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哭边打五星……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3-31 20:03 1

摘要:这阵子的推文一直有很多人留言问这部,我们也在《我会好好的》那篇文底下征集了大家意见,点赞量很高,加上这部确实很好,所以我们也决定要抓紧写一下,正好也刚刚完结了。

今晚聊新播的韩剧《苦尽柑来遇见你》。

这阵子的推文一直有很多人留言问这部,我们也在《我会好好的》那篇文底下征集了大家意见,点赞量很高,加上这部确实很好,所以我们也决定要抓紧写一下,正好也刚刚完结了。

《苦尽柑来遇见你》

这是一部年代剧,过去的时代,新创的故事,讲述的是1950年代济州岛女孩吴爱纯及其母亲、女儿,三代女性的人生,期间朴正熙连任总统等政坛变化跟个体际遇的变化不断勾连交织。

历史元素在剧里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下面我们还会再具体说,需要提前说清楚的是,对于过去的时代和女性,常见的做法是加入现代性的视角或态度,直白点说就是拍给活在当下的你我看的,满足的是我们当前对反抗和觉醒的需要。

但是这部不仅是拍给现在的我们的,更企图成为一个启蒙性的超前坐标,让未来的我们,或者下一代回望时,依旧把它当学习的范本,关于性别,关于情感,关于人。

它也确实做到了,这就是为什么它值得9.5(截止发文时涨到了这个分数),甚至更高。

一、“秋刀鱼能重要得过伟大的历史吗?”

我们先接着上面,来聊剧里历史元素与人物的关系。

在很多的年代剧里,时代总是作为个体命运转变的关键归因,像《大江大河》军人雷东宝,在退伍后,他跟紧政策革新,带领全村人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

《小巷人家》里宋莹一家,在个体经济兴起之后,丈夫武峰靠技术指导挣到了钱,又南下进入企业工作。

这是个体跟时代相互照见的一种叙述方向,没有什么问题,但《苦尽柑来》的叙述比较特别,在大部分的时间里,它让政治变动跟个体的选择同步发生。

庆祝516政变没有流血的那个纪念日,爱纯选择跟宽植私奔,背叛身后拉着“预防女性离家出走专项整治行动”横幅的济州岛。

总统大选日,广播里播报朴正熙作为唯一参选人连任总统的那一刻,济州岛的社员们在选举合作社社长,参选者也只有一位男性。

一个女性社员见不惯他的理所应当和嚣张气焰,举手说“我推荐吴爱纯当副社长”,其余人纷纷附和,最后吴爱纯成为了副社长,拥有了跟社长并肩的权力。

1988年的首尔奥运会,奥运火炬需要从济州岛经过,社长想要清理海货摊位,屡受海女们抗议和阻挠。

面对社长“秋刀鱼还能重要得过伟大的历史吗”的反问,海女们回答“重要!很重要!”吴爱纯更是选择直接在地上躺下来,阻止社长他们继续。

还有金日成去世时,爱纯女儿金明无法接受男友家庭对自己的轻看,选择了退婚和分手,在车上“哭得像个朝鲜间谍”。

这样的互文设计,实现的是个体与历史的共时性,宏观层面遥远的发生,跟微观层面个体的选择,因果关系并不是恒定的,重要程度也并非由世俗所定,而是相互影响,共同推动和完成一段历史的书写。

从这个角度来说,广播、报纸、电视上的大人物的风云往事,跟身边的外婆、妈妈的过去,有着一致的被纪念、被留存的意义。

由此不断赋予着历来被抹去姓名、被掩埋在他者定义里的女性,在各个微小选择上的主动权和价值。

二、“我希望你上岸”

这是整个故事的前提,而这种赋权主要就体现在里面的女性塑造上。

外婆光礼,母亲爱纯,再到代表我们这一代的年轻的金明,她们都活在时代压迫之下,人生并非如同口号般那么清醒和果决,充满了混沌和挣扎。

光礼选择在丈夫死后再嫁,嫁给一个每天躺着吸烟,需要自己供养的男人。

爱纯原本喜欢写诗,想上大学,但由于经济条件限制,选择了跟宽植结婚,生孩子,把写诗的本子换成了账本。

金明跟英凡恋爱,被对方母亲所轻蔑,但由于他们相爱至深,金明也差点进入这个看不起自己的家庭。

这些看似跟时代思潮相悖的行为,在剧里并不是用于论证女性们做错了什么或者做对了什么,只是借此去讨论一个问题:女性这一生的价值究竟由谁定义?

就比如婚姻包庇男性,让女性受害的可能性更高,那首要批判的、需要改变的到底是制度、男人,还是女人?如果在一段注定没有结果的爱情里犹豫,踟蹰,就必然是性别意识退步的表现吗?

