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寝宫的夜色，像死水一般沉闷。朱元璋踱步在殿内外，满目星河里藏着压不住的烦，眼睛血丝仿佛要漫到心头。太子早夭是他心口的烂疮。一想到朱允炆削藩、朱棣举兵，他又想起当年自家兄弟流血的场面。天家事，明面上光鲜，背后全是骨肉相残。越琢磨，他心里越发堵得慌。

寝宫的夜色，像死水一般沉闷。朱元璋踱步在殿内外，满目星河里藏着压不住的烦，眼睛血丝仿佛要漫到心头。太子早夭是他心口的烂疮。一想到朱允炆削藩、朱棣举兵，他又想起当年自家兄弟流血的场面。天家事，明面上光鲜，背后全是骨肉相残。越琢磨，他心里越发堵得慌。

他不是没琢磨过，叫太子撑身体多活几年，可和老四相比，真没什么盼头。哪怕封了老四的兵权，把人变成闲王，只要他身子骨硬朗，东宫还是守不住。或者下狠手，把朱棣干脆处理了，这世上的困局倒可能少了个火药桶，可背骂名算什么？后头坐龙椅的，倒是得了个前车之鉴。愣是下不去手。老四最像自己，这话头也不知和谁说好。

“陛下，您今夜可有忧思？”郭惠妃声音低低地响在背后。她替他披上貂衣。每次见到马皇后亲生的孩子被人念刀，别人或许没啥，她心里多少都跟着拧巴起来。朱元璋望着夜空发愣，“你说咱家的后辈真要动刀子，天下得笑死。”

郭惠妃只敢顺着话说，好像开玩笑似的，“陛下，朱家后代肯定是齐齐整整的。”哪有造次的道理。可是朱元璋脸沉下来，一副不是玩笑的样子，盯着她：“咱梦见将来侄子叔叔打起来，明朝都断了。”郭惠妃一下沉了，她跟着服侍这么多年，清楚这根本不是梦话，就是实打实的忧虑。

“要不要叫老四回京，把他兵权收了，做个清闲王爷？”朱元璋喃喃自语，这听着好像啥都考虑周全了。但老四要真就成了活死人，哪能不闹心？郭惠妃一听这话，腿都软了。马皇后儿子，会被囚？她忍不住跪地请命，“这可是姐姐亲生儿，您怎么那么绝情！”泪眼婆娑，每句话都扎心。

朱元璋坐了半宿，就是磨不下这口气，也下不了狠手。要是传给东宫，大家都背骂名，算来算去都不划算。他嘟囔着，“苏白说，将来允炆真不是叔叔的对手。”这名字一说，郭惠妃也跟着哆嗦：“那不是朝堂上死谏、替胡惟庸翻案的那个？”她虽在后宫，可什么消息流不进去。

这才华子，能吓退百万瓦剌，他的预言没错过。

朱元璋嘴里叨念，“国之道在于用人”，话是这么说，朝堂的事另有算计。他和苏白赌这个局，就是因为苏白有看家本事。“要是叫他做东宫老师，不怕老四造反。”郭惠妃一句提醒，就把朱元璋给点醒了。

命运拐角，有人一拍脑门就豁然了。朱元璋仰天大笑。他要是早一想到苏白教允炆，明朝传得下去，不怕燕王摆刀了。老皇帝喜得眉开眼笑，龙椅上发出爽朗的骂声：“妹子，你可真机灵！”圣旨拟就，让苏白当伴读进东宫。

朝堂上下气氛又是一变。

奉天殿里站满百官，朱元璋没什么表情，面无表情登龙椅。太子朱标就在档口边站着，观察一切。他正要问诸臣有事要奏，不远处奉天殿外就闯进几个，哭着要朱元璋替他们做主。乱哄哄一群人冲过来，百官错愕，谁都看不明白。

朱允炆跪地大哭，声泪俱下，“皇爷爷，您得给孙儿讨个公道！”朱元璋还不明白怎么回事。他嘴碎得很，直接拿马蜂窝调侃。这孩子哀怨地告状，说是苏白把自己诓进牢里掌掴数十次。幕后原因都没提。朱元璋脸色沉了，步步紧逼问：“怎么不说了？有罪也要说清楚。”

朱允炆只敢吞吞吐吐，小声承认自己有私心。朱元璋怒了——没本事守东宫，还去找苏白搭话，不是窝囊是什么？皇帝一怒，众人无语。陪着的齐泰、刘三吾、黄子澄全部被问个哑巴。苏白这一顿掌掴，直接把皇孙和老师们都揪出来了。

