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林涛刚下班回家,还没换鞋,就听见“哐当”一声,从客厅传来。他快步走进去,只见老父亲林老汉正围着一张厚重的大衣柜忙活着,那衣柜通体金黄,泛着油润的光,雕刻精细得有些夸张,衣柜腿上甚至还有一对镂空的龙纹。
“爸,你这又买了啥?”
“多少钱,10万,10万你就买了一张衣柜?”
林涛刚下班回家,还没换鞋,就听见“哐当”一声,从客厅传来。他快步走进去,只见老父亲林老汉正围着一张厚重的大衣柜忙活着,那衣柜通体金黄,泛着油润的光,雕刻精细得有些夸张,衣柜腿上甚至还有一对镂空的龙纹。
他仅仅只是看了一眼就明白了,父母又淘回了一张老物件,可当他询问衣柜的价格时,林涛险些一口气没上来,气得直跺脚。
林涛越看那张衣柜,脸色越是阴沉,然而,一月后,更是发生了匪夷所思的一幕。
01
林涛家境不错,夫妻俩都在市区事业单位上班,虽谈不上大富大贵,但工资稳定,一家人衣食无忧。三年前,母亲因病去世,那段时间父亲林老汉情绪低落,一个人整天是唉声叹气。
林涛不放心,便劝父亲搬来城里同住。原想着有个照应,谁知林老汉到了城里反而更不自在。
“城里人不讲究打招呼。”他时常抱怨,“你看你们小区这些人,一个个脑袋点都不点,见了面像不认识似的。”
林涛起初安慰几句,后来也不多说。他知道父亲文化不高,在农村几十年,习惯了热闹和闲话,到了城里,小区的老头老太太大多是机关退休人员,谈什么书画、保健品、理财,林老汉一句都插不上话。
但林老汉并不寂寞,他有一个老毛病:喜欢淘“稀罕玩意儿”。
每天一早,他就背上布包,去城东的旧货市场转悠。有时候回来拿着一个绿得发光的“玉石”,有时候是生了锈的铜鼎。林涛一看就知道,那些玩意连高仿都算不上,就是街边三五十元的劣质工艺品。
不过这些东西都不贵,价格大多在百元上下,林涛也就随他去了。老人有爱好总比成天唉声叹气强,何况他逛完市场回来,心情也放松了,生活倒也充实了许多。
直到这一天,林涛下班进门,看见客厅摆了一个沉甸甸的衣柜。
“爸,你这又买回什么了?”
“金丝楠!”林老汉像孩子似的,拍着衣柜板兴奋地说,“这可不是普通木头,是宫里用的料子!”
林涛面露疑惑:“金丝楠,爸你知不知道什么叫金丝楠?你这到底花了多少钱?”
“不多,也就10万。”
“10万?这还不多,爸你是不是被骗了?”
且不说这金丝楠有多贵,光是这上面雕工就价值不菲,如果是老物件,肯定都是人工雕刻,没有数年,根本打磨不出一个衣柜,一个真的金丝楠衣柜,少说也要50到100万。
10万,能够买回一个金丝楠衣柜回来?
林涛气得直转圈,指着衣柜就吼:“爸,这衣柜必须退!你这根本就是上当受骗!”
林老汉不慌不忙,站在衣柜边沿,一边抚摸着木纹,一边慢悠悠地说:“你懂什么?这衣柜我一眼就看出不一般,10万买不了吃亏。”
“你就那点积蓄,留着养老不好吗,一下花10万买这么个来路不明的东西,要是让丽丽知道,还不知道怎么说我!”
“你老婆她管得着?我花自己的钱,关她什么事!”林老汉倔脾气也上来了,脸都红了。
林涛压着火气,“你以前那些老铜盆、破瓷片,最多几十块,花了也就花了。但这10万是你一辈子的积蓄啊爸!”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林涛叹了口气,只能暂时作罢。但心里始终堵着一口气——这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02
林老汉淘回这一张金丝楠木衣柜,也算是机缘巧合。
他每天吃完午饭,大约一点左右就会外出,前往两条街以外的二手市场。那里是个极具烟火气的地方,摊贩们吆喝声此起彼伏,从地摊古玩到老式缝纫机应有尽有,人流不断,是他搬来城里之后为数不多觉得“热闹”的地方。
这天午后,他一如既往地拎着布包,先是绕到了熟悉的铜器摊位,老板正抽着旱烟,摊上摆着几个旧铜壶,锈迹斑斑。他翻了翻,没看到满意的,又去了玉石店,那家老板已经认识他了,热情地打了个招呼:“林老哥,今儿还看那块青白玉?”
