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带回来一个男子,带人就带人,怎么把我老相好带回来了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5-14 22:21 2

摘要:街道两旁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孩童们骑在父亲肩头,挥舞着随手摘来的树枝,模仿着骑马打仗的动作。

京城东门,艳阳高照。

街道两旁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孩童们骑在父亲肩头,挥舞着随手摘来的树枝,模仿着骑马打仗的动作。

"来了来了!萧将军的队伍到了!"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嗓子,顿时引起一阵骚动。

远处尘土飞扬,一队铁骑缓缓而来。为首的女将银甲红袍,腰间佩剑,胯下黑马神骏异常。她面容姣好却带着几分肃杀之气,正是大周朝赫赫有名的"玉面罗刹"萧瑾瑜。

"萧将军威武!"人群中爆发出欢呼声。

萧瑾瑜微微颔首,目光却不时瞟向身后那辆青布马车,神情复杂。

将军府内,宁清浅正指挥着下人们准备接风宴席。

"把那盆金菊搬到前厅去,将军喜欢。"她声音轻柔,却自带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还有,去酒窖取那坛埋了三年的梨花白,今日开封。"

丫鬟小翠匆匆跑来:"夫人,将军的队伍已经进城了!"

宁清浅手中的帕子紧了紧,脸上浮现一抹红晕:"快,随我去门口迎接。"

她理了理鬓角,又整了整衣裙。三年了,自新婚燕尔便奉命出征的夫君终于回来了。这三年里,她将将军府打理得井井有条,就为了今日能给他一个惊喜。

府门外,马蹄声渐近。

宁清浅深吸一口气,扬起最得体的笑容迎了出去。

"夫君——"

她的呼唤戛然而止。

萧瑾瑜已经翻身下马,正小心翼翼地掀开马车帘子,从里面扶出一位白衣书生。那书生面容清秀,身形单薄,下车时还踉跄了一下,被萧瑾瑜眼疾手快地揽住了腰。

"小心。"萧瑾瑜的声音是宁清浅从未听过的温柔。

宁清浅的笑容僵在脸上,手中的帕子不知不觉绞成了一团。

"夫人。"萧瑾瑜这才注意到门口的宁清浅,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我回来了。"

不等宁清浅回应,她身后传来一个清亮的女声:"浅浅,谁来了?"

一位身着劲装、腰佩短剑的女子大步走来,自然而然地站在宁清浅身侧,姿态亲昵。

萧瑾瑜的目光在那女子身上停留片刻,眉头微蹙。

四人面面相觑,空气仿佛凝固了。

"这位是谢临安,江南来的才子。"萧瑾瑜率先打破沉默,语气略显生硬,"路上遇到的,对我...有救命之恩。"

白衣书生拱手行礼:"谢某见过将军夫人。"

宁清浅勉强扯出一抹笑:"这位是林墨,我的...故交。"

劲装女子抱拳:"林墨见过萧将军。"

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

府中老管家福伯适时出现:"将军一路劳顿,夫人已备好宴席,不如先进府歇息?"

"对对,先进去再说。"萧瑾瑜如蒙大赦,赶紧引着谢临安往里走。

宁清浅落后两步,低声问林墨:"你怎么出来了?"

"听到动静,担心你。"林墨自然地替她拂去肩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看来我担心的没错。"

宁清浅看着前方萧瑾瑜与谢临安并肩而行的背影,咬了咬唇:"事情比我想的复杂。"

林墨轻笑:"巧了,我也是这么想的。"

四人前后脚进了将军府,谁也没注意到街角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快速离去,直奔皇宫方向。

将军府的接风宴摆在花厅,八仙桌上摆满了宁清浅精心安排的菜肴。

萧瑾瑜坐在主位,左边是宁清浅,右边是谢临安。林墨则自然而然地坐在了宁清浅身侧。四人坐定后,气氛微妙得连上菜的丫鬟都放轻了脚步。

"夫君,这是你最爱吃的醉虾,我特意让厨子用新法子做的。"宁清浅夹了一只通体红亮的大虾,正要放到萧瑾瑜碗里,半路却被林墨截住。

"浅浅,你忘了萧将军对虾过敏。"林墨自然地接过那只虾,放进自己碗里,"三年前临行前那顿送别宴,她吃了虾后起了一身红疹,还是我帮你一起照顾的。"

宁清浅的手僵在半空,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是、是吗?我一时忘了..."

萧瑾瑜眼睛微微睁大,她确实对虾过敏,但这本应是只有极少数人知道的秘密。这个林墨,到底是什么来头?

"将军,尝尝这个。"谢临安适时地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到萧瑾瑜碗中,温声道,"边关苦寒,我看将军都瘦了。"

萧瑾瑜低头看着那块肥瘦相间的肉,心头一暖。在边关那场伏击战中,若不是谢临安及时出现,她早已命丧黄泉。之后朝夕相处三个月,他确实对她的喜好了如指掌。

"谢公子有心了。"萧瑾瑜冲他笑了笑,将肉送入口中。

宁清浅的筷子在碗边轻轻一磕,发出清脆的声响。

"林墨,我记得你爱吃鱼。"她伸手舀了一大勺清蒸鲈鱼,几乎堆满了林墨面前的碟子,"多吃些,这几年你在外面肯定吃不好。"

林墨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还是浅浅记得清楚。"她低头吃鱼,动作优雅得不像个江湖人士。

萧瑾瑜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心中莫名烦躁。这个林墨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与宁清浅非同一般的亲密,而她的夫人似乎也乐在其中。

"谢公子是江南人士?"宁清浅打破沉默,"不知与将军是如何相识的?"

谢临安放下筷子,温润一笑:"说来惭愧。谢某本是游学书生,路遇山匪,幸得将军相救。"他转向萧瑾瑜,眼中似有星光闪烁,"将军不仅救了我,还一路护送我到安全处所。这份恩情,谢某没齿难忘。"

萧瑾瑜轻咳一声:"举手之劳罢了。"

"谢公子太谦虚了。"萧瑾瑜不自觉地接话,"若非你及时发现那场伏击,我和我的亲兵恐怕..."她突然住口,意识到说漏了嘴。

宁清浅的瞳孔微微一缩:"伏击?夫君遇到危险了?"

