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48年,国共双方正值剑拔弩张之时,双方都将自己的强势力量聚集于徐州。大家都明白,徐州之战将决定整场战争的未来走向,在这样的紧要关头,稍有懈怠便会“大厦倾倒”,无法挽回。
1948年,国共双方正值剑拔弩张之时,双方都将自己的强势力量聚集于徐州。大家都明白,徐州之战将决定整场战争的未来走向,在这样的紧要关头,稍有懈怠便会“大厦倾倒”,无法挽回。
12月1日晚,蒋介石的次子——时任装甲兵司令部参谋长蒋纬国,接到父亲蒋介石的电话,蒋介石让他立刻率领战车第二团赶赴蚌埠,支援李延年、刘汝明对北作战,以参战之名,行督战之实。
临行前,他来到大院与父亲告别。然而,年轻气盛的蒋纬国在满怀壮志奔赴战场之时,怎么也想不到,此去不仅没能打成“淝水之战”,还成为“再世谢安”,竟然还被人“请”出了徐蚌战场……
图丨蒋介石与蒋纬国
节节败退,白崇禧拒绝调兵
1948年11月下旬,在徐州地区的战场上,解放军和国民党军队的作战已经进入全面决战的阶段。中野和华野的全部战队都投入了战斗,解放军用了11个纵队的兵力围歼黄维兵团。
如中原野战军总司令刘伯承所说,“这好比一个胃口很大的人上了酒席,嘴里吃一块,筷子上夹一块,眼睛又盯着碗里的一块。现在我们是要吃一个(指黄维兵团),夹一个(指杜聿明集团),又要看一个(指李延年、刘汝明兵团)”,蒋介石可谓是四面受敌。
12月1日,陈毅给华东野战军代司令粟裕去电,为了无后顾之忧地“收拾”黄维兵团,希望华野能控制住杜聿明和李、刘兵团。
图丨刘伯承
12月3日,杜聿明接到了空投下来的蒋介石亲笔信:“据空军报告,濉溪口之敌大部向永城流窜,弟部本日仍向永城前进,如此行动,坐视黄兵团消灭,我们将要亡国灭种。望弟迅速令各兵团停止向永城前进,转向濉溪口攻击前进,协同从蚌埠北进之李延年兵团南北夹攻,以解黄维兵团之围。”
一番商议之后,杜聿明决定按蒋介石的命令,迅速与解放军作战,尽可能解救黄维,全军向濉溪口方向攻击前进。而这一举措正中解放军下怀,随后,华东野战军全面出动,围堵从徐州向永城撤退的杜聿明集团,同时,还让张国华率豫皖苏军区的部队到永城布防,哪怕打到一兵一卒,也坚决要把杜聿明堵住。
于是,在寒冷的淮北平原上,一南一北,分别是被包围的黄维兵团和杜聿明集团。位于徐州地区的这两个集团都是蒋介石的主力兵团,他是万万舍不得丢掉这几十万人的。然而黄维兵团被围,杜聿明被阻,蒋介石想派出部队前去援救时,却力不从心。
图丨蒋介石
当年蒋介石坐拥几百万大军,曾夸口“五个月结束战争”,而全面内战爆发以来,他的部队已经被人民解放军消灭了一百来万,而且他的嫡系胡宗南部队在西北战场被解放军副总司令彭德怀拖住,脱不了身,远水救不了近火;既有杂牌又有嫡系的傅作义部队在平津地区处于被包围的状态,不敢轻易移动;汉口的白崇禧还有一些部队,可那是属于桂系的力量,蒋介石调不动。
实际上,在白崇禧看来,早在淮海战役打响,蒋介石急调黄维兵团和张淦兵团驰援徐州之时,战局已不能挽回。再增加两个兵团(指华中的黄维、张淦两个兵团)也不顶事,多投入一个兵团就多送一个兵团。但黄维兵团是蒋介石的嫡系精锐,白崇禧无法掌控,只能任其东调。
图丨白崇禧
