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祖姑丈查燕绪印象(上)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5-15 06:24 2

摘要:查燕绪(1843~1917)清末藏书家。字翼甫,号檵亭。其先为浙江海宁袁花人,居于江苏苏州。咸丰庚申(1860)之乱,他避乱迁徙至武昌,拜张裕钊为师,后被聘为纂修《湖北通志》。衍芬草堂主人蒋光焴之婿。

文 | 蒋通

在介绍海宁蒋氏衍芬草堂藏书时,衍芬草堂主人蒋光焴的女婿查燕绪是不得不介绍的重要人物。本篇就来谈谈我所知晓的高祖姑丈查燕绪先生。

查燕绪是海宁查氏后人,最新出版的《海宁查氏》一书中是这样介绍的:

查燕绪(1843~1917)清末藏书家。字翼甫,号檵亭。其先为浙江海宁袁花人,居于江苏苏州。咸丰庚申(1860)之乱,他避乱迁徙至武昌,拜张裕钊为师,后被聘为纂修《湖北通志》。衍芬草堂主人蒋光焴之婿。

光绪十一年(1885)中举,后随使日本,二十年(1894)荐为知县迁同知,三十四年(1908)补松江府海防同知,辛亥革命后,弃官归隐。查氏世有藏书之风,先祖查升、查慎行等,均为前清藏书名家,其高祖、曾祖等,与陈鳣、黄丕烈、袁廷梼知名藏书家为莫逆之交。

外舅(丈人)蒋光焴,外伯舅蒋光煦,均以藏书知名一时,他亦受其濡染,藏书日富;与叶昌炽为知交,叶昌炽在其《缘裻庐日记》中,曾多次记载到其书斋中观其宋元本之事。收藏如宋椠本《事实类苑》78卷、《九经直音》、元刻《陈众仲集》、《虞伯生诗续编》等,莫友芝称其“海内孤本”、叶昌炽称为“并皆精妙”。其藏书处“木渐斋”,藏书印“日精草堂”、“家在苏州望信桥”、“查燕绪字翼夫”、“查燕绪收藏经籍印”等。著有《檵亭诗文集》、《群书异话》等。

查燕绪与查氏著名作家查良镛(金庸)的关系如下图:

从族谱的辈分看,查燕绪应为金庸的从叔祖辈。

本文从几个侧面介绍查燕绪高祖姑丈给我留下的印象。

一、战乱中赘入蒋门

咸丰十年(1860年)五月,先祖蒋光焴为避太平军战乱,奉母渡钱塘江,携家属及主要藏书避难于绍兴寿胜埠,后又将藏书转藏于浙江海盐澉浦(南北湖)蒋氏丙舍西涧草堂。

查燕绪著有《外舅蒋寅昉府君行状》(见家祖父抄本《故交遗翰节存》。上海人民出版社:《衍芬草堂故交遗翰》):

《府君行状》:“咸丰庚申、辛酉间,府君奉母辗转移徒,然必以所藏书自随。始渡江至绍兴寿胜埠,稍稍休息。遂由宁波航海以达于沪,复溯江而西,至汉口,隆冬大寒,苟谋卒岁。”

查燕绪还为蒋光焴子蒋佐尧撰有《蒋君宾日家传》(见家父蒋启霆钞本《宾日楼賸稿》):

《宾日家传》:“咸丰辛酉之嵗,君年十五,江浙贼氛大炽,余家以其年三月自袁花乡间道至沪。至其秋九月,君家亦自宁波航海来沪北,余遂以嘉平(注:腊月)三日就婚于君家。未十日,而贼逼益近,黑旗摇漾于新闸北,沪之人迁徙纷纷,日无宁晷。外舅寅昉先生遂奉母携家并挈余同上轮舟,行七日而达汉口。”

蒋光焴举家辗转避难至上海后于岁末匆匆溯江而上前往武汉,在上海只住了一月有余,其间为大女举办了婚事,女婿查燕绪入赘蒋门,这一年查燕绪十七岁。蒋光焴有《送大女诗二章》(见家藏蒋光焴《敬斋杂著》刻本)相赠:

