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真还不知道——2024年春天,林徽因的后人们悄然聚在了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老远赶去只为了那一个瞬间,在镜头前留下彼此依偎的合影。有人调侃,林家的脸是真不能随便长,有的气质和当年的林徽因那真是一脉相承。瞧那站在右二位上的林红,隔着照片都能看出她眉眼之间的柔和、
要不是朋友圈有人发消息,我真还不知道——2024年春天,林徽因的后人们悄然聚在了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老远赶去只为了那一个瞬间,在镜头前留下彼此依偎的合影。有人调侃,林家的脸是真不能随便长,有的气质和当年的林徽因那真是一脉相承。瞧那站在右二位上的林红,隔着照片都能看出她眉眼之间的柔和、倔强,有点林徽因年轻时的味道。如果不熟悉的人路过,说不定会恍惚,以为几十年前那个人又穿旗袍回到了人间。
照片左边第二个是于葵,她是林徽因外孙女。再细一点说,她妈妈梁再冰,是林唯一的女儿,今年95岁了,这把年纪经不住长途奔波,没能亲临现场。梁再冰年轻时退休后还不消停,一头扎进写回忆录的活计,翻家里的信、一张一张老照片地捣鼓,真的是一撂一撂的信札。市面上说林徽因“只会诗词情话”的闲言碎语,她见一个怼一个,把母亲从“神坛上的才女”一点点拨回到真实的日子里。这事要单凭梁再冰自己几乎不可能,于葵忙前忙后,采访、梳理、执笔,最后那本书才写得下地气。于葵没亲眼见过外祖母,但一说起林徽因的事情,那口气里是真带着敬重的,像小孩盼过年一样。
左一呢,那是梁红。她不是林徽因直系,是梁思成同父异母的侄女。她老爸梁思礼是航天圈的大前辈,当年可不是一般的风光,刚回国就被拉进东风导弹项目里;此后带队搞自控系统、带徒弟,把中国航天这摊事一步步带起来。可惜老爷子走得早,2016年就跟大家说再见了。如今梁红坐在合影里,眼神里多了些时间打磨过的安静。
还有那位年纪最小的梁周洋,黑发清瘦,和林红挨着。她是林徽因的曾孙女,也是北大前校长周培源的曾外孙女,家族血脉里夹着理工和文艺的基因。说巧也巧,合影没过多久,这姑娘也被宾大录取。她挺自豪地讲,“一个世纪后和曾祖母成了校友。”那滋味,想象都知道——像是自己替着先辈把没走完的路继续下去了。
这件事的缘起,还得翻开1924年的厚旧日历。百年前,林徽因跟梁思成为了学建筑,两人挤进了宾大的教室。那时的建筑系明确不收女学生,林徽因没辙,干脆进了美术学院,白天学画画、晚上学建筑,啥能听的课就往自己名单上加,时间紧、任务重,这姑娘眉头没皱一下。别人都说留洋轻松,可她在那边烽火连三月地啃书本,连暑假都跑去实习。三年下来,她修的建筑课程比班里男生多一半,到头来,还是因为性别,没拿到建筑学位。
遗憾肯定有,但林徽因不是会窝在角落里哭鼻子的人。她写信和人聊这些,有一句话倒是被后人都记住了:“学位也许被扣留,但我的建筑思想不会流失。”
宾大毕业那年,梁思成先是听梁启超的意思去欧洲转一转,顺道和林徽因在加拿大办了结婚证,那种仪式感真不是一般女孩子能要来的。再回国,他们俩落脚东北大学,又折腾清华建筑系。林徽因可没在后面打酱油——全国各地的测绘、古建筑抢救,她都是卷着裤腿、拿着尺子的主力。梁思成不少学术文章,开头都要写一笔感谢林徽因,明明是大家口中的“主妇”忙活家里,却是营造学社里镇场子的灵魂。
时间再跳到2022年,宾大建筑系新上任的院长弗里茨·斯坦纳,一点点翻查。几十名建筑界“宗师”里,唯有林徽因是个女生,还是没学位的女生。他越查越觉得不对劲:林徽因的课早上全满,成绩比男生还高,唯独那些带歧视色彩的课不让女的进去。“给她一个公正的学位是迟到的正义”,弗里茨立下这心思,说干就干。流程啃了两年,2024年,特意为林徽因补发建筑学士学位。
讲真,到那一刻,距离她去世已经69年了。宾大学位证书是羊皮纸的,黑色花体字写着“建筑系学士,林徽因,1927年”。于葵说,发学位这事最开始家里人也愣了下——亏得这时代终于补回这一课,否则林徽因身上“一妇随夫混文凭”的传说还不知道得活多久。
典礼那天,于葵穿了祖母年轻时身影里最常见的黑色旗袍,胸口别着百年前林徽因去美国带的那颗翡翠胸针。许多人听到这个细节时都安静了一会,小东西漂洋过海、岁月辗转,最后回到原点,这不就是血脉和记忆相传的最好注脚吗?
