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供销社从上至下的负责人都称呼为主任：省社主任、市社主任、乡镇统一称呼为基层社主任，基层社主任是供销社最小的主任。职务虽小，责任却不小，关系到几百职工的生活和工作、几万农民的收入和近十万亩农田的收成。
作者 / 陈新发
供销社从上至下的负责人都称呼为主任：省社主任、市社主任、乡镇统一称呼为基层社主任，基层社主任是供销社最小的主任。职务虽小，责任却不小，关系到几百职工的生活和工作、几万农民的收入和近十万亩农田的收成。
国家实行改革开放，由计划经济调整为市场经济，供销社被推向社会，也和其它企业一样，必须依靠自身的努力来求生存谋发展。
在我的职业生涯中，做过出纳、工人、统计、政工等多种职业，最后，定格在基层供销社主任的职务上。上世纪90年代前后，先后担任过京山市孙桥镇和新市镇两个基层供销社主任，一做就是十多年，是我做的最长的一种职业。虽然工作干的不敢说出色，但可以说是如履薄冰，尽职尽责，问心无愧。
供销社主任并不是常人眼中的主任好当，一呼百应，职务风光。美其名曰是企业的管理者，名符其实是个勤务员。风光也好，苦累也罢，也许相互交合重叠。我倒是蛮热爱这份工作，全身心地投入。欲品个中滋味，且从我的任职经历中摘录几个片段：鄢郝虚惊、新市摸奖、异地业务、菏泽被骗，便知此职酸甜苦辣。
鄢郝虚惊
改革开放初期，新老体制交替，新老观念交叉，基层供销社仍然担负着所在乡镇的生产生活资料的供应和农副产品的收购任务。进货渠道主要是设在城区的各专业公司：农资、土产、日杂、药材、百货、五金、纺织、盐业、烟草、石油等近30家公司，上面千条线，下面一肩担。 孙桥镇供销社仅农资产品的年供应量就逾万吨：300吨尿素、4000吨磷肥、5000吨碳铵和600吨柴油等。农资产品需求量大，部分商品货源略显短缺。
我们注重早计划，早安排。根据市场信息，调查了解到周边县市的孝感和宜城尚有富余化肥货源，便及时和工厂签订了采购合同，补充本地货源缺口。秋播时，各地化肥告急，我们的货源却从各地源源不断地运了回来。
有一天，接到运肥司机罗志刚的电话：“化肥在回来的鄢郝地段，被当地农民抢了。我开的车刚出城区，到了鄢郝地段，还没有进入孙桥地界。看见路上站着一些人，用犁耙等坚利农具把路拦住，将车逼停。然后，这些人一拥而上，把车上的10吨化肥下了个一干二净。”当时接到电话，觉得此事蹊跷。从古至今，只听说过有拦路抢钱的，夜晚抢女人金银首饰的，还没有听说过抢肥料的。何况，一袋化肥也值不了几个钱，又是在大白天，何须冒这个风险呢。可是，司机的报信，字字清楚，句句实在，不容质疑。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情况紧急，容不得多想，赶紧电话报警。我立即向派出所报案，派出所闻风而动，立即出警。由副主任徐祥彪随同一起赶到案发现场。
现场一看，当地农民把化肥整整齐齐地堆码在路边，一群朴实的农民蹲守在旁边，眼巴巴地等着供销社的人来收钱。季节不等人，当地的化肥断档脱销，他们心急如焚，看到路上经常有孙桥的肥车通过。便有人出主意“拦车下肥，就地付款”。一拍即合，齐声赞同，大伙说只能这样了。
原来是农民的无奈之举，虚惊一场。不是拦路抢肥，是拦车买肥。 急农民之所急，满足农业的需要本来是我们供销社的职责，没有地域之分，不论是本地，还是外地。徐主任当场清点数量，收了肥款，他们感激不尽。 事出意外，有惊无险。
新市摸奖
上世纪90年代初，京山三角洲举行的摸奖活动如火如荼，人山人海，盛况空前。我敏锐地意识到，这是一个难得的商机，积极着手筹划摸奖活动。
