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声明: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新婚夜,庶妹捂着被撕烂的衣裙冲进新房,哭诉世子与她圆错了房。完结
声明: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新婚夜,庶妹捂着被撕烂的衣裙冲进新房,哭诉世子与她圆错了房。完结
我与宁国侯世子谢南州的新婚之夜,红烛高照,喜气融融,一切本该是画卷般的美好。
然而,这幅画卷被一个不速之客撕得粉碎。
我那非要跟来送嫁的庶妹林如霜,抓着自己被撕扯得不成样子的衣裙,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发髻凌乱,脸上挂着泪痕,一派受尽凌辱的模样。
她扑倒在地,哭声凄切,说的话却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姐姐,世子爷他……他喝多了,误入了妹妹的客房,将我当成了你,我们……我们已经圆房了。”
她抬起泪眼,眼神里闪烁着算计的光芒,嘴上却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姐姐,事已至此,妹妹的清白已然尽毁。但姐姐和世子爷的名声金贵,断不能因此受损。不如……就请姐姐赐妹妹一根白绫,我愿一死,以保全两家的颜面。”
我静静地端坐着,凤冠上的流苏纹丝不动,看着她淋漓尽致的表演。
“妹妹这份心,真是叫人动容。”我缓缓开口,语气听不出喜怒,“你放心,你去了之后,我定会为你风光大葬。至于你的姨娘,我也会禀明父亲,抬为贵妾,让她后半生无忧。”
随即,我扬声向外唤道:“来人,送如霜小姐回将军府,再备上三尺白绫,全了她的节义。”
林如霜脸上的悲戚瞬间凝固,像是没听懂我的话。而那个紧随其后,本想冲进来请罪的谢南州,也僵在了门口,一脸的错愕。
他们当然不会明白。
因为他们眼中的我,早已不是上一世那个被他们联手算计,灌下毒药,含恨而终的傻子了。
我重生了,回到了所有悲剧都还未上演的这一刻。
1. 喜堂对峙
林如霜抓着衣襟的手不自觉地松了,露出了锁骨处那刺眼的红痕与青紫,昭示着方才的“战况”有多激烈。
她语无伦次地问:“姐姐……你在说什么?”
谢南州终于反应过来,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我面前,脸色铁青地质问:“林如锦,你的心怎么能这么狠!这件事错全在我,是我醉酒认错了人,是我对不起如霜!”
他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将林如霜护在身后:“你要打要骂,全都冲着我来!可如霜是你的亲妹妹,你怎么能如此歹毒,逼她去死?你平日里那副贤良淑德的样子呢?!”
“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寻常,我不过是犯了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如今也低头认罪,你何必非要赶尽杀绝!”他振振有词,“难道我偌大的一个宁国侯府,还容不下一个妾室吗?”
我瞥见我的贴身丫环已悄悄溜了出去,心中冷笑一声,随即红着眼眶站了起来,声音里带着颤抖:“世子,你我大婚之夜,你不入洞房,反倒醉得能精准无误地摸进女眷的客房,与我的庶妹共赴云雨。”
“我倒想请教一下,宁国侯府的规矩,就是能让外男随意出入女眷的院落吗?”
“你若真心悦她,大可禀告父母,行三媒六聘之礼,何必用这种下作的手段,将我、将我们镇国将军府的颜面,踩在脚下!”
我一把推开门口试图阻拦的下人,提着嫁衣裙摆就冲了出去:“你们宁国-侯府欺人太甚!我镇国将军府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这件事,我要父亲母亲为我做主!”
谢南州见状大惊,急忙喊道:“快,拦住夫人!”
但一切都晚了。我的丫环和陪嫁嬷嬷早已拼死拦住了宁国侯府的家丁,为我清出了一条路。
我穿着那一身本该象征着幸福的嫁衣,如一道红色的闪电,直冲进依旧宾客满堂的喜堂。在人群中,我一眼就看到了我的父母,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扑了过去:“爹!娘!你们要为女儿做主啊!”
满堂宾客,连同后面追来的谢南州,和那个哭哭啼啼、衣衫不整的林如霜,全都惊呆在原地。
母亲紧紧抱住我,急切地问:“如锦,我的儿,这是怎么了?”
我泣不成声地将新房里发生的一切公之于众,最后拔高了声音:“这哪里是结亲,这分明是想把我们将军府的脸面摁在地上摩擦!世子爷既然早就看中了如霜,为何不坦诚相告,非要演这么一出戏来羞辱人?”
