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长生”愿望盛行,“采药”有史可考?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9-10 09:46 1

摘要:讨论“昆仑石刻”真伪或相关问题,离不开对秦人、秦文化、秦国与“天汉”观念在西汉水上游的形成与传播的探讨。“天汉”观念与昆仑崇拜既有相同之处,又具有鲜明特征。笔者试从这一角度探析“昆仑石刻”的真实性。

“天汉”观念折射出的“昆仑石刻”真实性

作者:冯玉雷

西北师范大学甘肃文化发展研究院教授

讨论“昆仑石刻”真伪或相关问题,离不开对秦人、秦文化、秦国与“天汉”观念在西汉水上游的形成与传播的探讨。“天汉”观念与昆仑崇拜既有相同之处,又具有鲜明特征。笔者试从这一角度探析“昆仑石刻”的真实性。

关于“天汉”观念与“昆仑”崇拜

昆仑山是华夏民族圣山和中国神话传说中的宇宙中心,《穆天子传》《山海经》等各类文献中多有记载,称其为“帝之下都”,常与“西方”“通天”“宇宙中柱”等概念相联系,体现了对天的崇拜。昆仑含义主要与圆形相关(象征天、女性及生育等)。太阳运行于天,也与昆仑建立紧密联系。昆仑文化源于观象授时,《礼记·祭义》载:“祭日于坛,祭月于坎。”《周髀算经》注释中提到,太阳日行的图像也就构成了昆仑的形状,其本作圆形,而最初的形制规划即是体现二分二至日行轨迹的三天或三圆(冯时)。秦人远祖出于尧时执掌司日之职的羲部族,及以阳鸟为图腾的和部族。语言学研究显示“和”的原始发音与太阳圆形特征相关,《尚书·尧典》记载,尧命和仲“宅西,曰昧谷”,观测日落景象,负责校准秋分时刻。这是秦人首次迁至西汉水上游的“西垂”——其得名由“日西垂”而来,也是文献所见秦人及观天授时与西汉水上游较早的结缘。

和仲“宅西”为何选择西汉水上游?因为这里地处小陇山与西秦岭交汇之地,土地肥沃,气候温润,交通便利,古汉水及漾水(西和河)、燕子河等支流是理想的安身立命之地,先后出现仰韶文化、马家窑文化、齐家文化、寺洼文化等。周代又有两次秦人西迁活动:一是嬴氏首领中潏西迁“在西戎,保西垂”;二是中潏之子蜚廉在嬴氏故地商奄(今山东曲阜一带)发动叛乱失败后,被周成王迁至西汉水上游的朱圉山。嬴氏两次迁居到西汉水,应与和仲部族在西汉水上游建立的“根据地”和强大影响力有关。

秦人以西汉水上游为中心,开启了长达三百年的艰苦创业历程。西汉水发源于甘肃天水秦州区南部西秦岭齐寿山(古名嶓冢山),曾是古汉水上游,西汉初年因地震、水系溯源侵蚀等原因,水流在陕西略阳中断,其上游发源于甘肃的部分,向南汇合白水江,成为嘉陵江。汉水为长江最长支流,现代水文认为其三源均位于秦岭南麓陕西宁强嶓冢山,流经沔县(今勉县)称沔水,东流至汉中始称汉水。

古人将银河称为“汉”,汉水因其夏季流向与银河一致而得名。周秦以后,汉、天汉、云汉等成了银河的代名词。显然,秦人在“天汉”观念的形成与传播中发挥了巨大作用。

“天汉”观念与昆仑崇拜相同之处在于对太阳的崇拜,或者说对天的崇拜,不同之处主要体现在承载昆仑崇拜的材质变化。邓淑苹、王炜林等认为,华西地区在公元前3500年进入庙底沟文化之后,发展出“天圆地方的宇宙观”和类似巫术的“同类感通”思维,并通过精美陶器呈现。在史前文化中,鸟、虎、熊等动物往往承担着沟通天地、神人的职能。高庙文化、仰韶文化、良渚文化陶器图像中均有“金乌负日”,凌家滩玉器中也有“鸟负日”造型。2001年,甘肃西峪坪遗址出土一件大型的仰韶文化人面纹彩陶罐,庙底沟类型艺术风格浓郁,人面形象几乎占满整个罐体,写实中带有奔放的夸张手法,应为古汉水人普遍崇拜的最高神祇——太阳神。1982年,西和县长道乡宁家庄村出土一件仰韶文化庙底沟类型“彩陶权杖头”,上半部饰弧线勾叶纹,下半部以十字形四分区绘四只背向高飞的变体鸟纹。

