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去世,我接父亲去城里养老,小叔追到村口,一番话我改了主意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5-15 09:33 1

摘要:"周家福,你就不能让你爹安稳养老吗?"小叔周长海气喘吁吁地追到村口,额上的汗珠映着夕阳,像是滴落的火星。

村口的嘱托

"周家福,你就不能让你爹安稳养老吗?"小叔周长海气喘吁吁地追到村口,额上的汗珠映着夕阳,像是滴落的火星。

村口那棵百年老槐树下,我停住了脚步,手里提着父亲简单的行李,一个旧帆布包,装着几件补丁摞着补丁的衣裳。

我是周家福,四十有二,七九年从五河村考到省城,那时全村敲锣打鼓为我送行,父亲在村口掏出一个皱巴巴的红包,里面是攒了多年的二十块钱。

如今在一家机械厂当工程师,厂里分了一套六十平米的住房,算是"吃上了商品粮"的城里人。

母亲去年腊月里走了,走得匆忙,临终前只紧紧攥着父亲的手,眼神中全是不舍和牵挂。

"娘,您放心,我一定会把爹接到城里好好照顾。"我跪在炕前,哽咽着说出这句话时,母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似是欣慰,又似是忧虑。

那个冬天格外寒冷,北风呼啸着穿过村庄的每个角落,仿佛要卷走所有人间的温暖。

腊月二十七那天,母亲走了,村里人说她是舍不得过年花钱,赶在年前去了。

母亲走后,我回村探望父亲的次数多了,每次坐着拥挤的长途汽车,再走五里山路到家,就为了看一眼他。

每到村口,远远就能看见父亲佝偻的背影在田间劳作,那双曾经有力的手如今只能勉强握住锄头。

"爹,歇一歇吧,您都六十五了。"我总是这样劝他。

父亲周铁生只是憨厚地笑笑:"闲不住,闲不住。"

屋子里,母亲用了三十年的脚踏缝纫机蒙着一层灰,墙角的老式收音机再也没打开过,厨房里的铁锅上积了厚厚的油垢,看得出父亲过得很是艰难。

"爹,跟我去城里住吧,我和小丽把书房收拾出来了。"进城前的那个晚上,我又一次劝道。

灯下,父亲苍老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沟壑,他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迟疑,又很快摇了摇头:"我一辈子在土地上刨食,城里住不惯。"

"乡下人进了城,就像鱼离了水。"他喜欢这样自嘲。

炕桌上,摆着我带来的点心和水果,父亲舍不得吃,只小心地收进橱柜,说留着给我下次来时尝。

春去夏来,父亲的腿脚越发不好了,有一次下地时摔倒在田埂上,是村里放牛的孩子发现把他扶回家的。

这事我是从邻居王大娘的电话里得知的,那一刻,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痛。

"小丽,我决定接爹到城里来。"回家后,我对妻子说。

妻子李小丽放下手里的针线活,沉默了一会儿:"家福,城里房子小,老人来了不方便,再说咱爹那脾气,真能住下去吗?"

"爹一个人在村里,我不放心。"我坚持道。

妻子叹了口气:"那就接来吧,我和孩子睡客厅,把卧室让给爹。"

七月初的一天,我向厂里请了三天假,开着单位的旧桑塔纳回到村里,打算把父亲接走。

一进院子,就闻到了熟悉的味道——父亲在腌酸菜,那是母亲生前的拿手活。

酸菜坛子旁边,父亲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捣着咸菜,仿佛在做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

"爹,我来接您进城了。"我站在院子中间,阳光透过老槐树的枝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进城?"父亲抬起头,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我不去。"

"爹,城里条件好,有自来水,有暖气,您不用再受苦了。"我蹲下身,试图说服他。

父亲摇摇头,眼神倔强:"你娘埋在这儿,我走了,谁给她上坟?"