诗曰:

聊凭文字慰儿痴,最好名言母戒时。粗读新编刘孟略,不求细事史钱词。潭潭规范潘婣旧,草草丝萝陆礼持。到底合欢父母顺,夫然诵得老夫诗。

负极同游亚亢宗,诗家跳虎此乘龙。那无囊帛酬娇女,尚有笥经抵素封。佐理米盐休琐屑,分量刀尺预从容。母家外氏夫家内,门第新规访旧踪。

彰显了蒋光焴的家训及对女儿的一片拳拳之心。

二、避难武昌与蒋氏子弟同拜张廉卿先生门下

查燕绪《宾日家传》中还记述了查燕绪随蒋氏避难到达武昌的生活情况:“同治壬戌(1862)元日,渡江赁居于武昌巡道岭。旋延吴江李咏裳先生(葆恩)于家,使余与君(指蒋佐尧)昆弟受业。弦诵久之,时先生自澉浦祠中移书百簏至于鄂而授余等以读书之法,俾不迷其径涂。”“癸亥(1863)春,而仍还武昌,乃令余与君至勺庭书院同从学于武昌张廉卿先生(裕钊)之门。至秋八月,并负笈往依于院。余与君同居后室,朝夕相攻错,而业大进。”而在《府君行状》中,查燕绪也记载道:“燕绪从府君武昌二载,亦尝受书若干种,虽皆常行之本,顾由此朝夕繙览,以得读书之径,则一生之受教府君者爲不尠也。癸亥四月,武昌张廉卿先生裕钊主讲郡中,府君既与莫逆交,遂使燕绪与其中子佐尧往从学焉。”可见蒋光焴待查燕绪如同家人,幷让其与佐尧等几个儿子同时拜晚清大儒张廉卿为业师,接受良好的教育。

《宾日家传》又叙述了战乱平息后查燕绪随蒋氏合家东归的情况:“甲子元旦(1864)余从先生出贺新年归,而先生忽遘痰疾,语言舛误,越日而大剧,医治月迄不稍痊。外母唐恭人定计东归。”《家传》在描述了蒋光焴在东归途中于濮桥遭强盗抢劫的详情(略)后接着写道:“君家旋归硖石,而余承命往澉浦延张铭斋先生(鼎)主其家,课君兄弟,而余旋来苏州略问业焉。乙丑(1865)之嵗,余归与君应童子试,同入州庠,又同应省试。越丁卯(1867)、庚午(1870)二科始归应嵗科试,余以《经解》三膺首列。”可见在武昌拜师张廉卿学成东归后的查燕绪已成蒋氏家属的顶梁柱,幷于1867年中举,然后就是在体制内任职幷随使东瀛。此后蒋光焴从硖石移居苏州女婿查燕绪家,直至逝世:“余在日本闻君弟溉根之丧,旋闻外舅弃养于苏州。”以上记述表明,蒋光焴与查燕绪的关系虽不是父子而胜似父子,显然,蒋氏的文化传统也已深深影响到查燕绪。

《管庭芬日记》中引用的同治二年十二月廿一日蒋光焴致管庭芬信中,有盛赞查燕绪之语:“小婿查冀甫则天生功名中人,不可遏抑。侄以语他人,而或有疑为过奖者,是不知命数者也。盖其性情、休貌、年庚、文字无一非功名之证,此共易见者也。”蒋光焴的自传体《庚实斋读书年月谱日月谱》还记载:“十三年甲戌五十岁。…作《洪范通论》、《诗小说》等篇,得查壻燕绪为之叙次,兹复庽于其家。”即查燕绪曾为岳父寅昉公所著《洪范通论》作序:

三、与蒋氏两代人的交往

查燕绪与蒋氏族人的交往可以追溯到两代人:

