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许世友 14 我带领二十七军,1小时40分钟就可抵达上海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3-28 07:31 1

摘要:第二天傍晚,江青竟然过来看望父亲了。跟随父亲的工作人员也都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江青,她裹得比较严实,好像很怕被风吹到的样子。

作者:许华山

第二天傍晚,江青竟然过来看望父亲了。跟随父亲的工作人员也都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江青,她裹得比较严实,好像很怕被风吹到的样子。

江青见到父亲后,首先转达了毛主席对父亲的问候,然后开始介绍“文革”的形势。父亲讲话很少。江青大约谈了一个小时左右,临走时对父亲说:“主席让你好好休息,把病养好。”

父亲在中南海期间,江青来过两次,另外一次是送来她关于“文革”的讲话录音,顺便请父亲去看“样板戏”,父亲推说“身体不舒服”谢绝了。其实,父亲在延安时期就听说江青早年在上海电影界的老底子,一直对她“敬而远之”。但“文革”发起后,江青跻身权力核心,利用特殊的身份到处发号施令,成为祸国殃民的祸水,父亲对她只有厌恶和愤怒,却始终克制着自己的内心情绪。

西沙之战我军获胜后,江青以个人名义给父亲发来一份贺电。此时父亲已调任广州军区司令员,江青在军委又没有职务,“贺电”显然不符合党和军队的组织原则,于是父亲便决定不搭理她。当时很多人都劝父亲:江青的身份特殊,这样做会惹麻烦啊。

父亲考虑再三,这才决定,在给中央和毛主席的复电中捎带提一下“江青同志”。

不知是因为进出不便还是“文革”期间人们相互不敢多加接触,父亲在中南海的日子其实清闲得很,能够来看望他的只有李先念、王震、陈锡联和余秋里。

陈锡联来时十分有趣,他站在院子当中,向父亲介绍挨斗的经验:一个,不要发火。他们怎么骂,我也不发火,一发火就冲动了,一冲动就上他们的当了。再一个,不以个人身份答复问题,管他们怎么逼我,我就说研究研究再决定!

父亲听了哈哈大笑,夸奖他有理有节、足智多谋。

当时很多领导干部,即便没被公开打倒,也没少受冲击。所以,他们之间一旦见面,如何渡过当前的政治难关就成了必谈的话题,而且不能随便谈,如非生死与共的老友是不可放胆开怀的。

国庆节那天,汪东兴安排父亲登天安门参加国庆观礼,而且特许父亲携带一名工作人员相陪。这个美差理所当然地落到了保健医生高老身上。

高老观礼回来后,兴高采烈地说,父亲在天安门上看了一个多小时盛大游行,后来江青走来,说“有人请你到休息室”。谁请?不问也知道。

父亲进入休息室,再次见到了毛主席。

这次,毛主席与父亲谈了约30分钟。毛主席讲了他视察南方诸省的感受,还告诉父亲,“文革”很快就要结束了,嘱咐父亲养好身体,准备将来的工作。

国庆节后,毛主席在人民大会堂又召见了父亲,再次谈了话。

这次谈话的内容,父亲回到中南海之后,在散步时与陈锡联讲了。大意是:毛主席仍然是以特殊的眼光,认为“文化大革命”很快就将结束,一切都将恢复正常(当时仅是“文革”第二年)。

人民大会堂这次谈话张春桥也参加了,毛主席要张春桥和父亲搞好团结,父亲与张春桥都答应了。但实际上,张春桥和父亲根本不是一条道上的人,两人没有团结的基础。

那天,张春桥执意欲表现“落实最高指示不过夜”的精神,毛主席谈完话之后,他就不坐自己的车,非要坐进父亲的车,说要送父亲回中南海,以此示好。

可是,在回中南海的路上,只有张春桥自言自语,父亲坐在车里一句话都不讲。

外界很多人都知道,虽然父亲与张春桥一个是南京军区司令,一个是南京军区政委,但两人关系一直很僵。深层次的原因不必重复,只讲一下我所知道的两人之间的几次碰撞。

一次是“文革”初期,张春桥在上海搞“夺权”,他担心上海警备区不支持,就向中央发电报,要求调二十七军进驻上海,支持他们的“夺权”行动。

父亲对轻易调动部队,尤其是调整建制的野战军坚决不同意!