组织专班，印制奖票，筹备奖品，利用惠亭商场地处中心城区的位置优势，搭建奖台……一切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中。抽调了办公室这个机动班的大部分员工，选派了字正腔圆、普通话标准的张士玲和蔡兢担任现场播音员；奖品设置了10组，每组都有大奖，10辆摩托车，20辆自行车披红挂彩摆放在奖台上，小奖有牙膏肥皂，奖票2元一张，合理设置了出奖率。
活动准备就绪后，摸奖活动在鞭炮齐鸣、锣鼓喧天，腰鼓队的热歌劲舞中火热开场。市民踊跃参与，商场门前挤得水泄不通，高音喇叭现场播报大奖获得者名单的声音此起彼伏，市民摸奖的高潮一浪高过一浪。
摸奖现场的工作人员也非常辛苦，顾不上吃饭，轮班吃饭，也只能快速解决。看到此情此景，我写了篇表扬稿，为员工加油：“战斗在摸奖一线的员工们，你们好，辛苦了！通过你们的辛勤劳动，连续作战，不辞劳苦，为城区增添了一道靓丽的风景，为市民提供了一条获得大奖的途径，为商场增加了人气，为企业创造了效益。感谢你们，希望再接再厉……”
在现场反复播放表扬稿的同时，提升后勤保障，安排专人为活动现场送饭菜茶水。工作得到了肯定与鼓励，员工们劲头更大了，他们和摸奖的市民热情互动，活动推向了高潮。
摸奖进入到尾声时，票箱所剩奖票不多了，奖品台上还有一辆价值几千元的摩托车披红挂彩站立在台上，特别引人注目。
有个街上玩的小青年知道我是这儿的头，对我说：“奖票摸完了，摸不到摩托车，这辆车就是我的啊。”意思是大奖品若只是摆样子，摸奖不公，他就要闹场子。
我平静地对他说：“我们的奖品奖票都是经过公证了的，这要看你的手气啦。”我的话音未落。“最后一辆摩托车名花有主啦！”高音喇叭响起了播音员圆润、激动、兴奋的声音，看到获奖者眉开眼笑地从奖台上推下披红挂彩的摩托车，现场一片欢呼。 摸奖活动在悠扬的乐曲声中圆满结束，以企业和市民皆大欢喜落下帷幕。
瞬间抓商机，立马见行动。
异地业务
1991年，我在新市供销社刚上任，开会商议业务开展。有人说香菇收购有业务渠道、商品资源和区域优势，但前几年收购香菇因为手续不全，管理不当，亏了不少，闻菇色变，从此不敢涉足。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既然有门路，有资源，何乐而不为呢。手续不全，可以健全手续，管理不善，可以完善管理。 在香菇上市季节，我们和广东韶关土产公司签订了香菇购销合同。除了原有的收购网点和人员外，补充得力人员，组建起一个香菇收购班子。验质分级，议价结算，均由两人以上经手。各小组分工一名领导带队，深入到香菇产地和邻近的随州三里岗等地收购香菇。
走乡串户，翻山越岭，在大家的努力下，很快就从各地收购到了3吨香菇，由我和副主任曾诚随车运往广东韶关交货。 当天傍晚到达韶关土产公司，已经下了班，值班人员只能卸车过磅，核实数量，等到第二天上班验质定价。 第二天上班，土产公司安排人员将所有香菇全部从包装袋中倒出来，在仓库中铺开，按照香菇的品质、花色、大小等进行分级分类。我们在验质过程中，像是一个交了作业在等待老师打分的学生，忐忑的等待结果。虽然自己心中有底，却不知道人家怎么把握验质分寸。
“质量合格，到财务科办理汇款吧。”验质结束后，土产公司经理要我们去财务科结账，这才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落了地。，我俩一核算，此行一趟，盈利一万多元，当即打电话给家里报喜。在回来的火车上，安安稳稳地睡上了一个好觉。 韶关卖香菇，千里一日还。 中断了的业务又续了起来，亏本的生意变成了盈利。
