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欠债80万跑路,姥爷要我父亲还钱,拆迁办一张文件揭开秘密!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3-19 19:13 1

摘要:“二弟都跑路两个月了,你们家还装不知道?”姥爷掸了掸袖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八十万,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还?”

家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我爹放下了筷子。

“二弟都跑路两个月了,你们家还装不知道?”姥爷掸了掸袖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八十万,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还?”

我妈手一抖,碗底磕在桌沿上,砰地一声。

一碗排骨汤洒了大半,汤汁顺着桌子边缘往下滴。一滴,两滴,我盯着那油花数着,没人去擦。爸爸的手在颤抖。

那是2018年的冬天,在县城待了十五年的我们,第一次听说二叔欠了一屁股债。

后来才知道,家里那台19寸的老电视机,一直没换也不是没钱,是我爹每次提换电视,我娘都要怼一句”你弟弟欠了一屁股债,你还有心思看大屏幕?“久而久之,我爹也就认了。

那台老电视放着不知哪个台重播的《渴望》,刘慧芳正搂着儿子沉默哭泣。电视机顶上落了一层灰,上面压着我小学三年级的奖状,边角都翘起来了。

“不是,爸,您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爹把烟头在茶几上捻灭,烟灰里裹着半截烟丝。“他欠的债是他的事儿,怎么算到我头上了?”

“亲兄弟,一个妈生的。”姥爷用那副谁都欠他钱的表情看着我爹,“就你那个赌鬼弟弟,能还上才怪!我年纪大了,可不想被追债的上门吓出好歹来。”

“你是他爹不是我爹,债主该找你啊。”我爹咕哝了一句,声音低得像只有自己能听见。

姥爷眯着眼,装没听到。

我妈把刚抄好的菜端上来,凉拌黄瓜,没放葱花。我爹不爱吃葱,她总记得。今天的鸡蛋炒西红柿也是软了点的,我爹牙不好,她也记得。

“妈,您怎么看?”我听见我妈问。

“这事啊…”我姥姥刚开口,就被姥爷一个眼神顶回去了。

王家屯出了名的一个巴掌吓倒一大片,姥爷那点子脾气我太清楚了。小时候,谁家的大人要吓唬孩子,就搬出我姥爷的名号,“再哭,喊你姥爷来!”那孩子立马就不敢作声了。

我家这顿晚饭,吃得是索然无味。

村里的日子看着过得慢,其实也挺快。

放在冰箱顶上的一盒饼干都没开封,城里的孙子孙女来看望老人时带来的,包装上的促销标签早就揭掉了,留下浅黄色的痕迹。

邻居王大妈拎着菜篮子过来串门,说县里要建什么旅游区,可能要拆我家那片老宅子。

我爹的眼神像被点亮了一样,脱口而出:“那能赔多少钱?”

“一平方两千来块听说。”王大妈比了个手势,“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天花板上的灯泡闪了两下,一只飞蛾扑棱着翅膀撞上去,发出微弱的啪嗒声。我爹仰着脖子算着面积和钱数,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

日子过得更快了,姥爷隔三差五就来要钱,我爹每次都红着脸说再等等。

那段时间,院子里的塑料凳子上总是坐着爸爸的身影,手里捏着一包皱巴巴的红塔山,眼睛盯着茶杯里泡着的枸杞。枸杞有一颗已经沉到杯底,他也懒得用勺子去捞。

“你听说那个事了吗?”隔壁刘婶提着一袋子我妈爱吃的茴香饺子过来,“你二叔的事。”

我妈不说话,只顾着择着手里的菜。

“听说啊,你二叔不是欠赌债,是借钱给姥爷翻盖房子了。”刘婶压低了声音,眼神却亮得很,“你姥爷又跟着别人炒股,亏了一大笔。”

我妈手一抖,菜刀差点削到手指。

我爹开始四处打听拆迁的事。

“不是,你问那么清楚干啥?咱家不是没地在那儿。”我妈疑惑地问。

“嗯…”爸爸迟疑了一下,“就是想知道个行情。”

院子里的洗衣机甩干的声音很响,我妈的晾衣竿一直往下掉,用一块砖头抵着,那块砖已经缺了一角,不知道被哪个孩子踢的。

我妈支楞着耳朵,那是她感觉事情不对劲的标志。作为县城里生活了十几年的女人,她总觉得自己比村里人多了些心眼。

“有个破事我得跟你说。”爸爸最后还是开口了。

“什么破事还值得你藏了那么久?”我妈把洗好的衣服放在盆里,坐在板凳上。“是不是又要借钱给你二弟?”

