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州在爷爷寿宴上宣布了他和闺蜜的婚讯!我没闹,15天后他崩溃了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9-02 18:08 2

摘要:“两位新人,靠得再近一些,新娘子,笑一个,看着新郎,表现得幸福点。”摄影师盯着镜头里的新人,一边指挥着。

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已完结,请放心观看!

桐城。

民政局。

“两位新人,靠得再近一些,新娘子,笑一个,看着新郎,表现得幸福点。”摄影师盯着镜头里的新人,一边指挥着。

陆瑜的笑容有点僵硬,但总算拍好了。

看着陆瑜揉着笑僵的脸,袁州心里有点不安,拉着她道:“小瑜,咱们就这样领证了,陆总他会同意吗?虽然他不是你亲爹,但也就比你大十二岁,他把你养大,这突然跟我领证,他会不会……”

提起陆泽州,陆瑜心头一颤,涌起一丝苦涩。

六岁那年,陆瑜父母车祸双亡,她被送到孤儿院,也是在那里,她遇见了做义工的陆泽州。

那时陆泽州十八岁,父母同样意外身亡,他独自支撑着陆氏集团。

或许是同病相怜,或许是陆瑜太娇气,不适应孤儿院,哭了几个晚上后,陆泽州把她带回了陆家。

从那以后,陆泽州成了她的小爸爸,本该叫哥哥的,但她觉得他高大得像爸爸,所以固执地叫他小爸爸,这一叫就是多年。

直到十四岁那年,陆瑜初潮,陆泽州笨拙又认真地教她生理知识,亲手给她煮红糖水,揉肚子,哄她入睡。

那年陆泽州二十四岁,陆瑜突然不再叫他小爸爸。

后来陆泽州问她原因,她始终没回答。

十八岁时,在她的成年礼上,陆泽州为她准备了盛大的烟花礼。

有人调侃陆泽州太宠女儿,以后有人娶走陆瑜,他肯定伤心。

陆泽州只是笑着搂住她,宠溺地说:“这世上没人配得上我们的小瑜,她会留在陆家,永远是我们的小公主。”

这句话让十八岁的陆瑜默默决定,她要永远陪在陆泽州身边,除了他,她不会嫁给任何人。

她把这份喜欢写进日记,唯一能倾诉的,还有闺蜜许欣然。

但她太单纯,不明白秘密一旦说出去,就不再是秘密。

许欣然把秘密告诉了陆泽州。

二十岁生日那晚,陆泽州突然推开她的房门,冲了进来。

她从未见过他那么冰冷暴戾,他阴沉着脸撕碎了她的日记本,砸碎了他以前送她的礼物,甚至厌恶地推开她,用最恶毒的话骂她:“陆瑜,对养育你的人产生这种肮脏的念头,你还要不要脸?”

陆瑜愣愣地盯着他,十四年来,这是陆泽州第一次对她发火。

他的话像刀子一样,刺穿了她的自尊和人格。

泪水无声地滑落,她甚至没来得及辩解,陆泽州就摔门而去。

从那以后,她在陆家再也没见过他,偶尔的相遇,他连看都不屑于看她一眼,她明白,他在刻意避开她。

或许是为了彻底摆脱她,半个月后,他在陆爷爷的寿宴上,当众宣布要和她的闺蜜许欣然结婚。

陆瑜整个人都懵了,她想不通,陆泽州怎么会和许欣然走到一起?

明明,许欣然和她一样大,也是在陆泽州的眼皮子底下长大的。

唯一的区别是,许欣然有父母,而她没有。

宴会结束后,她想找陆泽州问个清楚,却在休息室里撞见了陆泽州和许欣然在沙发上抵死缠绵。

这一幕的冲击太大了,陆瑜恍惚地回到陆家后,便发起了高烧。

幸好一直喜欢她的袁州去找她,见她烧得昏迷不醒,将她送去了医院,照顾她直到出院。

她想,关于陆泽州,她十八岁时的念头是该放下了。

从她六岁被陆泽州带回陆家,就注定了她这辈子只能叫他小爸爸。

她可以和任何人有未来,但那个人不能是陆泽州。

所以,她决定答应袁州的求婚,并直接和袁州去了民政局办了结婚证。

结婚证盖好了章,陆瑜收回思绪,看着袁州,说:“他会祝福我们的。”

毕竟,对陆泽州来说,如果她嫁给了别人,不再住在陆家,他就不用再刻意躲着她了。

袁州为了给陆瑜一个完美且难忘的婚礼,决定去法国帮父母提前处理好那边的工作,然后回国一家人操办婚礼。

他和陆瑜说完他的决定后,当天晚上就乘飞机飞往国外。

第二天,陆瑜起得很早,陆爷爷叫她吃早餐,她像往常一样乖巧地坐到陆爷爷身边。

然后,她把和袁州的结婚证放在了餐桌上。

陆爷爷愣了一下,随即拿起老花镜对着结婚证看了又看,看到男方名字是袁州后,老爷子松了口气。

随即又吹胡子瞪眼地看着陆瑜训斥,“你这孩子,结婚这么大的事,你怎么就自作主张给结了?也不和家里人吱一声。”

陆瑜看着他并不是真的生气,便咧着嘴笑着对老爷子“吱”了一声,卖乖道,“爷爷,我现在吱了。”

老爷子被她逗笑了,随即想到什么,看着她道,“对了,你小爸爸知道这事么?”

陆瑜一愣,她还不知道怎么和陆泽州说这事。

现在,他的心都在许欣然身上,说或者不说,恐怕都没什么区别。

“我应该知道什么事?”

低沉淡漠的嗓音突然响起,陆瑜下意识回头,冷不丁看到站在门口的男人。

男人一身干干净净的白衣黑裤,剑眉星目,五官深峻,神色宁和又淡漠。

老爷子刚要开口,陆瑜迅速地把结婚证藏进口袋,笑着问,“没什么,小爸爸,你回来了?”

她轻声唤他“小爸爸”,让路泽州的脚步突然停住,他眯起眼睛,深深地打量了她一下。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再这样称呼他的?是十四岁?十五岁?还是十八岁?

那时候他以为她只是觉得自己年纪大了,不再像以前那样黏着他。

后来他才明白,她对他的感情已经发生了变化。

现在她再次这样叫他,让他的心里有些复杂。

陆泽州的眼神变得深邃,他的目光在陆瑜身上停留了好一会儿,不自觉地摩挲着自己的手指。

她似乎有些不同了。

过了一会儿,他才收回目光,走到餐桌前,把手里的礼物放在桌上,说,“爷爷,欣然给你做了核桃酥,想让你尝尝看喜不喜欢。”

接着,他转向陆瑜,补充道,“她也给你准备了草莓蛋糕。”

陆瑜看着面前精致的小蛋糕,心里有些紧张。

她从小就不喜欢草莓,这一点许欣然和陆泽州都清楚。

但他们还是把明知她不喜欢吃的东西摆在了她面前。

如果是以前,她可能会直接扔掉这个蛋糕,但现在,她对陆泽州露出一个微笑,轻声说,“谢谢小爸爸。”

然后,她拆开蛋糕,装作若无其事地吃了起来。

老爷子看着这一幕,皱起了眉头,“小瑜,你不是不喜欢吃草莓吗?”

