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有时候,历史最奇怪的地方就在于,大人物往往觉得可以一巴掌把所有人的精神世界揉碎重塑。苏联就是个典型,他们号称要建一个新世界,“信仰”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在他们眼里不够革命。可天大的国家,也架不住几百年的老传统。就像你非让新疆大叔把羊肉串换成红菜汤,嘴上答应
有时候,历史最奇怪的地方就在于,大人物往往觉得可以一巴掌把所有人的精神世界揉碎重塑。苏联就是个典型,他们号称要建一个新世界,“信仰”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在他们眼里不够革命。可天大的国家,也架不住几百年的老传统。就像你非让新疆大叔把羊肉串换成红菜汤,嘴上答应,背地里总还有别人守着火堆。
斯大林之前其实还有点温情脉脉。别说,列宁那会好像还会眨眼睛,懂变通——没直接对伊斯兰教下狠手。反正沙皇时那些高帽子老毛子的坏账太多,革命新政权要想让中亚这些地方心甘情愿地跟着,不给点甜头也难。所以早期,什么宗教学校、小清真寺,基本没咋动过。中亚的那些“阿訇”——其实就是宗教长老——甚至开会时还喷上香水,感谢列宁“是为了大众好”。
但弹指一挥间,风向就变了。斯大林一手把整个国家的齿轮拧得咯吱作响,谁还在清真寺里悄么声念经,谁就是动摇祖国地基。其实,他真正头疼的不是祈祷本身,而是担心这些宗教组织根深叶茂,三句话就唤起一屋子人的忠心——那是组织对组织的较量。
所以,新政推行的动作直接升级。比方说,塔什干和撒马尔罕的有些地区,新盖的学校里硬是不许穆斯林老师出现,凡有“经堂”标牌的一律改成粮库。不仅如此,连中亚的传统节日——像纳吾肉孜节——都成了被重点关注的对象,哪家偷偷杀羊聚会,被邻居举报就是大事一桩。
你要是真是个虔诚信教的人,在那个时候可能连几本家里的《古兰经》都藏不住。大批老一辈经师们,那些几十年讲学、教小孩背经的老人,有的被派去大工厂给机器擦油,有的干脆流放到了哈萨克草原边上。这些流放地远离一切熟悉的环境,基本等同宣判生活的死刑。移民途中饿死、冻死的也不少。
那阵子有个特别“离谱”的事——在楚瓦什一带,有个百年清真寺,里头竟然被塞进一群猪仔。阿訇成了养猪管事,按说是一场巨大的讽刺。老太太们提着菜篮子,偷偷在清晨给门口烧火,说“这是烧给祖宗的”,其实心里还默念着老传统。这种尴尬,谁让人活呢?
斯大林后期曾一度发动“家庭解放”运动,逼着女人脱下面纱,有的地区女大学生还专门在村头烤火,集体“亮相”。说是“妇女解放”,倒也给很多穆斯林妇女打开了世界一扇窗。过去一辈子就只在厨房转圈的姑娘们,有的成了老师、医生,找对象都敢挑挑拣拣。可也有的老人闷在家里,宁愿不出门,觉得斯大林是要“剃掉祖传的皮”。
最让人难过的还是那些被一车车赶到别处的民族。四十年代,纳粹打上门来,苏联咬牙坚持。可在卫国战争的忙乱中,大把鞑靼人、巴什基尔人、车臣人整家整户被塞上货车,拉往寒冷的西伯利亚或乌兹别克沙漠。后头还有新搬来的人抢房住。那些路上的苦,至今还有老人回忆,眼眶含泪说“天知道是怎么熬下来的”。
到了五十年代,有些人或许以为新领导来了能有点变化,但赫鲁晓夫更“较真”。全国大搞“科学无神论”,几乎高中生都得参加无神论知识竞赛。许多穆斯林家庭里,祖父教孩子背经文,也只敢关着门、拉着窗帘,生怕被学校知道。就连去麦加朝觐这种事情,都得事无巨细地层层审批,复杂程度等同于今天出国特批。有的人一辈子都没等到放行那一天。
至于那些老百姓特别热衷的圣陵、朝拜活动,也基本上都成了“历史遗址”,贴条上锁。每年只有那么一两天,对外开放意思一下,但没人敢大张旗鼓。甚至还有地方巧立名目,把老陵墓圈成“共青团教育基地”,挂大喇叭播放“国际歌”。你看吧,官方是绝不会让你轻松沉浸在自己的信念里。
到勃列日涅夫的时候,有点缓和了,毕竟折腾太久。新开的清真寺虽然还是屈指可数,但偶尔能看到新神学院在某些大城市恢复上课。穆斯林这时候得以喘口气,甚至藏着掖着搞点集体祷告。可惜好景不长,最终戈尔巴乔夫一松手,连锁反应谁也拦不住——苏联分崩离析,老百姓也像迷路的羊群,各找各的归宿。
说到底,这种“铁腕推平一切”,让传统变得见不得光的做法,结果是怎样?控制住了外表的阵仗,心底的信仰却暗火不熄。经历过那几十年的老一辈,说起清真寺变成猪圈的往事,只能低声叹气摇头。等政策一松,小巷子里的祷告声又回来了。好像什么也挡不住子的那口气。
有时候想啊,国家的规矩能压住多少人的心思?人的信念就像这北风里的炊烟,手一挥散了,可等天一晴,一缕烟还是看得到。历史兜兜转转,最后谁赢了,不单凭一纸政令。你说呢?
来源:机智的百香果p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