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就算放在今天,哪个男人愿意头上戴着一顶绿帽?就连以懦弱著称的侏儒男人武大郎,都挺身而出去捉奸,为什么以江湖好汉自居的宋江却选择忍气吞声?
作者:萨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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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婆惜公开给宋江戴绿帽,为什么及时雨貌似不太生气?卧底不容易当
你不知道的《水浒传》真相第5期
水浒传中有个令人费解的地方,阎婆惜几乎是公开的偷人,她的丈夫宋江似乎不太在意。这背后隐藏着怎样的原因呢?听萨沙说一说吧。
就算放在今天,哪个男人愿意头上戴着一顶绿帽?就连以懦弱著称的侏儒男人武大郎,都挺身而出去捉奸,为什么以江湖好汉自居的宋江却选择忍气吞声?
我们先看看,阎婆惜到底是什么人?
书中写:忽一朝,那阎婆因来谢宋江,见他下处没有一个妇人家面。回来问间壁王婆道“宋押司下处不见一个妇人面,他曾有娘子也无?”王婆道“只闻宋押司家里在宋家村住,不曾见说他有娘子。在这县里做押司,只是客居。常常见他散施棺材药饵,极肯济人贫苦。敢怕是未有娘子。”阎婆道“我这女儿长得好模样,又会唱曲儿,省得诸般耍笑。从小儿在东京时,只去行院人家串,那一个行院不爱他。有几个上行首要问我过房几次,我不肯。只因我两口儿无人养老,因此不过房与他。不想今来倒苦了他。我前日去谢宋押司,见他下处无娘子,因此央你与我对宋押司说:他若要讨人时,我情愿把婆惜与他。我前日得你作成,亏了宋押司救济,无可报答他,与他做个亲眷来往。”
王婆听了这话,次日来见宋江,备细说了这件事。宋江初时不肯,怎当这个婆子撮合山的嘴,撺掇宋江依允了。就县西巷内,讨了一所楼房,置办些家火什物,安顿了阎婆惜娘儿两个在那里居住。没半月之间,打扮得阎婆惜满头珠翠,遍体金玉。宋江又过几日,连那婆子也有若干头面衣服,端的养的婆惜丰衣足食。
书中说得很清楚,阎婆惜是宋江包养的小妾,也可以称为二奶。
在古代社会,妻妾制度盛行。有钱有势的男子,除正妻外一般都会纳妾。
然而,妻与妾之间有着本质的区别。
妻是门当户对的内当家,非常强调女人的家族地位,只能是贵族与贵族联姻,乡绅与乡绅结合,官员与官员匹配。
正妻嫁入夫家时,通常会携带丰厚的嫁妆,以及娘家的广泛社会关系和雄厚财力。
小妾则截然不同,她们地位卑微,更像是一种生育工具和泄欲工具。
《红楼梦》中,贾政与正妻王夫人坐在炕上谈话时,妾赵姨娘只能站在旁边负责打帘子,迎送进出的客人。即便赵姨娘为贾政生下一儿一女,她的地位也不过如此。
相比之下,薛蟠的小妾香菱或者说甄英莲因没有生育,地位相当低下。薛蟠娶了正妻夏金桂后,香菱就沦为伺候太太的丫鬟:“秋菱无奈,只得抱了铺盖来。金桂命他在地下铺着睡,秋菱只得依命。刚睡下,便叫倒茶,一时又要捶腿,如是者一夜七八次,总不使其安逸稳卧片时。”
香菱不仅遭受打骂,还差点被卖掉:“薛蟠更被这些话激怒,顺手抓起一根门闩来,一径抢步,找着秋菱,不容分说,便劈头劈脸浑身打起来,一口只咬定是秋菱所施。秋菱叫屈。薛姨妈气着,又命‘秋菱,收拾了东西,跟我来。’一面叫人去快叫个人牙子来‘多少卖几两银子,拔去肉中刺、眼中钉,大家过太平日子’。”
即便身为四大家族薛家的第一个小妾,香菱的待遇如此凄惨。
在古代,小妾的地位仅相当于半个仆人,主要作用是为丈夫生育子女,其次是满足他的性欲。因此,小妾的来源主要有三种:一是花钱买来的;二是家中的女仆;三是社会底层的平民女孩。
无论通过何种方式纳妾,小妾都没有嫁妆,反而需要丈夫支付大量钱财,这等同于花钱购买女人。
《红楼梦》老色鬼贾赦纳了小妾嫣红,就花费了800两银子。
《儒林外史》里,盐商宋为富想要纳美丽的民女沈琼枝为妾,支付给她的父亲500两银子。之前提到的金翠莲,是郑屠装作花费三千贯购买的,两人签有卖身契。
那么,金翠莲只要过门成为郑屠的小妾,她的父亲金公应该可以得到1000多两银子作为养老金,但郑屠始终赖账没给钱。
