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再不交钱就停止治疗!"医生的话像刀子一样扎进我心里。我颤抖着按下弟弟柳耀宗的号码,电话那头却只有令人窒息的沉默。凌晨三点,刺耳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我抓起手机,听到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是柳明霞女士吗?您弟弟在中山路出了车祸..."
文/ 柯柯A宝儿 素材/柳明霞
(声明:作者@柯柯A宝儿 在头条用第一人称写故事,非纪实,情节虚构处理,请理性阅读。)
"再不交钱就停止治疗!"医生的话像刀子一样扎进我心里。我颤抖着按下弟弟柳耀宗的号码,电话那头却只有令人窒息的沉默。凌晨三点,刺耳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我抓起手机,听到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是柳明霞女士吗?您弟弟在中山路出了车祸..."
我的双腿一软,跪在了医院冰冷的瓷砖地上。五个小时前,他明明冷着脸对我说"没钱",现在怎么会躺在离医院不到两公里的马路上?
我叫柳明霞,今年53岁,是棉纺厂退休的质检员。我丈夫蓝志强比我大两岁,是个老实巴交的货车司机,开了三十年车连张罚单都没收过。我们有个女儿蓝小满,在北京当护士,昨天刚视频说准备要孩子。
我弟弟柳耀宗比我小五岁,是家里最有出息的孩子。他在城里开了三家连锁超市,住着两百平的大房子,开的是进口奥迪。自从五年前父亲去世后,我们姐弟俩的关系就像隔了一层毛玻璃,看得见却摸不着真切。
那天是2023年4月12日,我记得特别清楚。窗外的梧桐树刚冒出新芽,志强哼着小调出门,说要赶早去码头拉一批海鲜。他临走前还回头冲我笑:"晚上给你带条鲈鱼回来清蒸。"
下午三点十七分,我正在阳台上给志强养的那盆君子兰浇水,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请问是蓝志强家属吗?"对方语气急促,"他驾驶的货车在绕城高速发生追尾,现在正在市立医院抢救..."
我手里的喷壶"咣当"掉在地上。赶到医院时,志强已经被推进手术室。护士塞给我一叠单据:"先交八万押金,后续治疗费另算。"
我翻出存折,上面只有三万六千块。退休后我们靠志强跑运输和我的退休金过日子,女儿刚买房我们支援了十万,现在哪还有积蓄?
"医生,能不能先手术..."我抓着白大褂的袖子哀求。
戴着眼镜的男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医院规定,我们也很为难。"他看了眼手表,"最迟两小时内要交齐。"
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耀宗。拨通电话时,我能听见他那边超市广播的特价广告。
"姐?"他的声音透着不耐烦,"正盘点呢,有事?"
我尽量简短地说明情况,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过了足足十秒,才听见他咳嗽一声:"最近资金周转...这样,你先问问别人,我晚点回你。"
电话挂断了。我举着手机站在缴费窗口前,耳边嗡嗡作响。后面排队的大爷碰了碰我胳膊:"大妹子,到你了。"
我浑浑噩噩地刷了卡,看着存折余额变成零。手术室的灯还亮着,护士又送来一张病危通知书。签完字,我抖着手给女儿打电话,小满在那边哭得说不出话,说要立刻买机票回来。
"你先别急,"我强撑着安慰她,"妈再想想办法。"
翻开通讯录,我挨个给老同事打电话。退休多年的老姐妹们东拼西凑,又借来两万。天完全黑下来时,医生出来说志强暂时脱离危险,但还需要二次手术,预计费用至少十五万。
"把戒指卖了吧。"我摸着无名指上那枚金戒指,这是结婚三十周年时志强用半年私房钱买的。上次女儿开玩笑说这戒指值两万块,我死活不肯摘。
晚上十点,医院走廊安静得可怕。我数着点滴瓶里的气泡,手机突然震动。"姐,手头实在紧,你先找亲戚周转下。"
我盯着屏幕,眼泪砸在键盘上。五年前父亲肺癌晚期,是我和志强日夜照顾;三年前母亲中风,也是我们守在病床前。耀宗总说生意忙,医药费倒是出得多,可临终关怀哪是钱能替代的?
