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而《棋士》里的崔业,像一把锈迹斑斑的钥匙,突然撬开了他演员生涯中某扇隐秘的门。
时隔12年,能看到王宝强的电视剧,意外又惊喜。
在《士兵突击》的许三多之后,王宝强似乎总在寻找一种更贴近骨血的表达方式。
而《棋士》里的崔业,像一把锈迹斑斑的钥匙,突然撬开了他演员生涯中某扇隐秘的门。
这一次,他终于不再是“被观看”的符号,而成了一个能用棋局丈量人性深渊的摆渡人。
《棋士》的棋局:一次迟到的证明
看着痴迷于下棋的崔业,我看到的好像是许三多,又不像许三多。
这部剧,不是“不抛弃不放弃”的集体主义神话,而是一个被生活碾碎尊严的人,如何用围棋的胜负法则重构生存逻辑。
首播当晚的收视登顶,与其说是观众对悬疑题材的追捧,不如说是对王宝强撕掉“憨傻”标签的集体凝视。
这个曾用许三多的赤诚打动一代人的演员,能否用崔业的阴郁再次刺穿时代的痛点。
剧中两处细节暴露出他的野心:庆功宴上被夺走话筒时,他喉结的轻微颤动像被掐灭的烟头;
帮劫匪策划逃脱路线时,他用棋子敲击的节奏与心跳同频。
这些表演不再是“许三多式”的直给,而是将人物的屈辱与算计揉进呼吸的褶皱里。
当他在车辆爆炸的火光中头也不回地离去,你突然意识到:那个只会用憨笑化解困境的王宝强,已经蜕变成能用沉默演绎暴烈的棋手。
超越的可能:神话与现实的双轨
《士兵突击》是一座丰碑,但它的重量恰恰来自时代的偶然——2006年的中国需要许三多这样的精神图腾。
而《棋士》诞生的2025年,观众早已厌倦悬浮的励志叙事,更渴望看到人性的灰度。
崔业的“黑化”之所以引发热议,正是因为它触碰了当代人最隐秘的恐惧:当规则不再奖励正直,善良是否会成为弱者的墓志铭?
在国民度上,《棋士》或许难以复刻“许三多”的全民共情,但它开辟了更危险的战场。
王宝强不再扮演被拯救者,而是主动撕开社会伪善的缝合线——剧中他输棋换钱的桥段,何尝不是对成功学最辛辣的嘲讽?
这种将个人命运嵌入时代病灶的叙事,让《棋士》有了超越类型剧的野心。
戏路的年轮:从土壤到刀刃
回看王宝强的角色谱系,像在翻阅一部时代底层者的叙事变迁史。
许三多(《士兵突击》):带着泥土味的理想主义者,用“一根筋”对抗世界的圆滑。
那时他的表演是生铁,粗粝却闪着未经打磨的光;
树先生(《Hello!树先生》):在现实与疯癫的裂缝中游走的幽灵,抽烟时颤抖的手指比任何台词都更具摧毁力。
这是他从“演”到“成为”的转折点;
唐仁(《唐人街探案》):商业喜剧的狂欢面具下,藏着对草根狡黠的精准拿捏。
可惜这份天赋一度被资本裹挟成套路;
崔业(《棋士》):集大成者的黑暗绽放。
当他蹲在地上捡拾散落的棋子,你看到的是许三多的执拗、树先生的破碎、唐仁的市侩在同一个躯壳里厮杀。
王宝强的戏路从来不是“转型”,而是将生命体验层层夯进角色的地基。从少林寺到金扫帚奖,从群演到百亿影帝,那些真实的困顿与挣扎,最终都化成表演时血管里流动的岩浆。
《棋士》或许不会成为下一个《士兵突击》,但它让王宝强完成了对演员身份的终极确认。
当崔业在棋盘上落下一枚黑子,他也在影视的版图上刻下新的坐标。
这个坐标不指向票房或奖项,而是一个从泥土里长出的演员,如何用二十年多年的跋涉,将自己锻造成一把既能劈开黑暗、也能照见众生的刀。
来源:米柴视圈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