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乾隆三十八年正月十五,紫禁城重华宫的琉璃瓦上还积着雪。十岁的福康安被太监领着,穿过三道朱红宫门,径直走进皇帝用早膳的弘德殿。当其他皇子在殿外冻得跺脚时,这个外戚少年却接过乾隆亲手递的鹿肉饼,衣襟上不小心沾了酱汁,皇帝竟笑着用龙袍袖子给他擦——朝鲜使臣在《承政院
乾隆三十八年正月十五,紫禁城重华宫的琉璃瓦上还积着雪。十岁的福康安被太监领着,穿过三道朱红宫门,径直走进皇帝用早膳的弘德殿。当其他皇子在殿外冻得跺脚时,这个外戚少年却接过乾隆亲手递的鹿肉饼,衣襟上不小心沾了酱汁,皇帝竟笑着用龙袍袖子给他擦——朝鲜使臣在《承政院日记》里偷偷记下这一幕,成了后世“私生子说”的铁证。
要读懂福康安,得先看看他出征的排场:1792年翻喜马拉雅山时,他的坐骑配的是西藏活佛进贡的“九眼天珠马鞍”,粮车装着苏州厨子腌的糖蒜,连擦脸的帕子都绣着内务府特供的云纹。但这身奢靡行头底下,藏着个能生嚼冰碴子的狠人。
那年二月,廓尔喀军队洗劫扎什伦布寺的消息传到北京时,福康安正在喝武夷山新贡的大红袍。茶盏还没放下,乾隆的八百里加急就到了:“着福康安为大将军,即日西征。”所有人都盯着他的反应——毕竟这位爷刚在台湾打完林爽文,回京领赏的宴席上,光一道“麒麟献瑞”就用掉八十只熊掌。
谁知福康安摔了茶碗大笑:“正愁没地方醒酒!”转身就点了七千巴图鲁(满语:勇士),全是跟着他在大小金川玩过命的老兵。这些汉子每人背二十斤炒青稞,腰里别着双份火药袋,马鞍两侧挂着冰镐——后来在海拔五千米的雪山,这些冰镐成了救命神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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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十七,聂拉木山口的风像刀子。亲兵统领阿兰保跪着劝:“大帅,让奴才们先探路吧!”福康安却把貂皮大氅往冰地上一铺,掏出罗盘冷笑:“当年霍去病追匈奴到贝加尔湖,可没让部下当肉盾。”说完抓起把雪塞嘴里,咯吱咯吱嚼得冒血沫子。
随军文书在《卫藏通志》里记下这场魔鬼行军:冰台阶每走百步就得用火药炸冰,炸开的冰碴能扎穿牛皮靴;冻死的士兵被绑上红布条插在路边当记号,活像一串血色路标;最绝的是“牦牛敢死队”——三十头牦牛驮着火药冲悬崖,就为试出哪段冰层能承重。
某夜突降暴雪,福康安盯着帐篷外翻飞的雪片,突然咧嘴一笑:“天助我也!”他让士兵把帐篷布浸水铺地上,次日清早竟冻成天然冰滑梯。七千人马坐着“冰床”滑下十里陡坡——你猜怎么着?比预期早两天抵达帕朗古!廓尔喀哨兵看见满身冰甲的清军,吓得对天放火铳:“天神派兵了!”
七月十五,加德满都王宫里飘着焦糊味。福康安跷脚坐在缴获的英制铁桶炮上,慢悠悠啃着风干牦牛肉。对面的廓尔喀使者捧着《丹珠尔》经卷,汗珠子把地毯滴出深色印记。
“告诉你们王爷,”福康安弹了弹指甲里的火药渣,“英国佬送的烧火棍,在大雪山上还不如烧火棍。”说着突然掀开帐帘——外面三千火枪手正齐刷刷演示“三段击”,枪声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落。
这场心理战赢了。但福康安真正的杀招在后面:他摸出乾隆御赐的金瓶往案上一搁,当着班禅的面立规矩:“往后转世灵童的名字,得在这金瓶里‘抓阄’定乾坤!”坊间传言,那金瓶里还塞了张乾隆手谕,上面画着三只掐架的鹌鹑——暗指达赖、班禅与驻藏大臣要互相牵制。(注:此传说见于西藏档案馆藏《铁虎清册》附注)
嘉庆元年五月,湘黔边境的瘴气像团绿雾。福康安躺在竹轿上,胸前溃烂的伤口爬着蛆虫,手里还攥着没写完的《苗疆屯防策》。抬轿的苗人俘虏小声嘀咕:“这官老爷靴子上的东珠,够买我们全寨的田。”
他们不知道,这双嵌了十二颗东珠的靴子,是去年乾隆禅位前特赐的。彼时八十五岁的老皇帝拉着福康安的手老泪纵横:“朕与尔,竟不得同始终乎?”现在想来,这话竟像诅咒。
咽气前一刻,福康安突然瞪圆眼睛嘶吼:“拿我的盔甲来!”等众人手忙脚乱套上那身镀金锁子甲,这位大清最后的异姓王已然僵直,唯有盔缨上的红穗子滴着苗疆的雨、京城的霜,还有喜马拉雅山巅的雪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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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康安灵柩返京那天,嘉庆帝特意让人绕开富察府。当128人抬的楠木棺经过前门大街时,茶馆二楼突然砸下个茶壶,有人骂:“蛀虫!”押送的礼部尚书吓得跪地磕头,却见棺椁缝隙渗出黑水——二十年后太医验尸才知,苗疆瘴毒早已将他五脏六腑蚀成了蜂窝。
最唏嘘的是,英国使团后来拿着当年廓尔喀之战的情报求见嘉庆时,皇帝盯着福康安画的西藏地图看了半宿,突然对太监说:“把他祠堂那把宝刀找出来吧。”月光照在刀柄“嘉勇”二字上,像极了雪山之巅的反光。
来源:冷知识档案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