甘肃西峪坪遗址出土的仰韶文化人面纹彩陶罐 作者供图

西汉水上游地区对昆仑(天)崇拜从庙底沟文化时期一直延续到商周秦,材质也从陶器变为青铜器、金器等。礼县秦先公墓出土的蟠虺纹青铜车,五面饰蟠虺纹,四角嵌小鸟,盖面设熊形钮与人形钮,侧面附四只仰天虎形饰。这种思维也传播到陇蜀道南边的成都,金沙遗址出土的商代太阳四鸟金箔饰,以居于四方的四鸟象征分至四神。这些都是太阳崇拜的体现。

玉石与昆仑

红山文化时期的牛河梁第二地点三重圆坛遗址表明,当时的人们在授时活动中祭祀太阳,也可能在祭祀太阳时观象授时。先民认为高山距天较近,故以高山为祭坛进行庄严仪式,由此,朱圉山、四格子山、圆顶山、西山坪、大堡子山、云华山、横岭山等西汉水上游高山因祭坛性质而被神化为昆仑山,进而受到人们的崇拜和祭祀。《尚书·禹贡》就记载,“禹敷水土,随山刊木,奠高山大川”时曾历“西倾、朱圉、鸟鼠至于太华”。

随着齐家文化在陇山地区的形成和发展,彩陶退场,玉器登场。马衔山、三危山等西部地区的优质玉料被陆续开发出来,齐家文化通过玉琮、玉璧、玉刀、玉环、玉瑗及多璜联璧等玉礼器,体现对昆仑(天)及其他神祇的崇拜与祭祀。

西汉水上游距离马衔山、武山、鸟鼠山并不是很远,出土玉璧、玉琮等齐家文化礼器数量较多,制作精美,个别玉器体量较大。其中,1973年西和县横岭山出土一件玉琮,与常见的四棱角玉琮不同,它是三棱角的。《尔雅·释天》载:“三成为昆仑丘。”这体现了昆仑三天的古老思想。“三棱角玉琮”之“三棱”与宁家庄“彩陶权杖头”中的变体鸟纹一样,都是祭祀昆仑(天)神器的重要文化符号。

齐家文化不仅制作用于祭昆仑(天)的玉礼器,还向石峁、陶寺等黄河中游用玉区输出玉料,因此,对优质玉料产地的掌控显得尤为重要。他们在开发、利用玉料过程中发现了岷山、马衔山、三危山、马鬃山等矿源,并且神化为“帝之下都”昆仑山,让主神西王母主管玉山、生死。

叶舒宪在《四重证据法求证昆仑神话历史》中强调,确认先秦昆仑观唯一可求证的现实性指标只有“物证”:是否出产优质玉石。他指出:“十一年来的玉路考察,被四重证据法所筛选出来的原始昆仑,形成一种五千年来的多米诺式生成脉络——越是年代早的,便越靠近中原:天水武山县鸳鸯山(产玄玉,即墨绿色蛇纹石玉矿),临洮马衔山(产透闪石玉)和祁连山弱水玉矿与敦煌玉矿,肃北马鬃山玉矿。”由于黄河是齐家文化西玉东输的重要通道,“河出昆仑”的神话也产生了。即便汉武帝将于阗南山和葱岭(帕米尔)定为昆仑山后,历代学者仍执着地构想出黄河“重源说”,即昆仑山诸水汇入塔里木河,注入罗布泊后继续潜流地下数百公里,在积石山重新出露。直到康熙年间已经确定黄河源头在巴颜喀拉山,纪昀等人在《河源记略》中仍坚持“河出昆仑”观点。