果然,黄维兵团东调后,马上落入了中原野战军的罗网中。于是,蒋介石再次命令张淦兵团东调。可张淦兵团是桂系的主力军,白崇禧无论如何也不肯让蒋介石调走张淦兵团。而后杜聿明集团被围,蒋介石的其余部队皆无力支援,蒋介石一再向华中“剿总”白崇禧要张淦兵团,但这些都被拒绝了,其理由是“武汉是关系大局的战略要点,不能没有一个打得硬的兵团来保卫,若把张淦兵团调走,刘伯承的部队来进攻武汉,武汉先失守,南京也就保不住了”。
1948年11月28日,黄维兵团在双堆集陷入解放军的重重包围之中,蒋介石给华中"剿总"白崇禧连发五个"限半个小时到"的紧急电报,可此时的白崇禧断定,徐蚌战场上国民党军必败之势已无法改变,与其继续增援无补于大局,不如保存力量留待卷土重来。因此,白崇禧选择了按兵不动。
焦急无比的蒋介石将他的学生、时任华中"剿总"副总司令宋希濂从武汉召到南京责问。宋希濂也是万般无奈,他是蒋介石的嫡系,又受到蒋的器重,自然不愿意听白祟禧的命令,想要依照蒋介石的命令东调。但白崇禧为了保全自己已经掌握的部队,对宋希濂部队重重阻拦。
1948年11月30日,宋希濂奉令前往南京见蒋介石,途经汉口,向白崇禧汇报鄂西北方面的情况。为了阻止宋希濂的第十四兵团东调,白崇禧语重心长地对宋希濂说,以目前的形势来看,一切已成定局,即使东调也是于事无补。
图丨宋希濂
除了极力劝说宋希濂,白崇禧还利用各方力量去阻拦武汉“剿总”主力东调,如第二十八军多为四川人,许多官兵本身就不愿意东调,他就借官兵的不满情绪,让军长申请免调,还命人管控第二军的轮船,不让轮船启程……
因此,当宋希濂见到蒋介石的时候,只能将心中的满腹无奈化作一声叹息:"校长,你心里明白啊!"
白祟禧的种种行为皆是因为他对这场战争不抱任何希望,一开始就打着保住武汉,保留有生力量的算盘。所以,在蒋介石要求他派兵增援徐蚌战场时,白崇禧以武汉吃紧为借口,拒不出兵。
援救黄维,二公子前线督战
眼看着黄维兵团危在旦夕,白崇禧却油盐不进。其他的集团要么同样陷于围困之中,要么距离遥远,远水解不了近渴,蒋介石的内心无比沉重,目前的局势陷入了僵局,实在是太令人沮丧了。
在这种情况,蒋介石还能调动的,就只有李(延年)、刘(汝明)两兵团。可这两个兵团始终僵持在曹老集一带,徘徊不前,无法展开局面。看着眼前徐蚌会战的战报,蒋介石垂下眼眸,长叹一口气,随即将目光落在了桌上的一张照片上——身穿军服、英姿勃发的次子蒋纬国正向他露出了一抹自信的微笑……
图丨蒋纬国
蒋纬国,1916年10月6日出生于日本,为蒋介石次子,凡公开场合两人皆以父子身份示人。但《蒋介石日记》有两处记载,明确地告知了世人蒋纬国的身世秘密——并非蒋介石亲生,而是戴季陶与日本护士重松金子之子。是因为戴季陶的已婚身份,加上他惧内的性格,为了隐瞒此事,蒋介石出于义气收养了蒋纬国,将他交给了自己的侧室姚冶诚。
翻看蒋介石早年的日记,会发现里面充斥着对蒋纬国的无限关爱。如1919年7月14日“ 纬儿狡慢,问训一次。事后心甚不忍,恋爱无已”。不久后蒋纬国因为自己的顽皮,不小心弄伤了手指,蒋介石怜爱之余,竟然迁怒姚冶诚。甚至,当蒋介石考虑要与姚冶诚分手的时候,还在担忧蒋纬国的教养问题。
虽非亲生,但蒋介石仍旧在蒋纬国身上倾注了不少心血,花了大力气去培养他的军事素质。蒋纬国先是于1934年考入东吴大学,而后被蒋介石送去德国学习军事。深造完成后,蒋纬国还在德国参加了一系列战役,并屡受嘉奖。1939年,蒋纬国又奔赴美国专修装甲兵战术。
1948年12月1日晚,时任国民党军装甲兵上校参谋长的蒋纬国,将徐蚌会战的战报往地上奋力一摔,气得大骂:刘峙此人误国,李延年、刘汝明太无能!
