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南苏丹,这个名字对于很多人来说可能还很陌生,但它却是世界上最年轻的国家。2011年7月9日,南苏丹从苏丹分离出来,正式宣告独立,时至今日,独立的时间刚好满14年。
南苏丹,这个名字对于很多人来说可能还很陌生,但它却是世界上最年轻的国家。2011年7月9日,南苏丹从苏丹分离出来,正式宣告独立,时至今日,独立的时间刚好满14年。
作为一个新生国家,南苏丹承载了无数人对于和平与发展的期待。然而,现实却异常残酷。首都朱巴,作为国家的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竟然连一条像样的公路都找不到。这种情况让人不禁感慨,这个“最年轻”的国家,发展之路为何如此艰难?
在殖民者到来之前,这片土地上居住着多个土著民族,比如希卢克人、丁卡人和阿赞德人。希卢克人早在15世纪就在尼罗河与索巴特河的交汇处建立了定居点,形成了一个以王权为核心的社会体系。
丁卡人则以放牧牛群为生,牛在他们的文化中不仅是财富的象征,更是社会地位的体现。阿赞德人擅长锻铁和农业,他们的村庄分布在南苏丹西部的森林地带。这些民族过着相对独立的生活,靠着农牧业维持生计,社会结构中虽然存在奴隶制,但整体上与外界接触不多。
16世纪开始,外来的侵扰打破了这片土地的平静。奥斯曼帝国和丰吉苏丹国的势力逐渐渗透进来,他们的士兵穿过村庄,强行索取粮食和贡品。到了19世纪初,埃及在穆罕默德·阿里的领导下开始扩张势力,商队沿着白尼罗河深入南苏丹,带走象牙和奴隶。
奴隶贸易让许多村庄陷入恐慌,袭击者骑马冲进定居点,掠走人口,留下一片狼藉。贸易路线一直延伸到开罗,奴隶市场成了南苏丹苦难的象征。19世纪中期,英国开始介入,试图遏制奴隶贸易。他们派官员沿河巡逻,绘制地图,但这种努力收效甚微,南方的土著社区依然与世隔绝,村庄之间只能靠步行联系。
1899年,英国和埃及建立了英埃共管制度,共同统治苏丹地区。北部的喀土穆逐渐现代化,铁路穿越沙漠,棉花田在灌溉系统的支持下迅速扩展。然而,南方却被彻底边缘化。英国在南方维持最基本的秩序,几乎没有投入资源建设学校或道路。雨季来临时,村庄被泥泞的沼泽包围,居民只能艰难跋涉。
1924年,北部的民族主义运动开始抬头,喀土穆的示威者走上街头,要求更多权利,英国通过武力镇压巩固了统治。但在南方,这种动荡几乎没有波及,当地人依然靠口头传递消息,信息传播缓慢。
到了20世纪40年代,全球殖民体系开始动摇,苏丹北部的民族主义情绪高涨。受过西方教育的精英们聚集在咖啡馆,讨论国家统一的前景。而南方领导人却感到被忽视,他们的声音在北部的喧嚣中几乎无人理会。1956年,苏丹摆脱英埃统治,正式独立。然而,南北之间的矛盾并未消解。苏丹政府试图将南方纳入统一的体系,但南方人民认为这是对他们文化和宗教的压迫。1963年,南方爆发第一次内战,持续17年,直到1972年签署《亚的斯亚贝巴协议》,南方才获得有限的自治权。
和平短暂得像一场梦。1983年,苏丹政府宣布在全国推行伊斯兰法,彻底点燃了南方的怒火,第二次内战随之爆发。这场战争持续了22年,造成了约200万人死亡,400万人流离失所。
直到2005年,在国际社会的斡旋下,苏丹政府与南方反政府武装签署《全面和平协议》,结束了长达几十年的冲突。协议规定,南方将在2011年举行独立公投。2011年1月,公投如期举行,98.83%的选民选择独立。同年7月9日,南苏丹正式成为一个主权国家,加入联合国,成为世界第193个成员国。
独立的那一刻,南苏丹举国欢庆。然而,谁也没想到,这只是另一段苦难的开始。
独立后的南苏丹,本该迎来发展的春天,但现实却是一片荆棘。首都朱巴的道路状况,就是这个国家困境最直观的写照。朱巴的道路总里程不到40公里,大部分是泥土或碎石铺成的简易路面。雨季一来,这些路就变成泥潭,货车经常陷进深坑,居民只能趟着水坑艰难前行。干季时,尘土满天飞,车辆经过时扬起厚厚的沙土,行人呼吸都困难。夜晚没有路灯,摩托车和驴车混在一起,安全隐患极高。更别提还有武装检查站,经常拦路索要现金,让人胆战心惊。