"已经过去了。"萧瑾瑜轻描淡写地摆摆手,"多亏谢公子精通医术,我的伤才好得那么快。"

"伤?!"宁清浅的声音提高了八度,"你受伤了?伤在哪里?严不严重?"她下意识就要起身查看,却被林墨轻轻按住了手。

"浅浅,将军现在好好的在你面前,说明伤已经无碍了。"林墨的声音带着安抚的力量,"别太激动。"

宁清浅深吸一口气,慢慢坐回去,但眼睛仍紧盯着萧瑾瑜,似乎想透过铠甲看出她哪里受过伤。

谢临安见状,轻声道:"将军肩上中了一箭,所幸没伤到筋骨。我用了家传的金疮药,不会留疤的。"

"肩上..."宁清浅喃喃重复,突然想起什么,转向林墨,"你上次给我的那瓶药膏,对箭伤可有效?"

林墨点头:"专治金疮,效果极佳。"

"我这就去取来。"宁清浅起身就要离席。

"夫人。"萧瑾瑜叫住她,"伤已经好了,不必麻烦了。"她停顿一下,又补充道,"不过还是...谢谢关心。"

宁清浅站在那里,走也不是,坐也不是,一时竟有些无措。

谢临安忽然抚琴而歌:"'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将军与夫人情深义重,谢某感动不已,献丑一曲,聊表敬意。"

琴声淙淙,如清泉流过,稍稍缓解了厅内尴尬的气氛。

宴席在这样微妙的氛围中继续着,每个人都吃得不多,话却说了不少——只是大多言不由衷。

宴后,萧瑾瑜以军务为由去了书房,谢临安告退回客房休息。宁清浅则带着林墨去了后花园,说是要赏月。

书房内,萧瑾瑜摊开军报,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她脑海中不断闪现宴席上宁清浅与林墨的互动——林墨为宁清浅拂去嘴角饭粒的动作,宁清浅对林墨说话时微微仰头的姿态...这些都显示出两人非同一般的亲密。

"将军,可是有心事?"谢临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萧瑾瑜抬头,勉强一笑:"谢公子还没休息?"

"月色正好,本想散步消食,却看见将军书房灯还亮着。"谢临安走进来,顺手带上门,"可是为了夫人和那位林姑娘的事烦心?"

萧瑾瑜沉默片刻,叹了口气:"我与宁清浅是政治联姻,婚前只见过两面。她温柔贤淑,是个好妻子,但我常年在外征战,确实亏欠她良多。"她停顿一下,"林墨看起来对她很好,我本该...为她高兴才是。"

谢临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将军胸怀宽广,令人敬佩。不过..."他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

"谢某观那位林姑娘,恐怕不是普通江湖人士。"谢临安压低声音,"她手上虎口有厚茧,是常年用剑所致;行走时步伐轻盈却稳健,内力修为不低;最重要的是,她对将军府布局似乎异常熟悉。"

萧瑾瑜眉头紧锁:"你是说..."

"我怀疑她另有目的。"谢临安直视萧瑾瑜的眼睛,"将军不妨派人查查她的底细。"

与此同时,后花园的凉亭里,宁清浅正与林墨对饮。

"那个谢临安,不简单。"林墨抿了一口酒,"他手上茧子的位置显示他不仅会写字,还会用剑;他走路时习惯性观察四周,明显受过特殊训练;最重要的是,他对边关军事的了解远超普通书生。"

宁清浅转动着酒杯:"你是说,他接近将军别有用心?"

林墨点头:"我怀疑他是冲着边关布防图来的。萧瑾瑜这次回京,除了述职,应该还带了重要军情。"

宁清浅咬了咬唇:"我得提醒将军..."

"别急。"林墨按住她的手,"现在去说,她未必相信。不如先观察几日,收集证据。"

宁清浅叹了口气:"三年不见,她带回来个男人,我带回来个女人,这算什么事啊..."

林墨轻笑:"至少我们扯平了?"

两人相视一笑,举杯共饮。

月色渐浓,将军府主卧内,萧瑾瑜和宁清浅尴尬地站在床前。

"你睡床吧,我睡榻。"萧瑾瑜抱起一床被子。

宁清浅摇头:"你一路奔波,该好好休息。我睡榻就行。"

"不行,你身子弱,睡榻会着凉。"

"我身子不弱!"宁清浅脱口而出,又急忙补充,"我是说,林墨教过我调息之法,我现在身体好多了。"

萧瑾瑜挑眉:"林墨还会内功心法?"

宁清浅意识到又说漏了嘴,赶紧转移话题:"总之你睡床,我睡榻,就这么定了。"

两人争执不下,最终各退一步——都睡床,但中间用一床被子隔开。

夜深人静,萧瑾瑜听着身旁均匀的呼吸声,悄悄转头。月光透过纱窗,为宁清浅的睡颜镀上一层银辉。三年不见,她的五官更加精致了,只是眉头微蹙,似乎梦里也不得安宁。

萧瑾瑜不自觉地伸手,想抚平那抹愁绪,却在即将触及时停住,收回了手。

而在客房中,谢临安和林墨各自未眠。一个在灯下疾书密信,一个在月下擦拭短剑。

京城另一端,七王府内。

"将军夫妇各自带了情人回府?"七王爷把玩着手中的玉佩,露出玩味的笑容,"有意思。派人盯紧了,特别是那个谢临安和林墨,我要知道他们的底细。"

清晨,萧瑾瑜习惯性地早起练武。她轻手轻脚地起身,生怕吵醒还在熟睡的宁清浅。

将军府的后院有个小练武场,是萧瑾瑜婚前特意让人修建的。三年未用,场地却干净整洁,兵器架上的刀枪剑戟擦得锃亮,显然有人定期打理。

萧瑾瑜心中一暖,没想到宁清浅连这个都考虑到了。她随手拿起一杆长枪,舞了个枪花,开始晨练。

一套枪法练完,萧瑾瑜额头微微见汗。她正准备休息,忽然听到墙外传来轻微的破空声。出于武将的警觉,她悄声靠近声源处,透过花窗向外望去——

宁清浅一身劲装,正在隔壁小院中练剑!她的动作行云流水,剑锋所过之处,落叶纷纷一分为二,显然已有相当火候。

萧瑾瑜瞪大了眼睛。这还是那个她记忆中连茶杯都端不稳的柔弱闺秀吗?