凌晨两点四十六分,我趴在志强病床边打盹,手机突然炸响。一个陌生号码在黑暗中闪着刺眼的光。
"柳明霞女士吗?"对方声音严肃,"您弟弟柳耀宗在中山路与货车相撞,现在送往市立医院急诊..."
我猛地站起来,膝盖撞翻了椅子。等等,市立医院?不就是这里吗?抓起外套冲出门时,我看见护士推着担架车从电梯里出来。担架上那个满脸是血的人,不是耀宗是谁?
"患者肋骨骨折,疑似内脏出血!"医生大喊着推车从我身边掠过。我呆立在走廊中央,看见担架上掉下一个黑色皮包,拉链开着,露出里面捆扎整齐的钞票。
我弯腰捡起那个黑色皮包,手指触到钞票时像被烫到似的缩了回来。整整十捆百元大钞,正好十万块。皮包夹层里还塞着一张纸条,上面是耀宗歪歪扭扭的字迹:"姐,先拿十万,明天再送五万来。"
急诊室的自动门开了又关,我像个木头人似的跟着担架往里走。护士拦住我:"家属在外面等!"
"那是我弟弟..."我声音发抖,指着正在被插管的耀宗,"他怎么样了?"
"血压很低,怀疑脾脏破裂。"护士快速说着,递给我另一叠单据,"需要立即手术,请签字。"
我机械地签下名字,突然想起什么:"肇事司机呢?"
"交警说您弟弟是横穿马路时被一辆快递车刮倒的。"护士奇怪地看我一眼,"他当时抱着这个包从银行方向跑过来。"
银行?我抬头看墙上的电子钟——凌晨2点50分。这个时间哪有银行开门?除非是...
我翻开耀宗的钱包,果然找到一张24小时自助银行的VIP卡。脑海里突然浮现五小时前他电话里那句"资金周转",还有微信上冷冰冰的推脱。原来他不是不肯借,是当时真没钱!
手术室的红灯再次亮起。我瘫坐在走廊长椅上,皮包里的钱像烙铁一样灼烧着我的膝盖。志强在六楼重症监护室,耀宗在一楼急诊手术室,我该守着谁?
手机突然震动,是小满发来的消息:"妈,我刚上飞机,早上七点到。"后面跟着一串哭泣的表情。我鼻子一酸,赶紧回复:"你舅也出车祸了,现在市立医院。"
发完这条消息,我再也撑不住了,捂着脸痛哭起来。消毒水味混合着眼泪的咸涩,让我想起三十年前那个雨天。那时耀宗刚考上大学,父亲在建筑工地摔断了腿。十八岁的我辍学去纺织厂上班,每天站在织布机前十六个小时,就为凑够弟弟的学费。
"柳耀宗家属!"医生的喊声把我惊醒。我踉跄着跑过去,看见白大褂上沾着血迹。
"手术很成功,但患者失血过多,需要观察48小时。"医生摘下口罩,"有件事很奇怪,他肝脏有严重硬化迹象,你们家属不知道吗?"
我瞪大眼睛:"耀宗...肝不好?"
"看情况至少两年了。"医生递给我一张CT片子,"这些阴影都是病灶,他应该一直在接受治疗。"
我双腿发软,扶着墙才没摔倒。两年前,正是父亲葬礼后我们大吵一架的时候。那天耀宗迟到一个小时,穿着皱巴巴的西装,我当着所有亲戚的面骂他没良心。
护士推着昏迷的耀宗去ICU,我跟着病床走,突然注意到他右手紧紧攥着什么。轻轻掰开手指,是一把钥匙——我家大门的钥匙。去年春节他说要换智能锁,硬是给我家也装了一套,当时我还嫌他乱花钱。
凌晨四点,我在志强和耀宗的病房之间来回跑。护士看不下去,给我倒了杯热水:"大姐,您先歇会儿吧。"
水杯刚沾到嘴唇,耀宗的手机突然在皮包里震动起来。来电显示"周医生",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起来。
"柳总,检查报告出来了,您必须马上住院..."对方语气急促。
"我是柳耀宗的姐姐。"我打断他,"我弟弟...是什么病?"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肝硬化晚期,已经出现腹水。上周我就建议他立即住院,他说要等超市周年庆结束..."
