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伯父去世后,我终于相信,人的一生干啥事,都是有定数的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4-06 02:37 1

摘要:我站在人群里,看着那些陌生面孔,心里嘀咕:这个一辈子没出过远门的老人,怎么认识这么多人?

四伯父去世那天,村里来了好多人,连镇上的领导都来了。

我站在人群里,看着那些陌生面孔,心里嘀咕:这个一辈子没出过远门的老人,怎么认识这么多人?

一九八二年春天,我刚从学校毕业回到小镇,住在四伯父家里。

那时的小镇还保留着五六十年代的模样,土墙瓦房,坑坑洼洼的石板路,河边是妇女们浣洗的身影,空气里弥漫着烧柴火的香气和淡淡的豆腐坊酸味。

四伯父是个瘦小的老人,脸上的皱纹像是被岁月刻下的年轮,眼角的笑纹却特别深。

他总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补丁,那补丁叠着补丁,却总是干干净净的,在小镇上一眼就能认出来。

"小禾,我这人没啥大本事,就是会过日子。"四伯父常这样笑着说,手里的旱烟袋吧嗒吧嗒响,"你看咱们村里,有些人忙活一辈子,到头来两手空空;有些人看着没啥出息,临了却被人敬着。老话说得好,'贫不过三代,富不过三代',人这辈子啊,都有定数。"

小院里的老梧桐树下,四伯父最喜欢坐在那张自己打的竹椅上,摇着蒲扇,眼睛微微眯起,露出一种豁达的神情。

我常坐在他身边,和他讲城里的新鲜事,他就笑眯眯地听着,偶尔点点头,仿佛那些离他很远的事情,他都能理解。

四伯父曾是小学老师,教了三十多年书,在当时算是很有文化的人。

我们村里的许多中年人,都曾是他的学生,见了他都要恭恭敬敬地喊一声"宋老师"。

可他因为一场风湿病提前退了休,靠着每月二十几块的退休金过活,住在村东头一间普通的平房里。

"宋老师啊,咱这么有学问的人,住这么个地方,太委屈了。"村里人常这样说。

四伯父却摆摆手:"瞧你这话说的,哪来的委屈?屋子遮风挡雨,床铺干净暖和,老朋友常来坐坐,这日子比蜜还甜呢!"

我刚回乡那会儿,心高气傲,常想不通,为什么一个这么有学问的人,会甘愿过着如此简朴的生活。

夏天的一个傍晚,我从集市买菜回来,看见四伯父家门口站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瘦瘦小小的,手里攥着个油纸包,脸上有些紧张。

"四爷爷,我妈让我给您送点鸡蛋。"小姑娘怯生生地说。

四伯父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芳芳来啦,快进来坐。你看看,这孩子,长这么高了!"

他接过油纸包,又摸了摸小姑娘的头,亲切得像是自家的孩子。

"进来喝口水,我给你看个好东西。"四伯父从柜子里拿出一本旧课本,"这是新买的《语文》,里面有篇课文正适合你看。"

小姑娘接过书,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原来这孩子叫小芳,是村西头孤儿,父亲在她五岁那年被煤矿塌方压死了,母亲没多久就改嫁了,她跟着年迈的奶奶生活。

四伯父每月都会从退休金里拿出五块钱给小芳买学习用品,有时还帮她辅导功课。

"这孩子聪明,就是家里条件差。念书是个正经事,不能因为穷就耽误了。"四伯父一边翻看小芳的作业本,一边对我说,"你看这字写得多整齐,将来准能有出息。"

我注意到四伯父说这话时,眼神里有种特别的光彩,像是看到了什么珍贵的东西。

那时我不理解,一个自己生活都拮据的老人,为什么要这样帮助别人家的孩子。

有一次,村里的张婶子来串门,看见四伯父正教小芳做作业,忍不住说:"宋老师,你这心肠太软了,自己都吃糠咽菜的,还帮别人家孩子。你说这孩子他爹都不在了,将来能有啥出息?"

四伯父听了,皱起眉头:"老张家的,你这话就不对了。人穷志不能穷,再说了,谁家还没个难处?咱们能帮就帮一把,日子总是要往前过的。"

张婶子撇撇嘴走了,四伯父对小芳说:"别听她胡说,你好好学习,一定能行。"

那天晚上,四伯父坐在煤油灯下,一针一线地缝补那件蓝布褂子。

灯光昏黄,映在他布满皱纹的脸上,显得格外慈祥。

我端着一碗刚煮好的稀饭给他:"四伯父,您就换件新衣裳吧,这衣服都补了又补了。"

"嗨,这衣裳多结实啊,再穿个三五年没问题。"四伯父笑呵呵地说,"你看,粮站的老李,整天穿得人模狗样,可前几天赌钱输得裤子都当了。人啊,不在穿得好,关键心底好。"

