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年我师范生毕业,父亲偶然和县长喝了一顿酒,改变了我人生轨迹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9-02 08:09 2

摘要:"儿子,爹不识字,干不了啥大事,可我不能让你这辈子跟我一样。"父亲端起酒杯,喝得急切又认真,像是要把毕生遗憾都吞进肚里。他满是老茧的手在我肩膀上拍了拍,留下一股淡淡的木屑香气。

文:清风唏嘘语

"儿子,爹不识字,干不了啥大事,可我不能让你这辈子跟我一样。"父亲端起酒杯,喝得急切又认真,像是要把毕生遗憾都吞进肚里。他满是老茧的手在我肩膀上拍了拍,留下一股淡淡的木屑香气。

春末夏初的毕业季总是充满各种情绪。阳光透过教室的玻璃窗,在地板上留下一片明亮的四方形,我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看着窗外操场上来来往往的学生。

一九九九年,我从青田师范学院毕业。那时的我,还是个不谙世事的青年,以为凭着一腔热血和师范毕业证,就能在教育这条路上走得平坦。人生多么奇妙,正当我满怀期待却又惴惴不安之时,命运的齿轮开始悄然转动。

"陈国平,听说你被分配到老家那个乡镇中学了?"同宿舍的马超把脑袋探进来。

我点了点头,手里捏着那张分配表。作为农村出身的孩子,这样的结果不算意外,却让我心里空落落的。

"唉,真羡慕林小雨,她爸在市教育局有人,直接进了市重点中学。"马超坐到我床边,"这年头,没关系真不行啊。"

我抬头望向窗外,远处林小雨正和几个同学说笑着走过。她是我们班上的班花,也是我暗恋了四年的女孩。优雅、聪明,家境殷实,我们之间隔着看不见却无法跨越的沟壑。

晚上,我独自坐在学校后山的石阶上,月光洒在湖面上,形成一条银色的光带。忽然,身后传来脚步声。

"在想什么呢?"林小雨的声音轻轻飘来。

"想着毕业后的事。"我直视着湖面,不敢回头看她,生怕自己的目光太过灼热。

"你被分到哪里了?"

"白杨乡中学。"

"哦。"她轻轻应了一声,沉默片刻后说,"我被分到市一中了。"

"恭喜你。"我挤出一丝微笑。

"其实我爸帮忙才进去的,没什么值得恭喜的。"她坐到了我旁边,"你呢?不想找找关系吗?"

我摇摇头:"我爸只是个乡下木匠,能认识谁呢?"

月光下,她的脸庞显得格外柔和,眼睛里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芒。

"林小雨,毕业后,我们还能见面吗?"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她低下头,轻声说:"陈国平,我很欣赏你的才华和为人,可是..."

"可是我们的世界太不一样,对吗?"我替她说完。

她点点头,眼里闪过一丝不舍:"希望你在白杨乡能教得开心。"

说完,她起身离去,留下一阵淡淡的茉莉花香。我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青春的尾巴,似乎就这样被我抓住又溜走了。

02

五月的校园里,槐花香气四溢,距离毕业典礼还有两周。这天早上,我刚上完最后一门考试,宿舍管理员小方就火急火燎地跑来。

"陈国平,有人找!说是你爹!"

我一愣。父亲从没来过学校,家里田里事多,他总说走不开。

校门口,父亲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衬衫站在那里,手里提着一个木箱,看到我,憨厚的脸上立刻绽放出笑容。

"国平,考完试了?"他问。

"考完了,爸,你怎么突然来了?"

"想你了呗。"父亲笑着,目光却有些闪烁,"再说了,你马上就毕业了,得给你带点好东西。"

他打开木箱,里面是一个精致的木雕——一个小小的讲台,上面站着一个年轻的老师形象,底座刻着"春风化雨"四个字。

"爸,这是你做的?"我拿起木雕,手指抚过那精细的纹路。

"嗯,花了两个月。"父亲不好意思地搓搓手,"听说你要回乡下教书,我想着做个纪念品给你。"

一股暖流涌上心头,我哽咽道:"谢谢爸,我很喜欢。"

"傻孩子,跟爹还客气啥。"父亲拍拍我的肩,"走,带爹看看你的学校,然后请爹吃顿好的。"

当晚,我和父亲在学校附近的小饭馆吃了顿简单的晚饭。酒过三巡,父亲的话渐渐多了起来。

"国平啊,爹虽然没文化,可也知道回乡下教书没出息。"他的眼神忽然变得坚定,"咱不能认命。"

"爸,没事的,白杨乡离县城也不远,我周末可以回来看你和妈。"

"不行!"父亲猛地一拍桌子,"我陈大明的儿子,凭啥比别人差?"