手机滑落到地上。我蹲下去捡,突然看见相册图标上有个红点。点开后,最新照片是昨晚9点17分拍的——我家小区门口,志强那辆蓝色货车正缓缓驶出。原来耀宗来过!他亲眼看见志强出门,知道我说的是真话!
往下翻,全是让我心碎的照片:去年冬天我蹲在菜市场挑土豆的背影;今年元旦全家福里被单独截出来的我和志强;甚至还有小满婚礼上,耀宗站在角落偷偷抹眼泪的侧脸。
最后一张停留在五年前的旧照:父亲病床前,耀宗趴在床边睡着,父亲的手轻轻搭在他头上。我记得那天,耀宗连夜从广州赶回来,在病床前守了三天没合眼。而我却因为他没及时汇款买进口药,当着父亲的面骂他是"白眼狼"。
相册最底下有个加密文件夹,密码提示是"姐姐的生日"。我输入0523,屏幕跳出一段视频。画面里的耀宗瘦得脱相,对着镜头勉强微笑:"姐,要是哪天我走了,三家超市都过户给你。志强哥腰不好,别让他再跑长途了..."
视频日期是三个月前。我死死咬住手背才没哭出声,原来他一直在默默安排后事!
天蒙蒙亮时,小满冲进医院。她先去看了一眼志强,然后红着眼睛跑来找我:"妈,舅怎么会..."
我把皮包递给她:"你舅是来送钱的。"小满翻开包,突然惊叫一声,从夹层里掏出一个信封,上面写着"姐姐亲启"。
信纸上的字迹虚弱但工整:
"姐,对不起。这些年我总想着多赚点钱让你们过上好日子,却忘了最值钱的是在一起的时间。医生说我的肝撑不过今年了,本想等小满生孩子后再告诉你..."
信纸被我的眼泪浸湿了一大片。小满抱着我发抖的肩膀:"妈,舅的手机一直在闪。"
锁屏上是条未读短信,来自超市财务:"柳总,您质押房产的200万已到账,按您要求转成五张定期存单,受益人都是柳明霞。"
我再也忍不住,扑在耀宗病床边痛哭:"你个傻弟弟!谁要你的钱!我要你活着啊!"
监护仪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声。我惊恐地抬头,看见耀宗的眼皮在微微颤动。医生护士冲进来检查,我被人群挤到角落,只能拼命踮脚张望。
"患者恢复意识了!"护士惊喜地喊道。我双腿一软跪在地上,透过人缝看见耀宗苍白的嘴唇在动。医生俯身听了听,转头对我说:"他一直在说'姐姐,钱在包里'。"
耀宗完全清醒是在三天后的早晨。我正用湿棉签给他润嘴唇,突然听见沙哑的一声:"姐..."
棉签掉在病号服上。我手忙脚乱去按呼叫铃,却被他轻轻拉住手腕。他的手指冰凉,像几根细树枝挂在我手上。
"钱...够不够?"他每说一个字都要喘口气,"我包里...还有张卡..."
我鼻子一酸,把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你别操心这个,好好养病。"他的手背上有好几个针眼,青紫一片。
医生来做检查时,我退到走廊给小满打电话。志强昨天已经醒了,虽然还不能说话,但看见我时眨了眨眼睛。电话刚接通,背后病房里突然传来耀宗激动的声音:"不行!那钱是给我姐夫的!"
我赶紧跑回去,看见耀宗挣扎着想坐起来,苍白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医生按着他的肩膀,转头对我说:"柳女士,您弟弟坚持要现在办理出院。"
"你疯了吗?"我冲过去按住他乱动的手,"肝都这样了还折腾!"
