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小芳和李明是在菜市场认识的。小芳每天早上五点就推着三轮车来卖菜，李明家开的饭店就在菜市场旁边。那天李明帮妈妈搬货，看见小芳踮着脚往货架上摆白菜，辫子上的红头绳一晃一晃的，他突然觉得这个姑娘比学校里的女生都好看。

小芳和李明是在菜市场认识的。小芳每天早上五点就推着三轮车来卖菜，李明家开的饭店就在菜市场旁边。那天李明帮妈妈搬货，看见小芳踮着脚往货架上摆白菜，辫子上的红头绳一晃一晃的，他突然觉得这个姑娘比学校里的女生都好看。

李明开始天天来买萝卜，其实他们家饭店根本用不着这么多萝卜。小芳把萝卜擦得干干净净，用塑料袋装好递给他，手指头冻得通红。李明偷偷往她围裙口袋里塞热乎乎的包子，小芳低头笑的时候，耳朵尖会变红。

半年后，李明把攒的零花钱换成金项链，在堆满土豆的墙角跟小芳表白。小芳攥着沾泥的围裙边摇头："你家开大饭店，我家是卖菜的......"李明急得把项链往土豆堆里一扔："现在土豆也戴金项链了，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天天来买土豆！"

他们开始偷偷谈恋爱。李明妈妈王阿姨发现儿子总往菜市场跑，跟踪了三天终于逮到两人蹲在菜筐后面分吃烤红薯。王阿姨的尖嗓子穿透整个菜市场："你要敢娶这个卖菜妹，就别认我这个妈！"李明梗着脖子喊："我就要娶！"小芳缩在菜筐后头，红薯掉在地上沾满泥。

那天晚上小芳发现自己怀孕了。她攥着验孕棒在冷库里坐了一夜，第二天早上看见李明眼睛肿得像核桃——他妈把他关在屋里饿了两天。李明隔着防盗窗抓住她的手："我们私奔！"小芳摸着肚子说："等孩子生下来，你妈就认了。"

怀孕五个月时，王阿姨带着八个亲戚冲进菜摊。她踩着高跟鞋把西红柿挨个踩烂，紫红的汁液流到小芳洗得发白的球鞋上。"二十万彩礼？你们家卖二十年菜也挣不到！"王阿姨把存折拍在秤上，"要么拿钱滚，要么带着野种滚！"小芳爸爸抡起秤砣要砸，被菜贩子们死死拉住。

小芳半夜肚子疼醒时，身下的床单已经红了。救护车来得太慢，她攥着李明送的红头绳蜷在三轮车上。孩子没保住，医生说是长期搬重物又受了刺激。李明翻墙逃出来，跪在病房门口磕头，额头在瓷砖上撞出闷响。王阿姨带着保镖把他拖走时，小芳正把金项链从脖子上扯下来，链子勾断几根头发。

三个月后，李明结婚了。新娘是海鲜批发商的女儿，结婚照片印在超市促销海报上。小芳把菜摊改成直播带货，镜头里她总是笑着啃萝卜，粉丝涨到五十万那天，她发了一段视频。视频里王阿姨在冷库骂人的监控录像清清楚楚，还有李明跪着签的保证书："拿到拆迁款就和家里断绝关系。"

第二天"黑心饭店用烂菜"的话题上了热搜，李记饭店的玻璃被砸得稀碎。李明开着新车来找小芳，车头灯在雨夜里像哭红的眼睛。"我妈中风了，你满意了？"小芳把一筐烂菜叶倒进他敞开的车窗，"这是你妈当初踩烂的西红柿钱。"

现在小芳的直播间天天有人吵架。有人说她心太狠，有人说活该。菜市场拆迁那天，小芳坐在堆满纸箱的三轮车上直播，背后拆楼的灰尘扬得老高。突然有个老太太冲进镜头，举着鞋底要打她："就是你害得我儿子离婚！"小芳没躲，塑料鞋底在脸上抽出红印子。观看人数瞬间冲到十万，礼物特效淹没了屏幕。

那天晚上下暴雨，小芳发现三轮车座垫下塞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二十万现金，还有张皱巴巴的作业纸，上面画着戴金项链的土豆。

你们说，拿菜刀的和拿钱夹的，到底谁更可怜？要是你们女儿遇到这种事，会让她收下钱还是继续闹？

来源：松叶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