这种基础设施的落后,直接拖了经济发展的后腿。朱巴的市场供应严重依赖陆路运输,但道路状况让货物运输变成一场冒险。蔬菜和粮食经常在半路散落,农民只能用牛车慢吞吞地运货,成本高得离谱。朱巴市场因为一次枪火事件关闭了好几天,商贩根本没法进货,菜价涨得让人买不起。
联合国的数据显示,南苏丹的人道主义援助成本高得惊人,很多物资只能堆在机场,因为陆路运输实在太难。于是,世界银行支持修建了一条从朱巴到尼姆莱的193公里公路,算是南苏丹为数不多的硬化道路。但这只是杯水车薪,朱巴市内的路依然破烂不堪。
经济上的困境还不止于此。2013年,南苏丹刚独立两年,就爆发了内战。这场冲突持续到2018年,导致数万人死亡,数百万人流离失所。2022到2023年,南苏丹的国内生产总值萎缩了0.4%,石油产量从独立时的峰值下降到每天15.6万桶。
石油是南苏丹的命脉,占国家收入的98%,但管道老化、价格波动和冲突让这一产业举步维艰。农业也同样艰难,2024年的洪水让大片农田被淹,农民只能眼睁睁看着庄稼泡在水里,牛群也在泥泞的牧场里挣扎。
人道主义危机更是雪上加霜。洪水影响到73.5万人,38个县成为灾区。市场上的物价因为运输受阻而飞涨,普通家庭连基本生活都难以维持。同一时期,从邻国苏丹逃回的难民达到64万人,难民营里帐篷越搭越多,水源却捉襟见肘。
原本南苏丹计划举行选举,但因为物流困难和暴力冲突,选举被迫推迟。投票站设在简陋的学校里,选民在树下排队,武装团体的干扰让计票过程一片混乱。经济停滞,社会动荡,基础设施落后,朱巴的泥泞道路成了这一切的象征。
南苏丹的人口约有1100万,但超过一半生活在贫困线以下。教育和医疗卫生水平低得让人揪心,文盲率高达70%,医疗设施几乎只集中在少数城市。洪水和冲突还带来了疾病,疟疾和霍乱时常爆发,很多人连基本的药物都拿不到。旅游业更是无从谈起,丰富的自然资源和野生动物本该是南苏丹的优势,但土匪和糟糕的交通让游客望而却步。
面对重重困境,南苏丹的未来究竟在哪里?国际社会的援助无疑是一大希望。近年来,联合国、中国等国家和组织为南苏丹提供了不少支持。
这些援助带来了曙光,但南苏丹要真正站起来,还得靠自己解决几个关键问题。首先是和平与稳定。没有稳定的环境,任何发展都是空谈。选举推迟就是个信号,政治局势不稳,武装冲突随时可能卷土重来。其次是基础设施建设。朱巴70%的道路至今没有硬化,雨季一到,连政府部门之间的联系都成问题。联合国开发计划署的报告指出,基础设施资金短缺和冲突频发是工程进度慢的主要原因。
经济多元化也是当务之急。南苏丹不能永远靠石油吃饭,农业和畜牧业是传统优势,但需要投入更多资源。2024年的洪水让农业遭受重创,政府需要修灌溉渠、防洪堤,提高生产效率,保障粮食安全。教育和医疗也不能忽视。70%的文盲率意味着未来的劳动力素质堪忧,而医疗条件的落后让疾病成了发展的隐形杀手。联合国儿童基金会从2023年开始支持了不少学校和卫生中心,但覆盖面还是太小。
国际社会的持续关注也很关键。南苏丹的问题不只是它自己的事,难民危机和地区不稳会影响到整个东非。资金、技术、人道主义援助,缺一不可。只有内外结合,南苏丹才能慢慢走出泥潭。
南苏丹,这个14岁的国家,走得磕磕绊绊。首都朱巴的泥泞道路,既是它困境的缩影,也是它奋斗的见证。从殖民时期的苦难,到独立后的挣扎,南苏丹的故事充满了辛酸。但希望从未熄灭,国际援助和国内努力正在一点点改变现状。和平、基础设施、经济、教育、医疗,这些都是南苏丹要翻过的山。未来不好说,但只要努力,这个“最年轻”的小国,总有站起来的那天。
来源:Coolburger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