外面有说林徽因没正经学位,功劳全靠丈夫捧场。可你要真扒开梁思成的手稿和回忆,他自己都直言——“息息相关、不分彼此”,营造学社那个年代,林徽因不是在研究建筑,就是在陪着丈夫日夜测绘,一起熬夜赶图。“许多成果都得益于她灵感的激发,没有她,写不动这些书”,这些话梁思成不是做面子,而是真正的敬佩。林徽因1949年后身体不好,哪怕如此还硬撑着把手稿整理清楚,信里字字殷切,能感受到一个人对事业的纯粹执念。
于葵后来去协助母亲梁再冰写出那本回忆录,主要动机,其实是想纠正鲜花和掌声背后的刻板印象。每天听着母亲梁再冰讲小时候琐事,翻那些家信,慢慢拼起一个真正的林徽因:会生火做饭,也会给孩子讲故事。“她极为细腻、抚慰力强,而且不怕麻烦。”梁再冰小时候逃难,家里穷得叮当响,林徽因总能把破房清理出几分温暖,从没觉得苦。日记里,“今儿我快活极了!”反复出现,背后其实是母亲苦中作乐的功夫。
梁思成也爱女儿得不得了。林徽因去世后,每年女儿生日,梁思成都要写长信,从一岁开始每一个细节记下来。谁家父亲能像他这样细腻?生怕孩子感到孤单。信纸泛黄,字迹却一笔一画透着温度,这些碎片拼起来,比任何名家大作都更有份量。
于葵和母亲搞回忆录的时光,是对祖母和家族遗产的再一次认定。她还发起了很多活动,筹备大型纪录片、专栏、研讨会,为的就是让外界看到林徽因“烟火气”的一面。前年,她出了一本新书,名字叫《山河岁月:回望林徽因》。别人可能写作是为了挣稿费,她是真的希望这些被压箱底的家书、日记都能讲出来,给大家一个懂林徽因的机会。
说句老气横秋的话,人这一辈子,要是能活成林徽因那样,虽说身体不算安泰,最终也不得算“善终”;但再往深处想,家教好,后代争气,作品留世,百年后连学位的事都能被后人补回一笔,这大概就是“善终”的另一种了。真正让人惦念的,不只是她做了什么,更在于她身后那些人还想着把她的理想传下去。
倘若林徽因地下有知,见到照片里儿孙站在她当年求学的校园,为她捧回一纸迟到近百年的学位,你说她心里是欣慰,还是释然?所幸,现在我们终于可以笃定地说——“建筑师林徽因”,她名副其实。不枉那一腔热血,留在纸上,也活在人心里。
一家人的命运都在历史的浪潮里转了好几个弯,留下来的不只是老照片,还有那些被细细讲述的爱和坚韧。或许,总得有人在流言和误解中,把家族的真实一点点捡回来,才配得上这山河岁月。你读到这里,会想起自己家里的那份牵挂和嘱托吗?
来源:青山换新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