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叔10万卖掉祖传老宅 接到陌生电话要他回村 看到那份文件后跪下了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4-06 08:58 3

摘要:出门还得记得戴口罩,虽说现在疫情过去了,但沈叔这个习惯一直改不掉。他总说这是因为公交车上人太多,怕有人感冒,其实我们都知道他是怕碰到认识的人。

出门还得记得戴口罩,虽说现在疫情过去了,但沈叔这个习惯一直改不掉。他总说这是因为公交车上人太多,怕有人感冒,其实我们都知道他是怕碰到认识的人。

沈叔五年前从村里搬到县城,十万块卖掉了祖上传下来的老宅院。那时候村里人议论纷纷,都说他不孝,卖祖宅是要折寿的。但谁又能知道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在乡下孤零零地过日子有多难。

沈叔的老伴儿六年前走的,儿子在深圳一家电子厂上班,一年到头也回不来几次。前年过年,儿子带着刚谈的女朋友回来,在那个漏雨的老屋里住了三天,女孩子连连皱眉,沈叔似乎从那时就下定决心要搬走了。

我是沈叔在县城的邻居,他搬来那天,我正在楼下晒被子。老头拖着两个蛇皮袋,里面装着他的家当,一个灰扑扑的电饭煲露在外面,煲身上还贴着两张发黄的药方。

“小王啊,帮把手。”他气喘吁吁地叫住我,额头上的汗水顺着皱纹流下来,在下巴尖儿汇成一滴,啪嗒掉在地上。

从那以后,沈叔就成了我这个年轻人在县城的”临时家人”。他时常来我家蹭饭,带着自己种的一把青菜,说是换我家的一顿饭。我妻子每次都笑他小气,其实心里挺疼这个老人的。

沈叔在县城的日子过得简单。他在小区门口摆了个修鞋摊,早上六点出门,晚上五点收工。冬天来时,他会多带一个暖水袋,搁在屁股底下。那个暖水袋是粉红色的,上面印着一只卡通兔子,看着特别不协调。

“这是我儿媳妇买的,”有一次他主动解释,“儿子说她快当我儿媳妇了,过年要带回来见我。”

可是那年春节,儿子自己回来了,说女朋友回娘家了。沈叔也没多问,只是晚上我听见隔壁有翻东西的声音,第二天看见小区垃圾桶里有个扎了洞的粉色暖水袋。

沈叔的手机响的时候,我正在他的小摊前等他修完我那双皮鞋。那是双我结婚时买的皮鞋,鞋底开胶了。其实没必要修,但我就是想让沈叔多赚点钱。

“喂?”沈叔的声音有点颤,他很少接到电话,除了儿子偶尔打来问候。“我是沈根柱…什么?谁?…哦,村支书…什么事啊?…回村里去?不回,我都搬出来五年了…”

我看见沈叔的脸色变了,从耳根到脖子都红了。他盯着我那双破皮鞋看了半天,然后对着电话说:“行,我明天回去一趟。”

挂了电话,他手忙脚乱地把我的鞋塞回给我,也没修完。

“怎么了?”我问。

“没事,老家有点事。”他避开我的眼神,把工具往蛇皮袋里胡乱一塞。

沈叔修鞋的手艺很好,但他总是收费很低。有时客人给他十块,他非要找回五块。我劝他多收点,他说:“我这把年纪了,能有活干就不错了。”

那天晚上,我去沈叔家送了碗热汤。他家里亮着灯,但敲门没人应。推门进去,看见他坐在床边,面前摊着一堆旧照片。那是他前些年搬家时带出来的,黑白照片居多,有他和老伴的,也有儿子小时候的。

“明天回老家?”我把汤放在桌上。

他点点头,把照片收起来,小心翼翼地用一根红皮筋捆好。

“谁找你啊?”

“村支书,”他顿了顿,“说有份文件要我去看。”

“什么文件这么重要?”

沈叔摇摇头:“不知道,可能是征地的事吧。”

我不太信,但也没多问。沈叔的老宅院早就卖了,地皮应该和他没什么关系了。

第二天一早,我送沈叔去车站。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衬衫,提着个旧皮包,里面装着一套换洗衣服和一双布鞋。

“回来吃饭别忘了。”我对他说。

他笑了笑,点点头,然后上了去乡下的班车。

三天后的傍晚,沈叔回来了。他站在我家门口,脸色灰白,眼睛里有种我从未见过的神情——像是悲伤,又像是解脱。

“回来了?吃饭没?”我问他,其实想知道村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沈叔摇摇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递给我。那是一份拆迁协议书的复印件,上面清楚地写着:因县城扩建需要,对坐落于青山村的原住户进行统一征收安置…每平方米补偿款为…

我大致扫了一眼,然后惊讶地抬起头:“这…这不是你原来的老宅子吗?”