林老汉摆摆手:“我已经买了好几块了。”
他继续往里走,刚走到拐角,一家新开的门店吸引了他的目光。门面不大,但橱窗摆放的却是成套的老家具,格外醒目。
“这是新开的?”他自言自语地嘟囔一声,迈步走了进去。
一进门,仿佛进了另一片世界。
店里木香扑鼻,各式老式红木家具摆放整齐梳妆台、八仙桌、官帽椅,每一件都仿佛承载着岁月痕迹。正当他目光扫过这些家具时,最里侧的一张大衣柜让他脚步顿住。
那是一张三开门雕花衣柜,两侧立柱粗壮挺拔,柜门上雕刻着盘龙纹饰,纹路深刻有力,表面泛着沉稳的暗金色光泽。柜脚是兽蹄形状,线条圆润古朴,柜体四角还嵌着铜包角,隐约能看到斑驳的锈迹。若不是亲眼所见,林老汉很难相信,木头竟能呈现如此温润而厚重的质感。
他像着了魔一般地走了过去,手指轻抚过柜门木纹,竟能感受到细腻如皮肤般的触感,指尖滑过一道道自然金丝,心中顿时涌起一种莫名的激动。
“眼光不错。”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林老汉转头,是个六十多岁的男子,穿着灰蓝色中山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这衣柜是金丝楠做的,存放了几十年,料子已经老熟了。”男子继续着重介绍:“这不是普通金丝楠,是阴沉料,埋在地下几十年,才有这份颜色和油性。”
“阴沉木?”林老汉第一次听说。
“你懂木头就该知道,这种材料早就禁止砍伐了,现在全靠早年间留下来的存货。”
林老汉不动声色地又摸了几下,心中越来越喜欢,试探地问:“这得多少钱?”
“十二万。”老板淡淡地回了一句,似乎并不想讨价还价。
“十二万……”林老汉嘴角抽了抽。
这么大一笔钱,他自然有些舍不得,但这种好料子确实是头一次见。老板看出他的迟疑,叹了口气,语气也柔和了下来:“老哥,这衣柜是我祖上传下来的,当年我爷爷做红木手艺人时留下的存货,我一直舍不得动。”
“这年头生意难做,家里小孙子得住院,我是真没办法,才拿出来摆在这里卖的。你若是真喜欢,我也愿意卖个缘分价。”
林老汉小心翼翼地拉开柜门,里面空间宽大,三层隔板保存完好,木头内侧同样泛着柔和金光,散发着一股陈年老木的气味。他轻轻地敲了敲,声音厚重浑实。
林老汉犹豫了许久,咬了咬牙,压低声音问了一句:“老板,能不能便宜点?我是真喜欢,可这价格也太高了。”
老板轻轻摇头,语气不急不躁:“我这价真不高了,你去打听打听什么是阴沉木,我这买二十万都有人要,要不是我太困难,也不会卖啊!”
林老汉皱着眉头:“这…这,十二万还是太……”
他见老板不愿意让步,颇为失望,正准备转身离开,却被老板一把拉住:“老哥,我第一天开张,跟你又聊得来,这样吧,我就买你一个缘分价,一口价十万!”
“你还是还觉得贵,可以去别家找找,看看有没有第二张这样的。”
林老汉没走,他站在那衣柜前,足足站了十分钟,像是下了一场赌注,咬了咬牙:“十万就十万!”
他回了一趟家,取出了存折,将卡里面的钱全部取了出来。
回家的那天,他背包空空,身后却跟着货运车,一张衣柜横在车厢里,在阳光下,泛着暗金色的光。
未曾想,这个衣柜却成为一家人矛盾的起点。
03
林涛越看那衣柜越不是滋味。
他在网上查了一圈,金丝楠阴沉木这种材质确实罕见,但也正因为稀有,市面上的赝品也多得吓人。他越想越不对劲,第二天一大早便扯着父亲就往那家二手家具店赶。
林老汉一边走一边抱怨:“你干啥呀,这衣柜我都买回来了,你还要干嘛?”
