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有时候,我在饭桌上跟家里人开玩笑说,“最难熬的不是你日子不好,是眼看日子越来越难还一点办法都没有。”你眼见着生活一点点被挤得只剩下犄角旮旯,还得硬着头皮活着。这种“难”,估计史上北匈奴那个草原民族最能体会。他们原是叱咤风云的大户,非但日渐式微,还被南匈奴和东汉
有时候,我在饭桌上跟家里人开玩笑说,“最难熬的不是你日子不好,是眼看日子越来越难还一点办法都没有。”你眼见着生活一点点被挤得只剩下犄角旮旯,还得硬着头皮活着。这种“难”,估计史上北匈奴那个草原民族最能体会。他们原是叱咤风云的大户,非但日渐式微,还被南匈奴和东汉逼到天寒地冻的北边,像年迈爷们守着旧房子,被风吹了眼泪都没人问。
本来北匈奴走路都打飘了,还被命运开了个小玩笑,突然手里捏住了西域这些跟汉朝闹掰的小国。算不上兔子尾巴长不了,但也多撑了几年。只是谁料到,会遇上一个专门“拔钉子”的班超。说起班超,那真是有点奇,几乎凭一条命和一把碎银把西域给搅和得天翻地覆。他第一次出手,三十几个人,硬是把西域南路搞得鸡飞狗跳;第二次,他从军队里要来了些杂牌兵,手头也不过一两千人,却直接撸走了南道的权力。西域那些小国,看他就像见了陨石,谁都怕撞上——但也谁都想攀亲。
你细想,当时这些西域贵族,做事跟村里二流子似的,自己地头不大,眼界也有限。就好比一天月氏王跑来跟班超张嘴要公主,仿佛自己能随手挑个媳妇进门。班超听了,估计得憋笑到牙疼:“你抱大腿就抱,咱家公主是用券排队的,那不是蒜薹随便卖给你。”没有半点犹豫,班超就把月氏王的脸撂在了地上。
月氏王上火了。求而不得,心里那个苦闷,估计比失恋还难受。直接派副王带着七万骑兵杀到疏勒找班超晦气。你说人家用兵也太冲动,不带脑子。班超呢,带的不过三万人,手下都捏着汗。但班老大很有主意,不光不害怕,反而像喝了酒似的,精神头十足。他一个劲嘲笑属下:“你们慌啥,我不是老败寡敌为多?留着大把功劳给你们不乐意?”
这番话听得大家脱了半边惊,却还有小声问:“人家多几乎翻倍呢,咱们玩啥?”班超一摊手,语气特不屑——这帮人远道来了,吃喝难保,咱们坚壁清野,耗死他们。你别说,真让班超把道儿算准了,月氏们攻城攻了大半个月,一点进展没有。最后粮草告急,不得不派人去龟兹求援。班超早已安排了伏兵,来了就被逮了个正着——杀头、拿金银,外带把人头塞到月氏副王脸前:“看清楚了,你也别想找人帮你出气。”
月氏这一场败得没脾气,只能低头求饶,班超也是明白人:打狗也得看主人,大鱼小虾能放则放。他还顺手帮汉朝扩张了人脉,月氏从此定期朝贡,西域那些势力都盯着班超看,搞得他像带货主播,各国主动贴上来。
其实这场热闹后面的主戏还是要看北匈奴。你回头梳理那几年的西域乱局,节奏挺像一部公路片,各种势力轮流上台。比如北匈奴之前被东汉从哈密赶走,勉强在西域北还趴着喘气。但大环境早变了,他们不再是那种骑马喝奶酒的暴君,而更像是风尘仆仆的“客漂”。冷得要命,草原上瘟疫流行,牲畜一天死一群,老百姓开始往南边汉地逃——跟后来东北人下关东一个劲,估计那时草原上全是“脱北者”露宿风雪。
