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提出把新娘换成庶妹,我没吵没闹,只是请长辈去退了婚书(完)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4-06 13:18 1

摘要:他对好友说道:「明鸯从小就喜欢本王,就算不做正妻,也会上赶着嫁过来,明鸢就不一样了,她是本王心尖尖上的人,晋王妃只能是她。」

我与晋王即将成婚时。

他突然提出要把新娘换成我的庶妹。

他对好友说道:「明鸯从小就喜欢本王,就算不做正妻,也会上赶着嫁过来,明鸢就不一样了,她是本王心尖尖上的人,晋王妃只能是她。」

我没有大吵大闹,只是请长辈去退了婚书。

萧重知道后,嗤笑道:「欲擒故纵的把戏而已,除了本王,她谁也不会嫁的。」

可当我真的嫁做他人妇后,萧重又执着的跪在我门前,双眸泛红,捂着心口问:「鸯鸯,为何这里空落落的?」

1

我的姑奶奶,尊贵无比的奉端皇太后,我的姑姑,也是母仪天下的昭德皇后。

自我有记忆起,父亲便时常在我耳边提起,明家的长女将来是要成为一国之后的。

在明家这一代,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认为,能够娶我为妻的,将会是未来的君主。

十岁那一年,我家与晋王萧重定下了亲事。

从那一刻起,我便开始为萧重筹谋,对他无条件的付出和关怀。

时光飞逝,我已到了及笄之年。

再过三天,便是钦天监选定的婚期。

这一天,家中的气氛异常诡异,父亲派人将我召至祠堂。

我刚走到门口,便听到里面传出一阵怯生生的女声:「爹爹,长老们看起来好严肃,他们是不是不喜欢我?等会儿姐姐来了,如果看到我不开心,那可怎么办呢?」

我的父亲,一位威严的首辅大臣,平日里不苟言笑,此刻却用温柔的声音安慰她:「别怕,有爹在,没人能欺负你。」

我轻轻皱起眉头,心中大致猜到了那女子的身份。

我轻叹一口气,正打算让侍从通报,却又听到一个男子说道:

「还有本王在,谁敢欺负我们的小雀儿?」

这声音,我何其熟悉,这不正是应该在幽州领军平叛的晋王萧重吗?

我心中一盘算,萧重离京不过半月光景。

即便他用兵如神,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将盘踞幽州多年的贼寇一网打尽。

敌寇未灭,主帅却返京了。消息传来,朝堂上一片哗然。

玩忽职守之罪,天子雷霆之怒,朝臣口诛笔伐,每一条都可能断了他入主东宫的路。我站在窗前,望着远方,低声自语:“这可如何是好?”

思及此,我推开门。门吱呀一声打开,屋子里静悄悄的,族中长老都在,目光触及到父亲,他下意识避开。

站在最中央的女子一身产自幽州的上好水锦,面容娇俏,眉宇间与我有三分像。她冲我挑眉一笑:「你就是我姐姐?」声音里带着一丝调侃。

我没回答,将目光移向萧重,问:「王爷为何在此?」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疑惑,眼神里满是不解。

他眉头一皱,淡淡瞥了我一眼:「小雀儿回家,我不放心她一个人。」语气里带着一丝冷淡,眼神却紧紧盯着我。

我闭了闭眼吐出一口气:「王爷返京,陛下可知?」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眼神里满是担忧。

萧重不耐烦道:「回程路上本王已修书母妃,父皇肯定早知道了。」他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眼神里却闪过一丝复杂。

我又问:「离开前可有部署好,匪患……」我声音里带着一丝担忧,眼神里满是关切。

「明鸯!」萧重打断我,声音里带着一丝怒气,「你是不是觉得就你聪明别人都是傻子?幽州的事,小雀儿早已安排好,那些土匪都被她招降了,用不着你操心。倒是小雀儿对你笑脸相待,你却冷着她叫她难堪,究竟是什么心思?!」

我一愣,眼神里满是惊讶。被叫做雀儿的女子,委屈道:「姐姐一时没反应过来罢了,你这么凶做什么,吓到我了。」她眼神里带着一丝委屈,声音里满是柔弱。

萧重缓了缓神色,轻声说道:「抱歉,我也是担心你。」他看着雀儿,眼神里满是温柔。

父亲也站出来,对我说道:“明鸯,这是你的妹妹明鸢,流落在外多年,刚认回来。”

我抬起头,打量着明鸢。

她与我一般高,眼神里带着一丝怯生生的期待。

“鸢鸢的母亲为把她抚养成人,积劳而死,是为父对不住她们母女。”父亲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愧疚,“今日叫你来,是想当着长老们的面让鸢鸢认祖归宗,她会记在你母亲名下,此后便是你的嫡妹了。”

我看了看明鸢,她与我一般高,桌上放着的生辰年月,竟只比我小了几个月。

“父亲,这……”我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外祖父曾抱怨父亲,在我阿娘生产时没陪在她身边。

“你父亲那时候太忙,没办法陪在你娘身边。”外祖父每次说起这些,总是满腹牢骚,“你娘难产九死一生,最后更是为了父亲的前途,拖着病体与各个世家夫人周旋,替他照顾父母,养育子女,去世前都还在盘算着用自己的嫁妆去打点人情。”

“父亲,阿娘她……”我忍不住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

阿娘离世后,父亲没有掉一滴泪,更别提心疼她。

“明鸯,你娘已经走了,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父亲打断了我的话,语气里带着一丝严厉。

如今还要她认下一个外室的女儿。

“父亲,阿娘她为了这个家付出了那么多……”我低声说道,眼神里满是无奈。

我心中顿感悲凉。

“我阿娘只有我与大哥两个孩子,至于别人,谁生的,父亲就将她记在谁名下便是。”我淡淡地说道,眼神里满是平静。

父亲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放肆!”

他指着我,声音里带着一丝愤怒:“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微微福身,语气里带着一丝冷静:“家中要多出个嫡女不是小事,父亲不若先进宫问问姑母的意思,顺道知会外祖父一声,女儿怕他不知道自己多了个外孙女。”

父亲气得直哆嗦,指着我道:“都是你外祖放任,纵得你无法无天!”

明鸢赶紧走到父亲身边,轻声说道:“爹爹不气,鸢儿早就该想到姐姐不喜欢我的,没关系,这些多年没有爹爹,我也坚强的活下来了,大不了日后我再辛苦一些,爹爹千万别和姐姐置气。”

她的眼神里满是委屈,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

父亲叹了口气,眼神里满是无奈:“你看看你的妹妹,再看看你,哪有一点贵女的样子!”