陆瑜把一颗草莓放进嘴里,强忍着不适咽了下去,然后对老爷子说,“多尝试几次,也许就会喜欢了。爷爷你以前不是说过,不喜欢的东西可以变成喜欢,喜欢的也可以变成不喜欢,关键在于我们怎么想,怎么选择。”

老爷子被她的话绕得有些晕,他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陆泽州的眉头紧锁,他的目光牢牢地锁定在陆瑜身上,她今天的行为和言辞似乎都与以往不同。

陆瑜吃完蛋糕后,向老爷子打了个招呼,便直接上楼了。

下午,袁州一下飞机就给陆瑜发了信息报平安,并让她去袁家挑选婚房的装修风格。

陆瑜答应了,正准备出门,却在楼梯口看到了大厅里依偎在一起的陆泽州和许欣然。

他们似乎在聊着什么开心的事情,许欣然整个人都靠在陆泽州的怀里,聊得投入时,她还会亲昵地亲吻陆泽州的脸颊。

这一幕看起来温馨而甜蜜。

如果是以前,陆瑜看到这样的场景,可能会忍不住流泪,但现在,她只是默默地移开视线,平静地朝门外走去。

“小瑜。”

许欣然突然叫住她,陆瑜回头,看到她满脸笑意地说,“一会儿我和泽州哥要去婚房看看,你和我们一起去吧,帮我们参谋参谋,好吗?”

陆瑜摇了摇头,“你们去吧,我一会儿还有事,就不去了。”

“什么事啊?很重要吗?如果不重要的话,就陪我们一起嘛。”

许欣然微笑着,语气里带着一丝戏谑,“小瑜,你虽然是泽州哥的养女,但等我们结婚之后,你也是我们家庭的一份子。婚房的风格,当然也得符合你的喜好。”

她故意强调“养女”这个词,似乎想要提醒陆瑜什么。

陆瑜从小就讨厌别人提她这个身份,曾经因为这个称号而与人争执不休。但现在,她心中异常平静,因为她和袁州已经领证,陆泽州在她心中只是一位长辈。

“婚房是你们以后住的地方,你们自己喜欢就好。”

陆瑜的话是真心的,但许欣然似乎误解了她的意思,笑容变得勉强,眼眶微红,“小瑜,你还在生我的气吗?是不是因为我和泽州哥的事,所以你才不愿意和我亲近?”

陆瑜皱了皱眉,正要开口,陆泽州却抢先一步,轻搂着许欣然安慰道,“别胡说,你是我未来的妻子,我真心爱的人,别胡思乱想。”

这番话让许欣然原本要落下的泪珠硬是憋了回去,她脸上露出了娇羞而满足的笑容。

陆泽州见她情绪好转,转头对陆瑜冷淡地说,“欣然让你去看婚房,是出于好意,如果你不领情,可以直接离开。”

陆瑜咬了咬唇,原本去看婚房的好心情被破坏了。

她本想一走了之,但最终还是停下脚步,对许欣然说,“我刚才说的是真心话,你和我小爸爸的婚房,以后住的是你们和你们的孩子们,我去不去都无所谓,因为我将来会和爷爷住在陆家,或者和我丈夫住在我们的婚房里。所以,我去不去看你们的婚房,对我们来说都没什么意义。”

说完,陆瑜便离开了。

留下许欣然愣在原地,而陆泽州的脸色则突然沉了下来。

在袁家挑选完婚房的装修风格后,陆瑜直接去了陆氏设计部。

陆瑜看着这个她曾经为了能加入而努力拼搏的地方,要说她舍得,那是假的。

毕竟,成为陆氏的设计师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她是真的热爱设计,当初她就是抱着能在陆氏大展宏图的愿望,才在众多优秀人才中脱颖而出。

当然,还有一个她无法说出口的原因,那就是陆泽州。

自从她十八岁那年起,她就决定将来一定要和他在同一栋大楼里工作,一起上下班。

陆瑜捏了捏自己的掌心,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酸楚和不舍。

“周总监,我今天来是想和您说件事。”

陆瑜站在设计总监的办公室里,语气平静却坚定,“我结婚了,打算和丈夫一起搬到国外去。”

袁家的产业遍布海外,袁州留在国内的大部分原因都是为了陆瑜。

现在两人结为夫妇,未来很可能要接手国外的业务,这也是陆瑜提出离职的原因。

周总监一开始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但很快恢复了职业的微笑,开始恭喜陆瑜。

“恭喜你啊,陆瑜。”周总监笑着回应,随即又补充道,“不过按照公司的规定,离职需要提前十五天申请,所以你还得继续工作到那时。”陆瑜点头表示理解,并感谢周总监的理解。

“这段时间,你可以把‘冬之韵’系列的设计图画出来,你对这个系列一直做得不错,如果这次能把握住机会,说不定能在设计大赛中脱颖而出,对你的职业生涯可是大有裨益。”周总监鼓励道。

陆瑜感激地点头,“周总监,我会全力以赴的。”

结束和周总监的谈话后,陆瑜回到自己的工作台继续画设计图。

时间飞逝,她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决定回家。

本以为回家晚了就能避开傅泽州和许欣然,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客厅里堆满了衣物和首饰。

许欣然正一脸苦恼地向陆泽州抱怨,“泽州哥,这么多衣服首饰我都挑花眼了,我还是等小瑜回来帮我选吧,她最懂我。”

陆瑜刚进门,许欣然就满脸笑容地迎了上来,拉着她去看那些衣物首饰,“小瑜,你回来得正好,快帮我看看,晏州哥帮我挑了一天,我都没看上,你来帮我看看,你肯定能挑出我喜欢的。”

陆瑜从进门起就感受到了许欣然眼中的挑衅和炫耀,尽管她掩饰得很好,但多年的闺蜜,这点小心思陆瑜一眼就能看穿。

她扫了一眼屋子里的衣物首饰,直接拒绝了许欣然的请求,“抱歉,我可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你还是找别人帮你挑吧。”

陆瑜马上就要参加比赛,还要和袁州一起准备婚礼,确实没有多余的精力陪许欣然在这里纠结。

然而,陆瑜的话音刚落,她就感觉到一道冰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紧接着,陆泽州的声音冷冷响起,“怎么?你最好的闺蜜结婚,让你帮忙挑几样衣服首饰都不行?我竟不知道,现在请你帮个忙这么难了?”