八月中旬,天气炎热得像蒸笼一样。

四伯父却收拾了一个旧皮箱,说要去县城一趟。

我好奇地问他去干什么,他只是笑笑说:"老朋友给寄了封信,叫我过去坐坐。这么多年没见了,总要去看看。"

四伯父临走前,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布包递给我:"小禾啊,我去几天,你帮我把这个给小芳送去。她奶奶病了,怕是要买药钱。"

我打开布包看了看,里面是二十块钱,对于那个年代的农村来说,可不是小数目。

"四伯父,您自己都不容易,就别..."我话还没说完,四伯父摆摆手打断了我。

"没啥不容易的,我吃饱喝足的。再说了,我这把年纪,还能花多少钱?"他拍拍我的肩膀,"日子过得好不好,不在乎口袋里有多少钱,而在心里装了多少人。"

等四伯父回来时,我发现他的皮箱比去时还要空,身上的衣服也少了一件。

当我问起时,他摆摆手说:"年纪大了,带那么多东西干啥,轻装上阵嘛。再说了,县城天气热,我把毛衣送人了。"

我没多问,但心里隐约猜到,四伯父的"老朋友"可能是他曾经的学生。

秋天来了,枫叶红了满山,小镇的空气中飘着桂花的香气。

一天放学后,小芳兴冲冲地跑来找四伯父,说她在学校考了第一名。

四伯父听了,高兴得像个孩子,从柜子里翻出一个布包,里面是一支崭新的钢笔,是那种当时很少见的英雄牌。

"四爷爷,这太贵重了..."小芳惊讶地说。

"不贵重,不贵重。"四伯父笑着说,"这笔握着顺手,写字有劲道。你好好念书,将来考个大学,做个有用的人,这才是真的贵重呢。"

小芳接过钢笔,珍重地放在口袋里,眼睛里满是感激。

那天晚上,我偶然发现四伯父在灯下缝补衣服,针脚细密整齐。

他的老花镜下,眼睛里满是专注和温柔。

我突然明白,四伯父给小芳的钢笔,一定是他省吃俭用攒下来的。

"四伯父,我刚在镇上的供销社看见一件棉袄挺不错的,要不咱买一件?冬天就要来了。"我试探着问。

四伯父头也不抬:"我这棉袄还好好的,穿了十来年了,结实着呢。你刚参加工作,钱紧,别乱花。"

"那您总得添件新衣裳吧?这衣服都快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我有些心疼地说。

四伯父放下手中的针线,抬头看着我,眼神温和但坚定:"小禾啊,人这一辈子,需要的东西其实不多。咱们村里的王大头,整天穿得光鲜,日子却过得糊涂;老李头天天愁吃愁穿,儿子却考上了大学。你说,啥才是真正重要的?"

我不知如何回答,只好低下了头。

四伯父又接着说:"等你将来有了孩子,你就明白了,看着他们一天天长大,有出息,比啥都强。"

冬天的一个早晨,四伯父没有像往常一样早起。

我去敲他的门,没有回应。

推门进去,看见他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呼吸微弱。

"四伯父,我送您去医院。"我慌张地说。

他摇摇头:"不去,不去。人到了我这把年纪,生老病死,都是定数。"

尽管四伯父不愿意,我还是找来了镇上的医生。

"老师!"医生一进门就惊呼,原来他也是四伯父当年的学生。

医生给四伯父做了简单检查,叹了口气,悄悄告诉我:"老人家身体太差了,肝功能有问题,可能..."医生没有说完,但我明白了他的意思。

"能不能送到县医院去看看?"我焦急地问。

医生摇摇头:"老师这情况,怕是耽误不起了。再说了,他老人家的脾气您也知道,不愿意折腾。"

消息不知怎么传开了,接下来的日子,陆续有人来看望四伯父。

令我惊讶的是,这些人都不是本村的,有的甚至是从城里专程赶来的。

他们中有教师、医生、工程师,还有一些普通工人。

每个人见到四伯父都十分恭敬,眼里含着泪光。

一位戴眼镜的中年人拿着营养品来看四伯父,他告诉我:"我是七五年高中毕业的,家里没钱供我上大学。是宋老师,也就是你四伯父,每月寄钱给我,让我顺利完成了学业。"

"他从哪来那么多钱?"我不解地问。

中年人苦笑道:"老师那时候省吃俭用,听说连肉都舍不得吃。每个月的工资,除了基本生活费,几乎全部寄给了我和另外几个学生。"

另一位姓李的大姐说:"当年我父亲生病,是宋老师偷偷塞给我家二十块钱,那在那个年代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啊。。"

还有位老人,带着他的儿子和孙子一起来。

老人颤巍巍地握着四伯父的手说:"老宋啊,当年要不是你借钱给我治病,我早就不在了,哪能看见孙子考上大学这一天哟。"

四伯父虚弱地笑笑:"老周,你这话太见外了。咱们是几十年的老交情了,这都是应该的。"

我这才知道,四伯父在当老师期间,一直默默资助着那些家境贫困的学生。

他把自己的工资几乎全部用在了这些孩子身上,自己却过着近乎苦行僧的生活。

"他总说,'教书育人是天职,帮助孩子们成人成才,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幸福'。"李大姐抹着眼泪说,"我们都欠老师的,只是老师从来不肯收我们的东西。"

村里的人也陆续听说了四伯父的事迹,纷纷前来探望。

张婶子拎着自家下的鸡蛋来看四伯父,满脸愧疚:"宋老师,我之前那些话都是胡说八道,您别往心里去啊。"

四伯父笑着说:"老张家的,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说这些做啥?你家那小子现在怎么样了?"