萧重也附和道:“明鸯,我没想到你竟是这种人,叫别人知道我未来的王妃如此小肚鸡肠,本王脸往哪放?你快跟小雀儿道歉。”

他满眼不赞同地看着我,声音里带着一丝严厉。

从前被教导夫为妻纲,我几乎从不忤逆萧重的话。

可这次,我却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萧重,我从未想过要委屈自己。”

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变得坚定:“明鸯,你这是在挑战我的底线。”

我微微一笑:“我只是在维护自己的尊严。”

萧重走到明鸢身边,摆出一副为她做主的模样,明鸢也抬头望着他,眼神里满是依赖。二人郎情妾意,却让旁人看着直反胃。

“王爷,您这是在做什么呢?”我冷冷地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满。

但为了大局着想,我还是劝道:“王爷,你的红颜知己再多几个,我也能接受,但我们之间荣辱与共,至少在除你我之外的其他人面前,请您尊重我。”

萧重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原来你是吃醋了。”

我皱了皱眉,不解地问道:“吃醋?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萧重凑近我,低声说道:“好吧,你跟小雀儿道歉后,我就不说你了。”

我在心里暗骂一句“朽木不可雕”。逼着自己未来妻子认错,还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被晋王朝的敌人知道了,怕是要笑死在家里。

我懒得再和他纠缠,冷声道:“王爷,今日还有事忙,明鸯先退下了。”

明鸢叉腰,气呼呼地说道:“小虫子,你竟然不帮我,我生气了!”

门关上前,父亲和萧重安抚着她。

“鸢鸢,别生气,明家的事还轮不到她一个丫头片子做主。”父亲轻声说道。

“爹,我不管,她欺负我!”明鸢撒娇道。

萧重也跟着劝道:“鸢鸢,别闹了。明鸯早晚会嫁进王府,到时候我好好给你出口气!”

父亲点了点头:“鸢鸢,你是爹的女儿,自然也是明家小姐,爹一定不会委屈了你。”

2

离开祠堂,婢女小玉愤愤不平地为我诉说着不公:「小姐您聪明绝顶,才貌双全,那个外室生的女子如何能与您相提并论?晋王殿下真是瞎了眼,连珍珠和鱼目都分辨不清。」

我轻声斥责:「小玉,说话要注意分寸。」

婚期在即,无论萧重如何,最终我们都会成为夫妻,所以我必须忍耐。

我的志向从未是嫁给某个男人,而是要像姑奶奶和姑母一样,成为世间最尊贵的女性。

我对萧重的好,仅仅因为他是晋王,是有可能登上皇位的人。

至于他心中所爱,我毫不在意。

只要不影响我的地位,他爱如何便如何。

我忙碌着准备即将到来的婚宴,然而,第二天的变故打破了所有的安排。

贵妃的一道密令,让我得知了萧重在他母妃宫前跪求,希望娶明鸢为妻,要将新娘换成她。

「小姐,您是皇后姑母亲自挑选的,而贵妃素来与皇后不和,如今萧重以死相逼,贵妃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打击皇后的机会。」小玉忧心忡忡地说。

果然,贵妃的密令一下,明鸢的娘亲就被抬为平妻,地位瞬间提升,甚至被迎进了宗祠。

当夜,明鸢来到我的院子里,手里拿着我绣了几年的婚服。她走进来的时候,眼神里满是得意。

明鸢得意地冲我一笑:「晋王妃变成我了,嫡女的位置我也得到了,真是不好意思啊姐姐。」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眼神里满是挑衅。

她眨眨眼,「听说你很喜欢萧重,不会半夜里偷偷躲在被子里哭吧?」她的嘴角微微上扬,眼神里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我在案台上写着信,毫不搭理她的挑衅。我低下头,继续写着信,轻声说道:「你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似乎觉得没意思,明鸢将婚服随手一扔。婚服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响。

她指着屋内的嫁妆,吩咐下人:「把这些都搬到我院子里去。反正姐姐现在也用不上了。」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命令,眼神里满是傲慢。

他们兴师动众的闹出很大动静,小玉想动手,被我制止。我轻轻拉住她的手,轻声说道:「别冲动。」

事后,小玉憋屈地问我:「小姐干嘛怕她,奴婢一个人就可以把他们全丢出去。」她的眼神里满是不甘,语气里带着一丝委屈。

「我不是怕她,而是觉得没必要。」我看着她,轻声说道,眼神里满是平静。

小玉瘪瘪嘴:「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狠狠出口恶气啊?」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眼神里满是渴望。

我笑着将那封写好的信递给她:「把这封信快马加鞭送到梧州,等那人归京,有人忧愁自然就有人欢。」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笃定,眼神里满是自信。

「好嘞!奴婢现在就去!」小玉接过信,转身就跑,眼神里满是兴奋。

我戴着帷帽去了京中最大的酒楼,等人时,听到隔壁房间的揶揄声。我坐在窗边,轻轻叹了口气,低声说道:「真是麻烦。」

熙阳伯家的二公子问:“王爷真和明鸯退婚了?这么个大美人也就您舍得。”

沐国公府小公子也道:“听说新娘子换成了明家二小姐,怎么从未听过明家还有个二小姐?”

萧重语气里带着醉意:“这你们就不懂了吧,我那只小雀儿可比明鸯有趣多了。明鸯除了满脑子礼制仁义什么都不会,小雀儿不仅会为我剿匪出谋划策,还会经营买卖,本王从未见过如此奇妙的女子。”

“王爷说的,我都想快点见到未来王妃了。”有人附和道,眼神里满是羡慕。

“不过还是可惜了明大小姐,都说娶她者得天……”这人的嘴及时被捂住。

“他喝多了,王爷勿怪。”旁边的人赶紧解释道,眼神里满是歉意。

萧重不在意地笑了下:“不就是得明家女者得天下吗?都是些胡言乱语,这天下姓萧又不姓明。何况……”

不知想到什么,萧重嗤笑一声,接着道:“明鸯从小就喜欢本王,就算不做正妻,也会上赶着嫁过来,所以,明家两位小姐都将成本王的女人。”

萧重笑着摇摇头:“当时本王告诉明鸯不娶她了时,她竟只淡淡回了一句‘好’,但其实我知道,她每天夜里都哭红了眼睛,这些天闭门不见,估计也是怕本王见到她不美的一面,女人啊,就这点小心思。”

众人应声附和,恭喜他将要迎娶一门双姝。

这些年我对萧重的好让他们笃定我会倒贴。

但他们似乎忘了,当今陛下,可不止一位皇子。

此时,小玉推开门:“小姐,梧州那边回信了。”

3

我刚接过信,等的人也到了。

隔壁的几人吃饱喝足去听曲看戏了。

“他们走了。”我轻声说道,眼神里满是平静。

待他们走后,荆遮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杯茶,看着那封未拆的信:“不打开看看吗?”

我摇了摇头:“不必看了,他不会拒绝的。”

荆遮一脸疑惑,但见我不愿多说,也没接着问:“这个时候叫我来,是想好下一步如何走了?”