类似这样的异地业务，自始至终大多由我带队去完成，说得好听一点叫身先士卒。虽然各部门都配备有分管的经理和副主任，但他们担心异地业务的风险。商场如战场，怕是没有用的。外地业务不像在本地做事，可以“扳着门框狠”。只能像京剧“智取威虎山”上的杨子荣一样，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得下真功夫，全凭自己审时度势，精心运作，步步谨慎，准确判断。每一个环节都要沙盘推演，每一种可能都得考虑周全。
办企业，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唯有开拓进取，迎难而上，才是企业生存发展的唯一出路。 那年，市供销社与江西九江食用油厂签订了一笔菜籽购销合同。数量大，时间紧，给各基层社下达了菜籽收购任务，每天报进度。我们看到在本地收购菜籽，完成任务的可能性不大，便马不停蹄地奔赴到宜城市等菜籽的集中产地去收购，外购外销。
在宜城通过各方面的信息，很快找到了几家货主，我们几天就组织到了100多吨菜籽，联系当地的火车站，通过两节火车皮从宜城发往九江。验质结账，也是我和员工游海波去的。当时，都是用现金结账，且大票面不多，几十万的现金装了小半麻袋。
在汉口换乘班车时，在此地开公司的幺弟招待我们进午餐。看到提个麻袋不方便：“麻袋放在我办公室去吃饭吧。”我嘴上说：“没事没事，还是提着吧。”心里想：这可不敢。在餐馆进餐时，麻袋放在身边。 四百公里路程，风尘仆仆。沿途坐火车，转客班车，吃饭，上洗手间，俩人都是小心翼翼，眼不离钱，手不离袋，将装钱的麻袋平安带回。超额完成了市社布置的菜籽收购任务，为企业增加了效益。 车皮运菜籽，麻袋装现金，虽离庐山近，上山也无心，牵挂企业事，提袋快返程。
异地业务无章可循，就是如王阳明（明代思想家军事家）先生所言：事上练，知行合一。
菏泽被骗
1995年，新市镇供销社的各项工作顺水顺风，摩托车业务也做得风生水起，红红火火。然而，就在这年夏天的一个下午，“叮铃铃 叮铃铃……”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在办公室骤然响起，打破了平时的寂静。在天津出差的业务员张杰从山东菏泽打回来电话：“从天津购进的一车16万元的天津本田90型摩托车，途经菏泽时被人骗走了。”当时的这个数额，相当于现在的百万之巨。 消息传出，顿时，新市供销社就炸开了锅，单位几百号员工议论纷纷，人心惶惶。对此局面，我静下心来分析后，果断采取措施稳定人心，积极进行处置。在单位负责人会议上定调：摩托车业务只是新市供销社工作的的一部分。这次被骗，对于企业来说，只是伤了皮肉，没有伤筋动骨，不必惊慌失措。按原定的工作计划，该做什么的还是做什么。对于被骗，我们会尽快处理，尽量挽回损失。你们这些人是企业的主心骨，员工们都看着我们。要头脑冷静，沉着应对。 案情重大，随即召开新市供销社理事会紧急会议，通报案情，讨论方案，一致推举我去处理。开始了菏泽之行。虽然在我国有北上南下之说，但是，我还是愿意说“五下菏泽 ”。
一下菏泽 确定被骗
在前往菏泽的路上，业务员张杰简要地介绍了案情经过：我去天津提摩托车，住在天津本田摩托车厂附近的旅馆。当时，摩托车俏销，只愁拿货，不愁销售。来自全国各地的业务员都住在旅馆里等候提车。没事时，就聚在一起聊天。有一天，山东菏泽的“业务员”李怀仁找到了我：“你们的摩托车拉回去是卖，在这里也是卖。不如这样，我出价比你们拿回去卖的价格略高点，另外，给你点好处费。”看到能向单位交得了差，自己又有实惠，我就动了心，同意了。李怀仁又说：“口说无凭，我们签一个合同。货到菏泽时付款，不见钱不卸货。你们从天津回湖北，途经菏泽，也弯不了多少路。”我也认可了，没敢向单位领导汇报，私自和他签了一份购销合同。结果，李怀仁事先就算计好了时间，装摩托车的货车开到菏泽时，已经是下午六点钟左右。