“不是…”爸爸犹豫了一下,“其实那老宅子还有我的名字。”

王家屯的道路还是那么狭窄,一辆三轮车过去,溅起的泥水能把路边的杂草打湿一大片。

我们一家三口挤在摩托三轮上,往村委会赶。我妈一路骂骂咧咧,说早知道就不嫁到这个鬼地方。我在后座上被颠得像筛子里的豆子。

跑了三个地方,终于在拆迁办找到了相关资料。

“这不是王家老宅的地契吗?”工作人员翻着发黄的纸张,“嗯,两个主人,王建国、王建军…这两位谁啊?”

“我爹和我二叔。”我爸说道。

工作人员又拿出一份文件,“这是最近的,你看,这两个名字底下,还有一行小字。”

我凑过去,那行字细若蚊蝇:原户主王老金(王建国、王建军之父)遗嘱指定,此房产只归长子王建国所有,次子王建军不享有继承权。

我爹愣住了。

“这个房子怎么会有这个条件?”工作人员也感到奇怪,“通常兄弟俩都会平分啊。”

没人回答。

回去的路上,爸爸让摩托车开得飞快,像是在躲避什么。路过小学时,一群放学的孩子嬉笑着跑过,其中一个男孩的书包拉链开了,课本掉在地上,染上了泥点。他像没发现一样,继续跑着。

爷爷走得早,那是我六岁的事了。我只记得他有一双大手,粗糙得像树皮。临走前,他握着我爹的手说了好多话,我爹一直点头。那时候二叔不在家,出去打工了。

“你说爷爷为什么只把房子给你爹?”晚上,我问我妈。

“这事谁知道呢。”我妈嘴上这么说,眼睛却盯着我爸。

客厅里的风扇呼呼地转着,叶片上落了灰,转起来就像有一层薄纱在眼前飘。电视还播着《渴望》,刘慧芳还在哭,只是声音被风扇盖住了一半。

院子里,我爸忽然发现一只母鸡带着一窝小鸡从角落钻出来,吓了一跳。“这鸡什么时候下的蛋?”他问我妈。

“前个月就窝那了,你天天在家也不知道。”

没过几天,姥爷又来要钱了,带着几个村里人。

“不是,爸,您还没明白呢。”我爹掏出那份文件,“那房子跟二弟没关系,他欠的债我不用还。”

姥爷瞪大了眼睛,像是第一次看到我爹似的。

“你爹临死前交代过,老宅子是留给你们兄弟俩的!”姥爷开始急了。

“但是文件上写着只给我一个人。”爸爸的声音变得坚定,“我可以拿这个房子赔您的钱,但我不会替二弟还赌债。”

我妈在厨房里忙活,炒菜的铲子敲在锅边,发出清脆的声响。她时不时探出头来看一眼。她做了一桌子菜,可姥爷一口也没动。

“你们先回,今天这事我得和老大好好谈谈。”最后,姥爷把跟来的人都打发走了。

关上门,院子里只剩下我们一家和姥爷。空气里有股燥热,我妈的额头上挂着汗珠,她却没去擦。

“当年你爷爷为什么只把房子给你,你真不知道?”姥爷问我爹。

爸爸摇头。

“因为你二弟不是你爹亲生的!”姥爷说完这话,自己先咳嗽起来,像被什么噎住了。

我爹呆住了,我妈的嘴张得能塞进去一个鸡蛋。

故事到这里,应该是个惊人的真相,但姥爷接下来的话却峰回路转。

“你爷爷知道了这事,却从没说过一句。供你二叔上学,给他娶媳妇,一视同仁。”姥爷的眼睛红了,“临死前,他让我答应,无论如何都要照顾好你二叔。”

