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49年12月的台北深夜,蒋介石拂袖而起:‘马歇尔、李宗仁,都是他们坏了我的大事!’”随手扔出的钢笔在书桌上滚了几圈,墨迹溅到那本习惯记录心事的日记本。
“1949年12月的台北深夜,蒋介石拂袖而起:‘马歇尔、李宗仁,都是他们坏了我的大事!’”随手扔出的钢笔在书桌上滚了几圈,墨迹溅到那本习惯记录心事的日记本。
台北士林官邸灯火昏黄,周围是默不作声的侍从。战败的阴影、孤岛的闷热、曾经呼风唤雨的记忆,一齐涌上心头。蒋介石越想越气,翻开日记,重重写下“祸首”二字。外人不解,他为何对这二人恨意如此之深。
先说乔治·卡特里克·马歇尔。1945年秋,欧洲战场硝烟刚散,他本该在弗吉尼亚的农庄退休,却被杜鲁门一通急电拉往中国。对马歇尔而言,这是一次外交任务;对蒋介石,却像一顶紧箍咒。马歇尔抵达重庆不到一周,就提出“停战、谈判、联合政府”三条。蒋介石原本算盘打得响:先用美国武器扩大战果,再在六个月内消灭共军。谁知马歇尔一句“冲突无益于战后秩序”,浇灭了他的热火。
有意思的是,最初蒋介石并未立即发火,他甚至陪同马歇尔视察八路军驻关内的调遣线,表面客气、内心嘀咕:等美援到位再说。可马歇尔转头飞南京,直接与周恩来沟通停火细节,还承诺:美国会对违反停战一方断供。蒋介石这才意识到,自己失去了“想打就打”的选项。
1946年初,马歇尔在南京宣布国共和谈进入“冷静期”。蒋介石忍了三个月,发现共军整训迅速、民心倒向明显,美援却因国统区腐败被美国国会卡壳,终于按捺不住。一轮猛烈攻势撕破停战协议,马歇尔当即启程返美,抵达华盛顿便向杜鲁门提出“重新评估对蒋政策”。这份报告日后成为美国削减对国民党援助的关键依据。蒋日记里骂他“阴鸷奸诈”,正始于此。
接着登场的是李宗仁。此人出身桂林,早年北伐时与蒋并肩,后因编遣、收编问题龃龉不断。1929年桂系兵败,李宗仁退守广西,蒋介石借机拉拢,摆下结拜仪式,却在暗里削弱其兵权。李宗仁心知肚明,面上叫“介兄”,背后另起炉灶。
1948年底,国民党在东北、华北连吃败仗,江山岌岌可危。美国驻南京使团看透“扶蒋无望”,转而扶持更“温和”的桂系。李宗仁得到信号,开始高举“和谈保留地方武装”的旗帜。蒋介石急需一位替罪羊来分担败局压力,副总统选举成了角逐场。结果李宗仁以微弱优势击败孙科,成了副总统,蒋脸色铁青。
解放军渡江以后,南京风声鹤唳。蒋介石宣布“引退”,由李宗仁代理总统。李宗仁的算盘是:通过和谈保存桂系,顺便借势甩开蒋介石的影子。他派白崇禧与中共华中前线接触,会谈地点甚至选在桂林口音较重的武汉,意图不言自明。蒋在台北听到消息,连夜致电陈诚:“速阻李乱谈,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电话那头,只回了一个“难”字。
到了1949年秋,全国大势已定,桂系主力在广西、海南相继覆灭。李宗仁见大局已去,借治病之名飞往美国。蒋介石恨透了这位昔日“结义兄弟”,在日记中写下十六字评语:“阴忍狡诈,背主求荣,误我江山,其罪莫大。”此后,只要遇到局势不顺,他总要翻出那页,狠狠画几道批注。
许多研究者认为,蒋介石把失败归咎于外人和旧部,并非毫无根据。美国暂停大量军援,对国民党战力的确是致命一击;桂系的保存实力策略,也让华中战线呈“豆腐渣”态势。但决定性因素却更复杂:国统区经济崩溃、官僚体系腐败、战场指挥僵化,这些痼疾累积多年,远非两个人左右。
不得不说,蒋介石并非看不见这些问题,他只是无力扭转。把愤懑写进日记,既是发泄,也是自我安慰——假若马歇尔不来插手,假若李宗仁不拆台,也许局面还能拖延;可历史不讲假设,现实没有回头路。
1950年代,蒋介石偶尔向幕僚提起往事,还会咬牙低声抱怨:“那两个背后捅刀的家伙,坏了大中华的百年基业。”旁人只能静静听着,不敢接话。毕竟对蒋而言,承认失败源于自身,更难。
1975年春,他弥留之际,枕边依旧放着厚厚的日记本,扉页夹着两张照片:一张是穿着美军制服的马歇尔,一张是身着长衫、神情疏离的李宗仁。照片边缘卷曲,墨迹斑驳,却清楚记录了一个败军之将的怨恨与无奈。
来源:北冥说史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