"爸,现在这社会,没关系真不好使。"我叹了口气。

"那我去找找关系!"父亲的眼睛亮了起来,"县里那些干部,我说不定认识几个。"

我哭笑不得:"爸,您在乡下做了一辈子木匠,能认识什么干部啊?算了吧,别费心思了。"

父亲不说话了,只是盯着酒杯,眼神深邃。第二天一早,他就告辞要回县城。

"国平,爹先回去了,你好好准备毕业。"他拍拍我的肩膀,"别担心工作的事,爹会想办法的。"

我不忍心打击他,只好点头答应。目送父亲远去的背影,我心里清楚,这世道,木匠的儿子想进县城教书,比登天还难。

那天下午,我意外收到了林小雨的短信:"毕业后可以保持联系吗?"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我的心跳加速。我立刻回复:"当然可以。"这一刻,生活似乎又有了一线希望。

三天后,父亲再次出现在校门口,这次他的脸上带着神秘的笑容。

"国平,爹给你带了好消息!"他神秘兮兮地说。

"什么好消息?"

"爹昨天碰巧和县长喝了一顿酒,郑县长答应关照你的工作分配!"

我惊得目瞪口呆:"爸,你跟谁喝酒?郑县长?您认识县长?"

"嗨,就是碰巧遇到了。"父亲挥挥手,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别管这些,郑县长说了,会给你安排个好岗位!"

我半信半疑,农村的父亲怎么可能认识县长?更别说一起喝酒了。也许是父亲不想让我失望,编了个谎言安慰我。想到这,我心里一酸,却又不忍戳破。

"爸,你别太操心了,我在哪教书都一样。"

"傻孩子,爹能骗你吗?等着瞧吧!"父亲信心满满地拍着胸脯。

我点点头,不再多言。无论结果如何,父亲的这份心意已经足够温暖。

03

六月二十日,毕业典礼如期举行。当校长宣读完毕业生名单后,辅导员开始分发工作分配表。我满心以为会看到"白杨乡中学"的字样,可当辅导员叫到我的名字时,却说:"陈国平,县城实验中学。"

全班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县城实验中学,那可是全县最好的中学!就连那些家里有关系的同学,也没几个能进去的。

"陈国平,你走的哪门子狗屎运?"马超不可思议地问。

我也一头雾水,拿着分配表,确认上面真的写着"县城实验中学"。

"你家里有关系?"林小雨在下课后问我。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老实回答。

"那恭喜你了。"她微笑着说,眼里多了几分我读不懂的情绪。

回到宿舍,我立刻给父亲打电话。

"爸,我被分到县城实验中学了!这是怎么回事?"

电话那头,父亲的笑声爽朗:"我不是说了吗?郑县长帮忙了!"

"可是,爸,您真的认识郑县长?"

"别管那么多了,儿子,好好干!别辜负了人家的期望!"父亲避重就轻地说。

挂掉电话,我坐在床边发呆。父亲到底是怎么认识郑县长的?为什么郑县长会帮我这个素不相识的毕业生?这一切太不可思议了。

七月初,我带着疑惑和期待,来到县教育局报到。令我意外的是,人事科孙主任竟然亲自接待了我。

"陈国平同志,欢迎加入我县教育队伍。"孙主任热情地握着我的手,"郑县长特别嘱咐过,要我好好安排你。"

我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机械地点点头。

随后,孙主任亲自带我去实验中学报到。一路上,他一直在说郑县长如何重视教育,如何支持年轻人。

"陈同志啊,不是每个年轻人都能得到郑县长的关照,你以后要好好干!"

实验中学的黄校长也对我格外热情,直接安排我担任高一年级的语文老师,还给了我一间教师宿舍。

"陈老师,郑县长对你评价很高,说你是个有才华的年轻人。"黄校长语重心长地说,"希望你不要辜负县长的期望。"

当天晚上,我再次给父亲打电话。

"爸,郑县长真的很关照我,这是为什么啊?"

"儿子,人家看重你的才华呗!"父亲轻描淡写地说。

"爸,你到底是怎么认识郑县长的?"我追问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传来父亲的声音:"都是缘分,缘分啊!别多问了,好好教书才是正经事!"