在场的夫人们哪个不是执掌中馈的人精,一听便知其中猫腻,脸上纷纷露出鄙夷之色:“这宁国侯府的吃相也太难看了些,早不成晚不成,偏偏要在大婚之夜闹出来,这不是存心打脸吗?”
宁国侯夫妇的脸色早已由红转青,由青转白。宁国侯怒不可遏,一个响亮的耳光甩在谢南州脸上:“逆子!跪下!还不快给你岳父岳母,还有你的妻子道歉!”
我爹脸色冷得像冰,沉声道:“侯爷,‘妻子’二字,愧不敢当。他们只是拜了堂,尚未圆房,这称呼还是免了吧。”
“毕竟,小女如锦,还会不会是你的儿媳妇,现在还两说呢!”
我身边的陪嫁嬷嬷心领神会,一把将还在瑟瑟发抖的林如霜拖到人前:“各位夫人老爷明鉴,方才二小姐亲口所言,愿以一死保全两府名声,我家大小姐已经应允,赐她三尺白绫,全了她的体面。”
说着,一卷白绫被“啪”地一声,扔在了林如霜的面前。
2. 当众决裂
“二小姐,这里没有外人。”嬷嬷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想必真是世子爷走错了房间,你受了天大的委屈。如今你以死明志,在场的贵人们,都会称赞你一声有骨气的大家闺秀。咱们将军府的脸面,可就全系在你一人身上了!”
父亲冰冷的目光落在林如霜身上:“你跟着你那姨娘学来的下三滥伎俩,竟敢用在自家姐妹身上,真是好本事!”
“你若真是清白无辜,便用这三尺白绫来证明。你死后,我便将你记在主母名下,以嫡女之仪厚葬!”
林如霜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求死,她连滚带爬地跪行到我面前,哭得梨花带雨:“姐姐,你从小最疼我,从不因我是庶出就轻看我。我知道今晚的事让你颜面尽失,可……可妹妹还年轻,真的不想死啊!”
她抓住我的裙角,苦苦哀求:“你救救我,让我进府伺候你,不做妾,为奴为婢也行,求求你了姐姐!”
“姐姐,你不是总说,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好姐妹吗?若是我能和姐姐一同侍奉世子,那我们姐妹俩,不就真的能永远在一起了吗?”
是啊,一辈子的好姐妹。上一世的我就是信了这鬼话,才对她毫无防备,最终落得个被她和谢南州联手害死,夺走我的一切,踩着我的尸骨上位的下场。
但这一次,我绝不会再给她任何机会。
谢南州走上前来,满眼心疼地看着林如霜,对我说道:“如锦,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打我骂我都行,但你不能因为我的过失,就逼死一条无辜的人命。”
“不如就让如霜一同进门,姐妹共侍一夫,也是一桩美谈。”
我抬起头,用一种楚楚可怜、泪光盈盈的眼神望着谢南州:“世子上门提亲时,曾信誓旦旦地说,此生不纳妾,不收通房,愿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言犹在耳,如今你却与他人圆了房,你还想让我说什么?”
“既然世子已经违背了诺言,那我们这门亲事,就此作罢!”
此言一出,宁国侯夫妇大惊失色。与镇国将军府的联姻,对他们而言至关重要,岂能如此儿戏地告吹。
宁国侯气急攻心,一把抽出墙上挂着的马鞭,狠狠抽在谢南州背上:“混账东西!喝了点马尿就分不清东西南北,竟然能走错房间!”
他一边打,一边意有所指地说道:“幸好,这女子也是将军的女儿!这要是换了旁人,你让侯府的脸往哪儿搁!”
宁国侯夫人则赶忙上前拉住我母亲的手,陪着笑脸:“亲家母,您消消气。这如霜,说到底也是您的女儿。今天的事,确实是南州混账,但毕竟是新婚大喜,若是就此退婚,对如锦的名声……恐怕也不好听啊。”
父亲立刻厉声反驳:“我女儿何错之有?名声不好的,该是做出这等龌龊之事的宁国侯世子!”
“再者说,侯夫人也说了,如霜也是我将军府的女儿。既然世子是和她圆的房,两人又情投意合,我看不如将这婚书上的名字,直接改成如霜的。反正米已成炊,正好成全了他们这对‘有情人’!”