这番话,不明真相的人听了,还以为陆瑜犯了什么大错,值得陆泽州这样冷嘲热讽。

陆瑜心里清楚得很,今晚要是不帮许欣然挑几件称心如意的衣服首饰,她就别想轻易脱身了。

她轻叹一声,目光在客厅里琳琅满目的衣服首饰中游走,凭借自己作为设计师的独到眼光,精心挑选了一套她认为最适合许欣然的装扮,递给了对方。

许欣然见状,眼睛里闪烁着孩童般的兴奋,拉着陆瑜的手,急匆匆地要回房间试穿,好让陆泽州也欣赏一番。

在房间里,许欣然换上新衣,在镜子前摆弄着陆瑜为她挑选的项链,一边兴奋地谈论着今晚大厅里的那些昂贵且独一无二的服饰。

陆瑜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她明白许欣然话里话外的炫耀之意,无非是想显示陆泽州对她的宠爱。

然而,陆瑜对此并不感冒。

看到陆瑜没有半点反应,许欣然有些失望,她捏着项链,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看向陆瑜:“小瑜,能帮我戴上这条项链吗?”

陆瑜微微点头,接过项链,正要帮她戴上,突然间,项链被猛地一拽。

陆瑜还没来得及反应,许欣然已经大声尖叫起来:“小瑜,你怎么能把泽州哥送我的新婚礼物弄坏了啊。”

陆瑜皱眉,正要辩解,许欣然的声音已经响彻整个房间:“明明刚才是你自己……”

“发生什么事了?”陆泽州听到动静,急忙推门而入。

许欣然已经扑进陆泽州的怀里,泪眼婆娑:“泽州哥,你送我的项链被弄断了。”

陆泽州顺着许欣然的目光看向陆瑜,两人的视线不约而同地落在了陆瑜手中的断链上。

陆瑜看着手里的项链,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心里明白这是许欣然设下的陷阱。

她没有等两人开口,直接对许欣然说:“说吧,你想我怎么赔?或者,你想要我做什么?”

陆瑜不想和许欣然绕弯子,直接挑明了问。

但她没想到许欣然的演技如此高超,听陆瑜这么一说,她立刻红了眼眶,满脸委屈地看向陆泽州:“泽州,我不是那个意思。这项链是你送我的,我很喜欢。现在它断了,我并没有怪小瑜。小瑜她这样想我,是不是还没有接受我,还在怪我?”

陆瑜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但她还是忍住了,她看向陆泽州,不等他开口,便说:“云之泪给你,当作是我弄断你项链的赔偿,可以吗?”

陆泽州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瞳孔微缩:“陆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陆瑜坚定地点头,直视他的双眼,面无表情地说:“知道。”

云之泪是陆泽州在她十八岁成人礼上送给她的一套无价之宝,是他当年不惜重金,为她量身定制的,这世上仅此一套,专为陆瑜而生的珍宝。

因为珍贵,所以当年她收到后,特意将云之泪珍藏在了陆家庄园里。

许欣然绕了那么一大圈的目的,想来就是为了从她手里拿走云之泪,毕竟,十八岁那年,第一眼看见云之泪,许欣然的眼睛都快要粘上去了。

陆瑜看着许欣然强压着激动,但又还要表现出清高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许欣然,你如果真的想要云之泪,就别绕弯子了,明天我亲自去庄园取给你。”

话音刚落,陆瑜没给两人反应的机会,转身就离开了,留下激动得难以自抑的许欣然,和默默无语的陆泽州。

许欣然心里暗自疑惑,她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大方,连云之泪都愿意让出来了?

第二天,陆家庄园。

许欣然似乎担心陆瑜会改变主意,便拉着陆泽州一起跟来了。

陆瑜没有多说什么,取了云之泪后,便毫不犹豫地递给了许欣然。

“小瑜,我真不是想抢你的首饰,我就是想来看看,你……”

陆欣然手里紧紧握着云之泪,脸上虽然满是贪婪,却还试图掩饰。

陆瑜看着她,挑了挑眉,“哦~,原来你只是好奇啊,那行,既然你看过了,那就还给我吧?”

许欣然的脸色一僵,手却死死捏着云之泪不放。

陆瑜冷笑一声,但还是在陆泽州发火之前说道,“逗你的,我既然说了要赔你项链,自然不会反悔。”

许欣然难掩欣喜,小心翼翼地将云之泪收好,随即开始参观起了庄园。

这庄园是陆瑜十岁时,陆泽州为她准备的,这里面的每一处布置都是按照她的喜好来的。

“这是什么?”陆瑜的思绪被打断,见许欣然站在一面玻璃柜前,好奇地盯着里面的东西看。

“泽州,你和小瑜去过好多地方啊。”

许欣然盯着玻璃柜里的照片和纪念品,语气中带着几分醋意。

陆瑜看着玻璃柜里的数百件纪念品,以及她和陆泽州每去过一个地方一起留下的合照,不知不觉中,这些年他们已经快走过全球不少国度了。

她记得陆泽州以前和她说过,要带着她走遍地球上的每一个地方,要在每个地方都留下属于他们的记忆。

照片里鲜活的他们,仿佛昨天一般。

“感觉你们有好多记忆,我好像个多余的。”许欣然突然冷了脸,转身就要离开这里。

陆泽州连忙拉住她,将她搂进怀里,温声哄道,“说什么呢?你是我妻子,怎么会多余?这些你要是看了不高兴,一会我就让拆了。”

说完,陆泽州便直接让庄园里的保姆将玻璃柜里的东西全部都拿了出来,纪念品连带着照片全部都扔了出去。

做完这一切,陆泽州耐心哄她,“以后你要是愿意,我带你去世界上的任何地方,给你拍最美的照片,留下属于我们最珍贵的回忆。”

许欣然被他哄得羞赧又幸福,她撇了眼站在一旁淡漠的看着这一切的陆瑜,露出几分做作的担忧道,“那些纪念品和照片都是你和小瑜曾经的回忆,你都让扔了,小瑜她要是生气了怎么办?”