我点了点头:“嗯,我想你以最快的速度把手下的胡商铺子转手,现银用来买空皇城以及周边城池所有的凝肤膏。”

荆遮手一顿,抬眸看我:“你要对贵妃下手?”

贵妃赵氏有一种罕见的皮肤病,只有东夏国的凝肤膏能缓解,这东西平时不是什么稀奇玩意儿,从东夏来做生意的胡人铺子里都有卖。

“你知道的,贵妃为了不让陛下嫌弃,对自己的病瞒得很严,只是每月十五差身边女官出宫采买一次。”我轻声说道,眼神里满是冷静。

荆遮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道:“缓兵之计而已,我需要找一个名正言顺的借口。”

我与荆遮从小一同长大,以他的才智,不用我点明,就能猜到我想做什么。

“我明白。”荆遮点了点头,眼神里满是坚定,“我会尽快办妥。”

果然,只怔了片刻,他便皱起了眉头:“凝肤膏没了,贵妃必定命令太医院研制,而其中最重要的一味药材只产自东夏国。此节点,又正好是东夏进贡的日子,使团入京,必经梧州,最合适护送的人,是……”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什么。

荆遮苦笑一声,接话道:“那位五岁便被送到梧州,十二年过去了,恐怕连陛下自己都不记得还有这么个儿子。”

他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

荆遮看着我,问:“他便是你的新选择吗?”

我点了点头,坚定地回答:“是。”

他盯了我许久,眼神里似乎有太多情绪在翻涌。最后,他还是先垂眸,语气里带着一丝疲惫:“罢了,总归这些产业都是帮你打理的,如何处置本就由你。”

说完,他起身要走。我叫住了他:“荆遮。”

他立刻转身,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怎么了?”

我抿了抿唇,有些犹豫地说:“还有一事,需要你帮我。”

他微微皱眉:“说吧。”

我深吸一口气,说道:“朝堂之上,我需要有人提起此事,给一个契机。”

他沉默了一会儿,缓缓点头:“好。”

半会儿,他低下头轻声说了句什么,我没听清,再问时,他又摇了摇头:“是不重要的话,我走了,你也早些回府。”

回府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萧重酒后说的话。

他说明鸢收服了幽州土匪,生意还做得很大。

“这事儿我怎么没听说过?” 我低声自语,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

可这些年,在我和荆遮的打理下,我们的产业也称得上遍布全国,与不少人有生意往来,若真如萧重所说,我应该不会一点印象都没有。

“小玉,你即刻派人去幽州查探匪患如今究竟是何情况,还有明鸢,记住暗地进行,不可打草惊蛇。” 我对小玉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严肃。

“奴婢明白。” 小玉应了一声,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定。

话音刚落,有人拦住了我们的马车。

“明鸯,能不能别这么轻贱自己?本王不过与三两好友出来小聚,你也要悄悄跟着,我和小雀儿马上就要成亲,这段日子你最好别再出现了,她看到你会不高兴。” 萧重轻蔑地看着我,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我淡淡抬眸,勾唇一笑: “王爷放心,你我既然已经退婚,明鸯日后绝不纠缠,你大可安心娶你的美娇娥。” 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意。

萧重一顿,半响,说道: “又在强撑,是不是觉得只要装作一副顽强不折的模样,本王就会心生怜悯?趁早打消了这份心思,晋王妃的位子,你是不可能的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

许是见我不答话,萧重低声道: “你安生一些,待小雀儿过门后,我向父皇请旨,让你做我的侧妃。”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算计。

我眉头一蹙,冷冷地说道: “王爷,我可没这个心思,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

萧重却好似给了我天大的承诺一般,昂首挺胸驾马离去。

小玉看着他离去的方向,无语地说道: “什么人啊,真是自作多情。”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

4

明鸢和萧重对了生辰八字,另择婚期,定在了半月后。消息传出,满城皆知,众人纷纷议论这对璧人的婚事。

荆遮动作很快,在贵妃采买前断了所有凝肤膏的供给。他冷笑着对身边的亲信说:“贵妃娘娘,这次看您怎么应对。”

不出所料,贵妃将太医院闹了个底朝天。她气急败坏地大喊:“这些没用的东西,凝肤膏呢?为什么没有了?”太医院的医官们面面相觑,只能无奈地摇头。

奈何光有药方没有药材,听闻她已有好几日不见人了。宫里的侍女们窃窃私语:“贵妃娘娘这次可真是急坏了,连着好几天都没见她露面。”

荆遮适时在朝堂上提起东夏上贡的事,大邺正好需要派人接待来使。他站起身,朗声说道:“陛下,东夏上贡在即,我朝需派得力之人接待来使。”

圣上微微点头:“说。”

荆遮拱手道:“臣有个不二人选。肃王殿下正好身在梧州,其母月妃娘娘又是东夏公主,由他接待东夏来使再合适不过。故,臣提议让肃王殿下护送使团入京。”

朝臣先是一愣,随后哗然。有人小声议论:“肃王?他不是早就离京了吗?怎么突然又提他出来?”有人附和:“是啊,这事儿可真是出人意料。”

似乎才想起这位早早离京的皇子。圣上却神色不明,微微眯起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

肃王入京,唯一想阻止的只有贵妃党,而她又自顾不暇。贵妃党的人在朝堂上试图反对,却被其他朝臣驳回。有人冷笑道:“肃王殿下乃是皇室宗亲,此事再合适不过。”

至此,在大邺消失了十二年的肃王,再次出现在众人眼中。人们纷纷猜测他的归来会带来怎样的变化。

转眼,到了萧重和明鸢成亲的日子。

翌日一早,新妇进宫请安。

拜过皇后后,明鸢和我一同前往福宁宫,却被宫人拦在了门外。

宫人恭敬地行礼:“王爷、王妃,贵妃娘娘今日不便见客,请王爷王妃回吧。”

新婚第一日就吃了闭门羹,明鸢气得牙都快咬碎了:“这算什么?难道就因为她是贵妃,就可以这样对我们?”

我叹了口气:“别生气,或许贵妃娘娘真的有事。”

或许是与贵妃不和的其他妃嫔故意放出消息,世家间流传,贵妃的脸已经烂得不能见人了。

传到我这儿的版本,已经是贵妃脸上生蛆,把守夜的宫女吓死了两个。

小玉眉飞色舞地描述着,好像亲眼看见过一般:“小姐,您听说了吗?都说贵妃的脸现在可吓人了,宫女都被吓死了呢!”

我无奈地摇摇头:“小玉,你别听那些乱七八糟的传言。快去给荆遮送信,如今肃王已踏上返京之路,也可以恢复凝肤膏的供给了。”

又过了七日,贵妃办赏梅宴,给世家贵女们都下了帖子。

想必是脸上的伤好了,迫不及待想自证清白,攻破谣言。

宫宴流程还是老样子,总有一个展示才情的环节。

这次,贵妃让大家画梅。

女官来收画时,却见前面传来嬉笑声。

明鸢在众人揶揄的眼神下,拽着手里的画,纸张都攥破了:“笑什么笑?不就会画两朵花吗,得意什么?!”