又是这样模糊的回答。我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却也只能暂时搁置。

04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间,我已经在县实验中学教了一学期。凭着师范学校学到的教学技巧和对文学的热爱,我的语文课很受学生欢迎。同事们也都很友善,没人因为我的"特殊关系"而疏远我。

这学期结束前,我收到了林小雨的电话。

"国平,我想调到县城来教书,你帮我打听打听有没有机会?"电话那头,她的声音有些犹豫。

"怎么了?市一中不好吗?"

"太累了,竞争太激烈,而且——"她顿了顿,"我想离家近一点。"

我心头一热:"好,我帮你问问。"

挂断电话后,我忽然意识到,林小雨对我的态度变了。是因为我进了县城最好的学校吗?这个想法让我心里不是滋味。

寒假期间,我回家探望父母。母亲做了一桌子菜,父亲开了一瓶珍藏多年的白酒。

"儿子,这半年过得怎么样?"父亲给我倒了杯酒。

"挺好的,学生听话,同事也友善。"我接过酒杯,犹豫了一下,"爸,我一直想问,你到底是怎么认识郑县长的?"

父亲笑而不答,只是举杯示意我干杯。

"你这孩子,就不能安安心心教书吗?非要刨根问底。"母亲插嘴道。

我不再追问,可心里的疑惑却越来越深。

春节期间,郑县长请全县各系统的先进工作者吃饭,我因为教学成绩优秀,被学校推荐参加。席间,郑县长主动走到我身边,拍拍我的肩膀。

"陈老师,听说你教得很好,学生们都喜欢你的课。"

"谢谢县长关心,我只是做了分内的事。"

郑县长笑笑:"你爸还好吧?"

"很好,谢谢关心。"

"你爸是个好人啊,实在人。"郑县长意味深长地说,然后便走向下一位客人。

这简短的对话,更加深了我的困惑。父亲和郑县长之间,到底有什么故事?

新学期开始,林小雨如愿调到了县实验中学,成了我的同事。我们的关系也逐渐亲密起来。周末,我们常常一起爬山,去电影院,或者在她的小公寓里做饭聊天。

"国平,你真的不知道你爸是怎么认识郑县长的吗?"有一次,她好奇地问我。

"真不知道,我爸每次都避而不谈。"

"也许他们真的只是偶然认识的呢?"林小雨若有所思地说。

"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林小雨笑着拍拍我的手:"别想太多,好好珍惜现在的生活吧。"

她说得对,无论父亲和郑县长之间有什么秘密,我现在的生活的确很美好。我暗恋多年的女孩就在身边,工作也顺风顺水,这不正是我梦寐以求的吗?

第三年,我被提拔为年级组长,第五年,成为学校的教研组长。林小雨也因为教学优秀,担任了班主任。我们的关系也更进一步,开始考虑结婚的事。

"国平,我们结婚吧。"一个夏日的傍晚,我们坐在河边的长椅上,林小雨突然说。

我惊喜地看着她:"你愿意嫁给我?"

"为什么不呢?"她微笑着说,"你是我见过最优秀的男人。"

我们在那年秋天结婚了。婚礼不大,但很温馨。郑县长亲自到场祝贺,还送了一幅字——"厚德载物"。

当郑县长和我父亲握手时,我注意到他们眼神交流中有种说不出的默契。这一刻,我更加确定,父亲和郑县长之间一定有不为人知的往事。

05

时光飞逝,十年过去了。我已经成为县实验中学的副校长,林小雨也晋升为教导主任。我们有了一个可爱的儿子,家庭和睦,生活美满。父亲渐渐老了,却依然坚持做他的木匠活,母亲也身体硬朗,在乡下照料着一小块菜地。

郑县长早已调任市里,成为市政府的一位高级官员。尽管如此,每逢春节,他都会派人送来一张贺卡,上面写着"问候老友"四个字。

我知道这"老友"指的是我父亲,而非我。十年来,我多次试图询问父亲关于那顿改变我命运的酒局,可父亲总是一笑了之,从不正面回答。

2010年夏天,县教育局组织编写《县志·教育篇》,作为副校长,我被指派协助整理历史资料。在翻阅县档案馆的旧档案时,我偶然发现了一张1982年的老照片。

照片上是县木工厂的全体职工合影,前排中间坐着的是时任厂长。我的目光扫过一排排面孔,突然在最后一排发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我的父亲和年轻时的郑县长,他们站在一起,表情严肃。

我的心砰砰直跳。父亲曾经在县木工厂工作过?他和郑县长是旧同事?为什么他从未提起过?