与岳父蒋光焴的交往

前文已详细介绍了查燕绪与其岳父蒋光焴诸多交往史实,这里不再赘述。需要补充的是,查燕绪致蒋光焴的五通书简,收录在家祖父所抄《故交遗翰节存》中(见上海人民出版社《衍芬草堂故交遗翰》):

其中谈及的论书部分有:

“岳父大人尊前:

荇农老伯阅文极精细,所改几处,读之殊觉神味渊永。次愚欲借《博古图》一看,若此书未就装束,或即付下可也。闻《蓬莱阁诗》下二卷已刻成,明晨当至鲁轩兄处一叩耳。”

“昨夜金船行官回汉,接读慈谕并《博古图录》一部,敬悉一是。《蓬莱阁诗》上二卷,前已写成字样十五张,愿即将原本掷下,以便付与续刻耳。玆将张洽《集传》一函四本,又食物二品,即付来人呈上。”

“邢子膺老伯来条,欲借《后汉书》,缘其新得之本中多糊字,欲以注写故耳。前知大人渡江未回,屡次饬人来询,似亟欲借此一书。现将汪文盛本借去。王良常《四体书》四册,由利叔姻伯处交来。”

“蒙示近作诗四章,气味之腴,百读不厌。聓于此道,茫未有知。然比日来以长者之诗反复读之,不啻引人入胜境,不能不兴起鼓舞,以此知诗之妙而神也。”

“聓近日仍温故业,午后每临颜鲁公《郭仆射书》一纸,观其笔致圆劲充足,自以爲娱,即依长者所论用笔之法,乘兴临之。于试场写卷似不甚利,然兴之所至,终不可遏,不能已不合时宜而易其所好也。”“聓于诗律茫无所知,而以此推而言之,与君子之简而文、淡而不厌者,其道相同,实无事不可准此。”

可见,翁婿之间无所不谈,谈刻书、谈借书、谈书法、谈诗作、谈学问,两人情谊可笃。

查燕绪尚作有有对岳母的《祭外姑唐恭人文》(见家父钞件):

文中言辞恳切,难得东床对外姑的一片孝心:

“吾妻之归燕绪二十六年矣。初昏之日,吾两家皆在沪,寇氛四逼,燕绪遂从外舅寅昉先生于武昌,而事恭人者二载,以是知恭人之阃德为详。及既东归,燕绪侨于吴郡,去家乡二百里,连蹇困顿,岁时馈问多阙,造请无有定期,虽吾妻不能以时归宁,而恭人所期于燕绪者大,未尝以之责望也。岁庚午,恭人全家在吴,月必数见。越丁丑之秋,外舅复客吴下,而恭人旋亦临吾家。庚辰十月,复来视吾儿之生。其后常思来吴,率以家事繁重不果行。”“去夏而痁作,久不瘳。然闻吾妻欲归省,犹戒勿来,曰:吾病无虑也。强起处分诸事如平时。今年正月,为其季子谋再昏,而又遇仲妇之戚,恭人感伤不已,旋以致病,病而遽笃,及吾妻闻耗驶归,则恭人先一日逝矣。悲夫,母子之不相见,其天也与哉?……恭人之弥留之日,语家事至悉。……且频望燕绪来,曰:某若来,吾有言告之。”

与妻弟们的交往

查燕绪与蒋光焴子蒋佐尧的交往在上文已有涉及,这里进一步补充查燕绪致蒋佐尧的两首和诗。

蒋佐尧曾有《自题四十七岁小影凡三十五韵》一诗寄赠查燕绪,其中有句“何年苜蓿始得尝,悠悠此生长已矣。影兮影兮愧不遑。”情调颇沉闷。查燕绪则和之以《题宾日五弟四十七嵗小影》(见家父手钞稿),其中回顾了两人的深情厚谊,文笔流畅,娓娓道来,颇为动人。

摘录其中有注释之联句如下:

“残冬一舸太仓皇,西泝江流上武昌。同学二年谁磨麦,壬戌癸亥同客鄂城,从吴江李咏裳、武昌张廉卿二先生游。远游千里已沧桑。时苏、杭皆陷,鄂城则三失三复而后定。”

“两人同废蓼莪诗,相隔曾无踰在期。余辛卯正月闻先君子讣,君亦去年五月丁外艰。紫笋差欣堪伯饷,君连丧其弟妹四人,今祗一兄一姊,余亦弟妹皆亡,惟伯兄在。”

“经术我惭边氏笥,文名君占赵公冠。同应学史者试,君文冠其曹,而余试经解第一。”

“读书况难三祖遇,君家所藏五代董北苑《夏山图》及王石谷、恽南田二临本,乱平复被盗劫。拥书差喜百城牢。余先世遗籍大半燬于兵火,而君家藏书无恙。临摹得意翔双鹄,上下随波愧六鳌。余自游日本,君书至笔力益遒劲。它日重逢花下笑,袖中东海讵堪豪。余自东来,所著诗文曰《袖东集》者,约可四五卷。”

十三年后蒋佐尧又有《六十述怀》诗相赠,有句“为是樗材永岁华,今来马齿又增加。桑篷莫展初生志,药石难离羸病嗟。”,对人生颇为悲观。查燕绪则和之以《丙午重九日得宾日五弟来书以六十述怀诗六章寄示即赓元韵奉祝亦藉以叙吾二人之旧也》(见家父手钞稿),进一步回顾了两人的深情厚谊,格调明快向上,鼓励舅爷笑对人生。

摘录其中有注释之联句如下:

“吴淞江上大寒天,忆结褵来卅六年。余以辛酉嘉平三日就昏君家。花烛照人明缇丹色也幕,庐笳促我4起青毡。余昏未十日而寇薄沪。云间影逐鸿飞渚,时居民纷纷他徙。风里声闻鹤泪田。”

“中泠泉更爲谁主,镇江尚沦于寇。九洑洲犹匪我兵。人望匡庐都失色,客来武汉早飞声。连舟元日壬戌元旦君从先公移家于武昌巡道岭渡江去,先德当年众所倾。”

“胸中书传久涵香,誉到无双江夏黄。君时年十五。大字擘窠能入妙,为文援笔即成章。星罗云布吟凭几,雨晦风萧语对牀。吾两人在勺庭书院联牀数月。”

“结伴青春返乡社,时逢朱夏揖山灵。君家返至硖石,缮完故宅,暂寓濮家桥。而余往南通省视以五日南来。新椠雠校传诗文,先外舅刻元和陈梁叔先生《蓬莱阁时录》于鄂城,余与君同校字焉。旧藉研寻到酒经。君家富有藏书,独君能饮。秋晚名师来澉水,先外舅命余至澉浦面延张铭斋先生至塾课君昆季。欲修饬似偶人形。张先生以半日读书半日静坐为教。”

“吐舌笑能长及鼻,君舌能舐鼻,是富寿相。报心知自问其身。君近耽内典。当年鹤市游追旧,此日蛉洲梦逐新。令子游学日本。”

“世德材贤为君羡,人言负荷使侬嗟。余长子燮好学,略通中外,甫昏而踵其母逝,庶子焘今才五龄。风枝新长桐孙密,顷君又新得一孙。月蘂香飘桂子斜。”

查燕绪尚有针对几位妻弟的诗作和墓志铭等,包括:《秋夜有怀拜彤宾日昆仲》、《哭拜彤内弟》、《皇清诰授奉直大夫议叙员外郎海宁蒋君墓志铭》(望曾)、《蒋君溉根墓志铭》等。