耀宗的眼睛亮得吓人:"姐,志强哥第二次手术不能再拖了..."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护士赶紧把氧气面罩扣在他脸上。
医生把我叫到走廊,递给我一份检查报告:"好消息是车祸没有造成内脏进一步损伤。但坏消息..."他指着CT片上那些阴影,"肝硬化已经到失代偿期,必须立即接受系统治疗。"
"能...能治好吗?"我声音发抖。
"如果进行肝移植,五年生存率能达到70%。"医生合上病历本,"不过供体很难等,亲属活体移植匹配概率更高些。"
我眼前闪过三十年前的画面:耀宗出水痘高烧不退,医生说需要输血浆。当时我撸起袖子就说抽我的,结果我们血型真的匹配。
回到病房,耀宗正盯着天花板发呆。我拉了把椅子坐在床边,轻轻握住他的手:"听医生说,你需要肝移植?"
他猛地转头看我,氧气面罩蒙上一层白雾。
"我明天就去配型。"我说。
耀宗突然扯下面罩,声音嘶哑:"不行!你都五十多岁了!"
"你四十八岁就行?"我瞪着他,"当年爸生病时你才多大?不也偷偷卖了电脑去交医药费?"
耀宗愣住了,眼泪突然涌出来:"姐...你还记得..."
我怎么会不记得。那年他刚考上大学,为了给父亲治病卖掉了心爱的笔记本电脑,整整一个学期用手抄笔记。后来我知道真相时,他已经因为营养不良在体育课上晕倒过两次。
护士进来换药,我走到窗前假装看风景,实际在抹眼泪。窗台上放着耀宗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显示"肝移植科王主任"的来电。我犹豫了一下,走到走廊去接。
"柳总,好消息!"电话那头很兴奋,"您姐姐的配型结果出来了,各项指标都非常吻合!"
我握着手机呆住了。配型?什么配型?
回到病房,我直接拿起耀宗的手机。锁屏界面还停留在短信页面,最上面是一条发给"王主任"的信息:"已说服姐姐做配型检查,请尽快安排,别让她知道是用我的钱。"
我气得手直发抖:"柳耀宗!你什么时候偷偷拿我的血去配型的?"
病床上的人缩了缩脖子,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上周...你说体检抽血...我让医院多留了两管..."
我简直想揪他耳朵,可看他浑身插管子的样子又下不去手。最后只能狠狠戳他脑门:"从小到大就会耍小聪明!"
耀宗却笑了,眼角堆起皱纹:"姐,你这句话和咱爸一模一样。"
这句话像把钥匙,突然打开了我心里某个锁着的盒子。我俯身抱住他,闻到他身上消毒水混合着淡淡血腥味:"傻弟弟...这些年你怎么什么都不跟我说..."
他的肩膀在我怀里微微发抖:"爸走那天...让我发誓要照顾好你和妈..."他吸了吸鼻子,"可我连妈最后一面都没赶上..."
我终于明白他这些年为什么拼命赚钱。不是虚荣,不是冷漠,而是把对父母的愧疚都化成了对我们的责任。
配型结果出乎所有人意料——我和耀宗的匹配度高达85%,连医生都说这在兄弟姐妹中都很罕见。
"就像双胞胎一样。"王主任拿着报告单说,"移植后排异反应会很小。"
手术定在一周后。这段时间里,志强已经能坐起来喝粥了,虽然还要再做一次修复手术,但医生说恢复得比预期好得多。
"你看你,把孩子们都吓坏了。"我一边给志强擦脸一边说。小满和她丈夫天天往医院跑,人都瘦了一圈。
志强慢慢抬起手,摸了摸我稀疏的头发。我突然意识到,这一个多月我都没顾上染发,两鬓的白发像霜一样刺眼。
"戒指...还在..."志强突然说。
我愣了一下,低头看自己的手。那枚金戒指确实还在,这一个月来我洗手洗澡都没摘过,戒圈已经有些发暗。
"傻子,谁要你的戒指。"我抹了把眼睛,"我要你赶紧好起来,给我蒸鲈鱼吃。"
手术前一天晚上,我在耀宗病房里帮他剪指甲。他忽然从枕头下摸出个丝绒盒子:"姐,给你和志强哥的。"
盒子里是一对铂金戒指,内圈刻着"明月照志强,霞光映耀宗"。
"早就订好了..."耀宗有些不好意思,"本来想等你们金婚时送的。"
我拿起女戒对着灯光看,戒圈内侧还刻着小字"弟弟永远在"。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我低头假装整理盒子,不让他看见我的眼泪。
"姐,明天手术..."耀宗突然小声说,"万一我..."