当我们试图结合各式“主义”去粗暴地评判、定义其人包括自己,就意味着“人”的存在意义,让位给了主流话语,把应该改变、改善的责任完全转移到女性这里,没有从本质上肯定女性的选择和主动权。

剧没有这么做,相反是给予了她们更多空间。

最典型的例子是金明跟英凡分手时,导演没有过多着墨在金明与对方家庭的对抗上,反而花了不少篇幅去描述她对这段关系的不舍,在订婚前付出很多磨合的努力,包括在决定分手后,也和英凡见了好几次。

在最后一次见面里,英凡第一反应依然是心疼金明没穿袜子会冷,她也依旧流了很多泪,而后二人才下定决心分开。

这里面绵延的悲伤,在需要出让自我的爱情和个人主体性之间的徘徊,以及那些或许已经不被赞许的脆弱的部分,都是在试图强调,形而上的理论和具体的人生之间,永远有着或大或小的矛盾,有着无法弥合的孔隙。

而正是因为人们找不到解法,不应当给任何人下判词,而应当全面地看到每一个人,尤其女性个体的获得和失去,笑容和眼泪,同时把定义权还给她们。

可见,整部剧是让女性角色以觉醒为导向,去不断地推翻陈旧的价值导向,同时构建一种新的主体话语:女性活在进步的理念推动里,也活在当下的喜怒悲欢里,女性的人生终究该由女性决定和诠释。

这同时也是剧里两代母亲,几乎所有女性协力接棒,传递力量的根本原因,她们是为了给代表“未来”的女儿,给更多的女性这样一种更平等,活得更舒展的环境,这种想法也跟她们的行动交替发生,彼此作用,同构着越来越先进的性别意识趋势。

爱纯跟光礼说过,喜欢她是“因为你是我妈,我喜欢你,这不是应该的吗?”给她写诗,也只是说“希望你上岸”,想用100韩元买下妈妈的一天,没有附加更多的期待和要求。

光礼、爱纯对自己女儿的期许也是一致的,希望不要像自己一样受束缚,拥有更多的选择权,于是到了金明这一代,她选择出国留学,离束缚外婆的海、束缚母亲的济州岛越来越远。

任何一种注定被限制和苛刻的未来,都是不值得期待的,显然,剧描绘的就是相反的那一种。

三、“你掀桌子,我给你撑腰”

在这种未来里,男性自然不能缺席,剧里的这部分刻画也承载了非常亮眼的表达。

爱纯的爱人梁宽植,被呈现为一种非常稀缺的男性范本:未被男性气概沾染的男人,具备不受父权规训的「人」的主体性。

这种稀缺在于,他不是往传统意义上“完美理想型”的方向去打造的,那实际还是按照目前不平等的性别处境,对受迫女性进行虚空补偿的产物。

他是打破这套规训后的平权意识下的产物。

这个角色甚至可以说,更多是写给男性而非女性看的,他的存在就是为了从零开始说明,一个男性如果想作为完整的个体,与人和生活发生真实的羁绊,而不是在被灌输的男权理念里无知无觉地过完一生,他可以做的和需要做的有哪些。

这首先就要谈到,在目前大部分影视剧里(此处指异性恋作品),男性中心主义已经成为某种表达惯性,男性角色往往处于一段关系里的上位,是始终索取、需要被迁就和启蒙的那一方,无论对家人、爱人施展了多少所谓浪漫、感动行为,最终都是服务于自己的内心成长,或是服务于自己某种欲望满足,社会制度也配合着他对这一切的索要。说白了,他者只不过是男性抵达自我需求的工具。

这就带来了一个问题,这样的关系里无论男女,都不可能实现真正的对话,也不可能实现真正的情感交互。

而梁宽植这个角色破解了这样的叙事惯性,他对生活乃至外界没有什么埋怨和不满,对爱纯的爱也不掺杂要求。

也正是因为这种非功利的情感机制,他能够体会爱纯所处的困境,频频用行动参与到性别平等的改善里,而不是作为旁观者。

比如心疼爱纯穿着拖鞋跑,会很自然地帮忙换。

在爱纯不被允许上主桌时,他选择转过身去,跟爱纯一起吃。

爱纯不顾家人念叨,坚持要女儿骑三轮车,说这样以后才能走出厨房,当掀桌的人,他认真地说:“你也掀一回,之后的事我来收拾,我给你撑腰。”

对子女,他也从未逃避过照顾、启蒙他们成长的责任,跟女儿一直说的是“不行就算了,爸爸一直在后面支持你”,让她把自己当退路。知道儿子找不到工作,在附近偷偷卖年糕,他掏钱让邻居照顾他的生意,希望不要挫伤他的自尊。

很多人都说,这样的男性看上去美好到不切实际,但纵观梁宽植的一生,他其实只是做了身为普通男性,身为人,想做就可以做到的正常的事,就跟爱纯一样,有选择,有失去,有得到。

他的一生大部分时间都仅能养家糊口,没办法完成供养爱纯写诗的心愿,也没办法给子女更好的成长环境,但爱纯可以保留个性,快乐地生活,再次写诗也会首先把他考虑进去。

子女一旦难过也会第一时间回家,不需要开口就会给他买舒适的鞋,对他的情感更多不是出于血缘联系,而是发自内心的亲昵和信任。

可见他始终是在坚持一种人道主义态度,以尊重换尊重,以真情换真情,以勤奋换口粮和尊严,不断酿造着美好的因果,这些跟外在条件乃至命运起落,几乎是无关的。

假如目前要以一种男性作为范本,我想比起多金、浪漫、多情但对女主专一的所谓高富帅,像梁宽植这种为选择负责,为理解和改善爱人处境,为子女拥有更理想未来而切身努力的存在,更值得被定格。

希望未来再看这部剧的时候,我们不会像现在一样,依旧下意识地觉得两种都是梦吧。

来源:老夏看商业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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