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这问题涉及的论文[1]声称,同时做两个贝尔实验,将本来不应纠缠的光子测出类似纠缠的结果。相关研究还在进行中,现在不确定是否存在论文作者未有效排除的纠缠。论文作者猜测结果可能和无法从测量判断光子从哪里发射(路径不可区分性)有关。这并不是最终结论。这几天,来自其他
量子纠缠本来就不是这问题的补充说明谈论的“超距作用”,这是个常见的误会。
这问题涉及的论文 [1] 声称,同时做两个贝尔实验,将本来不应纠缠的光子测出类似纠缠的结果。相关研究还在进行中,现在不确定是否存在论文作者未有效排除的纠缠。 论文作者猜测结果可能和无法从测量判断光子从哪里发射(路径不可区分性)有关。这并不是最终结论。 这几天,来自其他学者的、试图让该结果与量子纠缠的现有理论兼容的说法五花八门,我认为它们的说服力较为有限。 例如,哥本哈根大学的 Stefano Paesani 声称问题可能出在后处理,论文作者只用了有四个光子的情况——我压根就不觉得这有什么所谓。 例如,一篇预印本试图将实验结果解释为利用后选择和非常规的归一化程序在形式上模拟贝尔非定域性 [2] ,其重点就是只统计了部分检测事件来进行分析。我不认为这是有效的反对,参考 2 没有看的价值。 相对有效的反对意见是,论文作者的相位设定未能实现严格的时空分离——对此,论文作者称他们会做进一步实验。量子纠缠的粒子具有彼此相关的属性。可是,多年来,一些糟糕来源传播的量子垃圾声称,对于一对纠缠粒子,当你对其中一个粒子施加特定影响,另一个粒子就会超越距离地发生相应的可测变化,这种效应就是爱因斯坦说的“幽灵般的超距作用”、可以用来超越真空光速地传递信息或实体(“瞬间移动”)。这是完全错误的,量子纠缠不产生超距作用,不传播任何信息或“影响”。
关于量子纠缠,常见的举例方法是:
设一个粒子衰变成了一对纠缠粒子,二者有相反的自旋;在对这两个粒子中的任意一个进行测量前,你不确定它们的具体自旋情况。 此时,无论上述两个粒子之间出现了多大的距离,在你测量一个粒子并确定其自旋后,你可以立即知道另一个粒子的自旋。 不过,无论你如何施加外力去改变其中一个粒子的自旋,另一个粒子的自旋都不会神奇地跟着改变。自旋以外的性质也如此。不需要纠缠,你也能想到类似的现象,例如:
某个量子事件朝未知方向射出了一个粒子,该事件周围有许多探测器。此时,无论探测器们相距多远,在你发现一个探测器接到该粒子后,你就立即知道其他探测器不会接到该粒子。 你用某个量子事件随机地将一双手套(左右各一只)丢到了两个相距甚远的地方,然后去找这些手套。你在某地找到了左手手套。此时,无论你到右手手套有多远,你都知道它会是右手手套。看起来,纠缠粒子与非纠缠手套的区别是,在你测量前,手套的左右已经有确定的属性,而未测量的纠缠粒子的若干属性看起来没有被经典手段提前确定。历史上猜测的局部隐变量也被违反贝尔不等式的相关实验排除。
在日常生活中,你见过许多更加普通的超距离相关性,例如某人的手机上显示的时间跟同一时区的许多人的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基本是一样的。当然,量子纠缠的相关性比这种相关性强。但是,这问题涉及的论文显示,达到一定水平的相关性未必是量子纠缠的结果。
来源:时空探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