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唐朝守将张方,忙差官入长安告急。唐高祖见本大惊,忙问谁人敢去退敌?当下闪出秦王李世民,愿领兵前去拒敌。高祖大喜。
且说李元霸遭雷击身死,消息传到洛阳,东镇王王世充大喜,即起兵十万,直杀至牢口关下寨。
唐朝守将张方,忙差官入长安告急。唐高祖见本大惊,忙问谁人敢去退敌?当下闪出秦王李世民,愿领兵前去拒敌。高祖大喜。
秦王即兴兵十万,带领马三保、殷开山一干战将,往牢口关而来。守将张方接入城中。
第二天,秦王领兵出关,与王世充对阵。秦王道:“你何故犯我疆界?”王世充道:“我前次在紫金山,被你兄弟李元霸冲杀,还要跪献降表。今日兴师,来报此仇!”
秦王背后殷开山大怒,飞马摇斧,冲将过来。王世充手下大将程洪,忙举刀敌住,大战三十余合,不分胜负。
秦王使定唐刀,同马三保等众将一齐杀出,王世充抵敌不住,大败而走。秦王领众追赶,直抵洛阳。王世充败入城中,闭门不出。秦王下令安营。
这天晚上,明月皎洁,如同白昼。秦王骑上逍遥马,同殷、马二将,出营观赏。行上山坡,忽见一只白鹿,慢慢走来。
秦王忙取弓箭射去,正中白鹿头上,那鹿如飞跑去,秦王纵马追赶。
赶了许多路,回头一看,不见了殷、马二将。到了一座山上,又不见了白鹿。对面有一座大城池,秦王却不知是什么城池。
原来这就是金墉城。是夜,秦叔宝与程咬金巡城,只听得那边山上有马铃响,当下起了疑心。
二人下城上马,提了兵器出城,奔上山来。咬金一马先到,大喝道:“山上是何人,敢来私探俺金墉城?”
秦王吃了一惊,忙应道:“我乃大唐皇帝次子李世民。请问王兄,却是何人?”咬金听了,大怒道:“唐童,你来得正好!”就举斧砍来意日令?天,正又,杀
秦王把定唐刀一架,叫一声:“王兄,我与你无仇,为何如此?”咬金道:“俺程咬金在紫金山,被你兄弟李元霸冲杀,又抢了玉玺,怎说无仇?今日相逢,难逃狗命。”
咬金的又是一斧,秦王抵挡不住,回马败走。咬金紧紧赶来,赶得秦王叫苦不迭。叔宝也在后赶来。
赶到天色微明,秦王转过山坡,却走到一条尽头路。路旁有所古庙,叫老君庙。秦王下马,悄悄牵马入庙,伏在案桌下。
咬金、叔宝二人赶到庙前,咬金说道:“此间四下无路,一定在庙内。”跳下马,一斧劈开庙门,果见秦王伏在桌下。
咬金道:“如今没处走了!”便把斧砍来。叔宝忙将锏架住道:“他是重犯,如何擅自杀了?且拿他见主公发落才是。”
于是咬金将腰间皮带解下来,把秦王绑在逍遥马上,自己牵住马缰,与叔宝望金墉而来。叔宝心中本要放走秦王,怎奈咬金牵住秦王的马。正寻思无计,忽见前面有二骑,直向他们奔来。
原来是殷开山与马三保,因见主人射鹿失踪,四下寻找,却见秦王被绑在马上,便奔马来夺。咬金大怒,举斧交战。
早有探军报到金墉城,众将都来接应。殷、马二人料想寡不敌众,便逃回本营,差官飞报入长安去。
这边叔宝、咬金将秦王拿入金墉,来见西魏王李密。李密一见秦王,拍案大怒,吩咐左右绑去砍了。
徐茂公出班奏道:“启主公,李世民虽然该斩,但他与主公曾有恩惠,可将他暂时监禁。”李密道:“孤家与他并无牵涉,有何恩惠?”