李怀仁说：“银行已经下了班，不能办款，明天去银行办款。把车停好，先去吃饭。”待我们吃完饭出来，货车车厢空了，摩托车已不见踪影。李怀仁若无其事地说：“摩托车是我们卸了，但是没有钱给。” 至此，张杰如梦初醒，方知受骗。实指望天上掉馅饼，哪知道地下早已挖陷井，都是贪图私利惹的祸。 我们这次奔赴菏泽，找到了李怀仁的窝点，李怀仁不躲不藏，非常镇静。他还是那句话：“摩托车是我们下了，现在没有钱。”我便问他：“什么时候有钱给？”“不知道。”“那不就是骗吗！”“你们怎么说都可以，怎么办都行，就是没有钱。”他一脸的无所谓表情，潜台词是：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二下菏泽 法院起诉
首次无功而返，实施法律维权。我将被骗的经过整理成起诉状，向菏泽市东城区法庭提起诉讼。出乎意料的是，在我们向法庭递交诉状时，东城法庭庭长曹旦对我们说：“你们是被告。他们已经起诉你们了，你们合同违约。”他们久骗成精，知道你会怎么想，下一步会怎么做。他们事先就设置好了圈套，让你一步一步往里面钻。 他们超乎寻常的诈骗行为，激发了我超乎寻常的斗志。我们转而向菏泽中级人民法院提起诉讼。中级人民法院涉外庭受理此案。法庭组织首次调解时，李怀仁他们在法庭上非常嚣张。有椅子他不坐，坐到桌子上面。法警可能是觉得太没面子了，进行制止，叫他们坐好，他们才不情不愿地从桌子上爬了下来。 他们是这里的常客，走这个程序根本不在乎。
三下菏泽 报案诈骗
随着时间的推移，案情也逐步明朗，由民事债务，定性为刑事诈骗。再高明的骗术，也会有漏洞；再会说谎，也不能把人家的财产说成是自己的；何况合同未经授权，也无公章，属于无效合同。我将他们的诈骗经过、相关证据，整理成报案材料，分别报送给山东省、菏泽和京山的人大、政法委、公安局、检察院和法院。材料堆起来，可能有一米多高。我相信：丑陋总是见不得阳光的！ 在报案过程中，得到了山东省人大的重视，山东省人大回复我们：责成菏泽市调查处理。 在京山供销社主任徐开亮的全力运作下，京山政府也非常重视，组成了由政法委牵头，法院副院长、检察院副检察长、公安局副局长参加的办案班子，赶赴菏泽。 到达菏泽后，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入住在较偏僻的菏泽粮食宾馆。晚上聚在房间里讨论案情，随同前往办案的业务员张杰下楼去买东西。看到有几个人围着我们停在院内的小车在转。便问门卫：“他们在干什么？”“这是菏泽的几个混混，这些人什么都干得出来。你们今天最好不要在这里住，出了事情，我们负不了责。”张杰听到保安这样说，赶紧上楼说了此情况。经过商议，为安全起见，我们决定更换住处。 办理好退房手续后，车就往城外开。当时已入冬，外面又冷又黑，镇少人稀，还下着雨。我们一直撤退到河南的兰考地界，才看到路边有个小镇。都说不能再撤了，夜已深，得休息一下，明天还得赶过去。一个房间的住宿费五元，被头全是黑的，一股汗味。大家只好拿自己的衣服隔开被头盖上，将就了一晚上。 第二天，我们赶到菏泽政法委、公安局去通报案情，进行交涉。他们以案发地在菏泽为由，说管辖权在菏泽，京山公安不能管，明显的是地方保护。 此次又是无功而返。在回程的路上，下车休息时，我怒火难平，接过法院刘副院长的手枪，对着菏泽方向的上空“叭叭”，打了两枪，宣泄怒火。
四下菏泽 实施抓捕
