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穿上厚重的棉袄，祥林嫂推着那辆吱呀作响的木轮车出了门。十二月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她缩了缩脖子，把围巾又裹紧了些。天还没亮，路上只有零星几个和她一样赶早下矿挖煤的工人。
元末明初年间，中原大地连年征战，男丁死伤无数，无数女人做了寡妇。
祥林嫂的男人，就是在鄱阳湖大战中，掉进了湖底。明军传信兵过来，只带来了丈夫一件贴身的衣物。
不得已，祥林嫂得下煤矿挖煤，因为她有一个五岁的儿子要养。
穿上厚重的棉袄，祥林嫂推着那辆吱呀作响的木轮车出了门。十二月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她缩了缩脖子，把围巾又裹紧了些。天还没亮，路上只有零星几个和她一样赶早下矿挖煤的工人。
"早啊，老乞丐!"祥林嫂在煤矿门口停下木轮车，对着睡在地上那个的老乞丐露出灿烂的笑容。
老乞丐抬起头，布满皱纹的脸上浮现出笑意："祥林嫂，今天你来的可真够早的。"
祥林嫂搓了搓冻得通红的手，"您这大早上的也冷吧?我带了热豆浆，给您留一杯。"
老乞丐连连摆手："不用不用，你自己留着喝。"
"我带了两人份的。"祥林嫂不由分说地给了老乞丐一杯，"趁热喝，暖暖身子。"
老乞丐看着那杯豆浆，喉头动了动，最终只是轻声道了句："谢谢啊。"
"祥林嫂，今天有个主人家要的煤多，你得抓紧挖十筐煤出来。"煤矿工头走过来，对她大声呵斥道。
祥林嫂点点头，麻利地推上木轮车，拿起锄头："我这就开始。"
煤矿里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祥林嫂早已习惯了这种环境，她熟练地拿起铲子挖起煤来。
"工头，我去最里面挖煤。"她朝外面的工头喊道。
"行，挖了十筐，今天就收工吧。"工头头也不抬地回应。
祥林嫂穿上厚重的挖煤服，推开厚重的铁门。零下二十度的寒气立刻扑面而来，她不禁打了个哆嗦。这里面煤最多，但这里也最冷。
一筐，二筐，三筐，就在她专注挖到第九筐煤时，身后传来"砰"的一声巨响。祥林嫂猛地回头，发现铁门关上了。
"有人吗?"她快步走向门口，用力推了推门，纹丝不动。"喂!我被关在里面了!"
祥林嫂的心跳开始加速。她用力拍打着铁板门，声音在空旷的煤库里回荡。"开门啊!有人吗?我被关在里面了!"
没有回应。这个时间点，大部分挖煤的人应该都已经离开了。祥林嫂脑海里的恐惧，像潮水一样漫上心头，她更加用力地捶打门板，声嘶力竭地呼喊着。
"救命啊!有没有人!开门!"
过去了很久，祥林嫂的嗓子已经嘶哑，手掌因为不断拍打而红肿疼痛。煤库的温度极低，即使穿着挖煤服，刺骨的寒意也开始渗入骨髓。她的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呼出的白气在面前凝结成霜。
"不能放弃...儿子还在家等我..."祥林嫂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寻找其他出口。但煤库就那一个出口，连通风口都小得可怜。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依然没有人来。可能是工头或挖煤的人都走了，或者根本没人听到。祥林嫂身上的温度逐渐流失，祥林嫂的四肢开始变得僵硬麻木。
"儿子，...妈妈可能回不去了..."绝望中，祥林嫂滑坐在地上，眼泪刚流出来就结成了冰晶。她想起早上出门时儿子睡眼惺忪的样子，想起答应过他，要带他去姥姥家吃猪肉...”
她的意识开始模糊，祥林嫂看到丈夫拿着刀，一身是血，站在不远处向她微笑。"相公...你来接我了吗..."她喃喃自语，眼皮越来越沉。
就在祥林嫂即将闭上眼睛的那一刻，远处似乎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祥林嫂!祥林嫂你在里面吗?"
模糊中，祥林嫂感觉有人抱起了她，温暖的空气扑面而来。她想回应，却发不出声音，随后便陷入了黑暗。
当祥林嫂再次睁开眼睛时，刺眼的白光让她不适地眯起眼。这是一座破烂的庙，到处都是蜘蛛网，地上就一床破烂的被子。
"你醒了!"老乞丐红着眼扑到床边，紧紧抓住她的手。
"我...这是怎么了?"祥林嫂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
"你在煤库里被困了很久了! "老乞丐的眼泪滴在她的手背上，"是我发现你没像往常一样跟我道别，就觉得不对劲。"
祥林嫂困惑地看着老乞丐："就因为这个?"
老乞丐笑了笑，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祥林嫂啊，我在这煤矿边上，要了几年的饭，每天几百号人进进出出，你是唯一一个每天都会跟我打招呼的人。早上问好，晚上道别，天天如此，从未间断过。"
老乞丐顿了顿，声音有些哽咽："很多人把我们这些要饭的不当人，但你不一样。昨天下午，我像往常一样等着听你那句'明天见'，可直到天黑都没等到。我心里咯噔一下，就知道出事了。"
祥林嫂的眼泪涌了出来："老乞丐..."
"我问了几个最后走的挖煤工，都说没看见你。最后我听人说，你早上和工头说，要去最里面挖煤，就赶紧爬到最里面看看。"老乞丐摇摇头，"那扇木门从外面看根本看不出里面有人，但我一定要进去看看，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祥林嫂突然扑进老乞丐怀里："老乞丐，谢谢你救了我，让我做你的女人吧，你反正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
老乞丐轻轻拍着祥林嫂的小手，眼中闪着泪光："祥林嫂，不用谢。你是个好人，好人就该有好报。"
祥林嫂伸出自己的手，抓着老乞丐粗糙的大手，让他握着自己饱满的胸膛："老乞丐，我一直以为那些问候只是小事，你既然救了我，我反正也没有男人，我只好以身相许，回报你的救命之恩..."
"对别人可能是小事，对我这个老乞丐来说，那是每天最温暖的时刻。"老乞丐认真地说，"你的尊重，让我觉得自己还是个有用的人。"
祥林嫂望着破败的屋顶，突然明白了什么。在这个世界上，最微小的善意也可能在最意想不到的时刻开花结果。她每天那不到三秒钟的问候，在几年累积后，竟成了救命的绳索。
做人要心存善念，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你今天的善举会在未来以怎样的方式回报你。
如今，这句话在祥林嫂身上，得到了最真实的印证，最后祥林嫂带着儿子，搬到了老乞丐的破庙里，新的一家三口，从此过上了苦难而又幸福的生活。
来源：在深三十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