"您的腿脚不好了,在这儿我不放心。"我握住父亲粗糙的手,那手上的茧子厚得像一层甲壳。

父亲沉默了,眼睛盯着院子角落里那株他亲手栽下的石榴树,树上的花刚谢,结出了小小的青果。

"等石榴红了,你再来接我吧。"父亲说。

"爹,现在就走,石榴红了我带您回来看。"我的语气坚定。

"这儿是我的根啊。"父亲轻声说,声音里透着无奈和不舍。

最终,父亲妥协了,他默默收拾着他一生的农具:锄头、镰刀、耙子、犁铧,每一件都擦得锃亮,整整齐齐地摆在墙角。

那双粗糙的手抚过每一件工具,仿佛在告别老朋友,他的眼中含着泪,嘴上却说:"没用的东西了,扔了吧。"

"爹,要带点什么走吗?"我问。

父亲环顾四周,最后目光落在墙上挂着的一把古旧的镰刀上,那是他年轻时用的,刀刃已经磨得薄了,却依然锋利。

"就带这个吧,你爷爷传下来的。"父亲小心地用布包好镰刀,放进那个褪了色的帆布包里。

临走时,父亲站在院子中央,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个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地方,然后慢慢关上了院门。

这一刻,我在他眼中看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仿佛他预感到再也回不来了。

收拾完行李,我搀扶着父亲向村口走去,他一拐一拐地,脚步沉重得像灌了铅。

"铁生,就这么走啦?"邻居王大娘探出头,眼圈红红的。

"嗯,去城里瞧瞧。"父亲点点头,声音干涩。

一路上,遇到的村民都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我们,有人摇头,有人叹息。

"家福,你爹在村里好着呢,干嘛非要接走啊?"刘大爷拄着拐杖,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爹的身体不好了,在城里方便照顾。"我解释道。

"他老周家世代在这田里刨食,到你这儿倒好,连根都拔了。"刘大爷的话像一把刀,戳在我心口。

快到村口时,小叔追了上来,他比父亲小十岁,却已经满头白发。

"周家福,你就不能让你爹安稳养老吗?"小叔周长海的声音有些颤抖。

父亲拍了拍小叔的肩膀:"长海,别说了,是我自己愿意去的。"

"大哥,你在这儿住了一辈子,城里那水土不服啊!"小叔急得直跺脚。

"你知道你爹是什么人吗?"小叔转向我,眼圈红了,"六九年大灾,全村断粮,你爹把家里仅有的粮食分给了五户人家;八二年洪水,是他背着村里的孩子们趟过齐腰深的水;前年张根生家盖房子缺钱,是你爹偷偷拿出积蓄..."

我愣住了,这些事父亲从未提起过。

小叔继续说道:"九零年,村里办砖厂,缺钱,是你爹卖了家里唯一值钱的手表凑的份子;去年李家老二得病,医药费是你爹偷偷送去的..."

听着这些往事,我的眼眶湿润了,转头看父亲,他低着头,倔强地不肯抬起来。

我看见他布满老茧的手指微微颤抖,脸上的皱纹里藏着说不出的故事。

"你娘在世时,常说你爹是全村的'及时雨'。"小叔哽咽道,"现在你要把'及时雨'带走,村里人怎么办?"

父亲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村口那棵老槐树:"长海,家福是好意,我去住几天就回来。"

这时,从田埂上匆匆赶来了更多的村民:王大婶拎着刚从地里摘的新鲜黄瓜,李叔捧着自家酿的米酒,张婶子提着刚杀好的老母鸡...

他们站在田埂上,欲言又止,眼神中满是不舍。

李叔终于开口:"家福啊,你爹这些年帮了多少人,我们都记着呢。"

王大婶抹着眼泪:"当年我家老头子住院,是你爹跑前跑后,才把人救回来的。"

张婶子接话:"我家小子上学的钱,有一半是你爹偷偷塞给我的,他总说是公家的补助..."

听着这些话,我恍然大悟,为何父亲这些年积蓄总是不见多,原来都给了乡亲们。

回忆起小时候,家里虽然不富裕,但父亲总能变出几块糖果给我,说是"工作队发的";上学时缺钱,他总说"生产队借的"...