说完,明鸢扔下画作,转身离开。

我寻了个角落的地方放画,本想低调些,谁知贵妃似乎有意要我成为众人关注的对象。

她走到那幅寒梅前,眼神里满是欣赏:“这是哪家小姐的作品,真真是把梅花的那股子傲气给画出来了,本宫甚是喜欢,得好好赏赐。”

众人视线瞬间挪到我身上,我感到一阵阵刺目的目光。

有打量的,有不服的,也有不屑的。

贵妃见火已经点起来,便寻了个借口:“你们这些小辈也累了,去院子里玩玩吧,别拘着。”

小辈们立刻凑在一起,总爱讨论近日京中的热闹事。

她们暗戳戳地看着我,声音不大不小,却清晰地传入我的耳中:

“这明家两姐妹真有意思,妹妹是个什么都不会的俗人,姐姐纵然有万般才情,却是个被退婚的笑话。”

“就是,她画得再好又能怎样,被晋王殿下退婚的女子,谁家敢娶?”

“那个明鸢虽然不讨喜,但人家好歹是晋王妃,陛下最疼晋王,他将来必继承大统,那王妃就是皇后,不会画画算什么。”

“咱们还是把眼睛擦亮了,别结交一些只能在家中等成老姑娘的人,反而得罪王妃。”

我在不远处听着她们的话,心中竟有些悲凉,忍不住低声叹了口气。

当今天下四分,大邺是国力最强的,也是对女子束缚最松的一个国家。

在大邺,女子可以读书,甚至可以为官。

但即使在这样的环境下,就连世家大族培养出来的贵女也认为一个被退婚的女子,就合该一文不值。

“真是可笑,难道女子的价值,只能与男子绑在一处吗?”我在心中暗暗叹息。

这不是我想要的大邺。

但这是我想改变的现状,也是我费尽心思都要爬到最高处的原因。

百无聊赖的宫宴压得人喘不过气,我起身走到游廊,想吹吹风透透气。

一转身,明鸢不知何时来了我身后。

她勾了勾唇,眼神里带着几分挑衅。

手一松,汤婆子落地。

热水溅到她鞋面上,她却一点不惊慌。

旁边只有她带来的几个嬷嬷。

猜到她想做什么,我劝道:“这是贵妃牵头办的宫宴,贵妃最重脸面,王妃最好不要节外生枝。”

明鸢却冷哼一声:“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教训本王妃!”

我微微一笑,反问道:“都说明大小姐是所有大家闺秀的典范,这么多年,明家就是这么教你的?”

明鸢的脸色一沉,她身边的嬷嬷立刻上前,将我强压着跪在地上。

她伸出脚,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你不是什么都会吗?擦鞋也会吧,给本王妃擦干净。”

我跪在地上,抬头看着她,眼神平静。

明鸢见我不动,冷笑一声:“明鸯以下犯上,目无尊卑,给我打。”

嬷嬷接到命令,朝着我的脸狠狠扇了下来。

刚两巴掌,嘴里就充斥着一股血腥味。

我咬紧牙关,忍着疼痛,眼神里却毫不畏惧。

明鸢看着我,眼神里带着几分快意,痛快极了。

“狠狠打,把这张狐媚子的脸打残打烂最好,想哄着萧重纳侧妃,你做梦!”明鸢恶狠狠地咒骂着,抬手又是一巴掌。

我脸上火辣辣的,却不由得发笑,原来如此。

小玉先前去给我拿披风,正巧此时回来,看到这一幕,心一急就要冲过来,我默默摇头,无声说了两个字——

“贵妃。”

小玉心领神会,急忙朝主殿赶去。

没一会儿,贵妃来了,一脸寒霜,气势汹汹地走进来。

“明鸢,你这是做什么?!”贵妃冷声呵斥道。

明鸢见贵妃来了,有些心虚,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母妃,她……她太放肆了,竟敢勾引萧重。”

贵妃冷冷地看着她:“放肆的是你吧?这里是宫宴,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明鸢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贵妃转过头看向我,眼神复杂:“明鸯,你没事吧?”

我微微一笑:“多谢贵妃关心,臣妾无妨。”

贵妃叹了口气:“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招人嫉恨呢。”

我心中清楚,贵妃是想我被孤立,也想我成为众矢之的。

因为我越显得不配,她越好为晋王打算。

但这不代表那个动手的人能是自己亲儿子的王妃。

贵妃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让晋王彻底和我断了。

身处深宫多年,她比谁都知道我不仅仅是明鸯,更是镇北将军的亲妹妹,崔阁老的外孙女。

她本来觉得,晋王的位置无人能撼动,又急着要给我姑母一个下马威,于是让萧重娶了明鸢。

可现在,肃王要回来了。

贵妃开始慌了。

今晚等着我的,绝不止贵女们几句不痛不痒的话。

更难防的暗箭或许还在后头。

可现在,明鸢先动手了。

她这几巴掌打伤的不仅是我的脸,更是贵妃为晋王铺的路。

5

「住手!」

贵妃气得双手颤抖,我被人松开,无力地倒在地上,小玉连忙跑过来扶我。

她泪流满面,哭诉道:「王妃,我家小姐知道错了,她不该在画梅时抢了您的风采,也不该在退婚后伤心落泪,触了您的霉头。王妃是君妇,我家小姐是臣女,您怎么惩罚都是应当的,只求您开恩,留我家小姐一条性命,让她能与常年戍守边关的兄长再见一面!奴婢给您磕头了!」

小玉这一番话,无疑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明鸢推上了风口浪尖。

「贱婢,你胡说八道什么!本王妃何时说过要取她性命?」

贵妃的脸色愈发难看,周围的官家女眷们开始窃窃私语。

「这明小姐真可怜,好好的婚事被妹妹抢了,连偷偷伤心都不被允许。」

「镇北将军为大邺守卫边疆,我们的安宁日子不都是边关将士用生命换来的吗?若是让明将军知道妹妹被如此对待,岂不寒心?」

「退一万步说,王妃和明小姐是亲姐妹,怎么下得了这样的狠手?」

「看啊,明小姐都被打得晕过去了。」

小玉一边磕头一边哀求:「求贵妃娘娘开恩,让奴婢带小姐回府医治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贵妃紧紧握住手,语气坚定:「传太医来,就在本宫的福宁宫治疗。」

显然,贵妃并未放弃,她不想让我离开这里。

小玉继续磕头,声音愈发急切:「求娘娘开恩!娘娘开恩啊!」

「本宫又不是不给她治,你这是做什么?」贵妃有些不耐烦。

小玉依旧不言其他,只是一个劲儿地求她开恩。

一旁的郑国公夫人开口了:「这丫头倒是个忠心的,当着大家的面,明大姑娘都被打成这样,若是关在屋子里,谁知道还会遭受多少罪过。还是快把人送回明府吧。」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气氛变得紧张。