就在这时,他接到了父亲的电话,蒋介石让他率领战车第二团前往参战,支援李延年、刘汝明。虽然父子俩没有在一处,但此时两人就好像心有灵犀。蒋纬国捧着话筒不住地点头,仿佛父亲就在自己面前,他决心在战场上打出点模样来在他父亲面前露一手。
1948 年 11 月 29 日夜,徐州“剿总”总司令刘峙将他的“剿总”从徐州搬到蚌埠,刚安顿好,就听说了蒋家二公子被蒋介石钦点,来蚌埠参加徐蚌会战。刘峙马上心领神会,二公子此行,表面上率装甲部队加强部队硬件力量,助部队北进,实质上是来前线督战,这是蒋介石有意借二公子来给将领们敲警钟啊。
图丨刘峙
当刘峙邀请蒋纬国参加为他的到来举办的由团长以上将官参加的接风宴时,蒋纬国一口拒绝,只请他连夜召来两位兵团司令官,召开军事会议,以便早日了解战局态势,可以进行战场的各种部署。
是夜,刘峙、李延年、刘汝明,集体围坐在作战室的桌前,为蒋纬国和李以劻介绍目前国军各参战部队兵力及战斗力情况。李以劻同样是奉命来监督李、刘两兵团作战的,他带来了蒋介石的亲笔信。
在多年来蒋介石给他的部下的书信中,这封信的语气实属低沉:“吉甫(按:李延年字吉甫)弟:徐海会战是国家存亡的大战。前期作战,我方虽歼匪数万,但整个战略形势对我还是不利。华野集中主力围攻黄维兵团于双堆集……弟部是有生力量,在12月3日应集中力量北进,摧毁对方封锁线,以救出黄维兵团。战机不可失,务望本诸胜则举杯同庆,败则出兵死力的名训,激励将士,以挽战局,中正手启。”
看罢,李延年表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必定奋勇向前。而刘汝明却一反常态,沉默不语。蒋纬国年轻气盛,已经迫不及待地要拉出他的战车团,作出一番成绩来,当即表态自己将极力配合,并询问李、刘二人,自己的兵团该跟随谁的部队。
图丨李延年
此时的刘汝明异常谦让,十分谦逊地表示请李延年派部队担任蒋纬国战车团的步兵掩护。李延年自然不敢怠慢,在12月3日夜,刘峙主持召开了作战会议,决定集中蚌埠第六、第八兵团8个师的兵力,在装甲部队的配合下全线北上。
刘汝明也有自己的小算盘,他与李延年不同派系,虽然两人都是徐州 “剿总”的副司令,但因为李延年多兼了一个蚌埠指挥所主任,就可以在战场上给刘汝明下达作战命令,这让刘汝明心存不爽。
此番二公子亲自上阵督战,胜了,战功自然归于二公子,而败了,责任无疑需要下属承担。而且刘汝明的两个军在解放战争开始后,多次作战,伤亡惨重。为了保全番号,他一直未敢把部队的损失情况如实上报。如今他的兵团对外宣传有6个师,实际上人数只有4个师,这是万不能让蒋纬国知晓的。所以,刘汝明以谦让为由,把李延年推上了一线。
图丨刘汝明
受令撤退,蒋纬国阵前碰壁
1948年12月4日清晨,战车二团的百余辆坦克以两路纵队,驶过淮河大桥,向北进发。坦克的履带压过桥面,漫天黄尘飞舞。后面跟着的是李延年兵团和刘汝明兵团,黑压压的人群跟在坦克群后,吹响了向北进攻的号角。按照作战会议的部署,战车二团一路和五十四军一起进攻新桥,一路和九十九军一起进攻曹老集。
