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81年,宋时轮一个人独坐在办公桌前,他把手里的戒尺放下,提起笔,写下了那封辞职申请。你说一个人在高处,怎么会忽然松手不抓了呢?可偏偏这年头,宋时轮他就敢这么做。他是军事科学院院长,那可不是普通岗位,离开可不是写封信那么简单的事。中央军委收到这份辞呈,难免都
1981年,宋时轮一个人独坐在办公桌前,他把手里的戒尺放下,提起笔,写下了那封辞职申请。你说一个人在高处,怎么会忽然松手不抓了呢?可偏偏这年头,宋时轮他就敢这么做。他是军事科学院院长,那可不是普通岗位,离开可不是写封信那么简单的事。中央军委收到这份辞呈,难免都要琢磨——这老将军到底怎么打的主意?是真想退,还是有别的安排?没过多久,辞职获批。宋时轮在院里的大会上,几乎是拍着桌子喊出来:“我看到了未来的希望!”那场面,谁见了都得多琢磨,会是啥样的希望,能让一个老到骨子里的军人心里松口气?
说起来,宋时轮人生的路,还真像他的家乡醴陵那片山地,弯弯绕绕,起伏太多。仙岳山下,乡亲们说起宋时轮,捏一个泥人都要惦记他三分——这可是他们村的能人啊。小时候家里穷,那个年月,孩子多了就是多了份累赘。他上头一个哥一个姐,全家挤在破屋里,父亲宋名德是个老能吃苦的,刚种完地就赶集打短工。没想到日子最难时,他妈还撒手走了人。家里差点散了锅,哥宋方桂硬是顶着大梁,跟着爸爸天没亮就上路,背着畚箕去讨生活。宋时轮小时候就成了家里的“倒班工”,姐姐宋福英守着他,日子苦归苦,宋时轮却没变成个蔫头巴脑的娃。
说苦其实也不是没趣事。村里有种说法,小孩皮的命硬,宋时轮小时候,脑子鬼得很。私塾那会儿,先生爱甩文考,不管你懂不懂,背就是了。有一天,他上课偷摸玩去了,课文忘了八成。第二天,先生发话让背《三字经》,宋时轮只记得几句,后面干瞪眼。这时候,他后头那小子头皮发麻、嘴角发坏,低声念一句“手撑门,脚踩地”,宋时轮张嘴就照搬。结果全屋人都笑倒了,先生气得抽他竹条。这一打倒是熬出来了倔脾气,宋时轮后来说,背书再难也不能再出丑。
再说调皮事,宋时轮父亲动辄嚷着来收拾他,小孩一缩脖,就是一头爬上枣树。村里人谁不知道——“宋家三子跟枣树是一家子。”父亲拿着扁担,气势汹汹,宋时轮在树上扮鬼脸:“又不是我的错!”两人较着劲,树底下扁担一晃一晃,树顶上趴着一条“小猴”,谁也不放软。到晚上,父亲困得先去歇了,小子才敢偷溜下来——就这韧劲,长大了当兵,那叫一个耐熬。
小孩王不是白叫的。土堆抢阵地游戏,一群孩子轰轰烈烈,宋时轮一声吆喝,土堆就是他的“堡垒”。他那手劲不大,心却很野,能带着一帮子娃耍出花样。他同学蔡升熙就念叨过,“宋时轮领头,谁跟他一伙都要赢。”这不只是玩心,也是能耐,谁家孩子不是这样从顽皮熬成有出息的?
宋家有点传家手艺,父亲懂中医会一套拳脚,把武术教给哥哥,医术拦着宋时轮不让。可这小子想学拳,不怕累不怕晚,背着全家半夜汗淋淋地练。有人欺负穷娃,他绝不手软,打富家子弟倒有一套。他这路子,后来当兵带队,咋能不前进?