“我们去把衣柜给退了。”林涛咬牙切齿,“这么贵的东西,你怎么不跟我商量一下,怎么能听信一个陌生人一句话就买下来?”
到了那家店门口,林涛心中猛地一紧——门店还在,牌匾依旧,但柜台后站着的,却换了一个人。
是个年轻人,二十出头的模样,穿着简单,神情冷漠。
“之前那位老板呢?个子高高的,穿灰中山装的那位。”林涛上前问。
那年轻人皱了皱眉:“哦,你说的是老李吧?他不是我们店的人,就是借了我们门面用了一天,说是临时处理点家具。”
“他现在在哪?”
“我哪知道,他昨天卖完就走了,我们也没留联系方式。”
林涛脸色当场就变了。
他一把扯过林老汉的胳膊:“看见没?你是被人骗了!这人压根就不是店主!”
林老汉神色有些僵,但嘴巴还是硬:“管他是不是店主,那柜子摆那儿,我看得见摸得着,材质也不差。”
“可那不是金丝楠阴沉木!”林涛几乎是吼出来的,“你知道十万块在市场上能买多高级的红木家具吗?你连个收据都没要,人家走了你找谁说理去?”
林老汉脸色铁青,一言不发,他也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好面子。
回到家里,林涛还是不死心。想带着衣柜去做一次鉴定,看看到底是不是金丝楠木。林老汉一听,顿时警觉起来,语气一沉:“我不去!”
“为什么不去?”
“我说不去就不去!我自己的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他突然提高了嗓门,“这衣柜不用你管,我自己用着舒坦就行!”
父子俩僵持在客厅里,空气里都是火药味,站在一旁的刘丽,见两人争执连忙劝说:“老公,我看着柜子还挺漂亮的,我们家的柜子反正也要换了,就先用着吧。”
在刘丽的劝说下,这场风波也就这么停了下来。
林老汉没再提退货的事,林涛嘴上不再说什么,心里却始终窝着一股气。刘丽见气氛缓和下来,便主动把那衣柜擦了又擦,在角落摆上香薰和绿植,试图让它融入整个家居。
可这件事像根刺一样,扎在三口人的心里。
每次走过客厅,那张大衣柜都会引来林涛和刘丽的一瞥,有时是叹息,有时是沉默。
10万块,对这个家庭来说不小的数目,尤其想到当初那个“借门面”的神秘老板,如今已无影无踪,衣柜的真实材质也始终没有验证,每每想起这些,都是唉声叹气。
而林老汉,虽嘴上仍旧倔强,说“用得顺手最重要”,可有时候,林涛夜里起床,听见父亲房间里传来低低的叹息。
04
真正开始和衣柜“熟起来”的,是刘丽。
她本来就衣服多,平时爱买鞋,家中原本的双开门衣柜早已不堪重负,角落里、床底下都塞满了换季衣物。眼下这衣柜既然买都买回来了,倒不如用起来省事。
刘丽是个讲究收纳的人,她花了一下午,把自己的衣服重新分类,棉麻、西装、裙子各就各位,一件件叠得整整齐齐,再配上樟木香袋和干燥包,干净又清爽。她甚至还专门去商场买了几组木质收纳盒,打算把杂物分门别类地塞进这新衣柜里。
等到把鞋子从鞋盒中一一取出,准备规整放入衣柜底层时,她正蹲着,将一双秋冬靴子推进去的那一瞬,忽然听到“砰”的一声脆响。
那声音像是木板回弹,又像是什么东西掉落,但她刚才明明只是轻轻放进去的鞋子。
她一愣,立刻站起身,四下看了看,衣柜没晃,门也没动。
又蹲下身,耳朵贴近底板细细听了听,却再没有声响。
她狐疑地用手指敲了敲衣柜的底板,“咚咚”声清脆而空荡,不像实心木,更像是空箱子或者中空夹层发出的声音,回音甚至带着点轻微震动的感觉。
她顿时皱起眉头,这声音,不正常。
“涛子!”她有点紧张地喊了一声。
林涛从书房走出来:“怎么了?”