我小心翼翼地将照片复印了一份,决定找机会问个明白。

就在我准备回家询问父亲的前一天,市里传来消息:郑县长要调任省里,临行前想见见县里的老朋友们。我作为县实验中学的代表,被邀请参加送别宴会。

宴会上,郑县长依然精神矍铄,举手投足间尽是领导风范。酒过三巡,他走到我身边,亲切地拉着我的手。

"陈校长,这些年你干得不错,很对得起你父亲。"

"谢谢郑县长的栽培。"我鼓起勇气问道,"我一直想知道,您和我父亲是怎么认识的?"

郑县长的眼神忽然变得深邃,他轻声说:"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有些恩怨,过去就过去了。你父亲是个好人,一辈子做事踏实,重情义。"

"恩怨?什么恩怨?"我追问道。

郑县长拍拍我的肩膀:"回去问你父亲吧,这些事应该由他告诉你。"

送别宴会结束后,我开车直奔老家。一路上,我的脑海里不断闪现着那张老照片和郑县长意味深长的话语。父亲和郑县长之间到底有什么过往?为什么郑县长说有"恩怨"?

初夏的乡村,绿意盎然。父亲正在院子里雕刻一个木像,看到我突然出现,有些意外。

"国平,今天怎么有空回来了?"

"爸,我有事想问您。"我直截了当地拿出那张复印的照片,"这是您和郑县长吗?"

父亲接过照片,眼神突然变得复杂。他沉默了许久,最后长叹一口气。

"进屋说吧。"

屋内,母亲刚煮好一壶茶,看到我和父亲严肃的表情,识相地退了出去。父亲坐在八仙桌旁,点燃一支烟,缓缓开口。

"是该告诉你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我和建国,是在县木工厂认识的。那时候他还不是县长,只是个普通工人,跟我一样。"

"您从没说过您在木工厂工作过。"

"那是因为我在那儿待的时间不长,只有三年。"父亲吐出一口烟雾,"八二年发生了一件事..."

父亲的故事徐徐展开。1982年,县木工厂一名工人被冤枉偷了厂里的木材,当时的厂领导要开除他。郑建国看不过眼,站出来为那名工人辩解,结果得罪了厂领导,自己反而面临着被开除的危险。

"当时建国才结婚没多久,媳妇还怀着孩子,要是被开除了,他一家人就没法活了。"父亲说到这里,眼睛有些湿润。

"您帮了他?"我小心翼翼地问。

父亲点点头:"我主动承认是我疏忽大意导致木材丢失,领导们知道我这人实在,就信了。我被罚了三个月工资,还被降了职。后来,我干脆辞职回乡下,自己做木匠去了。"

"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是个好人,当时又有家庭负担。而我,当时还单身,就算丢了工作,也不过是一个人的事。"父亲说得云淡风轻,却让我心头一热。

"那后来呢?"

"后来啊,他一步步升了上去。乡镇干部,县里干部,最后当了县长。"父亲笑了笑,"这些年,他一直记着我的情分,想报答我,可我不需要什么。直到听说你要毕业了,他主动联系我,说要帮你一把。"

"所以,那顿酒不是偶然遇到的?"

"是他主动约我的。"父亲承认道,"他说,陈大明,你儿子马上毕业了,我得还你当年的人情。我本想拒绝,可一想到你如果留在乡下教书,前途有限,就答应了。"

"爸,您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父亲摇摇头:"我不想让你觉得自己的成就是靠关系得来的。这些年,你教书育人,兢兢业业,样样做得好,那是你自己的本事,不是谁的关系能换来的。"

我沉默了。那顿酒,确实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让我有了一个好的起点。可十几年来的拼搏和努力,却是我自己一步步走出来的。

"爸,谢谢您。"我握住父亲粗糙的手,心里满是感动和敬意。

"傻孩子,爹就这么点能耐,能帮你的不多。"父亲笑着拍拍我的手,"记住,无论走到哪里,都要做个对得起良心的人。"

当晚,我彻夜难眠。父亲年轻时的选择,不仅改变了他自己的命运,也在多年后改变了我的人生。那个简单朴实的木匠,用自己的方式诠释了什么是大爱无言。

06

回到县城后,我特意去市里拜访了即将调任省里的郑县长。得知我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你父亲这些年一直不肯让我报答他,直到你毕业那年,我才有机会还他这个人情。"郑县长感慨道,"你知道吗,当年如果不是你父亲,我可能早就离开了体制,哪有今天的我?"