真正入了学门——还不是糊弄孩子的。读醴陵中学那阵儿,他和左权还有几个同窗暗戳戳地办起“青年共进会”——和原文说的社研会不同,但主旨也都盯着新思想。小青年藏着进步书,晚上大家凑在一起讨论社会事,有时候把激进想法都写进小报,偷偷传播出去。一次,他带头抵制“剥削工钱”的县令,差点惹出麻烦。学校嫌事多,把宋时轮赶了出去。按理说这种打击,会把人打趴下,宋时轮却反倒磨炼出股子愈挫愈勇的狠劲。
后来他去了武汉,靠着几封推荐信,进了黄埔站。别看黄埔校规森严,里头也都是各种人角逐拼命。宋时轮算不上尤为拔尖,但一腔烈火,就是要把自己原名和过去割断。他把自己叫成“时轮”,有人说是表决心,也有人说他是“赶时髦”——但归根结底,他就是要跟旧时自己说再见。
正好遇到1927年大变局,蒋介石四处搜捕党员。宋时轮被人举报,下场不是坐冷板凳,是进了大牢。本来年轻气盛,干革命,谁都怕自己“栽了”。在狱里,还遇见了周文烈这样的老同志,他跟宋时轮讲,“熬得过,蚂蚱再跳不过秋天。”宋时轮挨刑不分昼夜,可他咬嘴唇,咬得血流也没松口。时日一到,才算重获自由。那阵子他漂上海滩,手头缺钱只能给杂志社写写稿,有时候稿费还不够一顿面。这种磨砺,谁熬过了谁才能知道当年光景。
又说回来,他收拾烂摊子回到醴陵。想组游击队,家里不光没支持,还要报官的都有。哥哥宋方桂气得脸发青,吵得锅都快翻了。宋时轮摔门而出,父亲堵在路口,拍肩膀轻声道:“路虽难走,心要硬,走出去才是真本事。”宋时轮答句话,眼圈都红了。这一幕——其实很多人家都有过,只是少有人敢背井离乡闯革命。
游击队刚起步哪有装备?宋时轮就是凭几根扁担几根棍子,带人上山下乡。有一回,宋时轮腿疾发作,又被追兵困着。战友们就地把他藏进竹林,一阵风吹过,还乡团的人就在他头顶抽烟说笑。宋时轮僵在枝头,汗水浸湿背脊,那会儿如果不是他忍住,哪能活着下来。还乡团走后,他被人用独轮车送去江西治病。在那里遇见贺碧如,做了不少实事,才算回到组织圈子,恢复身份。
抗战时期,他同别的战役不同。不是济南、淮海这些大家耳熟能详的战役,反倒是在河南南阳小山村,宋时轮带兵打游击,没吃没喝,靠老乡端来窝头咸菜维生。一次率队冲击敌军据点,敌人放火烧村,他一边指挥抢救,一边亲自顶着枪林弹雨救出重伤士兵。那些兵后来回忆说,宋时轮从不用官腔,只说:“命都在你们手里,就算我死了也没白来这世上。”
胜仗多了,人越老越有想法。解放后,他原本可以一路高升,却主动请缨做培训,把兵变成教员。不是光喊口号,是真把老兵、年轻人一起拉出来做训练。院里有新人胆怯,宋时轮一边勉励,一边手把手教怎么打战术标图。有个学员犯了错,院里都说开除,宋时轮却找他谈心,说:“谁没走过弯路?走错一次不算完,错第二次是你自己不争气。”
到了晚年,邓小平的干部退休制刚有苗头。宋时轮一听,心里格外认同。他说:时代变了,人要懂进退。好多院里老同志不舍得“让位”,宋时轮却反倒鼓劲,“我们要有青年的活力,国家才有盼头。”他一边主动布局培养新人,一边自己准备交班。他告老还乡没留恋高位,把大半精力用在了编军事教材、搞战史汇编,整整做了十年。
实际上,宋时轮退下来,也没真消极。他常年在研究室待着,和年轻人一起讨论现代战争:“人不在高处,在心里——只要心还热着,未来就是我们的。”1991年秋,宋时轮永远合上眼。老兵的归宿,没有一场盛大的告别,却留下了太多故事和话。家乡人都说他是“最不怕亏的主”,全国许多后辈都在念叨他的“三轮劲”,三轮子——倔、硬、不怕输。
宋时轮这一生,经历的苦难和颠簸太多,他留下的,希望也许不是在大会上讲话时喊出来的那句,而是浸在每一代人心里那种信念。想想现在,我们谁不是在自己岗位起起伏伏?退下去不等于结束,有人辞官归田更是以新身分为后辈托底。历史里的名字固然响亮,但哪一刻不是新的人接过老人的职责,而时代继续往前转呢?宋时轮那句,“前进的是党的事业”,到头来,怕是我们所有人的勉励吧。
来源:历史那些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