正当她出神之际,一道人影闪入小院——是林墨。她手持双剑,与宁清浅对练起来。两人剑招精妙,配合默契,显然不是一朝一夕能练就的。

更让萧瑾瑜震惊的是,宁清浅在一次腾跃转身时,衣领微开,露出锁骨处一道狰狞的疤痕。那疤痕颜色已淡,但形状可怖,明显是旧伤。

她的夫人,什么时候受过这么重的伤?

萧瑾瑜心情复杂地退回练武场,再无心思继续晨练。她决定去书房处理些军务,平复心绪。

书房内,萧瑾瑜铺开边关布防图,却怎么也集中不了精神。宁清浅持剑的身影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她索性收起图纸,取出一张信笺,提笔写了起来。

写着写着,她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笔下的诗句温柔缱绻,与"玉面罗刹"的威名毫不相称。

"将军好雅兴。"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萧瑾瑜差点跳起来。她迅速将信笺反扣,抬头看见谢临安站在门口,手里捧着一盏茶。

"谢公子进来怎么不敲门?"萧瑾瑜强作镇定。

谢临安歉意地笑笑:"敲了,可能将军太专注没听见。"他将茶放在桌上,"见将军一早就在忙,特意泡了参茶来。"

萧瑾瑜道了谢,却仍按着那张信笺不放。

谢临安识趣地没有多问,转而说道:"我刚从市集回来,听到些有趣的传闻。"

"什么传闻?"

"京城都在传,萧将军与夫人各自带了情人回府,夫妻感情不睦。"谢临安观察着萧瑾瑜的表情,"更有甚者,说将军这次回京,是来商议和离之事的。"

萧瑾瑜眉头紧锁:"荒谬!谁传的这种谣言?"

"源头尚不清楚,但传播速度极快,明显有人推波助澜。"谢临安压低声音,"我担心有人想借机生事,针对将军府。"

萧瑾瑜沉思片刻:"我会派人查查。谢公子有心了。"

谢临安告退后,萧瑾瑜重新拿起那张信笺,犹豫了一下,将它折好藏入怀中。她决定去找宁清浅谈谈,至少要弄清楚那道伤疤的来历。

刚出书房,她就听见后花园传来阵阵笑声。循声望去,只见林墨正从背后环抱着宁清浅,手把手教她射箭。两人的身体贴得极近,宁清浅的耳根都红了。

萧瑾瑜胸口一阵发闷,转身就走。她不明白这种酸涩感从何而来,明明是她先带了谢临安回来,明明这场婚姻本就是政治联姻...

午饭后,谢临安提议在花园举办小型诗会,邀请了几位京城有名的文人雅士。萧瑾瑜本不想参加,但宁清浅兴致勃勃地答应了,她只好作陪。

诗会上,谢临安才情横溢,一首接一首的即兴诗赢得满堂喝彩。萧瑾瑜虽然不懂诗词,但看到众人钦佩的目光,也不禁为谢临安感到骄傲。

"萧将军好福气,得此才子相伴。"一位宾客半开玩笑地说。

萧瑾瑜正不知如何回应,宁清浅忽然开口:"谢公子确实才华横溢,不过我家将军文采也不差。今早我还看见她在书房写诗呢。"

全场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惊讶地看向萧瑾瑜。谁也没想到杀敌无数的"玉面罗刹"还会写诗。

萧瑾瑜耳根发热,狠狠瞪了宁清浅一眼。宁清浅却回以无辜的微笑,眼中闪着狡黠的光。

"不知可否有幸聆听将军大作?"一位老学士恭敬地问。

萧瑾瑜骑虎难下,只得从怀中取出早上的信笺,硬着头皮念了起来。诗的内容出乎所有人意料——不是边塞铁血,而是月下思乡的柔情。

诗毕,众人由衷赞叹。宁清浅怔怔地看着萧瑾瑜,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诗会散后,七王爷的密使悄悄接触了谢临安,递给他一张纸条。谢临安看后脸色微变,匆匆烧掉了纸条。

另一边,林墨在回廊拦住了宁清浅:"有人盯上谢临安了。我怀疑他是前朝余孽,朝廷正在秘密通缉的那批人中的一个。"

宁清浅倒吸一口冷气:"那将军岂不危险?"

"更麻烦的是,七王爷似乎已经怀疑他的身份了。"林墨神色凝重,"我们必须尽快决定立场——是揭发谢临安保护萧瑾瑜,还是..."

"还是什么?"

"还是帮他们遮掩,但这意味着将军府将卷入更大的风险。"林墨直视宁清浅的眼睛,"浅浅,你必须想清楚,萧瑾瑜对你而言,到底算什么?"

宁清浅沉默了。她望向远处正在送客的萧瑾瑜,那个总是以强悍一面示人的女将军,此刻在夕阳下的侧脸竟显得格外柔和。

她想起新婚之夜,萧瑾瑜小心翼翼为她取下凤冠的样子;想起离别前夕,萧瑾瑜彻夜不眠为她写下所有需要注意的家务清单;想起这三年来,每月准时送达的家书,字迹工整得像小学生...

"她是我夫君。"宁清浅轻声说,语气坚定,"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站在她这边。"

林墨深深看了她一眼,点头道:"那就做好准备吧,暴风雨要来了。"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纱洒进房间,宁清浅睁开眼,发现身边已经空了。萧瑾瑜睡过的地方整整齐齐,仿佛没人躺过一样。只有微微下陷的枕头证明昨夜并非她一个人的梦境。

宁清浅伸手摸了摸那处凹陷,指尖传来淡淡的松木香——是萧瑾瑜身上的气息。她想起昨晚那个意外的坦诚时刻,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夫人,您醒了吗?"小翠在门外轻声问道。

"进来吧。"宁清浅坐起身,拢了拢散乱的长发。

小翠端着热水进来,脸上带着掩不住的笑意:"将军一早去练武了,特意吩咐别吵醒您。还说..."她顿了顿,脸颊微红,"还说夫人昨晚睡得晚,让厨房准备了参汤。"

宁清浅耳根发热,接过小翠递来的帕子擦了擦脸。这个萧瑾瑜,话说得这么暧昧,不是存心让下人误会吗?

