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夜市啃烤面筋那晚,爸爸的酒瓶撞出12年未说的歉意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9-04 10:51 2

摘要:夜市的白炽灯把烤面筋的铁板照得锃亮,我蜷在塑料凳上,看老板用铁铲翻得面筋滋滋冒油。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是大学室友发来的消息:"你妈又给你转钱了?我刚帮你查了,她这个月在超市连值了三个夜班。"

夜市的白炽灯把烤面筋的铁板照得锃亮,我蜷在塑料凳上,看老板用铁铲翻得面筋滋滋冒油。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是大学室友发来的消息:"你妈又给你转钱了?我刚帮你查了,她这个月在超市连值了三个夜班。"

盯着手机里"小满,妈发工资了,给你转两千"的微信,我喉咙发紧。铁板上的孜然香裹着隔壁炒粉的烟火气钻进鼻腔,十六岁那年冬天的场景突然涌上来——同样的气味里,我爸举着半瓶二锅头砸在墙上。

"陈建国!你还要不要这个家?"我妈周淑芬攥着皱巴巴的学费单,指节泛白。酒瓶碎在墙上,玻璃碴混着酒液在水泥地上淌成小滩。我爸的工装裤膝盖处磨破个洞,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秋裤。

"要个屁!"他歪在破沙发上,酒气熏得我直往后退,"你当我乐意喝?上个月那单货要是没翻车,我至于蹲装卸队当搬运工?至于让你大冷天骑电动车去超市上夜班?至于让小满连个像样的书包都背不起?"

我缩在厨房门后,听着客厅的争吵像炸雷。我妈突然哭出声:"可你这月都砸了三个酒瓶子了!小满明天要交补课费,你拿什么给?"

我捏着书包带,指腹蹭到里面歪歪扭扭的补丁——那是我妈用我旧校服改的。书包里装着数学卷子,68分,红笔圈着"建议补课"。

"补什么课!"我爸突然吼起来,"老子初中没毕业不也开货车养你们?她要是因为钱上不了学,我砸锅卖铁也供!"

那晚我蜷在被子里,听见爸妈在客厅小声说话。我妈抽着鼻子:"他今天又去装卸队了,腰都直不起来。"我爸的声音闷得像敲鼓:"淑芬,我对不住你们娘俩。"

后来我才知道,我爸出的那场车祸赔了十万。他把货车抵了债,借遍亲戚,最后只能去干最累的搬运工。酒是那之后开始喝的,他总说"喝两口解乏",可越喝越多,越喝越愁。

高三那年,我常在学校后巷的废品站捡纸箱换钱。有天傍晚收摊,我看见我爸蹲在墙根,脚边摆着个空酒瓶。他抬头时我吓了一跳——左眼青肿得像颗紫葡萄,脸肿得快认不出。

"爸?"我喊他。他慌忙把酒瓶塞进破外套里,搓着手笑:"小满啊,爸今天没喝酒,就是...跟人打牌输了点钱。"

我蹲下去帮他捡散在地上的纸箱,手摸到他外套口袋里硬邦邦的东西。掏出来是张皱巴巴的存折,户名"陈建国",余额栏写着"3000.00"。

"这钱..."我抬头看他。他别过脸:"你妈说你要报大学,我...我攒的。"

我把存折塞回他口袋往楼上跑,他追着喊:"小满,爸没本事,可这钱是真的。你别嫌少,爸以后多搬两趟货..."

风灌进领口,我摸着口袋里的大学录取通知书,烫得慌。

大二寒假,我在厨房帮我妈择菜,她突然说:"你爸...住院了。"

菠菜"啪"地掉在地上。赶到医院时,我爸躺在病床上,脸白得像纸,身上插满管子。医生说长期酗酒导致胃出血,再晚半小时就危险了。

我妈在走廊哭:"他非说要给你攒钱,上个月接了三趟夜运的活。卸货时摔了,怕你担心,自己偷偷去诊所贴膏药,后来疼得受不了才来医院..."

我站在病房门口,看我爸闭着眼,睫毛挂着泪。床头柜上摆着个玻璃罐,里面是一块、五毛的零钱,用皮筋捆成小卷。

"他总说,"我妈抹泪,"小满上大学要买电脑,要交学费,得攒够钱。可他哪知道,现在电脑多贵啊,他攒的钱连二手的都不够..."

那晚我陪床。我爸醒过来时,我正给他擦手。他的手像老树皮,指甲缝全是黑泥,虎口有道新伤结着血痂。

"小满,"他声音哑得像砂纸,"爸对不起你。"

我鼻子一酸,低头擦床头柜。玻璃罐里的零钱在灯光下闪着微光,突然想起高中时他总说"等爸攒够钱",那时我只觉得他在找借口。

第二个转折是在我爸去世后第七天。整理他旧物时,我在床底木箱翻出个布包,里面是本皱巴巴的日记本,纸页卷边,字迹歪歪扭扭像用左手写的。

"1998年3月15日:淑芬生日,我连碗长寿面都买不起。她蹲厨房煮挂面,眼泪掉锅里。小满躲门后看,眼睛跟小兔子似的。我躲厕所喝酒,听见淑芬跟小满说'爸爸只是累了'。"

"2005年9月1日:小满上小学要交三百学费。我把货车抵了债只剩五千。淑芬说先给小满交学费,我跟她吵。她哭着说'孩子的事耽误不得'。那天我喝了半瓶二锅头,砸了暖水瓶。"

"2013年6月20日:小满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我躲楼梯间哭。淑芬说我没出息,可她不知道,我躲着数存折——才三千块,连学费都不够。我跟她说去跑夜运,其实是想多赚点,让小满别嫌我穷。"

最后一页是今年1月写的,字迹更乱:"医生说我这胃撑不了多久。淑芬别告诉小满,她刚工作,别让她担心。床头玻璃罐有八千块,是这些年攒的,给小满买电脑。要是不够...就当我这个没用的爸,欠她的。"

我捧着日记本坐在地上,眼泪滴在"欠她的"三个字上,把字迹晕染成模糊的团。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床头的玻璃罐上,里面的零钱闪着光,像撒了把星星。

现在我又蹲在夜市摊前,老板把烤面筋递给我。咬一口,孜然味还是那么冲。手机亮了,是我妈发来的消息:"小满,你爸的日记本我收在木箱最底层了。他走前说,等你愿意看的时候,就说明不怪他了。"

我盯着手机,喉咙像塞了团棉花。夜市的喧闹声突然远了,我仿佛又看见十六岁冬夜,我爸举着酒瓶砸墙骂骂咧咧,转身却偷偷往玻璃罐塞零钱;看见高三那年,他蹲废品站墙根,把存折硬塞给我;看见他住院时,睫毛挂着泪说"爸对不起你"。

原来他早就在道歉了,藏在酒瓶里,藏在玻璃罐里,藏在每句骂骂咧咧的话里。可我用了二十年才懂。

你说,人是不是总要等最亲的人走了,才肯低头看看他们藏在岁月褶皱里的爱?

来源:西柚文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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