太阳的地方,看见他正低头给王婶儿揉腿。

王婶儿穿着件红色的羽绒服,袖子有点旧了,但很干净。她的头发剪得齐齐整整,想必是于师傅昨天才来过。老王给她揉腿的样子很专注,就像他年轻时修理那些精密的汽车零件。

我没打扰他们,静静地走开了。

回来时,天色已晚,老王还在那儿。这次王婶儿靠在他肩上,好像睡着了。老王一动不动地坐着,生怕惊醒了她。

我走近时,老王向我招了招手。

“老杨,”他小声说,“帮我把这个带回去给我儿子。”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旧钱包。

“咋回事?”我有点摸不着头脑。

“没事,就是有点累了。”老王说,“你先回去吧,我再坐会儿。”

我接过钱包,心里却犯了嘀咕。回到家,我翻开钱包,里面除了几百块钱,还有一张纸条:

“儿子,爸对不起你妈。这些年,该做的我都做了。剩下的钱在老罐头盒里,你替我照顾好她。”

我的心猛地一沉,赶紧打电话给老王的儿子。他们家的故事,我这才知道个大概。

原来二十年前,老王在外面有了人,差点跟王婶儿离了婚。那会儿他儿子刚上大学,为这事几乎要跟老王断绝关系。最后还是王婶儿拦下了,说:“你爸这辈子就这一次糊涂,看在你的份上,我不跟他离。”

后来那个女人不知去向,老王回了家,但两人的感情已经出现了裂痕。表面上过得去,可谁都知道,有些伤口是愈合不了的。

五年前王婶儿生病,恰好老王退休,他二话不说,包揽了所有照顾的活。刚开始,大家以为他是愧疚,可时间长了,连王婶儿自己都被感动了。

可我总觉得事情不对头。那天我接过钱包的时候,老王的手冰凉冰凉的。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医院。在住院部的走廊上,我看见了老王的儿子,眼睛哭得通红。

“怎么回事?”我问。

“我爸…”他哽咽道,“肺癌晚期,扛了两年多了。不让我们说,怕我妈担心。”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老王最近越来越瘦,为什么他总是咳嗽,为什么那天他的手那么冷。

老王出院那天,我特意去接他。他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但还坚持要自己走。

“医生说我还能撑两个月。”他平静地说,就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

“那王婶儿…”

“嘘,”他打断我,“别让她知道。她现在好不容易心情好点了。”

那天回去后,老王居然还是背着王婶儿去晒太阳。看着那瘦弱的背影,我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做赎罪,什么叫做救赎。

昨天上午,阳光特别好。我下楼倒垃圾,远远地看见老王又背着王婶儿坐在那里。

王婶儿的病这些年有了好转,右手已经能稍微活动了。我看见她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放在老王的脸上。

风把他们的话吹了过来。我听见王婶儿说:“老王,别怕,咱俩一起走,谁也不丢下谁。”

正好十二个字。

老王没有回答,只是握住了她的手,紧紧的。

晚上我又下楼,看见凉棚下的长椅空荡荡的,只有一片树叶随风飘落。

我知道,老王这次,真的累了。

来源:可怜桃李断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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