与妻从弟蒋学坚的交往

蒋学坚是蒋氏大房来青阁主人蒋楷孙,与查燕绪夫人是从堂姊弟。蒋学坚是海宁蒋氏著名的文人,浙古社已有《蒋学坚集》出版。查燕绪为其《怀亭诗续录》作序如上。

查序详细回顾了与蒋学坚相识的经过:“始余于同治甲子春,从外舅寅昉先生家自武昌还至沪,部署粗定,既航海省吾亲通州,侍归于苏已,又南至硖石,将携吾妻返。时值炎暑,不即行,外舅命余至澉浦,礼延海盐张铭斋先生来督课其诸子,而命君与其从弟稚鹤并同塾,于是始识君焉。”

接着谈及两人在学问上的切磋:“余与君益相习,而知君之夷犹淡荡,其性情然也。顾诸人者,皆惟文艺之是角,而君独能诗。君少于余二岁,其后大比之年朋试至杭,或岁时至于外家,率得与君共晨夕,相从谈论,又以知君之为诗益多且工。”“及壬午冬客楚,至乙酉复见于杭,嗣后余西不果,转而东游,彼此不相见者有年。前岁君至苏州,访余于苑西寓舍,各有诗相酬答。”

最后回顾了为《续录》作序的由来及对诗集的评价:“以《续录》之未有序也,督余为之。余受而读之,竟言质而思淡,盖得力于香山者多,故不假雕琢,而独能自率其真,冲然求进于古作者。余昔谓君之夷犹淡荡,其性情然,而况优而游之,涵而泳之,又积而至三十余年之久,宁有不妙造自然者?因抒所见与向所习于君者以序君诗,其以余为知言乎?抑犹有所未尽也乎?”

不啻为一篇好序文。

四、与张廉卿先生的师徒之谊

查燕绪在武昌拜大儒张廉卿为师,张师对查氏循循诱导,时时给予点拨,《濂亭文集》之《赠查生燕绪序》、《复查燕绪书》二文可以为证。

《赠查生燕绪序》写于查燕绪东归即将离开张廉卿先生之际:“今生且归矣,而意甚恋恋于余,虽余亦重惜生之远也。”,先生对查的总体评价是“查生燕绪从余游,质甚笃厚,可嘉尙。”并寄托厚望:“而生年方盛,必非久汶汶处闾里者。其能遌生,而生已卓然进于古之人乎,余且洒然喜且幸,谓生未始余违者也。”

《复查燕绪书》则是两人阔别多年后,张对查来信并寄来著作后的复信,先生写道:“读来书欵欵深深,使人再三讽诵而不能已。又先后承惠诸珍册,良深感谢。承示大著《春秋地理异同释》,觕读一过,已觉甚精核,体例亦善,足征好学深思,非世俗之所能及。”盛赞了查在学术上取得的成绩。进而指明了做学问的方法:“足下勤学不倦,为今世所罕觏。惟学问之道,义理尙已,其次若考据、词章,皆学者所不可不究心。斯二者,固相须为用,然必以其一者为主而专精焉,更取其一以为辅,斯乃为善学者。”“其他偏指末学,可一举而扫除之也。且即专精考证,亦宜务其正大而深博者。”可谓是谆谆教诲。

在查燕绪学问、事业颇有成就之后,他首先想到的是刻印出版先生的著作《濂亭文集》。

在查燕绪为《濂亭文集》所著跋文中(见家祖父录《木渐斋遗著》),记述了该书成书的过程:“先生复自杭至苏,舟留二日,燕绪从容请刊文集,先生却之,固请,卒不获命。而吾党耆学之士,争欲得先生之文读之。今年春三月,燕绪乃取芗録副存诸箧笥中者得文八十五篇,厘为八卷,以授梓人。”查燕绪对张师的论作给予很高的评价:“自往者湘乡曾文正公暨今日魁才鸿生知文之士,万口一声,推为绝伦,固非一人之私言也。”并将文集作为对先生六十大寿的祝贺:“先生今年六十,燕绪不敢以世俗称祝之词,进俟斯集,出海内四方学者循诵习传,咸谓方姚梅曾而后,复有先生之文,上追古作者,而下垂诸百世,则所以为先生寿者,庶其在是乎?”

来源:正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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