"我父亲说,您是个好人,值得帮助。"

"他才是真正的好人。"郑县长眼中闪过一丝敬意,"你父亲从不计较得失,也不求回报。他教会我做人的道理,比任何领导都重要。"

离开郑县长家时,他送了我一幅字——"厚德载物,大爱无疆"。我知道,这八个字既是送给我的,更是对我父亲一生的最好概括。

回家后,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妻子林小雨。

"所以,你爸爸为了帮助一个同事,放弃了自己的工作?"她惊讶地问。

"是的,他就是这样的人。"

"那郑县长后来帮你找工作,也情有可原。"林小雨若有所思地说,"可是国平,你不觉得有些复杂吗?你的起点确实是靠关系获得的。"

我沉默了。这个问题,我思考了一整晚。是的,我的起点得益于父亲和郑县长的那段往事,可十几年来的努力和成就,却是我自己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

"小雨,你觉得我这副校长是靠关系当上的吗?"

她摇摇头:"当然不是。我们都知道,你是凭实力一步步走到今天的。没有人比你更适合这个位置。"

"那就对了。"我微笑着说,"那顿酒只是给了我一个起点,可之后的路,是我自己走的。"

林小雨紧紧握住我的手:"你父亲是个了不起的人,他不仅给了你生命,还用他的方式影响了你的一生。"

"是啊,他是我最崇敬的人。"

从那以后,我开始定期回家看望父母,认真记录父亲讲述的往事。我意识到,父亲那一代人有着我们这一代人所不具备的品质——踏实、厚道、真诚、无私。他们或许没有太多的文化,却有着最朴素最深沉的爱与智慧。

07

又过了十三年,我已经是县教育局局长,林小雨担任县实验中学校长。儿子考入了北京大学,我们的生活平静而幸福。

这天清晨,我接到母亲的电话,父亲因肺炎住院了,情况不太好。我立刻驱车赶往医院。

病房里,父亲躺在白色的病床上,面容消瘦却安详。看到我进来,他虚弱地笑了笑。

"国平,来了。"

"爸,您好些了吗?"我紧握着他的手。

"老了,该走的时候到了。"父亲平静地说。

"别瞎说,您会好起来的。"我强忍泪水。

父亲摇摇头:"儿啊,爹这辈子没啥遗憾了。看到你有出息,有个幸福的家庭,我就满足了。"

我无言以对,只能紧紧握着他的手。

"国平,答应我一件事。"

"您说。"

"做人要厚道,做事要实在。帮人不图回报,受恩不忘来处。"父亲的话虽然简单,却字字千钧。

"我记住了,爸。"

三天后,父亲安详地离开了这个世界。葬礼上,来了很多我不认识的老人,他们都是父亲年轻时的同事和朋友。

郑建国——如今已是省里的高官,专程回来参加葬礼。他站在灵堂前,深深鞠了一躬。

"陈大明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好的人。"郑建国动情地说,"他用实际行动教会我什么是无私,什么是大爱。"

葬礼结束后,我整理父亲的遗物,在他的木匠工具箱底层,发现了一本发黄的日记本。翻开日记,我惊讶地发现,父亲虽然没有太多文化,却用简单的文字记录了他一生中帮助过的人和事。

"1982年5月15日,今天帮建国扛了那档子事。他媳妇怀着孩子,不能没工作。我一个人,没啥大不了。希望他以后能好好干。"

"1985年7月8日,帮李寡妇家修了房顶,不收钱。她一个人带三个娃,已经很不容易了。"

"1990年9月1日,资助了村里王大田家的孩子上学,十块钱一个月,不算多,能让娃念完初中就好。"

......

一桩桩,一件件,都是父亲默默无闻的善举。在这些简单的文字背后,是一个普通农民朴素而伟大的一生。

合上日记本,我忽然明白,父亲真正留给我的财富,不是那顿改变命运的酒,而是他用一生诠释的处世之道和人生智慧。

2023年秋天,我以父亲的名义设立了"陈大明助学金",专门资助县里家境贫困的学生。在首届颁奖仪式上,我讲述了父亲的故事——一个普通木匠,如何用一顿酒,一次选择,一生坚守,影响了无数人的命运。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没有那顿酒,我的人生会是什么样子?也许我会在乡下教一辈子书,也许我不会娶到林小雨,也许我的生活会平淡很多。可每当这时,我总会记起父亲常说的一句话:"人这一生,走什么路不重要,重要的是走路的姿势。"

是啊,无论命运如何安排,真正决定人生质量的,是我们面对生活的态度和选择。那顿酒或许改变了我的轨迹,可让生命变得有意义的,却是一路走来的坚持与努力,以及父亲无言的教诲。

来源:麦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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