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这种不要脸的推卸让韦昌辉彻底暴走,他不仅继续大开杀戒,还偷偷写《诛杨纪实》的小册子到处传,把洪秀全当初密谋杀杨秀清的老底全抖了出来。
1856年秋天的南京城弥漫着血腥味,太平天国内部爆发了震惊世人的权力斗争。
当时权势滔天的东王杨秀清被北王韦昌辉带兵突袭,连带着上万支持者都被屠戮殆尽。
事后洪秀全却装起无辜,对着石达开说"我本来没想杀他",把黑锅全甩给韦昌辉。
这种不要脸的推卸让韦昌辉彻底暴走,他不仅继续大开杀戒,还偷偷写《诛杨纪实》的小册子到处传,把洪秀全当初密谋杀杨秀清的老底全抖了出来。
石达开从外地赶回南京质问韦昌辉,结果两人当场翻脸。韦昌辉抄起刀子就要砍石达开,吓得石达开连夜翻城墙逃命。
找不到人的韦昌辉直接带兵围了天王府,举着火把威胁洪秀全交人,这场内讧彻底演变成造反。
三天后洪秀全反杀韦昌辉,把尸体切成肉块挂在城门示众,旁边还立着"北奸肉,只许看不许拿"的牌子。
这时候的太平天国就像个烂摊子,洪秀全急需能人收拾残局,石达开就成了最合适的人选。
但刚吃过亏的洪秀全学精了,他既要用石达开的才能,又怕他变成第二个杨秀清。于是洪秀全把两个草包哥哥封了王,让他们天天给石达开使绊子。
这两个王爷要本事没本事,要功劳没功劳,满朝文武都看不下去。石达开被折腾得实在受不了,干脆带着亲信出走单干。
他这一走,洪秀全手下连个能顶事的人都没了,只能硬着头皮提拔中层干部,李秀成就是这个时候冒出来的。
仔细看这段权力更迭会发现,洪秀全用人有个致命规律——他始终在"能人威胁"和"庸人误事"之间左右横跳。
杀杨秀清是因为忌惮其权势,用石达开是迫于形势,提拔自家兄弟是试图重建宗室控制。这种反复折腾直接导致太平天国陷入"人才断层",当李秀成崛起时,洪家班底早已把朝堂搞得乌烟瘴气。
李秀成心里其实跟明镜似的,知道洪秀全用他是实在没人可用。按他自己的说法,天王最信的是外甥萧有和,接着是自家兄弟洪仁发、洪仁达,再是堂弟洪仁玕,连女婿都排在前面,最后才轮到他这个外姓人。
为了防止李秀成坐大,洪秀全玩起了分权套路,把他手下谭绍光、郜永宽这些将领都封了王,让这些人各自为战互相牵制。
这种"掺沙子"的权术在军事上造成灾难性后果。李秀成带兵打仗时,手下十几个王爷各怀心思:童容海惦记自己封地,陈炳文盘算投降清军,郜永宽私下联系李鸿章。湘军将领赵烈文在日记里吐槽:"李逆虽统数十万众,实不能令一人"。
反观石达开旧部,像张遂谋、赖裕新这些将领,即便跟着翼王转战西南仍保持建制完整,可见两人对部队掌控力的天壤之别。
可李秀成跟石达开不一样,他既没选择自立门户,也没撂挑子走人。首先他亲眼见过石达开出走造成的恶果——原本就元气大伤的太平天国差点散架。
再者李秀成的根基远不如石达开,当年石达开带兵打仗都是自己人说了算,而李秀成手底下那帮"王爷"各怀鬼胎。
1862年打雨花台那仗最能说明问题,李秀成带着30万大军愣是啃不动曾国荃3万湘军,关键就是内部不团结。像听王陈炳文这种二五仔,早就在私底下跟李鸿章勾勾搭搭准备投降。
更深层的原因在于政治生态剧变。天京事变前,太平天国高层保持着拜上帝教的理想色彩,石达开出走时还能打出"匡扶真主"的旗号。
等到李秀成掌权时,洪秀全已沉迷宗教幻想,朝堂沦为洪氏宗亲的游乐场。
李秀成在自述里痛心疾首:"主不问国中军民之事,深居宫内,永不出宫门",连粮食危机时洪秀全竟说"甜露(野草)可食"。
这种环境下,李秀成既失去另立门户的政治号召力,也缺乏石达开早期积累的人脉资本。
最要命的是李秀成对洪秀全死心塌地,他为了表忠心,连老母亲都送到南京当人质。这种愚忠让他在被猜忌时选择忍气吞声,哪怕后来洪秀全越来越神经质,整天念叨"天兵天将"这种鬼话,李秀成还是咬牙撑着危局。
说到底,石达开有本钱掀桌子单干,李秀成既没这个实力更没这个心思,只能硬着头皮给洪秀全收拾烂摊子,直到太平天国这艘破船彻底沉没。
历史给这对君臣开了残酷玩笑:当李秀成被俘后提出"招降十要"试图保全残部,曾国藩却冷笑道:"城破方见忠心,迟矣!"
而洪秀全至死都在自欺欺人,临终前还在诏书里幻想"朕之天兵多过于水"。这种扭曲的君臣关系,恰恰折射出农民政权走向封建化的必然困境——当神权面具被撕下,剩下的只有赤裸裸的权力猜忌与人性挣扎。
来源:历史看兴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