“这柜子底下,好像是空的。”她指了指底层,“我刚才放鞋子的时候,听见响了一声。”
林涛走近,俯身听了听,又敲了两下,声音确实不太对劲。
“嗬,还真是镂空的?”他皱了皱眉,但也没有多想:“爸买的本来就是假货,偷工减料也正常。”
“可也太空了吧?”刘丽半信半疑,“下面是不是夹层?”
“谁知道呢,也许本来就是结构这么做的。”林涛说完也没太在意,转身又进了书房。
刘丽试着压了压,木板承重力度较强,她也没有多想,而且也没有看到什么器官的地方,继续收拾着衣服。
两天后,她的闺蜜来家里做客。
闺蜜叫杜清,是她大学同宿舍的朋友,毕业后跟丈夫一起做了十几年家具生意,原本打算在她店里定衣柜,但公公买了这衣柜,她也只能先“退货,杜清没能做成这一笔生意,也觉得可惜。
这一次,她想请闺蜜吃一顿饭,算是“赔礼道歉”,杜清聊起衣柜时,就提议带她去看看,一推卧室门,指着角落里面的衣柜:“就是那个。”
杜清一眼扫过去,眼神就变了,走近两步,摸了摸柜门的雕花,又俯下身仔细看了看边角和榫卯结构:“这柜子,你说你们买了多少钱?”
“十万。”刘丽有点尴尬地低声说,“我公公买的,说是金丝楠。”
“金丝楠我不敢确定。”杜清直起身,眼神认真起来,“但这柜子确实不简单。”
“你看这雕工,线条干净、流畅,不是机器压出来的,是纯手工雕的。还有这些包浆,应该不是新仿的,看起来确实有些年头。”
刘丽一惊:“你是说……可能是真的?”
“至少不像是工艺品店卖的便宜货。”杜清肯定道,“木纹细密,重量沉,手感好,这种做旧做得这么自然的,不多见。虽然不能肯定是金丝楠,但我估计,最差也是二十年以上的老料。”
她边说边回头看衣柜,“不过十万,确实还是贵了,现在普通的金丝楠,一个衣柜也只是15万到30万。”
刘丽听后,眼中后闪过一丝失落,虽然不像是公公说的那么贵,但也不算特别差,而且自己还能用,想着想着,也算是心理平衡了。
就在这时,杜清忽然弯下腰,敲了敲衣柜的底部。
“等下。”她皱了皱眉,又换了一个角度再敲一次。
“这底部……”她侧头听了听敲击的回音,顿时脸色变得认真起来,“你听这声音,是空的,像是……双层的。”
05
刘丽虽然发现了底部有镂空,却没有想过会有暗格
杜清眼睛一亮:“这柜子原本就像是清式风格,老家具为了防盗,经常会在底部做夹层。”
两人顿时来了兴致,蹲在衣柜前鼓捣起来。她们先是把底部的隔板全部擦干净,又试图用指甲掰缝隙,用手电筒沿着缝口照进去,但表面看起来完好无痕,没有任何开口结构,也没有拉环或者突起。
“奇怪,这木工也太细了。”杜清一边研究一边嘀咕,“如果真是夹层,得有个机关才对。”
折腾了半小时,两人并没找到明确的入口,只得作罢,傍晚时分,林涛下班回来,一进门,刘丽便急匆匆地拉住他。
“老公,你快来看,我们发现衣柜下面可能有夹层。”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却透着一股按捺不住的兴奋。
林涛一愣,皱眉道:“夹层?你又开始幻想啦,一个十万块的假柜子,你还真指望里面藏着宝贝?”
“不是,我们真听见声音了!”刘丽认真地说,“刚才我放鞋的时候,砰的一声,像是木板撞击,杜清也觉得不对劲,她说这衣柜雕工不俗,可能是老料子。”
林涛闻言不语,走过去看了几眼衣柜,随手敲了敲底板,眉头顿时皱起。
“真的假的,真有暗格?”