贵妃沉默不语,手中的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

明鸢却急了,向前拉我,眼神里满是焦急。

「我根本没怎么打她,她是装的!给我起来!」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眼神里满是不甘。

小玉死死护着我,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王妃饶命,饶命啊!」她跪在地上,死死抱住我的腿,眼神里满是害怕。

「她是装的!」明鸢还在试图解释,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

堂堂王妃礼仪全失,为难一个重伤的人。

在场的人窃窃私语,眼神里满是惊讶。有人低声说道:「这可如何是好,晋王明日不被参一本,都是诸位夫人的失职。」

「够了!蠢妇!」贵妃出声喝止,声音里带着一丝怒气。

她挥了挥手,让人把我送上回明府的马车。

「王妃失仪,明日起禁足,桂嬷嬷,你随王妃回府,好好教教她皇室规矩!」贵妃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冷意,眼神里满是不满。

「凭什么!明鸯她就是装的,你罚我做什么?!」明鸢还在试图反抗,眼神里满是不服气。

在贵妃吃人的眼神下,明鸢被几个嬷嬷拉走了。

她还在挣扎着,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甘:「放开我!我不服!」

马车上,确定人都走了,我缓缓睁开眼。入目是小玉红肿的额头和满眼担忧。

「小姐,很疼吧?」小玉轻声问道,眼神里满是心疼。

「我不疼,倒是你。」我轻轻吹着她的伤,「傻丫头,做戏而已,怎么真把自己伤了?」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责备,眼神里满是温柔。

小玉嘿嘿一笑:「跟了小姐十多年,您当时往地上一倒,我就知道该做什么,只要能帮到小姐,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她的眼神里满是坚定,语气里带着一丝轻松。

我无奈一笑:「那你是打算顶着个大包去看你的新宅子吗?」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调侃,眼神里满是宠溺。

小玉一愣,眼神里满是惊讶:「小姐,您还记得啊?」

我揶揄道:「你不是一直念着要个大宅子吗,怎么,现在又不要了?」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戏谑,眼神里满是笑意。

「要要要!天呐天呐我家小姐简直是世界上最好的小姐!等我再攒些钱,养几个小倌儿……」小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兴奋,眼神里满是期待。

「你这丫头。」我轻轻拍了拍她的头,眼神里满是宠溺。

嬉笑间,明府到了。马车缓缓停下,我轻轻掀开车帘,轻声说道:「到家了。」

我父亲站在正堂前背对着我,周围下人都低着头大气不敢喘。

估计是宫里的事先一步传回家了。

我让小玉先离开:“小玉,你先出去吧。”

“可是,小姐……”小玉担忧地看着我,眼神里满是不舍。

我摇了摇头,向前给父亲行礼:“爹,女儿给您请安。”

他只说了两个字:“跪下。”

我一愣,但还是乖乖跪了下来。

父亲居高临下看着我,眸中满是冷意:“你这是何苦?”

“来人,上家法!”父亲的声音冷得像冰。

“王妃教训不了你,我这个当爹的总能了吧?”父亲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愤怒。

戒尺一下一下打在我的腿上,父亲甚至没有多问一句,背过身去,看也不看我一眼。

外面忽然淅淅沥沥下起了雨,整个正堂只有雨声和戒尺打在身上的声音。

半会儿,父亲抬手,家奴这才停下。

他回头看着我,满脸痛心:“明鸯啊,你为什么总跟你的妹妹过不去,她不像你从小锦衣玉食,长于钟鸣鼎食之家,鸢鸢命苦,好不容易认祖归宗,你就不能放过她吗?!”

“父亲只看到明鸢被罚,看不到女儿也受伤了吗?”我抬头,脸颊两边掌印清晰,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

他别过头,摆袖:“你若不先招惹你的妹妹,她何必为难你!”

闻言,我愣了愣。

父亲接着道:“鸢鸢现在是晋王妃,当着这么多人面被贵妃禁足,你叫她日后怎么抬得起头?”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愤怒,眼神里满是失望。

“可是父亲,不是我主动招惹她的。”我低声辩解道,眼神里满是委屈。

父亲却冷笑一声:“你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吗?鸢鸢肖母,你也像你母亲,凡事喜欢争个高低,你怨你的妹妹嫁给了晋王,所以想方设法也要害她,他们才成亲多久,晋王就动了要纳侧妃的心思,这当中若是没有你故意为之,又怎会如此?!”

他的话像一把刀,刺得我心疼。

我自认能言善辩,此时却说不出一句话。

从小我便知道,父亲不喜欢我,我总以为他只是严格,怕现在的溺爱害我在日后吃亏,没成想,在他心里,我竟这般恶毒。

他重重叹了口气:“我明家女儿绝不同侍一夫,明日我会让人为你相看合适的人家,也好趁早歇了你嫁进王府的心思!”

父亲拂袖而去,下人们也随之离开。

我拖着伤腿站起来,憋着一股劲儿回了后院。

翌日便发了高烧。

大夫来看过几次,说是大悲之下,郁结于心,加上伤处没有及时处理,人才倒了的。

不知昏睡了多久,再次醒来时,便听到了肃王到京城的消息。

小玉心有余悸:“菩萨保佑,小姐终于没事了。这下有公子护着,看谁还敢欺负小姐。”

我一愣:“哥哥回来了?”

小玉一拍脑门:“瞧我,忘了告诉小姐这个好消息了!公子昨日刚到,今早进宫面圣了,这个时辰应当快回府了。”

话音刚落,哥哥匆匆推门进来,身上的官服都还没来得及脱。

先前被明鸢为难,回家被父亲责罚,痛到晕厥时我都没有掉一滴泪。

可不知为何,见到哥哥那一刻,眼眶蓦地一酸。

哥哥身上还带着初晨的寒意,伸手轻轻理了理我鬓边碎发:“没事了,哥哥在呢。”

6

兄长此次回京,是为了向圣上汇报军情,圣旨来得突然,他未来得及通知家中。

如今肃王已在京城停留五日,但圣上仍未召见他。

京中的世家大族都在暗中观察,陛下冷淡的态度让他们不敢轻易表态,使得肃王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

我们简单交谈了几句关于京中的情况,兄长便转而谈到了我的婚事。

「那晋王不识珍宝,阿翎命中注定有福,何必踏入那无福之地。你才刚及笄,婚事不必急于一时,即便终身不嫁,明家也养得起你。」

我无奈地摇摇头,回应道:「哥哥,你说话还是小心些。若晋王府是无福之地,那不是在影射皇室无福?你在军中任职,手握重权,多少人盯着你,万一被别有用心的人听去,恐怕会生出事端。」