那几年,北匈奴人降汉的越来越多,有的干脆牵着十几万头牛羊,投奔五原塞内。东汉那边一看,不打不闹,比打仗划算,也就乐得开放关市。南匈奴一听,嘀咕“抢大汉饭碗呢”,趁机派人抢了北匈奴的牲口。就这么内外夹击,北匈奴彻底风雨飘摇。到了公元85年开头,那些在北匈奴撑不下去的小部族,七十多批接连投降,南匈奴的压力又上来,怕自己没戏了,干脆拉帮结伙给北匈奴补一刀,结果弄死了温禺犊王。
接下来玩命欺负北匈奴的,不光南匈奴,还有鲜卑、乌孙、丁零这些老邻居。谁都想在墙倒时添砖加瓦,彷佛草原上的“众筹斗狠大会”。最后,北匈奴单于都让鲜卑人宰了,那叫一个惨。剩下的部族要么投汉,要么散了。
但就这样,东汉也没打算放过他们。这时候窦太后上场,她执政时间不长,就碰上了北匈奴快混不下去的低谷。当时的政坛风气是外戚专权,窦家势力一手遮天。南匈奴见状,献殷勤,主动请战,说跟着东汉混了这么多年,没出过啥力,现在要帮大汉彻底剿灭北匈奴。朝廷里有人主战,有人担心“一家独大太麻烦”,意见不一,可窦太后腔气十足,一句“打,必须打”,把事情定了。
窦宪自觉不是好东西,平时嚣张跋扈,被关禁闭也好几回,这回主动请战,戴罪出征。搭档耿秉配合,南匈奴各部也跟着捧场。窦宪一通策马,先把伊吾守军扫了,硬生生把北匈奴围到私渠比鞮海。就剩下个瘦骨嶙峋的单于,带几十骑落荒而逃,那一带的部族都投降了。窦宪顺势把“燕然山铭”勒出来,班固提笔,气魄十足,史书上流芳百世。
可风头还没过,南匈奴又抢着表现,上书再请讨北匈奴,不愿让对手在朝廷心里混个好脸面。南匈奴快速奔袭,把北匈奴单于打得只剩几骑,连玉玺都被缴了。东汉这边还不收手,又派军队把残部一网打尽,北匈奴边上的小弟都交了保,连单于的妈妈也被逮了。
北匈奴彻底变得一无所有。零星残部靠着蒲类海那地方苟延残喘,还想进塞请安,可是身份已完全是“看门狗”。班超在这边,处理西域那些“钉子户”国家也很直接,带联军七万人一阵猛攻,压得焉耆、尉犁这些不服的全都屈服了。干完这一通,“西域都护府”重新开张,班超一手楼着新任王爷,调整人事。疏勒,龟兹这些以前看不起汉朝的小国,全靠班超照看。
你说班超牛,是牛,可真要细掰开,他也是赶上了东汉和南匈奴三方合围的好时候。只凭一双拳头,不至于做到这程度,很多时候势头对了,人就能借力起飞。这点其实我们自己也常琢磨,日子顺的时候,啥都顺,赶上逆风,怎么都走不动。
还有南匈奴那一出,把北匈奴逼到绝境,难不成不是怕丢主人的赏识?职场上不也有这种,大家一起混,关键利益分蛋糕头上,情分说没就没。北匈奴被打到跪地,不是因为不愿活得窝囊,而是定数到了,谁也救不了他们。
班超手里玩西域,四两拨千斤,确实称得上一代奇人。他能稳住局面,也是一路靠“借东风”,东汉兵力、外部盟友,都给他做了后盾。江湖上传奇很多,故事里细节密密麻麻。但翻看这些“成王败寇”,大气候大于小聪明,很多英雄只是在对的时间做了对的事。
历史绕来绕去,草原上的北匈奴籍籍无名消失了。班超的名字在西域刻下了深痕。我们看着这些命运天平左右摇晃,不知是哪一刻会突然倒向某一边。人在风头浪尖遇事想明白了,有时候认清势头,比死磕到底更有用。带着这样的心气,再看天下风云,或许也能多想几步,多留点余地。你说我们能不能像班超那样,顺势而为,等个属于自己的好时机?这话说出来容易,真碰上时,谁又能完全把握呢……
来源:阿伟谈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