陆泽州轻描淡写地回应,“那些不过是些细枝末节,她又何必介怀?倒是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陆瑜冷眼旁观,沉默不语,仿佛置身事外。

许欣然得到了云之泪后,又毁掉了那些珍贵的纪念品和照片,心情异常愉悦。

她拉着陆瑜在庄园里漫步,兴奋地说:“这庄园真是太美了,我想把我们的婚礼安排在这里。”

陆瑜陪着她走了几步,却觉得有些无聊,尤其是在看到风势渐强,似乎预示着一场雷雨即将来临。

他轻声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是不是该……”

“轰隆!”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紧接着雷声轰鸣,两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吓得愣住了。

还没等她们反应过来,陆瑜只听到头顶传来一阵撕裂声,紧接着,一棵粗壮的大树突然向她们倒下。

陆瑜感到腰部被猛烈撞击,整个人被重力压倒在地,剧烈的疼痛让她瞬间失去了意识。当她再次恢复清醒时,发现自己被树干牢牢压住,腰部被树枝刺穿,鲜血直流。而许欣然虽然没被砸中,却因为雷声和大树倒塌的巨响被吓晕了。

陆泽州很快赶到,看到昏迷的许欣然和被压得无法动弹、血流不止的陆瑜,他犹豫了一下,然后毫不犹豫地抱起许欣然。

他看着陆瑜,急切地说,“我先送欣然去医院,一会儿我会让人来帮你。”

说完,他抱着许欣然匆匆离开,脚步匆忙,生怕许欣然受到任何伤害。

陆瑜静静地看着陆泽州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视线之外。

自他宣布与许欣然的婚讯以来,陆瑜就做好了被他抛弃的准备,但当这一刻真的到来时,她的心还是不由自主地痛了起来。

回想起十五岁那年中考体育时,她长跑摔伤,膝盖蹭破了皮,那是她进入陆家后的第一次受伤。

陆泽州抱着她去医务室,虽然只是短短几百米的距离,她却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手在颤抖。

后来,他看着她膝盖上的疤痕,对她说:“阿瑜,以后小爸爸不会再让你受一点伤。”

如今,这句话,他应该是要对别人说了吧。

地上的血越积越多,狂风呼啸,大雨即将来临,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陆瑜没有等到陆泽州所说的救援。

她想,或许不会有人来了,她只能依靠自己。

但大树太过粗壮,她失血过多,根本无法挪动。

她只能拼尽全力,朝着庄园有人的方向呼救。

她不知道自己喊了多久,雨水和泪水交织在一起,她在雷电交加的大雨中,任由伤口被雨水冲刷,身体被狂风和大雨摧残,最终她还是无法承受这无尽的折磨,彻底失去了意识。

当她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身体几乎无法动弹,手背上插着输液针。

是庄园里的园丁在大雨停歇后发现了她,并将她送到了医院。

至于陆泽州,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来看过她。

听照顾她的保姆说,他一直在照顾许欣然。

许欣然晕倒了,虽然没有大碍,但他还是不放心,叫来了医院的专家团队,给她做了个全身检查。

陆瑜听着保姆的描述,不禁轻轻抚摸着自己缝了二十多针的后腰,心中涌起那年长跑受伤后,他在医务室寸步不离守着她的回忆。

突然,她的心口一阵剧痛,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袁州是在陆瑜出院前一天才得知她住院的消息,得知她出事,袁州立刻放下法国的事情,订了飞往桐城的机票。

他连夜赶来,终于在陆瑜出院时赶到医院。

叶欢看着袁州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和风尘仆仆的样子,心中五味杂陈,既有感动,也有温暖,嫁给他,或许真的是正确的选择。

“如果我不给你打电话,不追问,你是不是都不打算告诉我,你出了这么大的事?”袁州的声音里带着心疼和无奈。

陆瑜连忙摇头,走到他身边,主动挽住他的胳膊,轻声说道,“我是怕你担心,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担心袁州继续追究这件事,陆瑜踮起脚尖,轻轻地亲了亲他的脸颊,笑着说,“我知道错了,别再怪我了,好不好?”

袁州还没来得及回应,陆瑜就感觉到背后一阵凉意,回头一看,门口站着的是陆泽州。

记忆中,他很少发怒,但此刻他的脸色却异常阴沉,那双漆黑的眸子紧紧盯着她和袁州,让人不寒而栗。

袁州想要上前和他打招呼,但陆泽州却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陆瑜皱了皱眉,不太明白他为什么突然生气,但这也不重要,她和袁州有好多话要说。

两人一直聊到很晚,陆瑜才回到陆家。

刚洗漱完毕,门突然被敲响。

她以为是陆爷爷,笑着开门,却看到门外站着的是陆泽州。

自从心事被他知晓后,他就再也没敲过她的房门。

今天这是怎么了?

“你……”陆瑜刚想说话,却被他一把拽进怀里,紧紧抱住。

她下意识想要挣扎,却闻到一股浓浓的酒气,他喝酒了?

陆瑜用力将他推开,皱眉说道,“陆泽州,你……”

这个吻来得猝不及防,陆瑜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不等她做出反应,陆泽州突然抱着她进了屋子,关上房门,直接将她压倒在床上。

随即,密密麻麻的吻朝陆瑜席卷而来。

陆瑜如遭雷击,眼看着睡衣被褪去大半,她心跳加速,一时间不知所措。

这时,耳边传来男人低哑隐忍的声音,“欣然……”

呵!原来,他是把她当成许欣然了。

陆瑜深吸一口气,毫不犹豫地推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随即起身离开了房间。

第二天,陆瑜刚走出客房,就看到许欣然站在她房间门口,面色狰狞。

“不进去检查检查?”陆瑜饶有兴致地靠在门框上,欣赏着许欣然脸上的猜疑和崩溃。

许欣然一早醒来,发现陆泽州竟然躺在陆瑜的房间,心里顿时翻江倒海,脑补了无数不该想的画面。

她听到脚步声,立刻回头,看到陆瑜走了进来,便直接质问道:“泽州怎么会在你这儿?”

陆瑜一脸无辜地耸了耸肩,“我哪儿知道啊,昨晚他突然冲进我房间,又亲又抱的,嘴里还不停地说有多爱我,吓得我直接躲到客房去了。”

“真的吗?我怎么没听说?”

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把陆瑜吓了一跳。

她转头一看,不知何时陆泽州已经站在了门口。

“泽州,你醒了?昨晚你怎么...”许欣然看着陆泽州,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陆泽州瞥了陆瑜一眼,然后转向许欣然,语气温和地说:“昨晚喝多了,头昏脑胀的,走错了房间。”

他怕许欣然误会,又补充道:“别乱想,除了你,我对其他人没兴趣。她昨晚住客房。”

许欣然听了这话,脸上露出了笑容,不再追问,转身下楼去给陆泽州煮醒酒汤。

许欣然一走,陆泽州的眼神立刻变得阴沉,盯着陆瑜说:“你的小心思我不说破,但我马上就要结婚了,别再做这种恶心人的事。”

陆瑜被气笑了,“说破?你是不是想太多了?要结婚的又不止你一个,你要脸我也要,别往我身上泼脏水。”

陆泽州眯了眯眼睛,“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陆瑜话还没说完,就被陆欣然的声音打断了。

“泽州哥,醒酒汤煮好了,你快下来喝,一会儿凉了。”

陆瑜的话就这样被打断,谈话不了了之。

接下来的日子里,陆瑜忙得不可开交,既要准备婚礼,又要参加冬之韵的设计师比赛,几乎没有喘息的机会。

袁州又去了法国,不过这次只是去收尾工作,顺便把袁家父母接回国。

月底,陆瑜完成了冬之韵的初稿,正准备去找周总监,却看到周总监带着陆泽州和许欣然来到了设计部。

“大家先停一下手头的工作,介绍一下,这是陆总特意推荐过来的设计师许欣然,大家掌声欢迎。”周总监说。

掌声过后,周总监转向陆瑜,笑着说:“陆瑜,这段时间你就先带着许小姐熟悉一下工作环境。”

安排好后,周总监带着许欣然去办理入职手续,陆泽州也跟着去了。

设计部的同事们议论纷纷:“咱们设计部什么时候也能走后门了?”