梳洗完毕,宁清浅换上淡青色的衣裙,对着铜镜犹豫了一下,又从妆匣底层取出一支白玉簪子——这是她嫁妆里最贵重的一件首饰,平日舍不得戴。

"夫人今天真好看。"小翠帮她绾好发髻,忍不住赞叹。

宁清浅抿嘴一笑:"少贫嘴。去看看林姑娘起身没有。"

刚出房门,她就听见后院传来兵器破空的声音。循声走去,只见练武场中,萧瑾瑜一身黑色劲装,手持长枪,正与林墨过招。两人身形如电,枪影剑光交织成网,看得人眼花缭乱。

宁清浅站在廊下,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她从未见过萧瑾瑜全力施展武功的样子——那杆长枪在她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时而如蛟龙出海,时而如灵蛇吐信,每一招都带着沙场淬炼出的凌厉杀气。

而林墨也不遑多让,双剑在她手中舞成两道银虹,攻守兼备。两人打得难分难解,最终以平手收场。

"好身手。"萧瑾瑜收枪而立,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难怪能护清浅周全。"

林墨挽了个剑花,收剑入鞘:"将军过奖。边关三年,枪法更精进了。"

两人相视一笑,竟有几分惺惺相惜之意。

宁清浅正想上前,忽然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回头一看,谢临安手持一卷书册缓步而来。他今天换了一身月白色长衫,更显得风姿俊逸。

"宁姑娘早。"谢临安微笑行礼,目光却越过她,落在练武场中的萧瑾瑜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

"谢公子昨夜睡得可好?"宁清浅故意问道,"听说昨晚府里进了刺客,没惊扰到你吧?"

谢临安神色不变:"谢某一介书生,睡得沉,什么也没听见。"他顿了顿,又道,"不过今早听下人说,多亏林姑娘武艺高强,才没让贼人得逞。"

宁清浅敏锐地注意到,谢临安说这话时,目光在林墨身上停留了片刻,似有深意。

这时萧瑾瑜发现了他们,大步走来:"临安,你来得正好。七王爷送来请帖,邀我们今晚过府赴宴。"

宁清浅心头一紧。七王爷是谢临安口中勾结外敌的谋反者,这次宴请恐怕别有用心。

"能推掉吗?"她小声问。

萧瑾瑜摇头:"以身体不适为由推了上次,这次再推就显得刻意了。"她转向谢临安,"你怎么看?"

谢临安沉吟道:"去,但要做好准备。七王爷必会借机试探。"

"我也去。"林墨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们身边。

萧瑾瑜看了看她,点头同意:"四人同行,互相照应。"她突然想起什么,对宁清浅道,"对了,清浅,你父亲也会出席。"

宁清浅脸色微变:"父亲?他不是在江南养病吗?"

"七王爷特意请回来的。"萧瑾瑜意味深长地说,"看来这场宴席,是专为我们准备的。"

午后,萧瑾瑜独自在书房研究七王府的地形图,谢临安敲门进来,手里捧着一杯茶。

"将军,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谢临安一反常态地严肃,将茶放在桌上,从袖中取出一枚玉佩放在萧瑾瑜面前。

玉佩上雕刻着一条五爪金龙——这是前朝皇室才能使用的纹饰。

萧瑾瑜看了一眼玉佩,神色平静:"我知道。"

谢临安一怔:"你知道我的身份?"

"从救你那日起就知道。"萧瑾瑜抬头直视他的眼睛,"你以为大周边关守将会随便救一个来历不明的书生?"

谢临安苦笑:"那你为何还..."

"因为我相信你截获的那些密函是真的。"萧瑾瑜声音低沉,"七王爷勾结南越,意图谋反,这是关乎天下百姓的大事。个人恩怨在家国面前,不值一提。"

谢临安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将军胸怀,谢某佩服。"他深吸一口气,"其实我此次入京,除了送密函,还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

"前朝覆灭时,有一批皇室秘宝被七王爷私吞。其中有一本《山河志》,记载了天下龙脉所在。我担心七王爷会利用它破坏地脉,引发天灾人祸。"

萧瑾瑜眉头紧锁:"你有证据?"

谢临安从怀中取出一张残破的图纸:"这是《山河志》的一页。七王爷已经派人挖掘了北邙山的一处龙脉,导致上月黄河决堤。"

萧瑾瑜接过图纸,脸色越来越凝重:"今晚务必小心。七王爷若知道我们掌握了这些..."

"他不会在府中动手。"谢临安分析道,"但宴后归途,危险重重。"

萧瑾瑜点头:"我会安排亲兵暗中保护。"她犹豫了一下,"临安,若事不可为,你先走。你的安全关系重大。"

谢临安深深看了她一眼:"将军,有件事我必须说清楚。我对你..."

"将军!"宁清浅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打断了谢临安的话,"我能进来吗?"

萧瑾瑜迅速收起图纸:"进来。"

宁清浅推门而入,看见谢临安也在,微微一愣:"打扰了。林墨找你有事,谢公子。"

谢临安识趣地告退。等他走后,宁清浅关上门,神色凝重:"林墨告诉我一个消息——有人要谋害萧家。"

萧瑾瑜挑眉:"谁?"

"不确定,但林墨在江湖上听到风声,说七王爷收买了朝中几位大臣,要弹劾你父亲通敌。"宁清浅咬了咬唇,"最麻烦的是,他们似乎掌握了某些'证据'。"

萧瑾瑜脸色阴沉:"果然如此。谢临安刚告诉我,七王爷私吞了前朝秘宝,准备栽赃给我父亲。"

"那我们今晚还去赴宴?"宁清浅忧心忡忡。

"去,而且要演得若无其事。"萧瑾瑜握住宁清浅的手,"清浅,今晚可能会很危险。如果你不想..."