秦始皇深受“天汉”思想影响,但并不妨碍其对“河出昆仑”的笃信。他认为顺着黄河及其支流找到黄河源头,即可找到产“不死之药”的昆仑山。秦人最熟悉的黄河支流是洮河。《搜神记》《汉书·五行志》记载秦始皇二十六年(公元前221年),十二个身长五丈、身着夷狄服装的巨人现身临洮(今岷县),表明洮河是秦人与西部民族往来的重要通道。所以,秦始皇派使者沿洮河或其他黄河支流逆流而上,寻访昆仑、采不死之药,完全有可能。

从书写雕刻角度看“昆仑石刻”

作者:杨曙明

陕西省社科院特聘研究员

近日,有诸多学者撰文,从书法风格、字体写法、石刻刀法等角度论述“昆仑石刻”存在一些疑点,认为其系近代伪作。笔者认为,从书写与雕刻角度来看,“昆仑石刻”不伪。

从书写字体来看,“昆仑石刻”的文字时代特征明显,是典型的秦代文字风格,与石鼓文、泰山刻石、秦诏版、岳麓秦简、云梦秦简、里耶秦简、睡虎地秦简等秦文字的风格相似,特别是与秦诏版和秦简的字体非常相近。有学者认为“昆仑石刻”字形大小不统一,没有纵横界格,有左右两行或三行互相穿插的情况;还有学者认为呈现出“左低右高”“重心上提”“中宫收紧”等“魏晋新体”特征。这些质疑可能忽视了当时的历史背景和生产力条件,秦代时能识字写字的人不是很多,能把每个字每次都写得完美无误、完全一致,不是谁都能做到的。即便在书写已经非常普及的今天,我们自己也很难保证每个字每次都书写相同。更何况是高寒地带的荒野中,在凹凸不平的崖壁上,在物资保障不力的状况下,字体书写不规整,没有纵横界格,布局无章法都是可以理解的。我们今天看到的峄山刻石、泰山刻石、会稽刻石、琅琊刻石等,都是在加工平整的碑石上书写,有可能就是在作坊内精工慢活加工完成,但“昆仑石刻”在野外崖壁,属于就地取材,急就成书,崖壁石材的空间有限,还要考虑石缝、突起等因素,不能简单地与加工处理过的刻碑类比,更不能用现代书法的章法、气息、字势等标准去衡量。

秦二世诏版

从青铜器的金文来看,商周和秦汉之际,铭文谋篇布局不规整、纵横不打界格也很常见,有时整篇文章中同一个字的写法不同也是常见的。特别是在秦代的诏版、量权等器物上,同一个字在不同器物上的写法不同,略有差异,更是常见。秦代虽然统一了书体,也公布了标准字体,但手工书写是个技术活,不是谁都可以和李斯一样书写标准字。秦代的峄山刻石是个特例,是秦小篆的标准字体,如同现代的印刷体。峄山刻石是国家行为,是国家标准,是秦文字刊行公布的范例。而“昆仑石刻”只是个大夫级的使团,团队随行人员中不一定有那么专业的书写人员和石刻工匠。需要强调的是,“昆仑石刻”不同于青铜铭文和石刻碑文是在作坊内完成的,有专业的工具和技术保障,而是在海拔4300米高寒地区的荒野中仓促完成的。撇开时代背景和地理环境,用印刷体与峄山刻石的标准来衡量,显然失之偏颇。