“是啊,想当年我爸好歹是陆氏的股东,我都硬是和一群高材生拼得头破血流才进来的,这许欣然就这么轻松地进来了?”

“谁不是呢,我也是过五关斩六将才进来的,看来,英雄难过美人关,连一向大公无私的陆总也会为了自己的女人破例。”

陆瑜低头看着自己面前的草图,默默地听着同事们的议论,心中有些恍惚。

当年她进陆氏的时候,因为竞争压力太大,也曾想过找陆泽州帮忙。

当时他是怎么说的?

他说,人得讲规矩守原则,虽然他有权利,但不能随意动他的底线。

现在看来,他为了许欣然触碰了他的底线,看来,他确实很爱她。

说是让陆瑜带着许欣然熟悉工作环境,但许欣然并不搭理陆瑜。

她不是设计专业出身,连基本的草图都不会画,每天在公司就是刷剧购物。

陆瑜本想让她了解一下设计部的工作,但刚说了没几句,许欣然就突然从座位上跳起来,像精灵一样朝门口奔去。

陆瑜看过去的时候,许欣然已经跳到了陆泽州怀里,在他脸颊上甜甜地落下一吻,引得办公室里一阵轰动。

见此,陆瑜垂眸,继续画自己的图。

入夜,陆瑜很晚才回到陆家,刚进门就看见坐在沙发上,面色阴沉的陆泽州。

见他冷冷盯着自己,陆瑜蹙眉,他是在等她?

不等她开口,陆泽州便冷声道,“为什么针对欣然?带人孤立她。”

陆瑜拧眉,想来是许欣然在他面前添油加醋说了什么,她很累,也很无奈。

看着他,她只是淡淡开口,“办公室是工作的地方,不是聊天交朋友的地方,你若是想所有人都围着她转,建议你给她换个工作环境。”

陆泽州冷着脸,还想斥责,但陆瑜已经回了房。

话是这么说,但接下来的日子,陆瑜任何时都由着许欣然,也没再主动教她什么,设计部的事也基本没再让她动过手。

同事被她看剧影响,无法集中注意力,好几次都愤愤不平想找她说理,但都被周瑜拦住了,设计部每季度都会有考核。

设计画稿不过关是要被劝退的,她既然是来混日子的,就没必要得罪她。

本以为事情也到此为止了,但陆瑜没想到,陆泽州会突然找到她,让她把设计稿让给许欣然去参加比赛。

陆瑜懵了一瞬,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的看着陆泽州道,“你说让我把我的设计稿给许欣然?”

她的三观被陆泽州的底线震得粉碎,语气都变得有些颤抖。

陆泽州似乎并未察觉她的异样,只是冷冷道,“不过几张画稿,她是我妻子,将来也是你的长辈,你就当满足她一个心愿,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陆瑜笑了,可眼里却无半分笑意。

“陆泽州,我十岁开始画画,是你告诉我,喜欢就要坚持。”

“我十二岁在国际儿童画稿大奖上拿到第一个奖杯时,是你告诉我,我将来会因绘画闪闪发光。”

“我十八岁确认我的梦想是成为一名享誉世界的设计师时,是你告诉我,你将倾尽全力陪我实现我的梦想。”

“现在,你让我,把我夜以继日幸苦画出来参加比赛的画稿让给许欣然。”

“陆泽州,她要云之泪,我给了;她要庄园,我也给了;甚至,她要你,我都给了;如今,我仅剩的支撑我走下去的梦想,你也要我给她吗?”

陆瑜没哭,可她眸中的绝望和悲伤仿佛一把利刃翻搅着陆泽州的心,他见过她为了画画付出了多少心血,也知道她有多热爱这份职业。

陆泽州猛然攥紧身侧的双手,终究他没再说什么,沉默的转身离开了。

陆瑜以为,经此一事后,许欣然不会再来公司了,可她没想到,第二天,许欣然还是来了。

只是,许欣然一反常态的对她热情得有些过分,中午,她拉着陆瑜说要请她吃大餐,可却带着陆瑜进了公司后的巷子里。

等陆瑜意识到情况不对,想转身返回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来时的路被两个凶狠的男人挡住,他们手里都握着刀,显然是冲她来的。

她看向许欣然,见她抱着手,脸上没有半点害怕,只是满脸愤恨的看着她道,“泽州说画画会让你闪闪发光,你的梦想不该被扼杀,可我偏不,陆瑜,既然你画画的天赋我抢不走,那不如就毁了吧。”

陆瑜还来不及反应,两个男人便在许欣然的授意下按住了她的右手,直直将利刃刺进她的掌心。

锥心的疼痛几乎让陆瑜疼晕过去。

许欣然就站在一旁,看着她掌心的血像水龙头一般往外流,她很享受陆瑜的痛苦,看着她,许欣然举起了手机。

勾唇道,“陆瑜,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

陆瑜此时只想去医院,她要保住自己的手,可许欣然让人绑住了她的双腿,她笑得阴邪,“本来还想帮帮你,看来你是打算在这等死了。”

“你想赌什么?”陆瑜强忍着疼痛,这一刻,她清楚的知道,许欣然就是个疯子。

“赌你给泽州哥打电话,告诉他你快死了,看看他会不会来救你?”

陆瑜蹙眉看她,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许欣然已经用她的手机拨通了陆泽州的号码,没一会电话就被接通,那头传来陆泽州低沉内敛的声音,“阿瑜,什么事?”

陆瑜强忍着疼,声音颤抖,“小爸爸,我……被抢劫了,手受了伤,你能不能来救救我,我在公司后面的巷子里,你要是忙,帮我叫个人过来也行。”

她不指望陆泽州得知她受伤会马上赶来救她,但她想,让他叫个人来帮帮她,总是可以的。

电话那头的陆泽州顿了一下,随即声音明显有些着急道,“好,阿瑜别怕,我马上过来。”

听到陆泽州的话,陆瑜心口不自觉的颤动了一下,还好,他这次没有丢下她。

但下一秒后,她便觉得自己这一瞬间的想法可笑至极。

就在陆瑜挂断电话后,许欣然满脸阴沉的用自己的手机再次拨通了陆泽州的号码。

同样,那边很快接通,许欣然几乎瞬间变脸,甜甜道,“泽州哥,我想吃城南铺子那家的桃子酥,你能不能帮我去买?现在就去,可以吗?”