沈叔苦笑着点点头:“是啊,我卖给张富贵家的那块地,现在征收补偿,一平米六千多。我那老宅连地带院子差不多四百平,算下来…”

“两百多万?”我倒吸一口冷气。

“对,两百四十多万。”沈叔的声音很平静,“村支书是个好人,知道这事后专门打电话让我回去看文件。”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五年前卖十万,现在值两百多万,这落差谁能受得了?

“那…那现在怎么办?”

沈叔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张富贵给我退回了八万,说是良心过不去。他家儿子前年得了白血病,卖地的钱早就花光了,现在拿到补偿款,总算是有救了。”

我愣住了:“他…他把钱退给你了?”

“嗯,他说我把老宅子卖给他时帮了他家大忙,儿子的第一笔医药费就是那十万应急的。现在他拿了大笔补偿款,孩子的病也有希望了,就还我八万。”沈叔说着,眼圈红了,“我当时在村委会看到文件,腿一软就跪下了,张富贵过来扶我,我俩抱头就哭。”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在这个金钱至上的年代,这样的故事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

“你…你不后悔吗?”我小心翼翼地问。

沈叔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后悔啥?我卖房子那会儿,老伴刚走,儿子远在外地,我一个人住那破房子,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钱是钱,可命是命啊。”

他摸出烟,给自己点上,又给我递了一根。

“我在村里待了三天,去看了看老宅子。现在已经拆了一半了,只剩下东厢房还在。你知道吗,我在墙根挖出了我爹当年埋的酒,三十年的女儿红,说是留给我儿子结婚用的。”

沈叔笑了,眼角的皱纹更深了:“张富贵一家对我可真好,他媳妇天天变着花样给我做饭。他儿子现在病情稳定了,人瘦得和根竹竿似的,但精神头挺好。他说等他病好了,要考大学,将来挣了钱要还我这八万块。”

夜色渐渐深了,沈叔的烟一根接一根。他告诉我,张富贵非要送他四床新棉被,说是感谢他当年的救命之恩。沈叔没要,只带回来一坛自家酿的米酒和几包自家种的花生。

“明天,明天我就打电话给儿子,让他别再打工了,回来吧。我这八万加上我这些年攒的钱,给他在县城买套小房子,让他回来找个媳妇,好好过日子。”沈叔眼睛里闪着光,“人这辈子啊,钱没了可以再赚,但时间没了就真没了。”

两个月后,沈叔的儿子真的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女孩,是他在深圳厂里认识的。女孩腼腆,但很勤快,一进门就帮我妻子择菜。沈叔乐得合不拢嘴,一个劲地从冰箱里往外拿吃的。

他拿出了那坛从老家带回来的米酒,给我们每人倒了一小杯。酒香四溢,沈叔举起杯子,手有些颤抖。

“敬我那破房子!”他说,眼里闪着泪光,“要不是它,我儿子可能还在外头漂着呢。”

我们都笑了,碰杯的声音清脆悦耳。

后来我听说,张富贵用那笔补偿款给儿子做了骨髓移植,手术很成功。沈叔逢人就说,他这辈子做得最对的事,就是把老宅子卖给了张富贵。

沈叔现在不修鞋了,他在儿子开的小超市里帮忙。有时候,我路过那家超市,总能看见他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一边晒太阳一边和来买东西的人聊天。那个板凳是从老宅子里带出来的唯一家具,木头已经磨得发亮。

有一次,我去超市买东西,看见沈叔在翻看一本相册。他指着一张老宅子的照片对他孙子说:“这就是咱们家的老房子,虽然现在没了,但它救了一个人的命,还帮咱们一家团聚了。”

小孙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又缠着爷爷要糖吃。

沈叔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水果糖,剥开糖纸,小心翼翼地递给孙子。那颗糖在阳光下闪着光,就像沈叔眼中的泪光一样晶莹剔透。

房子没了,但家在;金钱流失,但情义长存。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里,沈叔的故事像一缕清风,提醒我们什么才是真正值得珍惜的。

有时候我在想,如果当初沈叔知道五年后老宅会值两百多万,他还会卖吗?但转念一想,如果他不卖,张富贵的儿子可能就没救了;如果他不卖,他自己可能还在那个漏雨的老屋里孤独终老。

命运就是这样奇妙,看似失去的,可能是另一种形式的获得。

昨天,我又看见沈叔在超市门口摆了个小摊,不是修鞋,而是在教几个小孩子写毛笔字。他的字写得很好,是从他爷爷那辈传下来的本事。板凳旁边放着一个收音机,里面播放着戏曲,沈叔跟着哼着,时不时纠正孩子们握笔的姿势。

我走过去跟他打招呼,他抬头冲我笑了笑,眼角的皱纹像山涧的溪流,流淌着岁月的痕迹。

“生活还得继续啊,”他说,手里的毛笔在宣纸上留下苍劲有力的笔触,“房子没了可以再建,人没了就真没了。”

阳光洒在他身上,那一刻,我觉得他比任何时候都要富足。

来源:魔法师戴利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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