「小妹说得对,我会注意的。」兄长点头赞同。

我微笑着继续说:「还有一事,需要哥哥帮忙。」

当晚,明家的院落逐一熄灭了灯火,四下无人之时,两道黑影悄悄跳进了我的院子。

小玉轻手轻脚地打开门,让其中一人进来,然后守在门口。

「公子,你为何板着脸?」小玉问同样守在门口的明鹤,他却不悦地别过脸去。

「是天色太暗了。」明鹤冷冷回答。

过了一会儿,明鹤贴近房门,咬牙切齿地说:「阿翎何时与肃王相识?那小子凭什么进入我妹妹的闺房?他最好别轻举妄动!」

屋内,我看着面前身材魁梧的男人,微微欠身:「给殿下请安。」

他唇角轻轻上扬,不紧不慢地说:「一直助我的翎泽先生竟是一位女公子,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我回应道:「殿下也和臣女想象中的有所不同。」

肃王微微一顿,随即轻笑出声。

肃王萧厌珩,东夏公主月氏之子,身上流着一半胡人血脉。他长得像月妃,一双眼眸呈墨绿色,五官比大邺人更深邃一些。月妃早逝,他因这张绝色的脸,从小就被欺负,在五岁那年被封为肃王,送往梧州。

也不知他是否还记得,他没离京前,我们是见过的。

我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轻声说道:「殿下,你可能不记得我了,但我一直记得你。」

他微微一笑,眼神里带着一丝温和:「翎泽先生运筹帷幄,不瞒你说,一直以来我都将你视为军师。到京城后我迫不及待给先生下了拜帖,但一直没回应,还以为翎泽先生也要放弃我这颗棋子了呢。」

我忙道:「我小字叫阿翎,翎泽先生是我随口乱编的,用这个名号只是为了方便行事,殿下不必如此客气,可以唤我明鸯。」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眼神里满是真诚。

我接着解释,「我从未将殿下看作是棋子,我选择了你,就会把你当伙伴。这些天闭门不见也并非故意,而是家中出了些岔子,我病倒了,如今还不能下地,是以才叫哥哥请殿下来府上一见。」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歉意,眼神里满是无奈。

见我急匆匆解释一堆,萧厌珩展颜,打趣道:「方才见明鸯小姐太紧张了,与你开个玩笑,没成想弄巧成拙,好像害得你更紧张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轻松,眼神里满是调侃。

我一愣,这才缓缓舒了一口气,轻声说道:「殿下真是会开玩笑。」

萧厌珩始终保持着合适的距离,微微一笑:「既然已经和我的军师碰过面了,那我就不打扰军师养伤了,待姑娘养好伤,再共同商议接下来的事。」

说着,他要退出房间。我一急,掀开被褥下床,下一刻腿又锥心的疼,手下意识想抓住什么,结果将他的腰带扯掉了。

萧厌珩一手扶着我,我攥着他的腰带,场面很尴尬。

我脸一红,轻声说道:「殿下,我不是故意的。」

“我……我还有话说。”我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犹豫。

他压着嘴角:“嗯,你说。”言语间隙,把我扶到床边坐下。

原本要说的事,只当是双方合作,如今这样倒显得我别有居心。

我无奈的看了眼手里的腰带,叹气:“我想让殿下来明府提亲。”

说完,怕他误会,我连忙解释:“你我目标很明确,你要坐高台,我想掌凤印,如此一来,早晚都得成亲,但当下比较急,我父亲这些日子在为我相看人家,我……”

“好。”他打断了我的话,语气里带着一丝果断。

“我知道……啊?什么……”我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萧厌珩笑道:“我会择吉日过来提亲,迎娶我的军师。”

这人生了张祸世的脸,又爱笑,笑起来那双眼,像是一对会说话的宝石,让人轻易陷入其中。

我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不自觉攥紧手中腰带,喃喃道:“怎么长得比儿时还漂亮?”

话刚说出口,我们都愣住了。

我懊悔咬了咬舌头,觉得脸庞发烫,丢脸极了。

此时,门被一把推开。

“公子,小姐说了不能进,嚯——”小玉话头一顿,抬手捂住眼。

萧厌珩衣衫松散,我面颊绯红。

“哥哥你听我解释!”我急得直跺脚,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无耻登徒子,拿命来!”

7

送走了萧厌珩,哥哥神色凝重地问我:“阿翎,你与肃王联系多久了?”

他的眼神里满是担忧,声音里带着一丝严肃。

我知他在问什么,也认真回答道:“有一段时日了。不过请哥哥放心,站队肃王,是我个人选择,无关明家也不牵连哥哥。”

“胡言乱语什么,你是我妹妹,我还能让你一个人面对那些危险不成?”哥哥叹了口气,眼神里满是无奈。

“只是我想不明白,看局势明明晋王继位的可能性更大,你为何看上了孤立无援的肃王?”他皱了皱眉,声音里带着一丝疑惑。

我笑了笑:“哥哥,你相信我,他比晋王更适合那个位置。眼下他的确不占优势,但梧桐已立,凤自来仪,将来,会有无数人追随他的。”

……

明鸯不知道的是,萧厌珩并没走。

明鹤从房间出来后,与萧厌珩站在廊下。

他抱拳跪下:“家妹的话,想必殿下也已听到,臣就这一个妹妹,愿与她一起追随殿下,共谋大业。”

萧厌珩将他扶起,嘴里念着那句“梧桐已立,凤自来仪”。

他亦抱拳:“定不负卿之意!”

我伤好之后,父亲便让媒婆张罗起来。

明家每日都要来好几波青年男子拜访。

“这位公子,您觉得如何?”媒婆热情地介绍着。

我在以“不合眼缘”拒绝第七个人时,父亲怒而拍桌:“你到底要找个什么样的?!”

我无辜地看着他:“合眼缘的呀。”

父亲快气厥过去了:“你这孩子,真是让人操心!”

“不管你答不答应,都必须嫁人,今日说清楚,你合眼缘的,到底什么样?”父亲的语气有些严厉,但更多的是无奈。

彼时,皇上身边的王公公拿着圣旨来了。我轻轻扬唇,示意父亲看门口。他瞪大眼睛:“你!”