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许欣然笑容得意的挂了电话。

随即看着陆瑜道,“陆瑜,我赌这一次你还是等不到你最爱的小爸爸。”

许欣然赌赢了,陆瑜整整被绑在巷子里等了两个小时,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流尽了血。

起初,她想,或许陆泽州会先来巷子里救她,亦或者即便他无暇顾她,至少他会找个人来看看,毕竟陆氏到这里很近很近。

后来,她想,等他为心爱的女人买完糕点了,他就会来救她。

可终究她什么也没等到。

陆泽州没来,许欣然很高兴,她告诉陆瑜,“杀人不如诛心,你不过是个孤儿,陆家不会在意你,陆泽州更不会,不要妄想和我争。”

陆瑜最后是被路人送去的医院,她的手还能动,但却不能再拿画笔了。

她十八岁那年决定追随一生的梦想,就此被毁了,她再也没办法成为万众瞩目的设计师了。

陆泽州的电话是两天后打来的,陆瑜还在医院,电话接通,那头便冷声质问,“陆瑜,两天不回家,你去什么地方鬼混了?我是不是和你说过,不能夜不归宿,不能……”

“家?”陆瑜看着自己缠着纱布的手,笑了,“陆总莫不是忘了,我是个孤儿,六岁那年就没家了,您要我回哪儿的家?”

电话那头,陆泽州眉心紧促,“陆瑜,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我陆瑜的陆,不是陆泽州的陆,这些年我在陆家的花费,我已经整理清楚送去陆宅了,至于您送的那些礼物,我也都一一归还给您了,以后我与陆总相见则不识。”

说完,不等陆泽州开口,陆瑜直接挂了电话。

陆泽州看着已然被挂断的电话,俊脸骤然紧绷,她这些话什么意思?为什么两天不回家就突然要和陆家划清界限?

“泽州哥,快递员刚才同城送了张银行卡过来。”许欣然拿着快递盒子进来,将拆开的盒子递给陆泽州。

陆泽州接过,看了眼银行卡,注意到盒子里的纸条,上面留了银行卡秘密和金额。

看着纸条上的金额,许欣然好奇道,“这么大笔钱?谁给的?”

陆泽州抿着唇,不由得想起刚才陆瑜在电话里的话,所以,她是认真的?

捏着银行卡,陆泽州看向许欣然,道,“欣然,阿瑜这两天在什么地方,你知道吗?”

许欣然神色僵了一瞬,随即摇头,“不知道阿,自从知道你要娶我后,小瑜她对我……你是知道的,想来是她心情不太好,所以出去散心,女孩子嘛,总是有些小性子,何况你一直宠着她,突然宣布和我结婚,她心里总是接受不了的,等她想通了,兴许就回来了。”

听着许欣然的话,陆泽州心中的那份不安稍稍淡了几分,或许确实是因为他要结婚的事,让陆瑜心中不快,所以她耍小性子。

看来还是以前太宠她,给她骄纵惯了。

陆瑜是一周后才出的院,袁州已经将父母接回了国,她出院这天,袁家人都来接她。

袁家父母看陆瑜瘦了许多,一直拉着她说着关心的话,因为结婚匆忙,怕委屈了她,袁家父母要拉着她去挑选首饰衣裳。

陆瑜自是知道他们的好意,同他们聊了一会,才打消他们要拉着她去挑选首饰的想法。

让他们先回了家,袁州陪着陆瑜去了陆氏办离职。

原本前些日子就到她办离职手续的日子了,但她住院一直没来。

陆氏,设计部。

办完离职手续,陆瑜在自己的工位上收拾自己的东西,其实她没什么可带走的东西,大部分都是从前陆泽州给她买的。

画笔,水杯,U型枕,笔筒……所有的这些不起眼的东西,几乎都是她当初进陆氏时,陆泽州给她准备的。

他了解她的喜好,准备的每一件物件都格外合她的心意,当初因为这些东西,她暗自开心了很久。

陆瑜平静的将所有东西系数丢进垃圾桶里,没有不舍,也没有心疼。

“小瑜这些东西你都不要了吗?”周总监有些错愕,平时他见陆瑜很宝贵这些东西的。

陆瑜嗯了一声,没找到自己的画稿,她便问了一嘴周总监自己的画稿怎么不见了。

周总监迟疑了一瞬,才吞吞吐吐的告诉她,她的画稿被陆泽州拿走了。

正当陆瑜准备去找陆泽州的时候,没想到他来了,看着陆瑜脚边垃圾桶里被丢掉的东西。

陆泽州眸色沉了下来,开口道,“为什么把这些东西丢了?”

“用不上了,自然要丢。”陆瑜开口,看着他道,“陆总,我的画稿可以还给我吗?”

她叫他陆总!

陆泽州心里咯噔了一下,不知为何心头突然一慌,“你有绘画天赋,随时都能画出好的作品,那些画稿就先给欣然拿去参赛……”

“陆泽州!”没等陆泽州说完,陆瑜心里堵的那口气几乎喘不过来。

半晌她压心中所有怨念,看着他,她缓缓举起缠着纱布的右手,一字一句道,“以后,我不欠你任何东西了。“

说完,陆瑜转身,头也不回的朝着门外走去。

看着她满眼失望决绝的背影,陆泽州的心口骤然发疼,想到她缠着纱布的手,他猛的转身要去追。

不想被周总监拉住,“傅总,陆小姐的离职报告已经办好了,你看……“

“离职?”

陆泽州蹙眉,俊脸沉了下来,气场冷得吓人。

周总监被他这样,吓得有些手抖,小声开口道,“陆小姐半个月前就申请离职了,您……不知道吗?”

半月前……

陆泽州脸色阴沉,大步朝外追去,他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设计师这份工作,他知道陆瑜有多热爱,她根本不会突然离职。

出了陆氏,陆瑜便直接上了袁州的车离开了,陆泽州追出来的时候,车子已经扬长而去。

眼看着车子离开,他着急要去开车,但被来找他的许欣然拉住,“泽州,你这是怎么了?”

看着消失不见的车子,陆泽州有些心慌,但看着许欣然,他还是微微摇头,扯了抹笑道,“没事。”

许欣然笑笑道,“明日就是我们的婚礼了,今天有好多事情要准备,公司这边的事你就先放一放,等办完婚礼再忙,好不好?”