林如霜眼中瞬间迸发出狂喜的光芒,期盼地看向谢南州。
谢南州虽喜爱她的柔媚,却还没到昏头的地步。嫡女和庶女之间的天壤之别,他比谁都清楚。
宁国侯夫人立刻上前一步,冷冷地对林如霜说:“沈二小姐,世子夫人的位置,不是你的身份能肖想的。就算此事是世子的错,但他走错了房间,我们侯府的下人遍布各院,为何自始至终,都没听到你的一声呼救?”
3. 真相大白
“究竟是世子真的走错了,还是你处心积虑引着世子走错,这件事,恐怕还有待商榷呢。”
侯府的几个下人立刻跪了一地,争先恐后地开口:“夫人明鉴!当时沈二小姐见世子爷进了客院,我们本想上前伺候,是她……是她给了我们每人十两银子,让我们去给世子煮醒酒汤,再送回新房,还说不许任何人靠近打扰。”
“我们也是一时糊涂,万万没想到她竟敢做出这等不知廉耻的事情来啊!”
此话一出,宾客们再无怀疑,议论声如潮水般涌来:“果真是庶女心机深沉,好一招暗度陈仓!”
“就是,哪家正经小姐身边不带贴身丫鬟嬷嬷的?偏她独身一人,这不是蓄意为之是什么?”
我厌恶地看着那对狗、男女,别过了头。上一世,就是因为我的心软,信了她上吊自尽的鬼把戏,才让她顺利进了门,也给了他们合谋害我的可乘之机。
“父亲,母亲,这门亲事,女儿是绝不会再结了。我要回家。”
父亲掷地有声地宣布:“我沈峰的女儿,绝不受此奇耻大辱!这门亲事,就此作罢!”说完,便护着我和母亲,转身就要离开。
林如霜见状,疯了一样扑上来:“父亲!你不管我了吗?我也是你的女儿啊!难道在你心里,沈家就只有林如锦一个女儿吗?”
父亲冷笑一声,甩开她的手:“我曾为你挑选过数门好亲事,你却东挑西拣,百般不愿,原来是早就把心思放在了宁国侯世子身上!既然如此,如今你也算是得偿所愿。从今往后,你便是谢家的人,我沈家,再没有你这种不知廉耻的女儿!”
一场轰轰烈烈的盛大婚礼,最终以如此不堪的方式草草收场。
我那刚刚抬进侯府的百里红妆,又被父亲派来的侍卫原封不动地抬了回去。一夜之间,宁国侯世子醉酒错与将军府庶女圆房的丑闻,成了整个京城最大的笑话。
刚一回到将军府,赵姨娘便急匆匆地迎了上来:“将军,如霜呢?她是不是留在侯府了?”
她看到我一身嫁衣完好地回来,眼珠子一转,故作惊讶地问:“大小姐怎么回来了?那……那婚事怎么办?”
父亲冷冷地盯着她:“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赵姨娘立刻笑意盈盈地凑上前:“将军,既然木已成舟,不如就来个姐妹易嫁,让如霜嫁过去,也是一样的嘛。”
“只是如霜的嫁妆得改日再补送。既然是嫁进宁国侯府,将军您再多添几抬,也显得咱们将军府大度,不失颜面。”她越说越得意,“我们如霜那般娇弱可人,哪个男人见了不心生怜爱?我看啊,世子爷定是早就对如霜有意,才借着酒劲一亲芳泽。将军,您就成全了他们吧,如霜可也是您的亲骨肉啊!”
母亲气得浑身发抖,厉声喝道:“林如霜能做出这等丑事,原来都是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在背后教唆的!”
“来人!把这个贱、人拖去佛堂跪着!不许给吃喝,让她好好抄写佛经,什么时候想清楚自己错在哪儿了,再放出来!”
几个膀大腰圆的仆妇立刻冲上来,不顾赵姨娘的哭喊挣扎,将她硬生生拖走,关进了佛堂。
母亲擦着眼泪,心疼地看着我:“我的如锦,你日后可怎么办啊?”
我反过来安慰她:“娘,现在看清了谢南州的真面目,总好过女儿嫁过去,深陷泥潭之后才发现。您不该哭,您该为女儿感到庆幸才是。”
4. 快刀斩乱麻
“谢南州与沈如霜早已私相授受,他们就是算准了我成亲这天,料定我脸皮薄,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可我偏不!犯错的不是我,我为什么要怕?”