京山警方经过权衡，为了尽快结案，确定以刑事诈骗案实施抓捕。考虑到山东大汉人高马大，都有点功夫。特地选派了两个身材高大，武功高强的警察来执行任务。在菏泽布下眼线，确定李怀仁在家后，便开始行动。 京山警察进去后，先发制人，施展武功，将李怀仁放倒在地，只等将其拉出门外，塞进车里带走。谁知，这家伙伸开胳膊，卡在房门口，难以把他拉出来。僵持的时间一长，外面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的人还报了警，菏泽警察随即赶到。京山警方亮明身份，说明了情况。对方警察经请示上级后，还是不同意我们把人带走。我们将李怀仁押送到菏泽公安局，铐在了铁窗上。京山警方按照程序，做了口供笔录之后，也只好离开。
五下菏泽 以酒抵账
经过我们的不懈努力，菏泽方可能知道，没有个交待也不行。市中级人民法院涉外庭庭长约我们过去谈：“这几个混混，我们找过他们多次。他们的摩托车没有了，钱也确实没有。只有一些白酒和被面，你们考虑一下，看要不要。若不要，我们也没有办法。”事已如此，我们也只好答应了下来。 李怀仁自从上次被铐到菏泽公安局窗子上，关了几天，可能吃了点亏，自此不敢再和我们碰面。调解程序由法庭一手操办。
调解达成后，走出中院，原菏泽东城区法庭庭长曹旦缩头缩脑地等候在外面，问我：“你们诬陷我，法院把我的庭长职务给撤了。”“法律没有企业诬陷个人的条文。”我理直气壮地回答。因为企业诬陷个人，不可能存在谋取他的职位或者利益的因素，没有因果关系。他胡作非为，罪有应得，自讨没趣。
去拉酒和被面这些抵扣物品时，由法院法警护送，带我们去装车。现场有几个不是装车的当地人，用手扶着车上的酒箱，不让装。我感觉很奇怪：装酒的箱子堆码得蛮稳，又不会倒。扶着干什么？问了法警才知道：这是他们的地盘，别人装车，他们也要拿上车费。让人见识了这处水泊梁山之地打家劫舍的遗风，自古就有。见此情况，车装好后，我们付了双倍的装车费，法警将我们一路送离菏泽地界，到达河南省境内后才返回。
几十万的摩托被骗，对一个镇直企业来说，不是小事。对我的刺激也不小，好长时间，看到“山东”就头大，听见“菏泽”就来气。此案办结，我因此病了一场，头发一块块地往下掉，医生说是内分泌失调。谁摊上这种事，内分泌恐怕也都难以正常。好在当年员工们努力，老天关照，企业效益好。到了年终，索性将酒当成福利，发给职工过年。一个职工分到几箱酒，有的一家有几个人在单位上班的，分的酒多，还要找车才能拉回家。酒倒是正宗的山东好酒。此案对职工而言，是摩托换白酒，享受了一回意外福利。
在山东省人大、京山政法委、供销社的介入和支持下，五下菏泽，历经半年。一车摩托换回一车白酒、撤掉了一个法庭庭长，给予水泊梁山的不法之徒一些告诫。做坏事的人，终究不会有好下场；不是“你说骗就是骗”，吞进去的，还是得吐出来；在自己的家里面被警察铐起来，在左邻右舍的围观下被押走的感觉，肯定不爽；在公安局被铐在铁窗上，关了几天的滋味，肯定难受；“法官”和混混勾结，忽悠法律，把法庭庭长的职位给忽悠掉了，肯定不值；业务员玩忽职守，利令智昏，贪小便宜，上当受骗，给企业造成重大损失，受到了应有的责罚，理所应当。此案的结局，虽然谈不上圆满，说不上扬眉吐气，但也出了口恶气，惩恶扬善，伸张了正义。
无事不惹事，有事不怕事，不屈不挠，讨回公道。 曾经的点点滴滴，如今成了珍贵的宝藏。工作，是每个人都拥有的人生经历和生活体验。供销社主任的工作经历，丰富了我的人生阅历，赋予我驰骋市场的胆略和技能，给了我与众不同的快乐和工作享受。虽已退休离岗，美好的回忆刻进了骨子，眼前似画，心中如歌。无论人在何时何地，都能够感受到身上的供销印记如同珍珠般闪耀在心底。
2025年9月5日写于武汉
作者简介
陈新发，中共党员，湖北京山市人，现居武汉市，爱好象棋、书法、旅游和码字，文章散见于京山日报、楚天都市报、长江日报、湖北省图书馆《读者空间》、湖北省供销社《合作》杂志、中国财贸报，荆楚文萃和作家地带等网络平台。
来源：我的家乡在京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