阎婆惜作为宋江的小妾,宋江是花费了数百两银子将她买来的,这笔钱自然交给了阎婆惜的母亲阎婆。她只是一个花钱买的小妾,宋江对阎婆惜自然不会太重视。
书中写到:初时宋江夜夜与婆惜一处歇卧,向后渐渐来得慢了。却是为何?原来宋江是个好汉,只爱学使枪棒,于女色上不十分要紧。这阎婆惜喜欢水也似后生,况兼十八九岁,正在妙龄之际,因此宋江不中那婆娘意。
显然,阎婆惜只是花钱买来的一个外室而已,地位非常低下。她就像《红楼梦》中的香菱,可以像物品一样被主人转手送人。
在古代,小妾尤其是未曾生育的小妾,常常不被当作人,仅仅被视为泄欲的工具,类似于人肉充气娃娃。
唐朝著名诗人白居易,晚年时家中养了多达33个小妾。这些女孩成为小妾时,通常只有十五六岁,刚刚达到唐朝女孩允许嫁人的年龄。一旦她们过了18岁,白居易便对他们失去了兴趣,会将她们转卖或赠予其他官员。
无独有偶,即便在礼教严格的宋代,大文豪苏轼也超过20个小妾,其中最小的朝云年仅12岁。以今日标准来看,她仍是个幼女,小学六年级的女童。
每当苏轼被贬职外放时,他就会无情地将一些小妾送人。
野史记载,苏轼曾看上了朋友蒋公子的一匹骏马。苏轼知道蒋公子对自己的小妾春娘有意思,竟然决定用春娘交换这匹马。
好色的蒋公子立即同意了这桩交易,但春娘不愿陪第二个男人上床,最终愤而撞树自尽。
那么,春娘是否有拒绝被送人的权利呢?很遗憾,答案是没有。
古代的卖身契明确规定,如果小妾是终身被卖,主人便拥有完全的支配权,可以随意将她们转卖给任何人,即便是官府也无权干涉。
小说中的潘金莲,就被主人半卖半送给丑陋的武大郎,她对此毫无办法,这符合法律规定。
那么,这些小妾能否拒绝丈夫的性需求,也就是选择不陪睡呢?同样不能。
如果她们只是作为女仆卖给主人,那么主人确实不能强迫她们陪睡,否则便构成奸淫罪。
如果是作为小妾被卖,她们就没有拒绝陪睡的权利。
这就是她们的社会角色:陪睡和生儿育女。
如果小妾们不顺从,丈夫可以直接对她们进行殴打。
明朝的法律条文中有这样的规定,如果主人发现小妾或奴婢犯了罪,即便在盛怒之下将她们殴打致死,主人也只需承受杖责一百下的惩罚。
即便小妾或奴婢完全是无辜的,是被主人的虐待致死,主人仅需面临一年流放和杖责六十下的惩处。
大家注意,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处罚。
如果主人仅将小妾殴打至轻伤或轻微伤,那么主人甚至无需承担任何法律责任。
那么,只要小妾拒绝履行性服务,主人有权直接使用暴力进行殴打,就看看小妾的肉皮能不能硬过皮鞭!
她们的所谓丈夫,实际上更像是奴隶主,她们则如同女奴。
宋江对阎婆惜不重视,仅仅视她为一个可有可无的女奴。即便她有通奸的行为,宋江也觉得无关紧要。如果宋江的原配妻子私下偷人,他的态度一定会截然不同。
自然,阎婆惜身为小妾,地位低下,不受重视,这只是问题的一个方面。
另一个原因在于,宋江本身的特殊处境。
实际上,宋江是晁盖犯罪团伙的一员,负责在郓城县担任卧底。作为一名卧底,他必须保持低调,避免出现任何暴露身份的行为。
民国时期的著名特务陈恭澍的经历,可以为我们提供一个参考。他在敌占区长期潜伏,策划了多起对军政要员的暗杀行动,包括张敬尧、吉鸿昌、王克敏、张啸林,甚至差点成功暗杀汪精卫。
作为军统上海区的区长,杀了这么多大佬的陈恭澍似乎应该威风八面,嚣张跋扈。
然而,陈恭澍在上海潜伏期间,极为谨慎和低调。民国时期,在饭店吃饭后,客人通常要打赏给伙计一些小费。而伙计会大声喊出客人打赏的金额,以表示感激。在伙计喊话的时候,饭店里其他食客,会不自觉的去看打赏的客人。每当此时,陈恭澍就会紧张和不安,不希望被任何人关注,希望伙计的喊话声音尽量小一些。这不是陈恭澍胆小,而是卧底、潜伏工作的基本要求。
同样的道理,宋江作为一个卧底,需要极力避免出现任何可能引起官府怀疑的行为。尽管他买通了包括县令、雷横和朱仝在内的本县众多官吏,然而通匪罪名是要满门抄斩的。一旦罪行曝光,将无人能保得住宋江。因此,宋江行事极为小心,只求安稳度过每一天。