"上高中了,成绩挺好的。"张婶子红着眼圈说,"还是靠您当年教的底子好。"

四伯父的病情一天天恶化。

一天晚上,小芳放学后直接来了,她默默地坐在床边,给四伯父削苹果。

"四爷爷,我下个月就要期末考试了,老师说我有希望考全校第一。"小芳轻声说。

四伯父艰难地睁开眼睛,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好,好,你一定能行。芳芳,你要记住,人这辈子,不在乎自己得到多少,而在乎给别人带去多少温暖。"

小芳点点头,眼泪悄悄地流了下来。

四伯父又转向我:"小禾,我有件事想托付给你。"

"四伯父,您说。"我赶紧靠近些。

四伯父示意我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布包:"这是我的一点心里话,等我走了,你看看吧。还有,帮我照顾下小芳,让她好好念书。"

我接过布包,泪水模糊了视线:"四伯父,您放心,我一定会的。"

那晚,小芳走后,我打开了布包。

里面是一本发黄的日记本和一叠信件。

日记本上记录着四伯父这些年来资助过的每一个学生,每一笔钱的去向。

最早的记录追溯到六十年代初,那时他刚开始当老师,工资只有四十多块钱。

"今日发工资36元,留10元生活费,余下寄给小李,他父亲病重,需要买药。"

"本月省下12元,给小王交了学费。这孩子聪明,可惜家里困难。"

信件则是学生们寄来的感谢信和近况报告。

有的信纸已经发黄,但字迹依然清晰。

"宋老师,我考上了师范学院!这都是您的功劳,没有您的资助,我早就辍学了..."

"宋老师,我现在当上了厂里的技术员,每月工资四十八元,终于可以帮助家里了..."

翻到最后几页,我发现四伯父还记录了小芳的情况。

"芳芳这孩子懂事,每次来都给我带些自家种的蔬菜。她奶奶身体不好,我托村医多照顾些。"

"今日给芳芳买了支钢笔,花了3.5元。这孩子字写得好,应该有个像样的笔。"

看着这些朴实无华的文字,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四伯父,您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这些?"我哽咽着问。

四伯父苦笑:"说出来干啥?肯帮就帮,不求回报。人这辈子能帮助多少人,也是有定数的。我没啥大能耐,就这点微薄之力,能帮一个是一个。"

那天晚上,四伯父讲了很多往事。

他说他年轻时也曾有远大的梦想,想考大学,想去大城市工作,但因为家里穷,还有弟弟妹妹要养活,这些梦想都没能实现。

后来当了乡村老师,看到许多和当年的自己一样有梦想却无力实现的孩子,他就决定尽自己所能去帮助他们。

"我这辈子没有儿女,但我有这么多学生,他们就是我的孩子啊。"四伯父说这话时,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芒,"看到他们一个个有出息,比啥都强。"

我想起了小时候,村里人常说四伯父是个怪人,明明有知识有本事,却甘愿过苦日子。

有人说他是个傻子,有人说他是个老糊涂。

而现在,我才真正明白了他的选择。

第二天清晨,四伯父安详地离开了。

他几乎没有留下什么财产,只有那本日记、一堆信件,和一间简陋的老房子。

四伯父的葬礼出乎我的意料。

小镇上几乎所有人都来了,还有从各地赶来的他曾经的学生。

整个村子的道路两旁站满了人,他们每个人都带着一朵白花,脸上带着悲伤却又充满敬意。

小芳站在灵前,哭得撕心裂肺:"四爷爷,您说过要看我考上大学的,您说过的..."

一位穿着朴素的中年男子走过来,轻轻拍了拍小芳的肩膀:"孩子,宋老师的心愿就是看到你们好好学习,将来有出息。你不是一个人,我们都会帮助你。"

那人转向我,低声说:"宋老师资助过我上大学,现在我在县里当中学老师。请把小芳的情况告诉我,我会尽力帮助她完成学业。"

葬礼结束后,四伯父的学生们自发组织了一个基金,用来资助像小芳这样的贫困学生。

他们说,这是对宋老师最好的纪念。

我和几位学生整理四伯父的遗物。

在一个老皮箱底部,我们发现了一本老相册。

翻开相册,一

来源:百事回眸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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