宁清浅反握住她的手,坚定地摇头:"我们是夫妻,荣辱与共。"

萧瑾瑜凝视着她,突然伸手抚上她的脸颊:"你知道吗?你比我想象的勇敢得多。"

宁清浅脸一热,却不愿移开视线:"你也比我想象的温柔得多。"

两人相视一笑,空气中似乎有什么无形的东西悄然改变了。

傍晚时分,四人乘马车前往七王府。萧瑾瑜一身墨蓝色锦袍,英气逼人;宁清浅穿着淡紫色衣裙,端庄典雅;谢临安和林墨则各自打扮得光彩照人,完美扮演着"情人"的角色。

七王府张灯结彩,宾客如云。萧瑾瑜刚下马车,就感到数道目光齐刷刷射来。她不动声色地扶宁清浅下车,顺势在她耳边低语:"有人在盯着我们。"

宁清浅会意,故意提高声音:"夫君,我头有些晕。"

萧瑾瑜配合地揽住她的腰:"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不必了,可能是马车颠的。"宁清浅柔弱地靠在萧瑾瑜肩上,暗中却敏锐地观察着四周。

七王爷亲自迎了出来。他约莫四十出头,面容儒雅,举止得体,怎么看都不像通敌叛国之人。

"萧将军,久仰大名啊!"七王爷热情地握住萧瑾瑜的手,"这位就是尊夫人吧?果然是天仙般的人物。"

宁清浅福了福身:"王爷过奖。"

七王爷的目光在谢临安和林墨身上转了一圈,笑容更深:"将军与夫人真是...开明之人啊。"

这话里的讽刺意味明显,萧瑾瑜却面不改色:"让王爷见笑了。"

宴席上,七王爷特意将萧瑾瑜安排在宁清浅父亲宁大人旁边。宁大人面容憔悴,不时咳嗽,显然病未痊愈。

"父亲。"宁清浅心疼地握住他的手,"您怎么不好好休养?"

宁大人摇摇头,低声道:"七王爷再三催促,不得不来。"他看了一眼萧瑾瑜,欲言又止。

萧瑾瑜会意,举杯向七王爷敬酒,引开他的注意力。宁大人这才有机会对宁清浅耳语:"小心七王爷,他..."

话未说完,七王爷突然高声说道:"今日难得聚首,不如行个酒令如何?谢公子江南才子,必能大展才华。"

这明显是针对谢临安的试探。萧瑾瑜正想推辞,谢临安却已经从容起身:"恭敬不如从命。"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谢临安才情横溢,应对如流,引得满堂喝彩。七王爷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又提议比武助兴。

"听闻林姑娘武艺高强,不知可否赐教?"七王爷笑眯眯地问。

林墨刚要起身,宁清浅却抢先一步:"王爷见谅,林墨前日练武伤了手腕,恐怕不能尽兴。不如..."她眼波流转,"不如让我与夫君表演一段剑舞助兴如何?"

满座哗然。谁都知道宁家小姐温柔娴静,不通武艺。七王爷显然也没料到,愣了一下才道:"夫人会武?"

宁清浅羞涩一笑:"略懂皮毛,都是夫君教的。"

萧瑾瑜虽然同样惊讶,但很快会意,起身配合:"既然夫人有兴致,萧某自当奉陪。"

侍从送上两柄木剑。宁清浅接过,与萧瑾瑜来到厅中央。音乐起,两人开始舞剑。出乎所有人意料,宁清浅的剑法轻灵飘逸,与萧瑾瑜的刚劲有力相得益彰,配合得天衣无缝。

七王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原本想借机试探四人虚实,没想到这对"貌合神离"的夫妻竟有如此默契。

宴席散后,七王爷亲自送客。临别时,他突然对萧瑾瑜说:"萧将军,明日早朝有要事商议,请务必出席。"

萧瑾瑜心中一凛,面上却不显:"一定。"

回程马车里,四人沉默不语,直到确认无人跟踪,谢临安才开口:"七王爷起疑了。明日早朝恐怕有诈。"

"他在试探我们的关系。"宁清浅分析道,"如果我们真的各有所爱,夫君不会冒险带我赴宴,更不会与我配合剑舞。"

林墨点头:"七王爷生性多疑,今晚我们的表现虽然出人意料,但反而让他不确定了。"

萧瑾瑜沉思片刻:"无论如何,明日我会去上朝。清浅,你和林墨留在府中,加强戒备。"

"不行!"宁清浅脱口而出,"太危险了!"

萧瑾瑜惊讶地看着她。宁清浅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咬了咬唇低声道:"我是说...七王爷明显有所图谋..."

萧瑾瑜眼神柔和下来:"正因如此,我才必须去。逃避只会让他更加怀疑。"

马车突然一个急停。外面传来护卫的喝声:"有刺客!"

紧接着是箭矢破空的声音。萧瑾瑜反应极快,一把将宁清浅护在身下。只听"噗"的一声,一支箭穿透车壁,深深扎入萧瑾瑜的肩膀。

"瑾瑜!"宁清浅惊呼,看见鲜血迅速染红了他的衣袍。

林墨和谢临安已经冲出马车。外面刀光剑影,打斗声不绝于耳。宁清浅撕下衣角,迅速为萧瑾瑜包扎伤口。

"没事,皮外伤。"萧瑾瑜咬牙拔掉箭矢,"留在车里别动!"

不等宁清浅阻拦,萧瑾瑜已经提剑冲了出去。宁清浅从车窗看到,至少有二十个黑衣人包围了马车。萧瑾瑜和林墨背靠背应敌,谢临安则守在马车旁,手中折扇飞舞,竟也击退了几名刺客。

突然,一个黑衣人突破防线,挥刀向马车劈来。宁清浅本能地缩身躲避,却见谢临安一个箭步上前,折扇一展,数枚银针射出,黑衣人应声倒地。

"宁姑娘别怕!"谢临安回头喊道,却见又一个黑衣人从暗处扑来。

千钧一发之际,一支羽箭破空而至,正中黑衣人咽喉。宁清浅顺着箭矢方向看去,只见林墨手持长弓,对她眨了眨眼。

战斗很快结束。黑衣人死的死逃的逃,萧瑾瑜捂着肩膀回到马车旁,脸色苍白。

"回府!"她强撑着下令。

回到将军府,宁清浅立刻命人准备热水和伤药。萧瑾瑜的伤口虽不致命,但箭上似乎淬了毒,伤口周围已经泛黑。

"让我来。"宁清浅接过丫鬟手中的药箱,熟练地清理伤口,"是蛇毒,不算厉害,但必须立刻处理。"

萧瑾瑜惊讶地看着她:"你懂医术?"