“那房子…”我爹嗓子有点哑。

“是他怕我死后,你二叔受欺负,特意留了个后手。”姥爷的声音低沉,“那房子本来是要给你二叔的,可他怕写在你二叔名下,会让人起疑心,就写了你的名,但让我记住,那是给你二叔的遗产。”

外面忽然下起雨来,淅淅沥沥的,打在塑料棚上啪啪作响。我家院子窄小,堆满了杂物,一个废弃的自行车轮胎上积了水,在雨中晃动着,映出破碎的天光。

“那笔欠债…”我爹迟疑地问。

“是真欠了高利贷,我求他戒赌,可他不听。”姥爷苦笑,“这些年,他输光了所有,包括我给他的积蓄,也包括他自己的尊严。”

我妈的围裙上沾了油渍,她搓了又搓,却越搓越明显。

“这个秘密,我本不想说的。”姥爷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可你拿出那份文件,我怕这事瞒不住了。”

爸爸沉默了很久,才说:“我明天去拆迁办,把名字改了。”

姥爷摇头:“不用了,他已经不知道跑哪去了,债主上门我也应付不来,这房子卖了还债吧。”

饭桌上的菜早就凉了,我妈去热,爸爸拦住了她:“就这样吧,将就着吃。”

这顿饭,我们吃得异常安静。风扇还在转,电视里的《渴望》已经播到了结局,刘慧芳终于破涕为笑。

“外面雨停了。”姥爷起身告辞。

“爸,您慢点。”我爹送到门口,像是想说什么,最后只憋出这一句。

两个月后,拆迁款下来了,爸爸把钱分成两份。

“一份还债,一份给姥爷养老。”他说。

“那二叔呢?”我问。

“他会回来的。”爸爸望着窗外,声音平静,“人总要有个家。”

去年冬天,我在火车站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瘦了很多,但笑起来还是那样憨。他看到我,先是一愣,然后赶紧低头绕开,走得飞快。

我没叫住他。

回到家,我问爸爸:“如果二叔回来了,你会怎么办?”

爸爸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发黄的照片,是他和二叔小时候的合影,两人穿着一样的衣服,笑得一样灿烂。

“养儿防老的道理,我懂。”爸爸把照片放回去,“但有些事,不是图回报才去做的。”

我妈在一旁嘟囔:“就你这样心软的,迟早吃亏。”嘴上这么说,手却不自觉地捏了捏爸爸的肩膀。

昨天,我收到一条短信:大侄子,我在县城北站下了车,你爸在家吗?

我回复:在家,等你吃饭。

乌云散了,阳光透过树叶,在地上落下斑驳的影子。院子里,我爸搬出了尘封已久的酒坛子。邻居家的猫跳上了我家的矮墙,好奇地打量着这个许久没有客人来的院子。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可偶尔,也会有阳光透过云层的时候。

后记

村里人都说,那天二叔刚下车,就在路边抽了一根烟,然后像是下了什么决心,把烟头踩灭,大步往我家走来。

院子门口,爸爸已经等了很久。

两兄弟没说什么话,只是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一起进了屋。那天晚上,家里的灯亮了很久很久。

也许人生就是这样,有阴影的地方,才会有光。

二叔最后留下来了,在县城找了份工作,每个月的工资大部分都用来还债。爸爸从来不提那个秘密,仿佛那份文件从未存在过。

每天早晨,两兄弟会一起去买早点,有时是我爸付钱,有时是二叔付。路过拆了的老宅子,他们会驻足片刻,然后继续往前走。

姥爷后来身体不好,住进了县医院。探病那天,我爸和二叔一起去的,姥爷紧紧握住二叔的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儿子,爸对不起你…”

“爸,人这一辈子,谁没个对不起谁的时候。”二叔笑了笑,“重要的是,咱们还有明天。”

姥爷笑了,像孩子一样,笑得很满足。

来源:快快聊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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