“所以,女儿能及时抽身,才是天大的福气。”
我紧紧抱着母亲。上一世,我死后,父母一夜白头。林如霜就是趁着他们最悲痛的时候,巧言令色,博取同情,最终骗取了他们的信任,将将军府的家产尽数掌握。
她得手之后便立刻翻脸,将年迈的父母赶到别院,甚至偷偷卖掉了祖宅,害得爹娘差点流落街头,最终双双急火攻心而亡。
我擦去眼角的泪,神色坚定地对父亲说:“父亲,对付这种人,必须快刀斩乱麻。我们应该立刻与林如霜断绝关系,否则以她的心性,将来不知还会做出什么连累将军府的事情来。”
父亲采纳了我的建议。次日,他便开了祠堂,请来族中各位德高望重的族老,将昨日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族老们听后无不吹胡子瞪眼,气得大骂:“此等伤风败俗之女,怎配做我沈家的人!简直丢尽了沈家的脸面!”
在族老们的一致同意下,林如霜的名字,被正式从沈氏族谱中划去。从这一刻起,她与沈家,再无瓜葛。
没想到第二天,宁国侯夫妇竟带着谢南州,抬着几十抬厚礼,浩浩荡荡地上了门。
侯夫人满脸堆笑:“亲家,都是我那孽子糊涂,是我们教子无方。我们宁国侯府愿以重礼,再次求娶如锦。”
谢南州被他母亲踢了一脚,不情不愿地跪在院中,仰头望着我:“如锦,是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毕竟已经拜过堂,名义上已是夫妻了。”
“你怎么忍心,就这么放弃我们的婚事?”
我冷眼看着他,反问道:“你要娶我,那林如霜呢?你毁了她的清白,难道就不必对她负责了吗?”
谢南州见我似乎有所松动,脸上顿时露出喜色:“你……你愿意接纳如霜了?太好了!她说过的,她可以不要任何名分,只要能留在侯府,哪怕为奴为婢也心甘情愿!”
“她性子柔弱,绝不会与你争宠的。如锦你放心,她一定会安分守己,不敢让你为难。”
他朝门外使了个眼色,林如霜便低眉顺眼地走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姐姐,从今往后,我一定视姐姐为主,绝不敢有半分忤逆之心。”
我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如霜,我且问你,你若进侯府为妾,我不许你生养,要你即刻喝下绝子汤,你可愿意?”
林如霜的脸色一寸寸地白了下去,她勉强辩解道:“可是……姐姐,就算我生下孩子,也得尊称您一声嫡母,凡事以您为尊……”
我讥讽地打断她:“那又如何?我就是连一个庶子庶女的影子都不想看见。你,待如何?”
“来人,端一碗绝子汤来。”
嬷嬷很快便端来一碗黑漆漆的汤药:“放心,这绝子汤是太医亲开的方子,一副下肚,包管此生再无生育可能。”
“二小姐,老奴来喂你。”
说完,嬷嬷便上前捏住林如霜的下巴,作势就要将药灌下去。
那又黑又苦的药汤逼至唇边,林如霜终于崩溃了,她猛地打翻了药碗,疯了一般尖叫道:“不!不可以!我肚子里……已经有了世子的骨肉!”
5. 身世之谜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侯夫人厉声呵斥:“胡说八道!你昨日才与世子……今天怎么可能就有了身孕!”
林如霜却不管不顾地扑向谢南州,哭喊道:“我与世子早在两个月前便已有了夫妻之实!夫人,我真的怀了世子的骨肉,世子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才想出了这个主意啊!”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是宁国侯夫人打的。她指着林如霜的鼻子骂道:“不要脸的贱、人!原来是你勾引坏了我的南州!放着好好的高门贵女不娶,偏要和你这种破烂货搅合在一起!”
“嫡妻未进门,嫡子未出生,你一个庶出的东西,就想让你的野种先出世?这是乱家的根源!我们宁国侯府,绝不可能让庶子抢在嫡子前头出生!”
父亲“哐当”一声砸了茶碗,怒极反笑:“好一个宁国侯世子!暗地里连庶子都有了,竟还敢欺我女儿,上门求娶!”
侯夫人也气得不轻,但仍强撑着笑脸:“将军,话不能这么说,这如霜……终究也是你们将军府的人。”
母亲冷声打断她:“侯夫人此言差矣。沈如霜已被我沈氏一族逐出宗祠,族谱之上,再无此人。”
“将军也已决定,休弃她的生母赵氏。从此以后,沈如霜便不能再姓沈,改叫她赵如霜才对。”
“我们镇国将军府,可容不下这等丢人现眼的货色!”