宁清浅专注地处理伤口,头也不抬:"小时候体弱,跟着府里老郎中学了些皮毛。"

她手法娴熟,先以银针放血,再敷上特制药膏,最后包扎得妥妥帖帖。萧瑾瑜全程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眼中满是惊奇和...欣赏。

处理完伤口,宁清浅才注意到萧瑾瑜的目光,脸一红:"怎么了?"

"没什么。"萧瑾瑜轻声说,"只是发现我娶了个宝藏夫人。"

宁清浅心头一热,正不知如何回应,林墨和谢临安走了进来。

"刺客全死了,没留活口。"林墨报告道,"但我在一个人身上发现了这个。"她递过一枚铜牌。

铜牌上刻着一个"七"字。

"果然是七王爷。"萧瑾瑜冷笑,"他这是狗急跳墙了。"

谢临安沉吟道:"今晚的刺杀太过明显,不像七王爷一贯的风格。我怀疑..."

"是栽赃?"宁清浅接话。

谢临安点头:"有可能。七王爷虽然想除掉我们,但不会用这么拙劣的手段。"

林墨突然说:"除非...他想激怒我们,让我们自乱阵脚。"

萧瑾瑜眼中精光一闪:"有道理。那我们偏要沉住气。明日早朝,我照常出席。清浅,你..."

"我和你一起去。"宁清浅坚定地说,"我们是夫妻,理应共同进退。"

萧瑾瑜看着她倔强的表情,终于点头:"好。"

谢临安和林墨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说:"我们也去。"

四人相视一笑,一种无形的默契在空气中流转。这一刻,他们不再是伪装的情人和夫妻,而是真正的战友。

萧瑾瑜的伤口愈合得很快,第三天就能活动自如了。宁清浅的医术远超她的预期,特制的药膏不仅解毒,还加速了伤口愈合。

"再换一次药就差不多了。"宁清浅轻轻拆开纱布,指尖不经意地擦过萧瑾瑜肩上的皮肤,引起一阵微妙的颤栗。

萧瑾瑜转头看她。晨光透过窗纱,为宁清浅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长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的阴影。她专注时习惯微微抿唇,露出一个可爱的小酒窝。

"怎么了?我弄疼你了?"察觉到目光,宁清浅抬头问道。

萧瑾瑜摇头:"没有。只是...谢谢你。"

宁清浅笑了:"夫妻之间,何必言谢。"她自然地帮萧瑾瑜拉好衣襟,手指却在碰到锁骨时顿了一下,"你身上...好多伤疤。"

萧瑾瑜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交错的伤痕,轻描淡写地说:"武将嘛,难免的。"

"这一道是怎么来的?"宁清浅指着一道从锁骨延伸到胸口的狰狞疤痕。

"两年前,雁门关突围时中的刀。"萧瑾瑜回忆道,"差点要了命,昏迷了半个月。"

宁清浅倒吸一口冷气:"那时候...我收到你的信,说一切安好,只是军务繁忙,家书会少些。"

萧瑾瑜有些尴尬:"嗯...那时候确实写了挺多信,都没寄出去。"

宁清浅突然倾身向前,轻轻抱住了萧瑾瑜。这个拥抱来得突然却自然,萧瑾瑜愣了片刻,才慢慢回抱住她。

"以后不许瞒我。"宁清浅的声音闷在萧瑾瑜肩头,"无论好坏,我们一起面对。"

萧瑾瑜心头一热,收紧了手臂:"好。"

两人静静相拥,谁也没注意到门外有人影悄然离去——是来汇报的林墨,看到这一幕后识趣地离开了。

午后,四人聚在书房密谈。谢临安铺开一张七王府的详细地图,指着几处标记说:"根据最新情报,七王爷计划在三日后发动政变。届时他会软禁朝中重臣的家眷,逼他们就范。"

萧瑾瑜面色凝重:"消息可靠吗?"

"可靠。"谢临安点头,"我联系上了七王府的一个内应。七王爷已经秘密调集了三千私兵,埋伏在城外。"

林墨补充道:"江湖上也有人重金聘请高手,说是三日后有'大活'。时间地点都对得上。"

宁清浅咬着嘴唇:"我们必须立刻禀报皇上!"

"不行。"萧瑾瑜摇头,"没有确凿证据,仅凭一面之词指控亲王谋反,只会打草惊蛇。"

"那怎么办?"宁清浅焦急地问。

谢临安沉吟片刻:"我们需要七王爷与南越往来的密函原件,以及他挖掘龙脉的证据。这些都在七王府的密室中。"他指着地图上一处红点,"这里。"

林墨吹了声口哨:"守卫森严啊。至少二十个高手轮值,还有机关暗器。"

"我去。"萧瑾瑜斩钉截铁地说。

"不行。"谢临安摇头,"将军目标太大,七王爷的人时刻盯着你。"

"那我去。"宁清浅突然说。

三人同时看向她,萧瑾瑜更是直接否决:"太危险了!"

宁清浅却异常坚定:"我是最合适的人选。七王爷不会防备一个'柔弱'的将军夫人。"她看向林墨,"而且我有最好的老师。"

林墨挑眉:"小看你了,浅浅。"她转向萧瑾瑜,"她确实可以。我会暗中保护。"

萧瑾瑜眉头紧锁,显然内心挣扎。谢临安适时提议:"不如这样,我们分头行动。宁姑娘设法进入七王府,引开守卫注意;林姑娘暗中接应;我趁机潜入密室取证据;将军则做好军事部署,一旦证据到手,立刻护驾。"

"太冒险了。"萧瑾瑜来回踱步,"如果失败..."

"没有万全之策。"谢临安平静地说,"七王爷三日后就要行动,我们时间不多了。"

萧瑾瑜停下脚步,看向宁清浅:"你确定要这么做?"