从“皇”的写法来看,有学者认为秦统一文字之后的“皇”字中,上部的“白”字中间的一横,应与边框不贯通,作悬中一短横;下部的“王”字最后一笔,应该是一平横,而不是向下弯曲的一横。在青铜器的金文中,“皇”字中“白”字中间的一横,既有写作一横的,也有写作一点的,还有写作一竖的。就是写为一横的,也往往长短不一,不尽相同。比如同在一个青铜器窖藏出土的一组三件的“此鼎”和一组七件“此簋”,铭文中的“皇”字上部的“白”中间一横就不尽相同,几乎找不到完全相同的两个“皇”字。这还是一套三鼎七簋的青铜器组合,应该出自同一工匠之手。也就是说,即便同一书写者,同时书写的作品也不会完全相同,字体有差异是常见的现象。就是器盖同铭的青铜器中,也常见字体不一致的现象,如上海博物馆收藏的丰兮夷簋铭文中的“皇”字,器身的铭文书写比较规整,但器盖的铭文就较随意。古文字辨识过程中,字体松散的现象很常见,过于工整的反倒不多。青铜器铭文中常见一些古文字书写比较随意,但通过器盖同铭或同一组器物的相互比对,还是很容易隶定的,一般某个笔画是否贯通,不会成为质疑作伪的疑点。如“此簋己”铭文中的“皇”字,已是上下贯通,而不是左右一横或一点;“此鼎乙”铭文中的“皇”字,则已几乎看不出一点或一横。更为重要的是,在秦代文物中高密石权、大騩铜权、二世诏版、龙岗秦简等铭文中“皇”字的白中横笔已出现贯通。关于“皇”字最后一笔的弯曲,里耶秦简《更名方》的“皇”字的最后一横也是向下弯曲,也不应该视作现代伪作的证据。在野外的崖壁上书写与雕刻,比青铜器铸造难度更大,具体某个笔画不应该视作怀疑作伪的证据。

从石刻痕迹来看,“昆仑石刻”的刻字口边缘较光滑,刻痕深浅不一,底部宽平呈现出U形凹槽。与石鼓文、泰山刻石等刻痕相似,与近代石刻的字形底部呈现出V形凹槽的特点完全不同。李跃林对比西安阎良发现的秦铭刻石,认为“昆仑石刻”采用平口刀入石的刻制方法,与阎良秦铭刻石的刻制方法一致。也就是说,昆仑刻石使用的就是秦代的工具和方法(《用刻字法为“昆仑石刻”断代》)。有学者认为“昆仑石刻”整体气息偏弱,细节上用刀不果断,前后不一,冲出时有。同样没有考虑高寒荒野的环境和历史背景,当时的雕刻工具和工艺较为落后,整个使团的规模和层级不是很高,最高的职级仅为大夫,不可能随行皇家御用的专业石匠,在条件简陋、环境艰苦的情况下,短时间内要完成石刻任务,已属不易。简单地将“昆仑石刻”与泰山刻石、峄山刻石等类比是不科学的。

从以往考古经验来看,新的考古发现往往会颠覆我们对历史的认知。虽然近年来发掘的考古材料越来越多,但对秦代的文化、科技、交通等,我们还是知之甚少。新的发现会带给我们新的启示,指引我们去研究探索新领域、新知识。而用已知去否定未知,用当代标准衡量古代,是不科学的治学态度。《光明日报》此次开辟整版,设置专栏,将神秘高深的学术争鸣引向大众,给广大读者开启一堂秦史讲堂,普及了象牙塔内的严肃学术讨论。希望这样的讨论越多越好!

战国秦朝之际的“采药”

作者:蒋波

湘潭大学哲学与历史文化学院

教授、博士生导师

6月8日,仝涛先生在《光明日报》发表了题为《青海黄河源发现秦始皇遣使“采药昆仑”石刻:实证古代“昆仑”的地理位置》的文章,瞬间激起千层浪,学者们围绕“昆仑石刻”的争鸣至今没有停息。这个酷热的夏天,青海一如既往凉爽,但昆仑“很热”。

三江源国家公园黄河源区 李运恒摄/光明图片

各方面的讨论,涉及“昆仑石刻”的真伪、石刻的命名、昆仑的地理方位、“昆仑石刻”的年代等话题。关于“昆仑石刻”的年代,又有秦朝、王莽时期、元明清之际等观点,之所以如此,一个重要原因是目前公布的“昆仑石刻”地处河源地区,距离秦都咸阳城、西汉长安城以及秦汉在西北所设郡县均有相当路程,秦人能否到达还存疑,王莽时期、元明清时期更稳妥。以上诸说孰是孰非,还难以定论。不过,对于另一个话题即“采药”,在战国秦朝之际则有史可考。