茂公便将当年李密逃出法场,李世民奉旨追赶,而暗纵逃脱的事说了一遍,并道:“今日主公杀了世民,必被诸邦豪杰讥笑。”
李密听后,皱眉一想,于是说道:“既是军师这等讲,将他发在天牢,留限一年处斩,不必多议。”就把秦王押入天牢监禁。
且说马三保报入长安,高祖闻报大惊,放声大哭。满朝文武,各各下泪。惟有殷王与齐王,暗暗欢喜。
这时,忽报三原李靖午门候旨。高祖反忧作喜道:“此人到来,我儿有命矣!”忙令宣入朝来。
这李靖在唐,封为魏国公,一向云游海外。因闻秦王被拘,今日特来见高祖,说道:“臣略施小策,包管百日之内,秦王安然回国。”说罢,辞别出朝。
李靖来到曹州,参见宋义王孟海公道:“贫道见大王乃是真正帝星,故特来请大王兴师,先取金墉,后取长安,以图一统基业。”
孟海公大喜道:“多承先生指教,不知该何日兴师?”李靖道:“天时已至,不宜迟缓。即日兴师,先下金堤,次取金墉,最为上策。”
孟海公于是亲统大兵十万,直奔金堤而来。金堤守将贾闰甫、柳周臣,引兵出关交战,被打得大败。
贾、柳二人退入关中,坚守不出,差人连夜往金墉告急。孟海公将金堤围住,日夜攻打。
那李靖对孟海公道:“大王要破此关,不出十日。贫道暂别,往太行山与大王借一件宝贝来。”竟往海外访道去了。
这边李密得了告急表章,亲自点兵五万,带领五虎大将,来救金堤。兵到关下,贾、柳二人接入。
第二天,李密领众将出关对敌。罗成一马冲到阵前,孟海公手下元帅尚义,提刀迎住。战未三合,被罗成一枪刺中右肩,伏鞍而走。
李密将旗号一展,五虎大将,一齐冲杀过来,如砍瓜切菜一般,杀得曹州人马尸山血海。孟海公率领残兵,奔回曹州去了。
李密入了金堤,心中得意,即降旨传修撰官,令写赦书一道,赦宥一切罪犯。当下,修撰官写毕,启读一遍。
李密暗想:“南牢李世民赦不得。”就拿起笔,在赦书上批道:“满牢罪人皆赦免,不赦南牢李世民。”批毕,即差官送诏到金墉。
茂公接到诏书,即令释放一切罪人。又对魏征说道:“李世民乃是真命天子,应当及早救他才好。怎奈魏王有批,如何是好?”
魏征沉吟半晌,说道:“不难,只将赦书改一字就行了。”于是取过笔,将赦书第二句中“不”字,竖出了头,下添一画,改作“本”字。
二人带了秦王的逍遥马、定唐刀,同到牢中,将改诏放走之事说知。秦王十分感激,提刀上马,拱手辞别而去。
李密回到金墉,问起秦王如何。茂公道:“主公诏书后有批语:‘满牢罪人皆赦免,本赦南牢李世民。’所以臣已放他去了。”
李密大怒,取过诏书一看,见诏书被改,拍案喝道:“都是你二人弄鬼,侮玩孤家。本当处斩,姑念有功在前,且饶一死,各自去吧。”喝令廷尉将二人赶出。
茂公冷笑,写诗一首,贴在午门,与魏征出城而去。
午门外值日官揭了诗句,连忙报知李密。李密看了大怒,即差叔宝、罗成赶去,拿他们回来,以正国法。
叔宝、罗成出城,鬼混了一日,进朝回复道,二人已不知去向。李密大怒,骂他们徇情私放,喝令左右绑了,押出斩首。
程咬金大叫道:“主公,你这皇帝是那里来的?如今怎么无情,动不动就要杀起来。”李密大喝道:“好匹夫,焉敢奚落孤家!”吩咐左右,一并将咬金推出斩首。
吓得两班文武,一齐跪下求情。李密怒犹未息,说:“既是卿力保,将三人削去官取,永不复用。”
三人勉强谢恩而出。咬金一路大叫道:“有这样可笑的人,我让他做皇帝,他倒作威作福起来!”要叔宝、罗成一同周游列国去。
此时秦母、程母都已去世,只有罗成母亲在堂。三人各各收拾车辆,带了家眷一同登程,沿路周游去了。
金墉关七猛八骠十二骑,见西魏王如此薄义,渐渐分散,只剩王伯当、张公谨、贾闰甫、柳周臣四将。又值荒年,粮草欠缺,兵势大衰。
那洛阳王世充探得此消息,心中大喜,乘机起兵,暗暗来取金墉。
