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2016年6月,河南鹤壁一个不算热闹的看守所里,陶礼明因心脏病陡然离世。没等法律画下句号,他连走带喘地走完了自己的最后一段路。这一消息像突然打裂水面的石头,各种声音哗啦啦冒出来,原本就对他案子高度关注的人们,此刻更是坐不住了。甚至有人头天听说他还在审查,第二天
2016年6月,河南鹤壁一个不算热闹的看守所里,陶礼明因心脏病陡然离世。没等法律画下句号,他连走带喘地走完了自己的最后一段路。这一消息像突然打裂水面的石头,各种声音哗啦啦冒出来,原本就对他案子高度关注的人们,此刻更是坐不住了。甚至有人头天听说他还在审查,第二天早上醒来,法治新闻里人已撒手人寰。事大得很,坊间议论里,这起案子成了那年最沸腾的谈资,不止因为钱权,还因为这人背后的故事、家里的背景,和他生前留下的一地鸡毛。
我记得那会在网上总能刷到关于陶礼明各种说法,有人说他“聪明能干”,有人摇头,说“聪明反被聪明误”。但陶礼明最终没等来法槌落下——狱中病逝,看似避开了铁窗最后的审判,可他那些年做下的事,影响却远没随着死讯消散。细数他捅出来的窟窿,一桩桩一件件,银行、企业,就连普通储户,没人拍着胸口说全身而退。
说起来,这一摊事还真不全是陶礼明暴露出来的。他的麻烦初见端倪是在2012年春天,湖南出了件大事——省交通厅党组书记陈明宪落马,大标招投标弄虚作假,明眼人一看就是有故事。调查过程中,陈明宪一开口,竟然牵好了陶礼明这根线。谁料打一只大苍蝇,捅出来一窝,让纪委去翻那本账、查那些款,拖出了金融系统里一只更大的“蛀虫”。此后的几个月,陶礼明的名字与一个个数字、一摞摞卷宗,一同摆上了桌面。你能想象那种局面吗?一边有人在办公室喝茶,桌上电视播着辉煌业绩,另一边院子里警笛和便衣警察排成一溜,专等着人下来。
但陶礼明当年其实也不是个默默无闻的小人物。他是中央财经大学出来的,那时候叫“中央财政金融学院”,本事不算顶尖,可论起人脉和关系,有谁比得过他?他岳父履历不简单,在中组部里坐过头把交椅,正好分管着金融圈内官员的调动和升迁。据说,每年银行系统调人,陶家家宴总是热闹——这是谁暗里送了简历、谁打了“岳父牌”进单位,行里人心知肚明,少有人敢得罪。他妻子后来也混成了银保监会的正局巡视员,俩口子谁也不比谁差,堪称“银行之家”的模范。这样背景底子一亮出来,哪怕陶礼明前面没啥政绩,那些年也是一路顺滑爬上央行、再到邮储头牌。旁人嘴上不服,心里哪敢冷嘲热讽?
到了邮储银行正式挂牌成立,风头最劲的时候,陶礼明顺理成章做了大当家。他那时候住在北京金融大街附近办公楼,总部刚搬过去,办公室挑高,落地窗透着金光,往东看去,连紫禁城的屋脊都看得到。据邮储老员工说,办公桌上总有各地民俗小件儿摆着,陶行长看着平和,骨子里其实最信关系网和小圈子。外头谁知道,他桌下盘着多少利益线?那些年中国经济起得猛,银行跟着“水涨船高”,只要能分点羹的人,各有各的活法。陶礼明也不是不懂行情,他很快摸到一种隐秘的偷梁换柱手法,让他人生变了味。
其实早在2000年左右,陶礼明发现国债发行里有操作空间。他发现一些国债由于管理松散和系统落后,很容易被多发、多卖,超过了国家本来批的额度。他找了几个人合伙,把多拿下来的国债偷偷变现,然后把这些钱拉出去和熟人“合伙炒项目”。想象一下,堂堂邮储当家、在银行折腾着公家的钱,外头又和人混着江湖买卖。结果当然是,有时候正好赶上投机赚钱,大家伙分红喝酒。但现实毕竟是现实怕亏本,什么投资有风险,陶礼明手底下一摊摊项目开始接连出问题。挣钱永远是别人快,赔起来都是自己认。
后来说起陶礼明那股狠劲,还有个小故事。有人传,某年邮储更新存折印刷,几家地方小广告公司本来想走关系,没想到陶行长自己把人请到办公室,明里暗里就讲明白“这事儿得意思一下”。中小企业老板被晾在屋里干坐半小时,最后只能低声下气递了红包,才把合同揣进包里出门。有人说,他连这么小的油水都不肯放过,见钱眼开,有点“货比三家”的意思。有几笔挪用贷款也不是大工程,而是跟着熟人亲友一起批,比如山东一个房地产项目,项目本子压根通不过审批,他硬是拍板给批了。同行私底下说,这种操作其实邮储里不是没人知道,只是没人敢多嘴。
这样的日子没能持续下去。陶礼明一边东补西窟窿,一边还要继续不断“扩张地盘”,但凡有哪家企业想贷大额,他要么亲自过问,要么指派人牵线搭桥。慢慢地,围绕他的成了一个小团伙,银行和小圈子里“你帮我批贷款,我替你引项目”的关系网结得越来越紧。但投出去的钱很多收不回来,漏洞越补越大。这时候你要是外面的小股东,看着账面上的数字直冒冷汗,谁都明白这里面“水分十足”。陶礼明明知道局面要失控了,他还是嘴硬,四处修补。他甚至在被关注那段时间里,私下和朋友谈论,说自己想做一个“带动中国金融服务乡村振兴”的美梦。可是嘴上说要服务乡村,手里的钱却都流进了个人腰包。
最终的结果呢?调查显示,光挪用国家资产就是三个多亿,个人明面上的受贿也过千万。更夸张的是,后头还有不少藏在亲戚朋友名下的房子和存款,外人根本查不清楚。陶礼明还曾在报纸采访里一板一眼地说自己“热爱金融,服务百姓”,弄得真像个慈善家。只是那些口号,落到普通百姓的储户身上,就是一地冷漠:你存的钱他拿去送人情、留后路。谁又顾得上你的血汗钱呢?那些年,邮储银行正是靠“制度刚起步、流程不严”的时机,被陶礼明和团伙钻了空子。业内有人开玩笑说,陶礼明“吃着邮储的饭,砸着邮储的锅”,可是结果这锅碎了,汤也泼了一地。
陶礼明后半辈子就像一出反面教材,从看上去光鲜的金融家到名声扫地的阶下囚。可惜,在最需要他交代的时候,他却死在看守所里了。后来还有银行员工说,“其实他挺能混人心的,要不也不可能在系统里爬那么高。”可这种能耐要是用错了方向,是谁都帮不了他。
他的下场让人唏嘘,也敲打着金融圈的每一道门槛。邮储银行自那以后,审贷审批一下子紧张起来。北京那边的监管公司,听说每月都要往示范点拎一沓文件下来查。只是这样的事,谁敢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说到底,制度不严,总有能人钻空子。陶礼明的故事,在金融圈里混得久的人,谁没听说过?都明白天底下“聪明人”多,禁不住考验的、能守得住底线的才不稀奇。
有时候回想这事儿,我常想,银行里那些来来往往的小人物、小存户、小职员,他们在这片体制和利益的土壤里,到底算什么?陶礼明走了,他撒下的种子会不会一直生长?没人知道。像这种人的下场,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人在做,天在看。
来源:多才多艺山丘UrXAn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