由于生产力的显著提高,战国秦朝之交我国社会发生了剧变,可谓“高岸为谷,深谷为陵”(《诗经·小雅》)。与此同时,社会进步带来了实实在在的生活变化,人们希望比之前活得更好更长久。当时盛行的长生、神仙学说就是这个愿望的曲折反映。而且,这并非只是贵族的追求,也是普通百姓的心声。编号为8-1094的里耶秦简记录了一位基层戍卒,名叫“去死”,“吏以卒戍,士五(伍)涪陵戏里去死,十一月食”(陈伟主编《里耶秦简牍校释》第一卷,第277页)。“去死”即“不死”。除此之外,里耶秦简中还有“去疾”之类的人名。它们的用意显而易见,就是期盼远离疾病,长生不死。

“家国信史——长江中游简牍文物展”中展出的里耶秦简。新华社发

实际生活中,人们“长生”追求的方式之一是通过医术来抵抗疾病,延年益寿。譬如里耶秦简中有治心痛、心烦、腹痛等疾病的药方,关沮秦简中有治痈肿、瘕病(腹内郁积)等药方。如此多的药方,首先需要药材的支持,因此采药是一个重要环节。生活于战国秦朝之际的隐士安期生,就曾长期采药、买药“海边”(《高士传》卷上)。

与上述务实方式不同,“长生”追求的另一方法是将希望寄付于遥远的奇山异境,寻找长生不死之药。《韩非子·说林上》记载,当时有人采到了“不死药”,并献给楚王。《史记·封禅书》也说齐威王、齐宣王、燕昭王多次派遣使者入东海寻药。这些故事中的“不死药”未必可信,但反映了贵族们强烈的长生愿望。秦始皇更是长生不老的痴迷者,他派人采药的事迹也最为人知,如重金雇佣卢生、徐福“入海”求仙寻药;甚至借出巡的机会,“冀遇海中三神山之奇药”。

由上可知,贵族们特别是始皇帝采寻不死药,多是东向大海。其中的原因,很大程度上归功于方士对东面海市蜃楼、缥缈仙山的夸张宣传,使得人们相信“蓬莱药可得”。那么,战国秦朝之际是否存在西向采药的行为?至少有这样的可能。《山海经》等典籍记载昆仑山很早就有西王母、“不死药”等传说,顾颉刚先生认为它们是昆仑神话的核心主旨,“保持长生不死,更是昆仑上最大的要求,他们采集神奇的草木,用了蔬圃的池水和四大川的神泉,制成不死的药剂”。“采集神奇的草木”就是传说中的采药。顾颉刚先生还指出,这个故事早为秦人所知,并在战国时传播至中原、山东地区,成为东海蓬莱不死神话的主要渊源(顾颉刚《〈庄子〉和〈楚辞〉中昆仑和蓬莱两个神话系统的融合》,《中华文史论丛》第二辑,上海古籍出版社1979年)。

以上论断提供了诸多信息。首先,昆仑山、大江大川的神泉,与今天昆仑地区的特征较为吻合,知晓该传说的秦人西向采药不无可能。其次,这些传说对长生不老追求者具有足够诱惑,甚至直到汉代人们认为不死与昆仑密切相连,如郑州南关出土的西汉空心砖上有居于昆仑山的西王母、捣药兔(仙药)、长青树(长生)等图案(郑州市文物考古研究所:《郑州市南关外汉代画像空心砖墓》,《中原文物》1997年第3期)。再次,不死药传说既然源于昆仑神话,学者提到的里耶秦简中的“琅邪献昆陯(仑)五杏药”,或许是因为当时人们发现西向“采药”山重水阻,极其不易,所以再构了一个东“昆仑”。从此以后,向东寻药者络绎不绝,采药故事形于昆仑而盛于东方。

当然,以上推测基于战国秦朝交通条件、地理认知的基础,西向采药究竟远行到了哪里?能否达到昆仑石刻所在区域?仍需要更多文献资料和考古资料的支持。

来源:掌握滨州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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