"没有万一!"我猛地抬头,"柳耀宗我告诉你,你敢有事,我追到阎王殿也要揍你!"
他噗嗤笑了,笑着笑着开始咳嗽。我赶紧扶他喝水,听见他喘着气说:"姐,你还记得小时候我偷吃你的芝麻糖吗?"
"怎么不记得,"我拿纸巾擦他嘴角,"你躲在煤棚里吃,弄得满脸黑,活像只花猫。"
我们聊了一整夜,把三十多年的回忆都翻出来晾晒。说到父亲葬礼那天,耀宗突然从手机里找出一段录音:"姐,你听听这个。"
录音里是父亲微弱的声音:"耀宗啊...别怪你姐...她性子急...其实最疼你...那年你发高烧...她背着你跑十里地到医院...鞋都跑丢了..."
我完全不记得父亲说过这些话。耀宗轻声解释:"当时你出去接待亲戚,爸拉着我的手说了好多...我偷偷录下来的。"
清晨的阳光照进病房时,护士来推耀宗去手术室。我握着他的手直到手术室门口,他忽然用力回握:"姐,谢谢你...那包芝麻糖...其实特别甜..."
手术进行了七个小时。我在等候室坐立不安,小满和志强轮番打电话来问情况。当手术灯终于熄灭,王主任走出来说"非常成功"时,我直接瘫在了椅子上。
更神奇的是,术后检查显示耀宗原本的肝脏竟然出现了轻微再生迹象。"简直是个医学奇迹。"王主任看着化验单直摇头,"亲情的力量有时候比药物还管用。"
半年后的周末,我家小院里飘着烤肉香。志强和女婿在生火,小满挺着五个月的肚子摆餐具,耀宗坐在轮椅上笨拙地串肉串。
"哎呀你放那么多肥肉干嘛!"我抢过他手里的竹签,"医生说了你要少吃油腻。"
耀宗不服气地嘟囔:"我都好透了..."但还是乖乖递给我瘦肉块。他脸色红润了不少,虽然还要定期复查,但肝功能指标基本正常了。我的肝脏在他身体里长得很好,医生说就像本来就该在那里一样。
志强端着腌好的鸡翅过来,无名指上的铂金戒指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我的戒指和他是一对,内侧刻着耀宗写的那句诗。有时候半夜醒来,我还会忍不住摸摸右上腹那道疤痕——那是生命最珍贵的礼物留下的印记。
炭火噼啪作响,耀宗突然说:"姐,超市我转给小满两口子了。"没等我反对,他赶紧补充,"我当顾问,分红够咱仨养老的。"
小满笑嘻嘻地插话:"舅说要带你和爸环游中国,先从新疆开始,说你们年轻时最想去那。"
我看向志强,他正憨笑着点头。三十年前我们结婚时,确实说过要攒钱去新疆看天山,后来因为耀宗上大学、小满出生,这个承诺就慢慢被遗忘了。
烤肉香气里,耀宗悄悄碰了碰我胳膊:"姐,你还记得那天在医院,我说芝麻糖特别甜吗?"
我点点头。他眼睛亮晶晶的:"其实那包糖...是我用攒的零花钱给你买的生日礼物。本想等你下班回来给你惊喜,结果没忍住先偷吃了一块..."
我举着油刷愣在原地。这么多年,我一直以为是他贪嘴偷吃,原来...
【全文完】
来源:柯柯A宝儿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