他半信半疑,当即与刘丽一块动手,将衣柜里的衣物、鞋子全数搬出随后,林涛搬来手电筒和螺丝刀,从衣柜底部各个角度仔细查看。
“你看这儿。”他用手电照着左下角,“这里有一道缝。”
刘丽凑上前看,果然在底板边缘的位置,有一条极其细微的缝隙,肉眼几乎不可察,他又转到右下角,指着另一个角落:“这边也有。”
他们围着衣柜转了一圈,终于确认,底板下面确实是双层的。
“但怎么打开呢?”刘丽一边拿手轻轻敲击,一边思索。
林涛蹲下身,手指一点点摸索沿边,忽然,他的手停在了左后角某个位置。
“咦,这里……”他皱了皱眉,用指腹反复摩挲那一小块木头,“这地方好像鼓了一点。”
他尝试着用指甲掀了掀,那块木头竟微微松动。
他顿时眼神一亮,林涛抓住那块凸起的部分,用力一拔——只听“咔哒”一声轻响,那块木头被拉了出来,竟然是一根暗藏的木栓。
紧接着,整个底板轻微一震,像是解除了某种卡扣机制。
“这……真的有机关?”刘丽惊呼。
林涛也怔了一下,手却没有停。他屏住呼吸,把手伸进缝隙中,顺着木板边缘小心地施力,指尖几乎是贴着木料在试探着推动。
随着他向内缓缓一压,整块底板竟发出一声轻微的“咯哒”响动,像是锁扣松开的声音,紧接着板面轻轻下陷,仿佛卡在某个机关上,被顺利地滑了下去。
他们看见,那块原本紧贴底部的木板缓缓地向内陷落,一点一点沉下去,直到露出一个黑漆漆的凹槽。
那是一个暗格——深约十五厘米、宽约四十厘米,内部空间不大,却规整异常,边角打磨得很细致,甚至还有一道凹沿,仿佛是为密封设计。
刘丽倒抽一口凉气:“真的……有夹层。”
他们俩都屏住了呼吸,林涛的喉结滚了滚,脑海里已是思绪万千。
这种老家具,竟然真的有暗格——不是简单的偷工减料或仿古结构,而是精心设计的机关结构。林涛的脑子开始飞快运转:如果这真是清末民初的老物件,那父亲当初的“冲动消费”,很可能买对了。
“难不成……真的是金丝楠?”这个念头像是电光火石般一闪而过。
他记得杜清曾说,老料子通常内部会做藏物结构,那是过去大户人家用来藏契书、藏银票的地方。如果是金丝楠,这个暗格……也许不只是装饰,那么里面藏的东西可能是……
他深吸一口气,手慢慢伸进那暗格深处,指尖在黑暗中缓缓地触摸着未知的轮廓。
“你摸到了什么?”
“好像是……一个布包”
刘丽连忙打开手机灯光照过去——果然里面有一个布包。
林涛将东西轻轻拿出,小心铺在客厅的茶几上,布包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布质粗旧,颜色泛黄,打结的地方已经发黑,像是尘封了许久。他还未解开,目光却被暗格底部吸引住了——那里隐约有些凹陷,像是被人用手刀刻下的字,线条苍劲古拙。
他一时看不清楚,便掏出手机,小心翼翼地将镜头探入暗格中,打开闪光灯拍了一张。
而此时,刘丽已经把布包打开了。
但她的动作很快就停住,可当打开的一瞬间,脸上的神色瞬间变了。
“啊!”她轻呼一声,整个人往后一缩,手甚至在空中抖了一下。
“怎么了?”林涛猛地抬头。
“你……你自己看……”刘丽的声音发紧。
他快步过去,低头一看,只见布包里并不是银票,也不是契书,被抽出来竟然一撮黑色的头发——整整齐齐地缠成一束,仍然带着油脂和些许微尘,林涛的后背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下意识低头去看手机中刚拍下的照片,照片缓慢加载出来,他一点点拉近焦距,看向那几道雕痕。起初他还没意识到,只觉得是旧字,但当目光落在最后一行时,他整个人僵住了。
林涛瞳孔剧震,呼吸一滞,脸色唰地一下苍白如纸,心脏像是被人猛击一下,顿时跳得飞快,他喃喃自语,声音发颤,牙缝里断断续续地挤出这句话,整个人哆嗦得仿佛寒风中瑟缩的落叶。
“这……根本不是衣柜,这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来源:小杨讲故事一点号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