连黄子澄都说自己以死相逼，其实死不了。朱元璋冷嘲热讽：“你为什么还活着？”群臣退避三舍。这场闹剧从头到尾，谁都犯了难。老师教成了熊孩子，皇孙东宫跑断了腿。

名师出高徒，庸师只教出庸君！

朱元璋一拍案，“苏白进东宫，另外几位都歇着！”皇孙、黄子澄，全傻眼。群臣更瞠目。掌掴了皇孙还当上了老师？皇帝哪根筋搭错了！

苏白在诏狱里还不明白外头如何哄。狱卒都把他当八卦对象，一个劲问“皇孙的手感如何”“黄子澄哪种肥头大耳”。苏白只漫不经心地背对牢门，吐了句“我如履薄冰，你们说我能走到对岸吗？”旁人压根听不懂。正说着，圣旨来了。苏白还以为该抬头死了，谁知王景弘，“死不了了，入东宫当伴读。”

诏狱顿时炸了锅，狱卒们一个喊“苏大人你花式逆天了，痛扁皇孙还能晋升”。王景弘沉脸一吼，“都不许议论，赶紧开门更衣。”

东宫春和殿内，拜师礼又来了。苏白嘴角抽动，压根没兴趣教什么四书五经，心心念念快点回家，恨不得捅娄子赶紧死。朱允炆问该学啥，苏白胡扯，“别做坏事就是了”。这孩子还煞有介事，“允炆谨记”。苏白忍着不耐，“你谨记个屁，从来没打算真教你”。

脑子一转，苏白顿悟，还不如带朱允炆去风月之地——让老朱气到刨坟。果不其然，秦淮河烟花柳巷逛了，朱允炆愣头愣脑，被风尘女子丢帕子都不明白。苏白搂着女子，喝酒打诨，一点正经都没有。允炆只知道皇爷爷早说“红粉骷髅”，但苏白一套说辞：“风月之地能磨帝王心术。”旁观艺伎与富家公子交谈，察言观色是学帝术的资本。朱允炆又一次被忽悠住，直夸“苏师果然高人”。

另一头，朝堂上的老师齐泰、黄子澄、刘三吾，气急败坏，决定奔着陛下告状。刚进宫没几分钟，锦衣卫蒋瓛报告“皇孙殿下偷溜出宫，去了玉兰舫”。朱元璋一口老血喷出，气得暴跳，“那个谁，给我封了花船，船上全捉了！”

花船里，苏白还搂姑娘喝花酒，对身后锦衣卫一点不在乎。被蒋瓛请回，苏白故作镇定，心里暗爽，“终于要杀我了？”谁想皇爷还是护着他，告状的老师反被骂，苏白再三作死，结果就被杳然带了下去。

朱元璋想法反复，“到底是朱家的基业重要还是骨肉亲情重要”，又一顿自我拉扯，结果让苏白教授东宫，还是没舍得杀。朝堂上的金戈铁马没断，小人算计依旧，一场“以贪治贪”的大戏在闹腾。

洪武朝秋操现场，燧发枪的新玩意在苏白手里，满朝为之一震。老朱被苏白一枪射倒，现场差点乱成一团，结果不过是橡胶弹，一场虚惊。好家伙，苏白本想着借机丢命回后世，还是被人用橡胶弹偷梁换柱给玩了。

至此又兜回头，朱元璋还是没舍得轻易剥皮揎草，要留铁血定规：有些事情亲情要让位，天家骨肉只为大明社稷而活。苏白终日如履薄冰，想哭，哭不出来。天下的难题就是，“成王败寇”背后，谁的算计都不肯让步，谁的亲情都割不掉。

有人劝他多活，别人让他认罪，大殿之上，你方唱罢我登场。朱家规矩还是规矩，宫墙之内一场场搭台的闹戏，谁也休想置身事外。

你道帝王家最冷血，事到临头谁肯真把脉脉深情做砧板上的鱼？可你要让天下朗朗干坤，皇权、党争、权相、亲情，都要一一卸下皮，才能安稳。太祖的脸在黄昏中忽明忽暗。

“我本淮右布衣，天下于我何加焉。”朱元璋意味深长，他说的不只是自己。

接下来谁能把下一段路走对？不一定，反正到最后，天家人该忙的，世人该看的，都是那些拉扯尘埃，灰头土脸的旧事。尘埃里的清白，只有回头时才知谁扛下了最难的份。

来源：自由的柑桔iN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