宋江明知道阎婆惜偷人,却不愿意闹大:一日,宋江不合带后司贴书张文远来阎婆惜家吃酒。这张文远却是宋江的同房押司,那厮唤做小张三,生得眉清目秀,齿白唇红。平昔只爱去三瓦两舍,飘蓬浮荡,学得一身风流俊俏,更兼品竹弹丝,无有不会。这婆惜是个酒色娼妓,一见张三,心里便喜,倒有意看上他。那张三见这婆惜有意,以目送情。等宋江起身净手,倒把言语来嘲惹张三。常言道“风不来,树不动。船不摇,水不浑。”那张三亦是个酒色之徒,这事如何不晓得。因见这婆娘眉里眼去,十分有情,记在心里。向后宋江不在时,这张三便去那里,假意儿只做来寻宋江。那婆娘留住吃茶,言来语去,成了此事。谁想那婆娘自从和那张三两个搭识上了,打得火块一般热。亦且这张三又是惯会弄此事的。
岂不闻古人之言“一不将,二不带。”只因宋江千不合,万不合,带这张三来他家里吃酒,以此看上他。自古道“风流茶说合,酒是色媒人。”正犯着这条款。阎婆惜是个风尘娼妓的性格,自从和那小张三两个搭上了,他并无半点儿情分在那宋江身上。宋江但若来时,只把言语伤他,全不兜揽他些个。这宋江是个好汉胸襟,不以这女色为念,因此半月十日去走得一遭。那张三和这婆惜,如胶如漆,夜去明来。街坊上人也都知了,却有些风声吹在宋江耳朵里。宋江半信不信,自肚里寻思道“又不是我父母匹配的妻室,他若无心恋我,我没来由惹气做甚么。我只不上门便了。”自此有个月不去。阎婆累使人来请,宋江只推事故,不上门去。
宋江明知奸夫是押司张文远,更不愿将此事闹大。
张文远身为县委秘书,在县城有一定势力。如果宋江同武大郎一样去捉奸,闹得不可开交,卑劣的张文远一定会反击,到时候局面将难以收拾。
宋江不怕别的事情,就怕自己与梁山贼寇勾结的秘密败露。权衡轻重,宋江才故意对奸情视而不见,只是不愿意因小失大。
宋江内心当真无动于衷?自然不可能。
就算是自家的猫狗同野猫野狗有染,主人都不会淡然处之,更别说阎婆惜是宋江的女人。
宋江心中是非常憋闷的:当下宋江坐在杌子上,睃那婆娘时,复地叹口气。约莫也是二更天气,那婆娘不脱衣裳,便上床去,自倚了绣枕,扭过身,朝里壁自睡了。宋江看了,寻思道“可奈这贱人全不采我些个,他自睡了。我今日吃这婆子言来语去,央了几杯酒,打熬不得夜深,只得睡了罢。”把头上巾帻除下,放在桌子上,脱下上盖衣裳,搭在衣架上。
腰里解下銮带,上有一把压衣刀和招文袋,却挂在床边栏干子上。脱去了丝鞋净袜,便上床去那婆娘脚后睡了。半个更次,听得婆惜在脚后冷笑。宋江心里气闷,如何睡得着。自古道“欢娱嫌夜短,寂寞恨更长。”看看三更交半夜,酒却醒了。捱到五更,宋江起来,面桶里洗了脸,便穿了上盖衣裳,带了巾帻,口里骂道“你这贼贱人好生无礼!”婆惜也不曾睡着,听得宋江骂时,扭过身回道“你不羞这脸!”宋江忿那口气,便下楼来。
正是因为宋江内心深处非常愤怒,一向谨慎的他才会犯下如此大错,竟然将通匪文书遗落在阎婆惜的床上,进而引发了命案。
如果没有通匪文书一事,阎婆惜的命运又将如何呢?
以宋江的性格,他本不愿生事,也不会过于计较包养阎婆惜的花费,恐怕最后只会以低价将她转卖。而阎婆惜已同张文远私通,宋江或许不会将她卖与他人,而是以极低价格卖给张文远。
宋江可能不会追讨送给阎婆惜和阎婆的全部值钱衣服首饰,最多只会将卖给他们的一栋小楼及其部分首饰追回。
张文远虽不富裕,以低廉价格购买阎婆惜倒是问题不大。
那么,阎婆惜会因此过上舒心的日子吗?会有情人终成眷属吗?
很遗憾,答案是否定的。
张文远不过是个小吏,财力远不及宋江。成为他的小妾后,阎婆惜无法维持往日丰衣足食的生活。何况,张文远是个吃喝嫖赌的风流男人,甚至能去勾搭同僚的小妾,哪里能够靠的住。阎婆惜跟了他以后,绝不会有好结果。这一点,恐怕连阎婆惜自己都清楚,她才会强硬地敲诈宋江100两黄金,作为保障未来生活质量的私房钱。
细细想来,今天让男人们闻风丧胆的彩礼,同古代小妾的卖身钱竟然相当接近。只不过彩礼的受益方,甚至无需承担古代小妾的代价,真是一桩划算的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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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萨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