“好!”陆泽州应得有些心不在焉。

陆瑜没想到,她和袁州的婚礼会和陆泽州在同一天举办,因为婚礼细节都是袁州找专业团队操办的,所以,在得知他们办典礼的酒店和陆泽州定了同一家时,她也很意外。

袁州担心会影响她心情,提议换一家,但陆瑜拒绝了,婚礼不是儿戏,突然换场地,会很麻烦,何况又不是在一个宴会厅,也不一定会遇上。

婚礼当天。

陆泽州本该去接亲的,可他却迟迟没动,反而站在陆瑜门口徘徊,手里还握着手机。

手机刚响,他便着急接起,不等那头开口,他便道,“怎么样?人找到了吗?”

电话那头道,“抱歉陆总,我们找遍了陆小姐平常会去的地方,都一无所获。”

“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会突然找不到?”陆泽州声音低沉冷厉,“再给我找,就是把桐城翻个底朝天也要把人找到。”

挂了电话,陆泽州强压着心口莫名的慌张,昨晚到现在,他就一直联系不上陆瑜,安排了所有人出去找,却到现在都没找到。

“泽州,你在小瑜房间外干嘛?接亲的吉时要过了。”陆爷爷见他还在墨迹,杵着拐杖过来催促。

陆泽州看向似乎并不担心陆瑜的陆爷爷,蹙眉道,“爷爷,你知道阿瑜去哪儿了?”

陆爷爷想起来陆瑜给他电话说她今天结婚的事,开口道,“她今天和你一样,在……”

“呜呜……”老爷子话没说完,陆泽州的电话就响了。

他连忙接起,是许欣然打来的,“泽州,吉时快要到了,你到哪儿了?”

听着电话那头的催促,陆泽州看了眼陆瑜的房门,再看了看并不担心陆瑜的陆爷爷,陆泽州想,或许是陆瑜故意气他,不想他结婚,所以自己躲起来了。

犹豫片刻后,他压下心头那抹不安,挂了电话,看着陆爷爷道,“爷爷,你告诉阿瑜,让她别胡闹了,叫她尽快去婚礼现场参加婚礼。”

陆爷爷愣了一下,想着陆瑜今天可不是要参加婚礼嘛,倒是点头道,“这你放心,她肯定会去的。”

小姑娘自己的婚礼,她哪能不去,就是遗憾了,他们不能去送她出嫁了。

袁家,陆瑜是在酒店出嫁,所以,袁州早早便来接亲了,玩过几个堵门游戏后,袁州找到婚鞋,为陆瑜穿上婚鞋后,深情看着她道,“小瑜,我接你回家了。”

陆瑜笑着点头,被幸福的气氛影响得心里暖呼呼的。

陆泽州这边,和袁州接亲时无异,在伴娘的游戏中,通关后,陆泽州为许欣然穿上婚鞋,将她抱上了婚车。

婚礼喜庆,祝福的话一句接着一句。

可坐在婚车里的陆泽州却莫名高兴不起来,想到陆瑜突然辞职和她受伤的手,还有他一直联系不上她,他的心就慌得不行,总感觉有什么事他错过了。

“泽州,你是有什么事吗?怎么感觉你心不在焉的?”许欣然是敏锐的,从接亲开始,她就察觉到陆泽州的情况不对了。

结婚的新郎,不应该是这个状态的。

“没事,昨晚没睡好。”陆泽州随口应了一句,缓缓闭上眼假寐。

见此,许欣然不再多问,亲昵的挽上了他的胳膊。

很快,她就要成为他的妻子了,曾经属于陆瑜的一切,即将都是她的了。

因为是同一家酒店,两对新人的婚车,几乎是一前一后的来到酒店楼下。

前车是袁州和陆瑜,袁家有新娘子下车打红伞的习俗,陆瑜下车后,袁州便为她撑了红伞,两人手牵着手朝着酒店走去。

同样准备下车牵新娘子的陆泽州无意间看见了袁州,有些错愕,今天他也结婚?他和谁结婚,他怎么不知道?

正当他准备去看袁州娶的是谁时,车里等了一会的许欣然叫他,“泽州,怎么了?”

陆泽州摇头,将许欣然牵下了车,目光再次朝着前面缓缓走进酒店的一对新人看去。

那新娘子的背影,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熟悉得有些过分,甚至让他觉得有些像陆瑜。

“泽州,你怎么老看别人的新娘子?”许欣然开口,声音娇嗔,语气却有些醋味。

“这新娘子,有些眼熟,你不觉得……”

熟悉二字没说出口,陆泽州便见迎出来的陆爷爷,突然满脸慈爱的走向袁州身边的新娘子。

“爷爷看着和那位新娘子好像很熟悉的样子。”许欣然开口,眼瞧着陆爷爷朝着那新娘子塞了个大红包,她不由疑惑起来。

“这么大的红包,不是亲近的人,是不会给那么多的。”

陆泽州心口突然愈发慌张起来,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陆瑜她……

他想上前去确认个清楚,突然被许欣然拉着,“泽州哥,我爸妈他们也来啦。”

只见不远处,许家父母满脸笑意的迎了过来,看着陆泽州两位都是格外满意,对着陆泽州嘱托了不少话。

陆泽州应着,心思却不在这。

只是不过片刻的功夫,袁州和陆瑜便进了他们定的宴会厅。

眼看着人不在了,应付许家父母,陆泽州看向朝着他走来的陆老爷子道,“爷爷,你刚才和谁打招呼?”

陆爷爷今天高兴,笑呵呵道,“袁家那小子阿,他今天结婚,我给包了个大红包,大家一起喜庆喜庆。”

说着,老爷子便催促陆泽州和许欣然进宴会厅准备举行仪式。

陆泽州脑子里想的都是刚才袁州旁边那新娘子的背影,不死心的看着陆爷爷道,“爷爷,袁州的新娘是谁?”

老爷子听他这么问,一时间蹙起了眉头,“新娘子不是……”陆瑜还没说出口。

举办典礼的司仪出来提醒,“两位新人和家属,仪式要开始了,先去舞台准备一下。”

“好,马上。”应了一声,陆泽州看向陆爷爷,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老爷子却听司仪这么说,也不再多说,只开始催促他,“这都开始催了,你赶紧进去吧,别耽误了时间。”

“是阿,泽州,你快进去吧,一会仪式就要开始了。”许欣然也开始催促。

见此,陆泽州还不死心看着陆爷爷道,“爷爷,陆瑜呢?她还没来吗?”

