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心村的老槐树:200位留守老人的集体守望
在皖北陈庄,每天清晨五点半,73岁的王玉兰都会准时出现在村东头的石碾旁。她佝偻着腰将玉米粒倒进碾槽的动作,和三十年前送儿子去县城读高中那天清晨如出一辙。不同的是,当年碾的是送行饺子用的白面,现在碾的是喂鸡的粗粮。
在皖北陈庄,每天清晨五点半,73岁的王玉兰都会准时出现在村东头的石碾旁。她佝偻着腰将玉米粒倒进碾槽的动作,和三十年前送儿子去县城读高中那天清晨如出一辙。不同的是,当年碾的是送行饺子用的白面,现在碾的是喂鸡的粗粮。
"小刘,你说你能担保完成任务,到底行不行啊?"岳母大人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像当年连长训话时那双不容置疑的眼睛。
那是1990年的春天,我12岁那年,母亲因为肝癌离世。记得那天下着绵绵细雨,我站在母亲的病床前,看着她消瘦苍白的脸庞,泪水模糊了双眼。母亲用尽最后的力气握住我的手,说:“长安,要好好照顾自己和你爸。”
一九八八年的深秋,我开着县供销社的红色北京吉普,沿着新修的水泥路缓缓驶向青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