林如霜彻底呆住了,喃喃道:“爹……你不要女儿了?我是你的亲生女儿啊!你不能休了姨娘,你这是要逼死她吗?她为你生儿育女,你为何如此狠心!”
父亲一把扯开被她抓住的衣角,声音冰冷地揭开了一个埋藏多年的秘密:“事到如今,不妨告诉你实话。你,并非我的亲生女儿。你的母亲,是我一位已故同袍的遗孀。那位同袍临终托孤,只求我能给你们母女一碗饭吃。”
“我为了让你日后有个好前程,才对外谎称在边关纳了你的母亲为妾,却不料养大了她的野心,也养歪了你的心性,竟贪图起不属于你们的东西。”
“我只恨对你疏于管教,将你养成这般模样,实在是愧对你九泉之下的生父。”
“如今你也算有了归宿,我会给你母亲一处安身的院子,从此她与我沈家再无干系。你们母女,好自为之吧。”
这个惊天秘密,不仅让林如霜愣住了,连宁国侯府的人也目瞪口呆。
恰在此时,被关在佛堂的赵姨娘不知怎么跑了出来,还未进门就得意洋洋地大喊:“我女儿如今可是宁国侯世子的人了,将来就是宁国侯夫人!我就是世子的丈母娘,看以后谁还敢瞧不起我!”
“日后,有你们求到我头上的时候!”
最终,林如霜和赵姨娘,被一同轰出了镇国将军府。
两家的婚事彻底告吹。没过多久,上门为我提亲的媒人又一次踏破了将军府的门槛。这一次,父亲和母亲都说要擦亮眼睛,绝不能再被谢南州那样的宵小之辈蒙骗。
我则恢复了待嫁闺中的日子,每日陪在母亲身边,享受着这失而复得的亲情时光。
转眼到了昭阳郡主的赏花宴,母亲带着我一同赴宴。
没想到,在郡主府上,我竟又见到了林如霜。
她小腹已微微隆起,亦步亦趋地跟在宁国侯夫人身后,脸色憔悴,看到我时,眼中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听说自从那日之后,宁国侯夫人便将她关在后院,连谢南州的面都见不着,她就算想扮可怜也寻不到人哭诉。
她走到我面前,怯生生地叫了一声:“姐姐。”
旁边的贵女好奇地问我:“如锦,这位是?”
我掩唇轻笑:“这位啊,是宁国侯世子的‘夫人’。哦,不对,瞧我这记性,宁国侯府好像还没承认呢。那应该……只是世子的一个妾室吧。”
旁边立刻有人附和着笑起来:“怎么可能是世子夫人?没听说吗,宁国侯夫人正到处给世子相看新的正妻人选呢。”
“那世子爷是瞎了眼吗?放着如锦你这样的不要,偏要一个这般低眉顺眼的货色。”
“哎,这你就不懂了,也许人家手段高明呢?没瞧见那肚子都那么大了嘛。”
我懒得再理会她,转身走开。这是她自己选的路,将来是荣是辱,是被人嘲讽还是受人追捧,都与我再无干系。
我带着丫环去花园深处赏荷,却不想在半路被人拦住了去路。
是谢南州。
他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我,声音沙哑:“如锦,数月不见,你……过得可好?”
我立刻后退一步,拉开距离:“世子请自重。我过得好与不好,都与世子再无半点关系。”
他却猛地上前,死死抓住我的胳膊:“如锦,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原以为我爱的是如霜,可现在我才明白,我当初不过是被她引诱,中了她的圈套!她贪慕虚荣,自私自利,哪里比得上你半分的贤惠大方!你才是我心中唯一的侯府主母!”
我笑了:“世子爷,你可是快要当父亲的人了,现在才来说后悔,不觉得太晚了吗?”
说完,我用力甩开他,转身就走。
6. 假山苟且
“你别走!”他在身后气急败坏地大叫:“你不嫁给我,还有谁敢娶一个拜过堂、进过新房的女人!我若对外宣称,你我早已行了周公之礼,我看这满京城,谁还敢要你这只破、鞋!”
这无耻的威胁瞬间点燃了我的怒火,我猛地转身,正要开口骂他,却见一道人影从他身后闪出,干脆利落的一记手刀砍在了他的后颈上。
谢南州哼都未哼一声,便软软地倒了下去。
我愣住了。那男人收回手,不屑地开口:“真是丢尽了我们男人的脸。”他抬起头,我才发现竟是熟人——父亲麾下的骠骑将军,凌煊。
我有些结巴地问:“凌……凌将军,你把他打晕了,这……这可怎么办?”