李密闻报大惊,连夜与众将计议,如今只有弃城,投奔别国。王伯当道:“若投小邦,未必相容。不如投唐,或许还能苟全。”
李密因拘过秦王,担心不为他所容。伯当道:“不妨。向来李渊仁厚,世民宽宏,决不会难为主公的。”李密犹豫未决。
忽报王世充人马攻破西城,李密大惊,即与众将上马,弃了家小,走马出城,奔长安而去。王世充遂领兵占了金埔。
李密一行五人,行到长安,在午门外,先自绑缚,送入本章。
高祖看了本章,意欲杀之,问秦王如何。秦王道:“乘人之危,杀之不仁,又失人望。望父王怜而赦之,复以恩结之,则天下归心矣!”高祖大悦,即令宣进来。
李密到金阶,俯伏在地,高祖离座,亲解其缚,赦其前罪,封为邢国公。又将淮阳王李仁的公主,配与李密为妻。
高祖又封王伯当、张公谨、贾闰甫、柳周臣为廷尉。伯当不受,愿为李密幕将,高祖许之。那李密娶了公主,虽为驸马富贵,怎比得前日为西魏王时快意?欲要反唐,但没有适当机会。
恰闻山西有变,李密见机会来了,便在高祖面前,讨差出师,愿效微劳。高祖下旨,命他领兵前去,收服山西。
李密回到府中,将心思对公主说知。公主大怒,骂道:“你这狼心狗肺之人,我家伯伯何等待你,你不思报恩,却起此反心,真逆贼也!”
李密大窘,骂道:“你这贱人,如此无礼!”就拔出宝剑,将公主杀了。
当即招伯当来相商,伯当见杀了公主,大吃一惊道:“此时不走,等待何时?”李密慌忙与伯当上马,逃出东门而走。
家将飞报入朝,高祖大惊,命秦王领兵追赶,碎尸万段。秦王领兵出东门,一路赶去。李密见追兵赶来,与伯当纵马加鞭。行不上十里,到了艮宫山断密涧,追兵已到,李密连声叫苦。
伯当持戟向前,大喝道:“唐兵休赶,俺王伯当在此。”秦王劝道:“王兄,今日之事,情理皆亏,劝王兄不如降了唐家吧!
伯当道:“千岁不必多言,俺王勇素重纲常,事虽无济,有死而已!”遂勒马挺戟刺来。这边众将一齐放箭。
伯当恐伤了李密,把身向前挡住,用戟挑拨,叮叮档,把箭杆都拨在地下。不料旁边一箭,射中李密右腿,李密呵呀一声。
伯当回头看时,着了数箭,手中戟一松,万弩射身而死。李密并同行数人,亦被射死。
秦王下令,将王伯当尸首葬在艮宫山,把李密首级斩下,收兵回长安,入朝复旨。高祖命将李密首级,号令城门示众。
不多几日,徐茂公、魏征来到长安,行至城门外,见了李密首级,哭拜于地。守门军士将二人绑缚,拿入朝中。秦王一见,急忙下殿,亲自解了绑,谢叙前情,就要二人归唐。
二人道:“要臣归辅,必须葬祭了西魏王尸首,以尽旧主之谊。”秦王奏允,就将李密尸首,用天子礼葬于艮宫山。
当下,高祖封徐茂公为军师,魏征为洗马,按察四方,招集金墉七骠八猛十二骑。那些金墉旧将,闻二人归唐,皆来归附。
却说金墉烈虎将军单雄信,因抛弃了李密,各处周游。这日来到洛阳,只见午门外搭一彩楼,便走将过去。
原来,这东镇王王世充,因妹子青英公主尚未招婿,便令搭一彩楼,凭妹子掷球自择。这时那球抛下,正中在雄信顶梁。
两边宫官太监,邀住雄信,请入午门。王世充见了,心中大悦,就招为驸马,即日与公主成亲。
过了数日,叔宝、罗成、咬金三人,游到洛阳,闻得雄信为驸马,同来投他。雄信大喜,设宴与三人洗尘。
雄信本想奏知王世充,封三人官爵,但恐他们与唐家有旧恩,异日反复无常,反为不美。便奏过王世充,将金亭馆改作三贤馆,供他三人在内,逍遥自乐。
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集《三鞭换两锏》。
来源:划过指尖的烟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