蒋纬国也在其中一辆坦克上,他从炮塔顶盖上探出身子亲自督战,用步话机命令战车团抢占有利地形,为步兵开路,掩护步兵攻击。而对面驻守新桥、曹老集一线,扛起阻击蒋纬国战车团和李、刘两兵团任务的,是王必成的华野六纵。
对王必成来说,这份担子实在太重了。此时华野的主力已经投入了包围杜聿明集团的战斗,中野正全力试图消灭黄维兵团。王必成的纵队必须以血肉之躯铸成长城,将蒋纬国的战车团,刘、李兵团挡在野战军形成的对黄维的包围圈外,否则就将面临两面夹击的处境。
图丨王必成
这确实是一场恶仗。王必成和六纵政委江渭清在地图上沿曹老集、新桥画下了一条条弧线,他下令每天可以后退的限度只许在一公里之内,哪怕全部打光也决不能后退一步。
就这样,在涯河和浚河之间、津浦路西侧大约35公里的战线上,王必成指挥六纵和李、刘两兵团及蒋纬国的战车二团决战。
当时的野战军并没有反坦克武器,最好的武器就是炸药包、集束手榴弹和很少的爆破筒。所以,华野六纵的战士们面对蜂拥而上的坦克兵团,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些坦克越过自己的阵地。靠着坦克的威力,五十四军攻下了新桥,九十九军攻下了曹老集。
在这样的情况下,王必成紧急召开了营以上干部开会,研究对策。有经验丰富的指挥员马上想出了对付的办法:绕开坦克,冲入敌群,敌我两军混战,使得坦克无法对我军开火。果然,这一招一使出来,坦克就成了一个瞎子,它们的炮筒左右转动着,试图寻找、辨别哪个是自己的部队,哪个是敌军。
野战军里还有一个排长曾经打过坦克,便带领着战士们专攻坦克履带。他握着一个爆破筒向坦克的方向就地翻滚,瞅准角度把爆破筒往坦克履带里一插,向战士们高喊:“同志们,别傻干了!瞄准它的腿!”“轰”的一声,坦克就失去了行动能力。
见状,其余战士纷纷仿效,有爆破筒的用爆破筒,没有爆破筒的就用集束手榴弹,没有集束手榴弹的干脆就拿步枪往履带缝里插,阵地上霎时间多了好几辆“僵尸”坦克。
而在西姚庄阻击战的战场上,同样有一位战斗经验丰富的连长将蒋纬国的坦克兵团“耍”得团团转。
六纵的这位连长在掩体中看见一辆坦克在穿过火堆时被点燃了,他马上联想到,坦克燃烧的原因应该是它排出的废气易燃,这坦克是被自己排出的废气点燃了。于是,他便向全连下令,将高粱秆、玉米秆、茅草这些田野中随处可寻的秆草一捆一捆铺在坦克前进的道路上,待坦克一来,就往里面丢放易燃炸药。
就这样,一条条火龙缠住了蒋纬国的战车二团,这些坦克或是被点燃报销,或是立即撤退……一时间,野战军找到了阻击坦克的窍门。就这样,蒋纬国的战车团威力被压制住了。
短暂的转机出现在龙王庙阵地上。一辆坦克掩护着第五十四军第一九八师的一个连向解放军阵地发动进攻。坦克履带被集束手榴弹炸断,不能动弹,连长见坦克趴窝,就丢下坦克带着步兵撤退。
留下坦克车以及车内的3名将士被解放军团团围住……当坦克手将坦克车被共军掳获、车内弟兄牺牲的消息向蒋纬国汇报后,蒋纬国怒气冲冲地找到中将军长阙汉骞,要求立刻回击,必须将失去的坦克和自己的弟兄夺回来!