凌煊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狠狠踹了昏迷的谢南州一脚,然后像拖死狗一样将他拖到湖边,让他的半截身子浸在冰凉的湖水里。“行了,冻一会儿,自然就醒了。”
他想了想,又从腰间解下酒壶,将里面的烈酒尽数浇在谢南州身上,嘴里嘟囔着:“喝醉了酒,总是容易误事啊。”
我心念一动,低声对身旁的丫环吩咐了几句,让她去把“世子独自一人醉倒在后花园”的消息,想办法传到林如霜的耳朵里。
回到花厅,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我故作向往地对郡主说:“早就听说郡主府里有皇上御赐的双色荷花,不知今日是否有幸一睹芳容?”
郡主正愁没人欣赏她府上的珍品,一听这话正中下怀,立刻兴致勃勃地起身:“就数你最会说话。走,今日便带你们开开眼界,那双色荷花,可是美得很!”
于是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跟着郡主前往后花园。
还未走近那片荷花池,众人便隐约听到湖边的假山后,传来一阵令人面红耳赤的暧昧之声。
“世子……母亲她不许我见你,如霜真的好想你……”一个女子娇媚的声音响起。
“我的心肝儿,我何尝不是日思夜想,这不一找到机会就来见你了嘛。”
“世子是不是不想要如霜了?是不是要娶别的女人了?”
“哪里的女人能比得过你?我就喜欢你这身子,柔若无骨,你这个小妖精,怎么怀了身子,反倒更勾人了……”
“啊……世子怜惜,如霜肚子里还有我们的孩儿,您……您轻些……”
假山里传出的声音越来越不堪入耳,让在场的所有贵女都羞红了脸。
昭阳郡主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在她的府邸,她的宴会上,竟然发生这等伤风败俗之事,简直是奇耻大辱!
“什么人在那里鬼鬼祟祟!来人,把里面的人给我拖出来!”郡主怒喝道。
侍卫们立刻冲了进去,里面随即传来女人的尖叫:“你们干什么?我可是宁国侯世子的夫人,你们好大的胆子!”
当谢南州和林如霜被从假山里拖出来时,场面简直不堪入目。谢南州浑身湿透,狼狈不堪;而林如霜更是衣衫不整,外裳被撕破,只着中衣,连肚兜都露出了半边,肩颈处布满了青紫的吻痕,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世风日下!光天化日之下,你们……你们怎么敢!”郡主气得手指发抖。
在场的夫人们更是捂着嘴,指指点点:“这宁国侯世子也太不挑地方了,这侍妾还怀着身孕呢。”
“哎哟,这不就是侯府那个狐、狸、精吗?”
“在别人家的宴会上行此苟且之事,宁国侯府的家教,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宁国侯夫人闻讯赶来,看到这副景象,险些当场气晕过去:“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衣服穿上,马上给我回府!”
她的脸一阵青一阵白,而谢南州还在大喊大叫:“母亲,我是冤枉的!是有人把我打晕了!我醒来就看到如霜,我浑身都湿透了,是如霜……是她用身子为我取暖!”
他猛地看到了人群中的我,像是找到了罪魁祸首,指着我大叫:“是她!是林如锦!是她设计打晕我的!”
众人哗然:“什么?沈大小姐打晕他?”
我立刻红了眼眶,委屈地躲到郡主身后:“郡主,您要为如锦做主啊。我方才一直陪在您和各位夫人身边说话,寸步未离,如何能去打晕他?”
“更何况,我一个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又怎么可能打得晕一个大男人?郡主,这宁国侯世子三番两次地羞辱于我,请您一定要为如锦讨回公道啊!”
郡主立刻拍着我的手安慰道:“你放心,本郡主为你作证。今日如锦确实一直与我们在花厅闲聊,我们大家都可以证明。”
“就是,他一个大男人,也好意思说被一个千金小姐打晕了?”
“他这么弱,还有脸到处说?”
谢南州脑中灵光一闪,突然叫道:“我晕倒前,迷迷糊糊中听到她叫了一声‘凌将军’!她肯定是在这里与人私会,被我撞破了,才让那个奸夫将我打晕,想要杀人灭口!”
7. 自食其果
宁国侯夫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我,故作为难地说:“如锦啊,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南州撞见了?否则,他也不会平白无故地这么说啊。”
我的眼泪瞬间滑落,声音哽咽:“世子自己喜欢与人私会,暗结珠胎,做出这等见不得光的事情,便以为人人都与他一样吗?”