原来,那些"天上掉下来的馅饼",都是父亲用血汗换来的。

那一刻,我才真正认识了自己的父亲——他不是一个普通的农民,他是这片土地的守护者,是乡亲们的依靠。

"爹,咱们回家吧。"我轻声说,声音中带着歉意和敬意。

父亲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眼角有泪光闪动。

回到家,父亲像是卸下了重担,脸上的皱纹舒展了许多。

他站在院子里,望着那株石榴树,喃喃道:"还是自家的树结的果子甜啊。"

那天晚上,我和父亲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听蛐蛐叫,看满天星斗。

"爹,这些年您帮了这么多人,为啥不跟我说?"我问。

父亲摇摇头:"有啥好说的,都是村里人,一家人。"

"我以前只知道您是个普通农民,没想到..."我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就是个普通农民。"父亲笑了,"你娘常说我是个'傻老头',见不得别人有难处。"

"可咱家也不富裕啊。"我有些心疼地说。

父亲点燃了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咱不富裕,但还能吃饱穿暖;他们有的连饭都吃不上,我这心里过不去啊。"

烟雾缭绕中,父亲的脸显得格外沧桑,却又透着一种宁静的光芒。

"爹,明天我先回城里,过几天带小丽和孩子一起来,咱修缮一下老屋,我想在村里安家。"我突然说道。

"啥?你不是在城里有工作吗?"父亲惊讶地问。

我笑了:"厂里最近不景气,可能要下岗,与其在城里漂,不如回村创业。"

"创啥业?"父亲迷惑地问。

"我想在村边建个小作坊,加工咱们村的农产品,带动村里人增收。"我说出了盘算已久的计划。

父亲抽烟的手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光芒:"真的?"

"真的,爹,我还想跟您学种地,您这一身本事不能丢啊。"我认真地说。

父亲激动得站了起来,声音有些发颤:"好!好!我教你,我都教你!"

第二天一早,我开车回城,向厂里递交了辞职信,和妻子商量了回村创业的事。

出乎意料的是,一向喜欢城市生活的小丽竟然同意了:"家福,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心里惦记着村里,咱就回去吧,孩子也能有个好环境长大。"

一个月后,我带着全家回到了五河村,开始了新的生活。

我用积蓄在村边建了个小作坊,专门加工村里的土特产:酸菜、红薯干、手工挂面...

父亲成了我最好的老师,教我如何辨别土壤、选种、施肥,那些城里书本上学不到的农家智慧。

老屋焕然一新,我把原来的土炕改成了火炕,既保留了乡村特色,又增加了舒适度。

院子里,父亲种的那株石榴树结满了果子,红艳艳的,像一盏盏小灯笼。

如今,黄昏时分,父亲总爱坐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看着远处的田野和来来往往的村民,有时会对着石榴树喃喃自语,像是在和母亲说话。

他脸上的皱纹里,重新盛满了笑意,那笑容比城里任何灯红酒绿都要温暖。

小叔常开玩笑说:"老周头,自从家福回来,你这老脸上的褶子都少了。"

父亲只是憨厚地笑笑,眼神中满是欣慰。

我的作坊渐渐有了起色,村里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进来,大家的收入也提高了。

城市的繁华或许诱人,但乡情的可贵无可替代。

父亲的根在这里,我的根也在这里。

这片土地,承载着太多说不尽的情意与责任。

有时候,我想起当初在村口的那一幕,如果不是小叔追出来,我可能真的会错过了解父亲的机会,也会错过这片生我养我的土地。

如今,每当夕阳西下,我和父亲并肩坐在院子里,看着石榴树上挂着的红灯笼般的果实,心中满是踏实和温暖。

"爹,您说这日子,是不是比城里还舒坦?"我问。

父亲抚摸着那把传家的老镰刀,笑着说:"家有万贯,不如回家看看;人活一世,不忘初心最安康。"

村口的那句嘱托,成了我一生最珍贵的财富,也是这片土地给我最宝贵的礼物。

来源:恋过的美丽风景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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