父亲连夜也给中央发电报,电文由他口述:张春桥建议不妥。如果二十七军进驻上海,将陷入群众运动的汪洋大海之中,不能自拔。我的意见,二十七军仍留驻苏南,保持战备状态。如果国际局势有变,国外反动势力对我海岸发起挑衅和干预,我带领二十七军,1小时40分钟就可抵达上海,并投入战斗。

毛主席在父亲这份电文上批了“同意”二字。

张春桥因此没达到目的。父亲看到毛主席的批示后开心地说:张春桥耍鬼点子,他想把二十七军抓到手上,我在他要二十七军时就知道他要抓军权。

另一次是1968年春,上海市区从南京路到火车站都贴出了大字报和大标语,“张春桥是党内最大的野心家、阴谋家!”“打倒野心家张春桥!”……

张春桥得知后慌了神,立刻以南京军区第一政委的名义打电话给上海警备区司令廖政国,命令他派部队保护自己。

廖政国根据军队规定回答:动用部队必须请示南京军区。

当时,张春桥气急败坏,连电话都摔了,气道:一个“小司令”请示一个“大司令”……

不料,那个“大司令”(即父亲)得知此事更不客气,直接告诉廖政国:任何人为自己的事都不能调兵!被人贴几张大字报有什么关系啊?部队要稳定,不能扯到运动中去。

后来,张春桥向江青告状,江青则向林彪求援。林彪亲自给父亲打来电话,指示南京军区要处理好这件事。

父亲考虑再三,仍然不派一兵一卒,只给相关部队发了个电文。电文起草后呈父亲审查。

电文开头就明确写道:“张春桥是中央文革小组的副组长,是无产阶级司令部的人,任何人把斗争矛头指向张春桥都是极端错误的……”

父亲一看这电文就不高兴,说:这么啰唆干吗?什么无产阶级司令部不司令部的!他立刻拿起笔把开头两句划掉了,把“极端错误”改成“不对”,之后签上名发走了。

父亲在北京期间,住中南海,上天安门,多次受毛主席接见谈话……作为一个大军区领导,难得获此殊荣。

“四人帮”因为毛主席对父亲的保护,不能搬掉许世友这块磐石而将南京军区抓入掌中,于是换了阴阳两面手法。

暗中,江青让亲信放风说:许世友“犯了方向路线错误”,同时指使北京红卫兵“五大领袖”去南京声援造反派“倒许”。

公开场合中,江青则说:“我希望同志们对许世友同志的问题要有正确认识,不能敌我不分。这时候有股风哦,有人到处揪军内一小撮,还有人指责许世友同志一贯反对毛主席。我看呀,这也不符合历史事实嘛。对这个问题我向毛主席汇报过,主席说这是中伤世友同志。”

张春桥说:“许世友同志虽然在‘文革’期间犯有这样那样的错误,你们可以批评,但不能采取打倒的方针。”

父亲在中南海住了一个多月,渐渐闷得慌了。正在这时,张春桥上门来邀请,说上海现在很稳定,养病休息绝无问题,你可以住到上海去嘛。

父亲考虑上海离南京近,前去小住一阵,也好待机返宁,于是就答应了,即向中央报告,并获准。

紧接着,张春桥又是亲自打电话安排吃住,又是拨冗陪送父亲抵沪。他刻意给中央表现出南京军区“将相和”的感觉。

父亲到了上海后,军区机关离得近了,各部门领导,还有上海警备区的领导,时不时来看望父亲、汇报工作。这时,领导们难免谈到军地两方的复杂情况。

父亲不但认真听,更是刨根问底。他最关心的还是部队的稳定,以及军队内部有没有造反的。

春节后,父亲电报中央,说经过这段时间的休养,身体好多了。中央很快回电:“知道你身体得到恢复很高兴,希望你早日康复,促进南京‘三结合’早日实现。”

父亲看完电报就说:“中央这是要我早回南京开展工作。给中央发电,我们立即回南京。”

中央电促父亲的时候,南京的局面还很乱,收拾起来谈何容易。

这里只讲“三结合”一宗。

干部代表是谁?很难确定。群众代表是谁?更难确定。常常是争执个没完没了,也达不成一致协议。军队代表好定一点儿,但也存在着野战军和省军区、这个部队和那个部队的矛盾。

父亲同军管会领导找三派群众造反组织的头目开会,要他们认清形势、顾全大局。但各派之间结怨太深,好不容易凑到一块,也是大吵一场不欢而散。

有一本书中写父亲对“笔杆子”们讲:“别看你们是秀才,打仗你们不如我,就是到了复杂的政治风浪中,你们也不见得比我强。”可能是杜撰,但意思倒不失真。

在解决“三结合”的问题时,父亲的经验的确丰富,一看“风云会”不解决问题,马上改唱“走单骑”,一派一派分开做工作,有时还找主要头头或思想抵触大的头头个别谈。每次个别谈话,不管对方多么拧劲,父亲都耐心地讲道理,从大局切入。