“圣旨到——”王公公的声音洪亮而庄严。

“首辅明世林嫡女明鸯,恪恭持顺,升序用光以纶。秉性端淑,持躬淑慎。温香恭淑,有徽柔之质,柔明毓德,有安正之美。静正垂仪动谐珩佩之和,克娴于礼,敬凛夙宵之节。兹赐婚于肃王为正妃,望尔等婚后相濡以沫,结百年之好,共筑皇室之繁荣。即命礼部筹备婚礼事宜,择良辰吉日,行大婚之礼。钦此!”王公公宣读完圣旨,语气恭敬。

我父亲愣住了,半天说不出话来。我缓缓跪下,声音平静而恭敬:“臣女接旨,谢陛下。”

萧厌珩请旨赐婚的消息很快传遍了京城。消息传开后,府里一片忙碌,父亲更是忙得焦头烂额,但脸上却带着一丝欣慰。

许久不见的萧重破天荒地陪着明鸢回府探亲。自上次被贵妃教规矩后,明鸢收敛了许多,不再咋咋呼呼,但面上的笑容也少了。

“鸢鸢,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看着消瘦了不少?”父亲心疼地问道。

明鸢低下头,轻声说道:“爹,我……我怀孕了。”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

父亲心疼坏了,立刻吩咐厨房用他珍藏的参炖上汤:“快,给鸢鸢炖上汤,好好补补身子。”

我识相地回了院子,不打搅他们叙旧。可半道上,却被萧重拦住。

“明鸯,等等。”萧重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他看我的眼神是一种所有物被别人抢走的愤怒。

“你以为萧厌珩娶你是什么好事吗?他不过是看本王娶了明鸢,想跟本王争个高低而已!” 萧重大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

我微微皱眉,冷冷地看着他: “萧重,你这话未免太不讲道理了。”

见我毫无所动,他有些慌了:

“鸯鸯,其实你心里也还念着本王的,对吧?你别嫁给他。只要你去求父皇收回成意,我立刻就娶你,虽然名头是侧妃,但本王保证,在王府你和明鸢的地位一样,王府中馈交给你管,府中无人敢欺你,来日本王荣登大宝,你就是……” 他急切地说道,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

“够了!” 我打断萧重的话,冷冷地看着他:

“萧重,你的妻子还在前厅,她肚子里还孕育着你的骨血,你怎能说出如此不是人的话来?” 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斥责。

萧重怔住,边摇头边说: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听到你要嫁给别人,我、我的心就好像被挖空了一样,明明我们才是青梅竹马,明明娶你的人该是我,为何会变成这样?”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迷茫和痛苦。

“因为阿翎遇到了本王。” 萧重的话突然被人接了去。

随声音看去,萧厌珩一身湛蓝色华服,眉眼张扬,从萧重身边擦过,朝我而来。

“萧厌珩,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你不过是想跟我争个高低罢了!” 萧重愤怒地说道,眼神中带着一丝嫉妒。

萧厌珩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

“萧重,你未免太小看自己了,本王娶阿翎,是因为她值得,而不是为了跟你争什么。”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定。

明鸢也跟在后面,面色苍白,显然也听见萧重刚刚的话了。

“萧重,你太过分了。” 明鸢轻声说道,眼神中带着一丝失望。

萧重恨恨地看着萧厌珩:“谁让你来的?”他的眼神里满是不悦,声音里带着一丝怒气。

萧厌珩微微一笑,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本王来未来岳丈家,还需经得谁同意吗?倒是皇弟,见到兄长也不问好,是谁把你教的这般没大没小?”他眼神里带着一丝戏谑,似乎并不在意萧重的怒气。

萧重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冷哼一声:“萧厌珩你别太得意,一个身上流着外邦血脉的皇子,是不可能坐上皇位的,你注定是本王的手下败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威胁,眼神里满是不屑。

说完,他若有所指地看了我一眼:“本王会将属于自己的东西拿回来的。”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冷意,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萧重拂袖而去,明鸢朝这边看了眼,转身跟上。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

我总觉得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来。萧厌珩伸手在我面前晃了晃,我回过神来,猝不及防被他的美色诱惑,一时间竟有些惊心动魄。

他微微挑眉,眼神里带着一丝好奇:“想什么呢?”

我后退半步,试图平复心情:“殿下怎么来了?”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惊讶。

“听闻我的未婚妻被贼人惦记,自然要来宣誓主权。”他语气直白,眼神里带着一丝认真。

如此直白的一句话,倒让我不知如何回应。我微微低下头,轻声说道:“殿下这话……”

萧厌珩笑了笑:“既决定绑在一起,军师还要尽快适应才是。”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温柔,似乎在安慰我。

我略微思忖,觉得有理:“那日后有人惦记我的未婚夫,我是否也可宣示主权?”我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调皮。

末了,我补充道:“毕竟,未婚夫颜色实在可人。”我微微一笑,眼神里带着一丝调侃。

这下换他愣住了,眼神里满是惊讶。我轻笑出声,看着他的反应,心中不禁有些好笑。

忽然想起儿时逗弄他的日子,那些无忧无虑的时光仿佛就在眼前。萧厌珩回过味,无奈地扬唇笑,眼神里带着一丝宠溺:“你这丫头,还是这么会逗我。”

8

成亲这日,我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悄悄地从红盖头下窥视萧厌珩。

他身着红袍,风度翩翩,正如我无数次想象的那般,英俊非凡。

由于盖头遮挡视线,我走得小心翼翼,他则温柔地握住我的手,低声安慰:「夫人不必害怕,有夫君在,我会牵着你的手。」

婚后的生活,平静而充实。我以「翎泽先生」的身份,为萧厌珩在朝中铺路搭桥。

在这个过程中,我发现他并非如外界所传言的那般一无所有。

萧厌珩的实力远超众人想象,朝中许多重臣都暗中与他交好。

在晋王沉溺于享乐之时,萧厌珩早已暗中布局,不知不觉间,已成长为朝中的参天大树。

一旦发轫,便牵动全身。自决定回京那一刻起,他便不再打算继续隐藏实力。

短短时间内,朝臣们对肃王的看法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两位王爷的势力形成了分庭抗礼的局面。

而陛下的态度,始终让人捉摸不透。

晋王党派坐不住了,开始紧张不安。

正值东夏在边关频繁挑衅,派遣细作潜入大邺。

几天前,安阳郡主的生辰宴上,细作内外勾结,导致多位朝廷命官的家眷受伤。

晋王党趁机捏造证据,诬陷萧厌珩通敌叛国,意图篡位。

由于东夏是萧厌珩母亲的故国,他的身份变得尤为敏感,一时间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陛下雷霆大怒,下令将肃王软禁于王府,不得擅自出府。

自那日起,肃王府周围布满了各方势力的眼线。

与此同时,小玉调查的明鸢在幽州的事情也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我们的人到幽州时那伙土匪的踪迹已经被人处理干净了,」小玉轻声说道,眼神里满是疑惑,「他们花了许久时间打探,发现幽州根本没有什么做生意的女老板,只有一个女土匪,是那伙歹人的头目。」

我皱了皱眉,轻声问道:「那晋王妃呢?」

「他们看了晋王妃的画像,直呼就是她。」小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惊讶,眼神里满是不解。

我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道:「晋王根本没有平匪患而是与土匪贼鼠一窝。」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眼神里满是失望。

「所谓晋王妃做生意挣的银子全是搜刮民膏民脂而来。」小玉忿忿不平地说道,眼神里满是愤怒。

随后她眉头一皱,疑惑道:「但是有一件奇怪的事,我们的人来报,二小姐与晋王在一起后,那些土匪也被他收入麾下了,但就在半月前,一百三十七人一夕之间全被火烧死了,官府通文上说是风吹来了厨房点燃的干草,从而引起大火。」