虽然阙汉骞对蒋纬国的要求心有不满,但面对着蒋家的二公子,他也只能忍下这口气,严令一九八师师长张纯师重整攻势,务必要击破当面共军。他还对张纯下了最后通牒,若夺回坦克万事好说,反之,迎接张纯的就将是自戕的结局。张纯知道这回大祸临头了,于是在严令之下疯狂反扑,终于夺回那辆被解放军掳获的坦克。
图丨阙汉骞
紧接着,阙汉骞又亲自上阵,在蒋纬国带领的坦克兵团配合下,率第八师和第一九八师攻占湖沟集一线。黄昏时分,王必成率部主动撤出湖沟集,五十四军总算是向前进了一步。不过,这一战让五十四军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一九八师阵亡团长1名,伤亡官兵 500 余名,第八师也损失几百人。
蒋纬国每天掰着手指盘算着打到双堆集与黄维会师的日期,甚至乘坐飞机盘旋在双堆集上空,为兵团将士们鼓舞打气。谁知,几天之后,张国华指挥的豫皖苏军区的五个团、豫西军区张显阳指挥的两个团和华野渤海纵队的十一师赶来增援王必成的六纵。
蒋纬国战车团和李、刘两兵团一直打到12月14日,才进入包家集,至此,再无法前进一步了。而这前进的路程,距离黄维兵团最近点,还不到一半。
正当蒋纬国为战事焦急之时,忽然接到南京统帅部来电,命他带着坦克兵团,立即退出徐蚌战场,将坦克兵团整装带回装甲兵总部,等待重新安排。蒋纬国大为不解,拿着电报去找战地视察官李以劻。
李以劻是他兄长蒋经国的结义兄弟,长叹一口气,告诉蒋纬国:你整天在前线跑,李延年担心你一旦有个闪失,他无法承担这个责任,便让阙汉骞电报统帅部,说因本部所在地区系湖沼水网地区,坦克群无从发挥其威力,请将战车部队调往其他更能发挥威力的地方。
当然,这只是表面文章,真正的原因是这些部队从来就没有进行过坦克与步兵协同作战的训练,以五十四军军长阙汉骞为首的军官们认为蒋家二公子和战车团难以侍候,蒋纬国只知道心疼他的坦克,不仅无法掩护跟随坦克的步兵,这些步兵跟在坦克后面冲锋的牺牲还比没有坦克时来得更大些。
图丨李以劻
李以劻扶着蒋纬国的肩头,语重心长告诉他,每个将领都看重自己的部队,若部队士兵全部牺牲,他们就成了光杆司令了。而蒋纬国的存在,使得这些将领不得不率领部队率部队去冲锋陷阵。这样一来,部队损失惨重,将领们自然无法接受这一结果,只能想方设法改变当下的局面。
蒋纬国听罢,半晌无言。他整点了一下自己心爱的队伍,带着愤恨离开了第五十四军阵地。在队伍的尾部,是几辆载着报废坦克的大卡车,其中也包括了好不容易从共军手上夺回来的那辆……
蒋纬国遵父命带着坦克团来到徐蚌战场,本想干出一番事业,为父分忧,建功立业。谁承想却遭将领们百般嫌弃。
回到南京后,蒋纬国看着徐蚌会战的结果,无奈地叹气,像徐蚌会战这等级别的战争,关乎国家存亡,对于个体来说,也只能是“尽人力以听天命”,绝不是靠少数人的牺牲就能挽回局面的,这些将领只从自己的角度出发,必将迎来败局……
来源:眾說烽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