宁清浅点头,眼神坚定:"我确定。"

萧瑾瑜深吸一口气:"好。但必须按我的计划来。"

接下来的两天,四人紧锣密鼓地准备着。萧瑾瑜秘密调集了可信的亲兵,宁清浅和林墨反复演练各种可能的情况,谢临安则通过自己的渠道收集更多情报。

行动前夜,萧瑾瑜和宁清浅在主卧内做最后准备。宁清浅试穿着一套便于活动的衣裙,萧瑾瑜则在检查一把精致的匕首。

"这个你带着。"萧瑾瑜将匕首递给宁清浅,"贴身藏着,以防万一。"

宁清浅接过匕首,手指微微发抖:"我有点害怕。"

萧瑾瑜握住她的手:"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我可以另想办法。"

"不。"宁清浅摇头,"这是我们共同的选择。"她抬头直视萧瑾瑜的眼睛,"我只是...想听你说一句话。"

"什么话?"

"如果...如果明天出了意外,我想知道..."宁清浅的声音越来越小,"这三年来,你有没有一刻,真正把我当成你的妻子,而不是政治联姻的对象?"

萧瑾瑜沉默片刻,突然伸手将宁清浅拉入怀中,低头吻住了她的唇。这个吻来得突然却热烈,带着压抑已久的情感。宁清浅先是惊讶,随即回应,两人唇齿相依,仿佛要将三年的思念都倾注在这一吻中。

分开时,两人都气息不稳。萧瑾瑜抵着宁清浅的额头,轻声道:"不止一刻。从你第一次对我笑开始,我就..."

话未说完,外面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林墨的声音传来:"出事了!七王爷提前行动了!"

两人迅速分开,萧瑾瑜一把拉开门:"怎么回事?"

林墨脸色凝重:"刚收到消息,七王爷今晚就动手了。他已经控制了东华门,正带兵往皇宫去!"

"谢临安呢?"宁清浅急问。

"他去七王府了,说要按原计划取证据。"林墨快速说道,"我们必须立刻行动。"

萧瑾瑜当机立断:"林墨,你护送清浅去七王府与谢临安会合,务必拿到证据。我去皇宫护驾!"

宁清浅拉住她的手:"小心。"

萧瑾瑜深深看她一眼:"你也是。明天...明天我们还有很多话要说。"

三人分头行动。萧瑾瑜披甲持枪,带着亲兵直奔皇宫;宁清浅和林墨则换上夜行衣,悄悄潜向七王府。

皇宫方向已经火光冲天,喊杀声不断。七王府却异常安静,显然精锐都已调往皇宫。宁清浅和林墨轻松解决了几个留守的守卫,按照地图找到了密室入口。

密室门锁着,林墨试了几种方法都打不开。正当两人焦急时,谢临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让开。"

他手持一根细如发丝的铁丝,在锁孔中拨弄几下,门应声而开。

"你怎么在这儿?"宁清浅惊讶地问。

"猜到你们会来。"谢临安简短地说,"快,时间不多了。"

三人进入密室,很快找到了一个铁匣子。谢临安熟练地打开,取出里面的文件和几封密函。

"就是这些!"他快速翻阅,"七王爷与南越的往来密函,还有龙脉分布图...等等,这是什么?"

他抽出一份名单,脸色突变:"朝中大臣的名单,上面标注了哪些是七王爷的人,哪些需要除掉...宁大人也在上面!"

宁清浅倒吸一口冷气:"父亲..."

"不止。"谢临安继续翻看,"还有...萧老将军!七王爷计划今晚一并除掉你们两家!"

林墨当机立断:"我们必须立刻去救他们!"

"分头行动。"谢临安迅速分配任务,"林姑娘去救宁大人,我去找萧老将军。宁姑娘,你带着这些证据去找萧将军,一定要亲手交给她!"

宁清浅接过文件,坚定地点头:"小心。"

三人刚出密室,就被一队守卫发现。林墨和谢临安立刻上前应敌,为宁清浅开路。

"走!"林墨大喊,双剑舞成一片银光。

宁清浅咬咬牙,抱着文件转身就跑。身后传来激烈的打斗声,但她不敢回头,只能拼命往皇宫方向奔去。

街道上一片混乱,百姓们惊慌失措地四处逃窜。宁清浅逆流而行,几次差点被撞倒。快到皇宫时,她看见一队士兵正在屠杀无辜平民,连忙躲进一条小巷。

巷子尽头,一个熟悉的身影让她心头一松——是萧瑾瑜的亲兵队长!

"夫人!"队长也看见了她,急忙迎上来,"将军正找您呢!"

"带我去见她!"宁清浅气喘吁吁地说,"我有重要证据!"

队长护送她穿过混乱的街道,来到皇宫侧门。萧瑾瑜正在指挥作战,银甲上沾满血迹,但精神抖擞。

"瑾瑜!"宁清浅大喊。

萧瑾瑜回头,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清浅!"她大步走来,上下打量宁清浅,"你没事吧?"

宁清浅摇头,急忙递上文件:"七王爷谋反的证据!还有...他要对父亲和你父亲不利!谢临安和林墨已经去救他们了!"

萧瑾瑜快速翻阅文件,脸色越来越凝重:"果然如此。"她转向身旁的副将,"传令,调一队精锐去萧府和宁府,保护两位大人!"

副将领命而去。萧瑾瑜则高举文件,对周围的士兵喊道:"将士们!七王爷谋反证据确凿,随我护驾诛逆!"

士兵们群情激奋,高呼响应。萧瑾瑜拉着宁清浅的手:"你去安全的地方等我。"

"不。"宁清浅坚定地说,"我和你一起。"

萧瑾瑜看着她倔强的眼神,终于点头:"好。但必须跟紧我。"

两人并肩杀入皇宫。萧瑾瑜枪法如神,所向披靡;宁清浅则手持匕首,灵活地补刀和防御。他们一路杀到金銮殿,只见七王爷正持剑逼迫皇帝写下退位诏书。

"七王爷!"萧瑾瑜大喝一声,"你的阴谋败露了!"

七王爷回头,看见萧瑾瑜手中的文件,脸色大变:"不可能!那些东西在..."