“今日,世子和侯夫人若拿不出证据来,如锦便是告到御前,也要为自己讨一个清白!”
母亲也气得脸色通红,上前将我搂入怀中:“宁国侯夫人,今天你们若不给个说法,我明日便递牌子进宫,去面见皇后娘娘!”
就在这时,一个沉稳的男声响起:“世子说沈大小姐叫了一声‘凌将军’?今日在场的将军里,姓凌的,似乎只有我一个。世子,你是在说我吗?”
众人回头,只见凌煊不知何时已来到后院,他神色坦然,目光锐利,比我这个“当事人”还要理直气壮。
大家看到他,都愣了一下。凌煊如今是天子近臣,朝中新贵,各家巴结还来不及,谁会想不开去得罪他。
立刻有同席的武将站出来为他作证:“我们将军方才一直在前院与我等饮酒,从未离开,怎么可能跑到这里来打晕你?”
“再说了,以我们将军的身手,若真要对你出手,你现在恐怕已经是个死人了,还能只是打晕?他何时变得这般心慈手软了?”
“你这小子,睁眼说瞎话也要有个限度,竟敢污蔑当朝骠骑将军,你好大的胆子!”
谢南州却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冷笑道:“骠骑将军是镇国将军的麾下,你与沈如锦官官相护,勾结在一起,难道不是很正常吗?”
“锵”的一声,凌煊拔刀出鞘,冰冷的刀锋瞬间架在了谢南州的脖子上:“我与沈大小姐清清白白。就凭你这些污蔑之词,我今日便可斩了你。”
他眼神冰冷,一字一句道:“你该庆幸,我还未请得陛下赐婚的圣旨。待圣旨一下,你的眼珠子再敢往沈大小姐身上多看一眼,我便亲手给你挖出来!”
“我要打你,向来光明正大,从不偷偷摸摸。就像……现在这样!”
说完,他猛地一脚踹在谢南州的肚子上,将他整个人踹飞了出去。只听“噗通”一声,谢南州惨叫着掉进了湖里。
“救命啊!快救世子!”宁国侯夫人发出刺耳的尖叫。
“快来人啊!世子,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你要是有事,我和孩子可怎么办啊!”林如霜在岸边哭天抢地。
“救人可以,别碰坏了本郡主的荷花!”岸上的郡主冷冷地补充道,“这可是御赐之物,伤了一片叶子,都是杀头的罪过!”
最终,宁国侯府一行人,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中,狼狈不堪地离开了。
而宁国侯世子与其妾室在郡主府假山私会苟且的丑闻,也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此后,宁国侯夫人再想为儿子张罗亲事时,发现竟无人问津。毕竟,谁也不愿意把自家的宝贝女儿嫁给这样一个声名狼藉的人。
好不容易,有个新晋的李姓京官,因不熟悉京中内情,听闻是宁国侯府上门提亲,顿时喜出望外,当即就同意了亲事。
结果就在下聘那日,赵姨娘不知从哪儿得到消息,竟冲进了宁国侯府的大门,坐在地上撒泼打滚,哭天抢地:“世子爷啊!我女儿为你怀胎十月,眼看就要生产了!这可是宁国侯府的长孙啊!长孙的生母,竟然连个名分都没有!”
“你们宁国侯府这是要逼死我们母女啊!我那苦命的女儿啊……”
那李家人听闻此事,大惊失色,一打听才知道其中的龌龊,当场就要悔婚。宁国侯夫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又是送珠宝首饰,又是赔礼道歉,才勉强劝住对方,只说婚期再议。
那个李家小姐,我曾有过一面之缘。在百宝楼里,她的丫环趾高气昂地对掌柜说:“我们小姐可是要嫁进宁国侯府做世子夫人的!还不快把你们这最好的首饰都拿出来,让我们小姐先挑!”
周围的人都只看不语,等着看好戏。我恰在此时,不经意地叹了口气:“这位小姐能嫁进侯府,真是好福气。只是……我听说啊,那宁国侯府里,可养着一位极受宠爱的妾室,肚子里还怀着庶长子呢。世子爷宠得跟眼珠子似的,就怕啊,等这庶长子一出生,就更不把正妻主母放在眼里了。”
那李小姐是个烈性子,听了这话,回去便传话给宁国侯府:“要我嫁过去可以,但那个庶长子,绝不能生下来!否则,这门亲事就此作罢!”