此时,我终于知道明鸢为何郁郁寡欢。我叹了口气,轻声说道:「那些归顺的土匪恐怕都是萧重杀的。」

丫鬟在门外通报:「王妃,平阳伯夫人来访。」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恭敬,眼神里满是期待。

萧厌珩被软禁,但陛下却未禁止其他人来探望。我点了点头,轻声说道:「请她进来吧。」

这些天,不断有皇亲贵族和高官的夫人来拜访,明面上是看我,实则是在打听萧厌珩。我坐在椅子上,轻声说道:「各位夫人,你们的心思我明白。」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本应禁足在王府的肃王根本不在府中,而在皇宫。我看着她们,轻声说道:「其实,王爷并不在府中。」

这件事还要从哥哥答应帮萧厌珩说起。我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哥哥答应帮他,其实并不简单。」

他不是一个没有理智的人,即使再关心我的安危也不会拿着皇家的军队当私兵。我看着她们,轻声说道:「哥哥做事,自有他的道理。」

而那天,他却一改常态果断站队肃王,这背后的原因,是受了皇命。我低声说道:「其实,哥哥站队肃王,是因为陛下的命令。」

哥哥从边关赶回,进宫面圣时接到密旨要他护肃王安危。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哥哥皱着眉,语气里满是疑惑。

“从此镇北军听命于肃王。”我低声说道,眼神里带着一丝无奈。

对于皇帝这个决定,我并没有太惊讶。

“其实,我早有预感。”我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

“很早以前我就推断过。”我继续说道,眼神里满是坚定。

晋王在京这么多年却一直没被封为太子,而荆遮随口提议让肃王回京却被采纳。

“这说明什么?”哥哥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期待。

“这说明皇帝真正宠爱的并非晋王,而是肃王。”我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冷酷。

萧厌珩能悄无声息的在京中布下这么多暗桩和棋子,其中不乏天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还有陛下帮衬的手笔。

“陛下为何要绕这么大个圈?”哥哥皱着眉,眼神里满是不解。

“这就不得不提萧厌珩的母亲了。”我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

月妃说是东夏公主,其实她只是国君与冷宫的宫女所生,在东夏地位极低。

“来大邺和亲也是因为东夏随时有出兵大邺的打算。”我低声说道,眼神里满是冷酷,“战事一起,死一个不受宠爱的公主无足轻重。”

但他们没想到,陛下真的爱上了月妃。

“可不管东夏态度如何,萧厌珩身上有外邦血脉的事是事实。”我继续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

百官不可能由一个外族人继任。

“萧厌珩在儿时经历过被人毒杀伪造意外等危险。”我低声说道,眼神里满是愤怒。

“最后皇帝只能装作厌恶这对母子,将他送往梧州远离是非。”我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

而月妃以为爱人食言,几乎心死,又被妃嫔针对,在一个冬天悄无声息的死在了清宫之中。

9

我与平阳伯夫人周旋了一会儿,才将她打发走。

“夫人,您放心,我会尽力的。”我轻声说道,眼神里满是平静。

可萧厌珩不在王府的消息还是走漏了。

“怎么会这样?”我皱了皱眉,心里满是担忧。

陛下身体已到强弩之末,随时可能殡天。

“不能再等了。”我低声说道,眼神里满是坚定。

萧重就等着他父皇咽气继承大统,这时容不得一点乱子。

彼时,陛下身边的小太监将萧厌珩在皇宫的消息告诉了萧重。

还把陛下拟遗诏,传位肃王的消息一并带出。

“什么?!”萧重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这不可能!”

萧重破釜沉舟,当夜聚集兵马。

“兄弟们,随我冲!”萧重大声喊道,眼神里满是决绝。

他想抓了我做人质,却败于我早年养的暗卫。

“保护小姐!”暗卫们齐声喊道,眼神里满是坚定。

我带着人马进宫支援萧厌珩,此时的皇宫弥漫着血腥味,到处都是尸体。

“冲啊!”我大声喊道,带着人马一路冲杀。

最后我在乾清宫前和萧厌珩汇合。

“殿下,我来了!”我大声说道,眼神里满是坚定。

晋王的兵马基本已被控制住了。

“殿下,我们赢了!”暗卫们齐声喊道,眼神里满是喜悦。

当看到皇帝身边那个小太监时,萧重才惊觉自己被骗。

“你……”萧重指着小太监,眼神里满是愤怒。

他不甘地问:“父皇,我也是你的儿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皇帝一开口就是咳嗽,声音里带着一丝虚弱:“重儿,你不懂。”

原来害月妃被活活冻死的罪魁祸首就是当年的贵妃。

皇帝爱屋及乌,为萧厌珩计深远。

晋王被幽禁了。

最后去看他的是明鸢。

此时她已有八个月身孕。

“鸢儿,我知道,你不会放弃我的。你是不是找到救我的办法了?”萧重看到明鸢,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明鸢打开食盒,给他递了一碗粥:“殿下先吃点东西吧。”

萧重接过粥,大口大口吞咽,仿佛这是他最后一顿饭。

“鸢儿,快告诉我,你有办法救我出去吗?”萧重急切地问道。

明鸢微微一笑,语气却冷得像冰:“殿下,你先吃饱了再说吧。”

萧重吃完粥,脸上露出一丝期待:“鸢儿,你真的有办法吗?我们还有孩子,我不能死在这里。”

明鸢看着他,眼神里满是怨毒:“孩子?你以为我真的会给你生下孩子?”

萧重愣住了,脸上露出一丝惊恐:“你、你说什么?”

明鸢冷笑一声:“你杀我亲人朋友,你叫我如何爱你?你以为我是个傻子,会给你生下孩子?”

萧重捂住脖子,黑血一股一股往外冒,声音变得沙哑:“为……为什么?你明明那么爱我……”

明鸢冷静地看着他:“爱?我从未爱过你。你以为你为何会败得一塌涂地?因为我把你的布防和兵力给了明鸯,是我告诉她你几时会动手,也是我帮她逃出肃王府的。”

萧重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眼神里满是绝望:“你、你骗我?”

明鸢点了点头:“没错,根本没有什么孩子,是我用药骗你的。”

萧重倒在地上,不死心地抓着明鸢的裙摆:“鸢儿,救救我,我错了,我们还有孩子。”

明鸢冷笑一声,一刀划下他抓着的那截裙摆:“孩子?你这种畜牲,不配拥有孩子。”

说完,明鸢决然离去,留下萧重在绝望中挣扎。

10

奉明三十五年,肃王继位。

登基大典与封后大典同日举行,举国欢庆。

明皇后改旧制, 至此,女子再也不止嫁人一条出路,整个大邺河清海晏。

来源:大气原野一点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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