"在你的密室?"宁清浅冷笑,"可惜你的守卫太不中用了。"

七王爷狞笑:"就算你们拿到了又如何?今夜之后,历史将由胜利者书写!"他一挥手,数十名死士从暗处涌出,"杀了他们!"

一场恶战展开。萧瑾瑜护在宁清浅身前,长枪如龙,挑翻一个又一个敌人。但敌人太多,渐渐将他们逼入角落。

千钧一发之际,殿外突然杀声震天。谢临安和林墨带着援兵赶到!两人一左一右杀入敌阵,与萧瑾瑜他们会合。

"两位大人都安全了。"谢临安简短汇报,手中折扇飞舞,击倒两名死士。

"干得好!"萧瑾瑜赞许地点头,"一起上,擒贼先擒王!"

四人配合默契,直取七王爷。七王爷见势不妙,转身就要逃跑,却被林墨一个飞身拦住去路。

"让开!"七王爷挥剑就刺。

林墨轻松闪避,双剑架住七王爷的兵器:"王爷,您的剑法比您的阴谋差远了。"

与此同时,萧瑾瑜和谢临安已经解决了殿内的死士。萧瑾瑜大步上前,一枪挑飞七王爷的剑,将其制服。

"七王爷谋反,证据确凿,请陛下发落!"萧瑾瑜单膝跪地,呈上证据。

皇帝惊魂未定,但很快恢复威严:"萧爱卿救驾有功,朕心甚慰。七王爷...押入天牢,明日交由三司会审!"

大局已定。宁清浅腿一软,差点跌倒,被萧瑾瑜一把扶住。

"结束了。"萧瑾瑜轻声说,紧紧抱住了她。

宁清浅埋首在她肩头,泪水打湿了铠甲:"嗯,结束了。"

一个月后,皇宫大摆庆功宴。

七王爷的谋反案已经审结,牵连出一大批朝中蛀虫。谢临安和林墨因功被特赦,皇帝甚至想封他们官职,但两人婉言谢绝。

宴席上,萧瑾瑜和宁清浅并肩而坐,接受着众人的祝贺。萧老将军和宁大人也冰释前嫌,把酒言欢。

"萧将军与夫人真是天作之合啊!"一位大臣奉承道,"一个武艺超群,一个智勇双全,难怪能挫败七王爷的阴谋。"

萧瑾瑜微笑举杯:"大人过奖了。"她自然地握住宁清浅的手,"若非夫人临危不乱,及时送来证据,后果不堪设想。"

宁清浅脸一红,低声道:"都是大家合力..."

皇帝亲自赐酒,表彰萧瑾瑜的忠勇,又嘉奖宁清浅的机智。宴席散后,四人一起回到将军府。

花园里,谢临安突然开口:"萧将军,宁姑娘,我和林墨...打算明日离开京城。"

"这么快?"宁清浅不舍地问。

林墨点头:"江湖人,习惯了漂泊。"她难得露出温柔的笑容,"看到你幸福,我就放心了。"

萧瑾瑜沉吟片刻:"你们有什么打算?"

"先去江南。"谢临安看了林墨一眼,"然后...随缘吧。"

林墨补充道:"我们会继续追查《山河志》的下落,确保没人再利用它危害百姓。"

萧瑾瑜点头:"若有需要,随时来信。"

四人举杯共饮,月光下,曾经的猜忌与隔阂早已烟消云散。

夜深人静,萧瑾瑜和宁清浅在练武场漫步。月光如水,为一切披上银装。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这里相遇的情景吗?"萧瑾瑜突然问,"你偷偷练剑,我躲在墙后偷看。"

宁清浅轻笑:"当然记得。那时候我还以为你会大发雷霆,嫌弃我不够贤淑。"

"我确实很惊讶。"萧瑾瑜坦诚道,"但更多的是...惊喜。"她停下脚步,转身面对宁清浅,"这三年,我错过了太多关于你的事。"

宁清浅仰头看她:"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慢慢了解。"

萧瑾瑜眼中柔情似水:"是啊,一辈子。"她突然拔出佩剑,"比试一场?"

宁清浅挑眉:"现在?"

"就当是...重新认识彼此的开始。"萧瑾瑜递给她一柄木剑,"让我看看宁女侠的真实水平。"

宁清浅接过木剑,眼中闪过狡黠的光:"那你可要小心了,萧将军。"

两人在月光下过招,剑影交错,衣袂翻飞。萧瑾瑜的招式刚劲有力,宁清浅的剑法则轻灵飘逸,一时间难分高下。

最终,萧瑾瑜一个虚招诱敌,成功挑飞了宁清浅的木剑。宁清浅惊呼一声,失去平衡向后倒去,被萧瑾瑜一把揽住腰肢。

"我输了。"宁清浅气喘吁吁地说,脸颊因运动而泛红。

萧瑾瑜凝视着她,轻声道:"不,是我赢了。"她低头,吻住宁清浅的唇。

月光下,两个身影融为一体,木剑静静躺在草地上,见证着这段从误会走向真爱的奇妙姻缘。

翌日清晨,谢临安和林墨轻装简行,准备离开。萧瑾瑜和宁清浅亲自送到城门外。

"保重。"萧瑾瑜递给谢临安一个包袱,"里面有些盘缠和我的令牌,遇到麻烦可以找各地驻军求助。"

谢临安深深一揖:"将军大恩,谢某没齿难忘。"

林墨则抱了抱宁清浅:"好好照顾自己。他若欺负你,随时来信,我回来教训她。"

宁清浅含泪点头:"你们一定要回来看看我们。"

"一定。"林墨翻身上马,潇洒地挥挥手,"江湖再见!"

两匹马绝尘而去,渐渐消失在官道尽头。萧瑾瑜揽住宁清浅的肩膀:"回去吧。"

宁清浅靠在她肩头:"嗯,回家。"

从此,将军府里少了两对"貌合神离"的情人,多了一对真心相爱的夫妻。而江湖上,则多了一对行侠仗义的侠侣,他们偶尔会在一壶浊酒前,谈起那个改变他们一生的奇妙重逢。

来源:马铃薯是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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