此时,林如霜的肚子已经七个多月大了,若是不生,那便是一尸两命的结局。
然而,宁国侯夫人却是个真正的狠角色。当晚,她便命人熬了一碗浓黑的堕胎药,亲自端进了林如霜的房里。
林如霜被人死死地绑在椅子上,眼中满是恐惧和绝望。谢南州端着那碗药,还在轻声细语地哄着她:“如霜,我知道你最是乖巧听话了。你乖乖把这碗药喝了,等主母进了门,我们……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8.
“到时候你再生个儿子,我答应你,娶你做平妻可好。”
如霜拼命地摇头:“不要,世子,孩子已经快出生了,求你让我把他生下来好不好?”
谢南州叹息一声:“你何苦如此,你如今只是妾,主母未进门,你如何能生,这岂不是让侯府成了全京城的笑话。”
说完,他捏住如霜的下巴,把药灌了进去。
无论如霜怎么挣扎,一碗药一滴不剩地灌进了她嘴里。
如霜的痛苦嚎叫持续了一整晚,直至第二天,生下了一个死胎,是个手脚俱全的男胎。
如霜面无人色,躺在床上,听着谢南州的温柔细语:“如霜,我、日后一定好好待你,你放心。”
宁国侯府的庶长子没了,那户人家的小姐终于愿意接了聘礼,定下了大婚的吉日。
如霜躺在院子里,喃喃自语:“我才是世子夫人啊,怎么世子还要成亲。”
外面院子里一片热闹:“世子夫人送嫁的人来了,快把新房整理好。”
“这是世子夫人最喜欢的牡丹花,把姨娘那些海棠花全铲了,说了以后花园只种牡丹。”
宁国侯世子娶亲,虽然大家看不上侯府,但是人情总要到,来的宾客满门,十分热闹。
拜堂成亲后,新娘子在新房里仰着下巴问下人:“那如霜姨娘呢,叫她来拜见主母。”
如霜穿了一身新衣,端了茶汤来敬主母,她仰着头,极柔顺:“给夫人请安,奴婢特意为主母煮的补汤,祝夫人和世子早生贵子,举案齐眉。”
她的乖巧让新夫人极高兴,觉得她的下马威震住了这狐媚子,得意地端了茶汤喝了。
如霜跪着上前为她捶着腿:“夫人,这茶汤是我姨娘的秘方,喝了必得子的,这也是奴婢的一片心意,还望夫人日后垂怜。”
新夫人得意一笑,把茶汤喝了,赏了一根银簪子:“都说你极受宠,又得意非常,看着还是懂规矩的,下去吧,日后每日过来请安侍侯,世子在的时候,不许出现。”
如霜一笑:“是,夫人。”
可是洞房花烛夜,情到浓时,新夫人却腹痛难忍:“快叫大夫。”
大夫来诊治,皱紧了眉:“谁给夫人吃了这样剧寒这样量大的绝子汤。”
“这汤药下去,恐怕夫人再也不能有子嗣了。”
傅南州又惊又惧,叫人来问,才知道是如霜送的茶汤。
“去拿如霜姨娘来,马上去。”
下人赶去,推开如霜的院门,才发现她已悬梁自尽在房中,死去多时了,用的白绫正是当时我赏她那一根。
宁国侯府新事变丧事,李家第二天便来接走了女儿,并且一状将侯府告到了官府里,说世子宠妾灭妻,害嫡妻从此绝子,要侯府给他家女儿大笔赔偿,并与他解除婚事,从此再无瓜葛。
皇上恩准了,宁国侯府一夜间,像是再无了生气,因为大夫后来发现,在新人喝的合卺酒里,也发现了绝子药粉,世子以后,也难有子嗣了。
宁国侯府把如霜的尸体直接扔到了乱葬岗,连张破席子也没有给,只有赵姨娘在乱葬岗哭天抢地找到尸首,一口薄棺下了葬,然后离开了京城,无人知晓她去了哪里。
慢慢地京城里没有人再关注这个落败的侯府,京城每天都有新鲜的事情发生。
最新鲜的事,便是皇上赐婚了我与骠骑将军凌煊,一时之间,镇国将军和骠骑将军府成了京中最热闹的地方,上门恭贺的人络绎不绝。
我们无意大肆操办,我和凌煊成亲后,与他一同前往西北赴任。
掀开马车的帘子,看着外面打马得意非常的男人,我低头一笑,以后我自有我的全新人生。
来源:啊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