他说,江苏处在东南沿海,是战略要地,敌人认为我们内部乱了,对我们虎视眈眈,这个大局你们要考虑。你们也要防止有人有意制造分裂。江苏4700万人要穿衣吃饭,继续军管就不适应形势发展了。如果只为本派和个人利益斤斤计较,就可能被群众淘汰,变成“狗熊”。他讲得入情入理。有的话绵里藏针,既有说服力,又有震慑力,大家还从来没见他这么耐心过。

半个多月,晓以大义加上“软硬兼施”,两派总算能坐在一起了,争执的问题也趋向一致,“死疙瘩”开始松动。

没有地方干部不叫“三结合”,地方干部太少了也不行。有人提出彭冲行不行?彭冲原为江苏省委分管宣传教育的书记,“文革”开始两派都斗他,不久就被打倒了,这时反倒两派都能接受。

许家屯是较早站出来支持“八二七”的,但“红总”抓他的“历史问题”,指的是抗战时游击队被打散,他躲在一个地主家里,还和地主的女儿结了婚,而且在此期间脱过党,革命立场不坚定。

许家屯以为父亲不同意结合他,一直耿耿于怀。后来父亲调离南京军区,他“反许”反得最起劲,其实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名字究竟是怎么从“三结合”的名单上抹掉的。

1968年3月20日,中央批准江苏省革委会成立。5月的一天,父亲再次进京见毛主席。这次,父亲是不请自去,而且急如星火,因为他感到事关重大。

事端出自造反派清查敌伪档案。

他们从新中国成立前的报纸上翻出一则《伍豪等二百四十三人脱离共产党启事》,造反派中的一些人如获至宝,说:伍豪就是周恩来!

相关材料层层上报到父亲那里。父亲对这一历史事件毫无所知,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担心别有用心的家伙要借此整周总理。父亲首先严令:此事绝对保密,涉密范围绝对不准扩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之后,父亲立刻带着李文卿赶到北京。

父亲刚在京西宾馆住下,马上给汪东兴主任打电话,请求见毛主席,而且要求“越快越好”。

5月4日凌晨两点,汪东兴主任来电话,要父亲即刻去毛主席住地,只准李文卿一个人陪同。

按照汪主任交代的路线,派来接父亲的车从西门进入中南海,来到怀仁堂门口。父亲下车后,早有一辆红旗轿车在等待。父亲又换乘这辆车,三转两转之后,停在一座房子面前。这里门扇很高大,四周很安静。

进入门厅,一个中年人迎上前来,自我介绍,他叫徐业夫,是毛主席的秘书。徐业夫说:“李秘书,你就在这里休息一下,许司令跟我进来吧。”

这次见毛主席,谈话时间较长,约两个小时。出来时毛主席见到李文卿是个生人,就朝李文卿走过去,微笑着主动伸手。

父亲赶紧介绍:“这是我的秘书,叫李文卿,山东人。”

当时李文卿毫无思想准备,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想说的话都堵在嗓子眼里,一句都说不出来。还是毛主席问他:“什么时间参的军?山东哪里人?”

快到大门口,父亲再三请毛主席留步,但毛主席一定要送到大门外。

汽车缓缓开动,父亲从车窗朝后看,毛主席竟然还站在大门口向他招手告别呢。

后来从正式渠道了解到,所谓《伍豪等二百四十三人脱离共产党启事》完全是国民党特务机关一手伪造的。然而父亲的担心还是成真了,这一段本当以核心机密归档的历史记录,竟然被江青翻腾出来,当作打倒周总理的利器。

江青当时给林彪、康生写了一封信,信中写道:查到一个反共启事,为首的是伍豪(周××)。并附上那个启事的抄件。江青矛头直指周总理。

由5月4日毛主席同父亲那次谈话之后,竟然又引出了5月8日毛主席接见几位副总理、老帅和“文革”碰头会成员时的另一场谈话。

毛主席说:像许世友同志这样60多岁的人,都不知道“伍豪启事”,可见这是敌人伪造的,要了解当时的历史真实情况,其实是很不容易的。

毛主席这番话,进一步廓清了国民党特务机关残留下来,又被“四人帮”恶意扩散的乌烟瘴气。

来源:大肥肥文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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