老爷子看他这样,实在是有些烦了,无奈道,“她这会还在忙呢?等她忙完了,我就叫她来,你快去忙你的,一会你们几个也好一起喝酒,难得都选了这么好的日子。”

陆泽州拧眉,觉得陆爷爷这话听着总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上什么地方不对,他被催促着进了宴会厅。

袁州和陆瑜的仪式准备得很顺利,伴随着悠然的钢琴声响起,袁州站在舞台的尽头,满脸期待的看着穿着婚纱的陆瑜缓缓朝着她走近。

轻薄的头纱下,陆瑜满脸笑意。

来到袁州身边,他伸手牵她,伴随着司仪的祝福,他们在无数亲朋好友的掌声和祝福中完成了属于她们的婚礼。

而陆泽州这边,一切并没有那么顺利,许欣然在准备走红毯时她的婚纱被扯坏了,为了不在仪式上出丑,她连忙去了酒店的更衣室找婚纱替换。

而在舞台上等待新娘子的陆泽州也并不专心,他不知为何,看着宴会厅里豪华浪漫的布置,脑子里想到的都是陆瑜穿着婚纱缓缓朝着他走来时的模样。

他不断的想要停止这种想法,但越是想要停止,那些画面却越是疯狂的朝着他如潮水般涌来。

不自觉的,他将目光再次看向了陆爷爷,想要询问陆瑜此时究竟在什么地方。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工作人员赶来告知,新娘子那边出了点问题。

得知许欣然因为婚纱在酒店的更衣室,陆泽州竟不知为何,突然松了口气。

他让司仪安抚宾客,他去了更衣室。

与此同时,走完红毯的陆瑜正朝着更衣室走去,她得换敬酒服去和袁州一起给宾客敬酒。

走廊里,陆瑜和陆泽州就这么不期而遇了,穿上婚纱的陆瑜美得让人晃眼。

一开始,陆泽州看着提着婚纱裙摆缓缓走向他的陆瑜,以为是他的幻觉,毕竟,他今天满脑子想的都是她。

但陆瑜突然出声,“陆总,新婚快乐。”

陆瑜本就知道两人都在一家酒店举办婚礼,所以会遇到,她并不意外。

陆泽州看着她,迟钝了片刻后,脸突然就沉了下来,“陆瑜,今天不是你胡闹的时候,不管你怎么闹,我和欣然都会结婚,赶紧去把你这身婚纱换了。”

陆瑜愣了一下,随即就反应过来了,所以,他这是以为自己穿这身婚纱是来抢婚的?

“这婚纱,这会我确实要换了。”

陆瑜开口,看着陆泽道,“不过陆总想多了,我不会去闹你的婚礼,毕竟我……”

“小瑜。”

在更衣室的许欣然听到动静,走了出来,看着陆瑜的婚纱,她一愣,随即满脸委屈的看着陆瑜道,“小瑜,我知道你对泽州哥可能有些不为人知的感觉,可你们毕竟不合适阿,而且,今天是我和泽州哥的婚礼,你怎么能穿成这样来……”

“打住。”

陆瑜实在不想在这里过多耽误时间,看着两人,开口道,“两位不要多想,我不是来抢婚的,也不是来破坏两人结婚的,而是,今天我也在这结婚。”

陆泽州蹙眉,“你结婚?和谁?”

不等陆瑜开口,袁州的声音就传来了,“小瑜,怎么了……”

袁州刚才被宾客拉住,耽误了几秒,所以才慢了几步,见陆瑜站在走廊里,他以为出了什么事,连忙跑了过来。

见陆泽州和许欣然也在,袁州微微抿了抿唇,道,“陆总,许小姐,祝你们新婚快乐,白头偕老。”

说话间,他很自然的拉上了陆瑜的手。

看着两人紧紧握在一起的手,陆泽州眸色微沉,目光落在袁州西服上的胸花上,触及新郎二字时,他瞳孔猛缩。

想到刚进酒店时他看到的新娘背影,想到陆爷爷之前的话和他的反应,陆泽州心中一沉,手不自觉的握紧,缓缓的,他看向陆瑜,“今天你结婚?”

陆瑜点头,目光平静自然,生疏的对着两人说了祝福的词后,她便和袁州去了更衣间。

陆泽州站在原地,死死握着双手,心中的情绪犹如翻江倒海的潮水般涌来。

陆瑜结婚了?她要嫁给袁州?

“泽州哥我们走吧,仪式耽误好一会……”许欣然的话还未曾说出口。

陆泽州猛的不顾一切朝着陆瑜和袁州的婚宴厅奔去。

“泽州哥……”

许欣然的声音被淹没在走廊里,她眼睁睁看着陆泽州奔向陆瑜的婚宴厅。

她紧紧拽着裙摆,脸色发白,心中突然有股不好的预感翻涌,他要做什么?

换好衣服的陆瑜和袁州,此时正牵着手举着酒杯敬四方宾客,接受着宾客亲友的祝福。

“陆瑜,你不能嫁给他!”陆泽州低沉隐忍的声音突然响起,让诺大的宴会厅突然陷入寂静。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朝着陆泽州看了过去,他穿着昂贵的定制西服,胸花上镶着金边的新郎二字,让满席宾客浮想联翩。

“泽州,仪式快开始了,爷爷和司仪那边在催了,我们赶紧过去吧。”赶来的许欣然挽住陆泽州的胳膊,面色惨白的想要将他带走。

陆泽州紧紧攥着自己的手,抿着唇死死看着站在袁州身边的陆瑜,这一刻他只有一个想法,他的阿瑜不能嫁给他人。

陆瑜看着他,目光平静生疏,她牵着袁州,来到他面前,开口道,“陆总,我和袁州结婚理应是要请你的,但因和你与许小姐的婚礼撞到了一日,所以才没请你,眼下,既然你来了,我和袁州敬你一杯,谢谢你多年来对我的照拂和关爱之恩。”

说着,她和袁州对着陆泽州双双举杯,准备喝下。

“砰!”陆泽州抬手,直接将陆瑜手中的酒杯打掉,随即拽起陆瑜的手沉着脸就要往外走。

见此,陆瑜连忙挣脱,蹙眉,“陆总……”

一时间,袁州也拉住了陆瑜,蹙眉看向陆泽州,“陆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泽州的怒意已然到达顶峰,看着袁州,他直接道,“姓袁的,不是谁都有资格娶阿瑜,这婚取消了,她不会嫁给你。”

说完,他便强硬得要拽着陆瑜离开。

陆瑜被他拽着拖了几步,挣扎不开,情急之下,她猛的咬在了陆泽州拽着她的手背上。

陆泽州吃痛松开了她,微眯着双眸看着她,“阿瑜你……”

“陆泽州,这是我的婚礼,我要嫁给谁,是我说了算,不是你。”

陆瑜回到袁州身边,冷冷看着陆泽州,一字一句道,“我记得我和你说得很清楚,我和陆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若真心来祝福我们,我和袁州自会恭恭敬敬给你敬酒,你若存心来闹事,麻烦出门左转,不送!”

说完,她牵起袁州,再次回到人群中敬酒。

陆泽州眯着黑眸,他此时只有一个念头,带走陆瑜,正当他再次要去拉陆瑜时,许欣然拉住了他,“泽州,我们的婚礼吉时快要过了,我们快回去吧。”

来源:完结短篇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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