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老夫人到场,一改早上的嘴脸,不悦道:「月白虽然是养母,你也该对她尊敬些,她年纪小,肚子里又怀着孩子。」
古人诚不欺我,母凭子贵,陆月白的地位不一样了。
「许氏,端盆水给我洗洗手。」
「母亲,您的贴身丫鬟不尽职啊……」
老夫人到场,一改早上的嘴脸,不悦道:「月白虽然是养母,你也该对她尊敬些,她年纪小,肚子里又怀着孩子。」
后一步进门的沈霖云看不下去了:「祖母,芜芜年纪比母亲还小……」
「呵,年纪大小也改变不了她是人儿媳的事实。怎么?你不想让这孩子平安出生吗?你在觊觎世子之位?」
沈霖云缄默,他再说什么,都是错的。
他默默打了盆水,端过去。眼神示意我给陆月白洗手。
我照做了。
陆月白喜不自胜,凑到我耳边说:「许芜,你斗不过我的。你将永远比我低一头。」
「但你也永远得不到沈霖云的心啊,恐怕他一想到你心里还念着他,就会觉得恶心吧!」
陆月白激动,眼皮一掀,把盆弄翻了,我及时反制,一盆水泼到我俩身上。
「作孽啊!许芜,你怎么伺候夫人的?」
都撕破脸了,那我也不装了:「我乃大家闺秀出身,本来就不会丫鬟的活。母亲都那么精贵了。还非让我伺候。」
「看来,母亲家里磋磨儿媳是传统咯?不知道,这些话传出去,还有没有人敢嫁入你们陆家。」
她们气得说不出话。
沈霖云上前维护我:「既然母亲不乐意看到我们,我俩先行告退。」
说完,便带着我离开。
背后,老夫人叫嚣着他狼子野心,不希望弟弟出生之类的话,他也没理。
回到屋里,沈霖云歉意道:「我真的没想到她会这样。我在府里的地位尴尬,拖累你了。」
我摇摇头,可恶的是他们。
侯爷收养沈霖云是为了报他爹的救命之恩,可时间一长,却成了沈霖云欠侯府的。
难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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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我没想到的是,沈霖云还是和剧情里一样,出任务了。
他蹙眉:「要不,你跟我一起去?」
「不了,陛下吩咐的差事紧急,若是带上我耽误了,府里更有借口针对我了。」
沈霖云无法,只得多留两个人给我,并承诺回来后,他便申请外放,离开京城。
我答应了。
目送沈霖云离开后,我回房躺着。
翠云急匆匆进来:「小姐,不好了。侯府的大门关了,夫人对外宣布,您和她身子都不太爽利,最近不出门了。」
我倒不意外。
前两天,侯爷出门巡查关隘。
陆月白在我这里吃了个大亏,当然想趁男人们不在,给我点教训。但她又怕我会出去乱说,便把大门紧闭。
「无妨。外面传言那么多,她暂时不敢弄死我。沈霖云没几天就回来了。」
翠云倒不乐观,试图找渠道把消息传出去。可惜,她怎么都传不出去。
怕什么来什么。
不过中午,翠云去取午膳,就只拿回来两个馒头。
「厨房那边说,夫人害喜,厨房的东西都先送过去了。他们来不及做其他人的饭了。什么来不及,我看,陆月白就是故意折腾。」
我从床上爬起来:「夫人的午膳什么时候送过去的?」
「一盏茶前。」
我算了算时间,带着翠云和两个婆子浩浩荡荡过去。
陆月白在喝莲子羹,看到我,眉眼都甜了几分。
「许氏,你来了?难得见你积极,来伺候我用膳吧!」
我一屁股坐下,拿起筷子夹菜往嘴里送。她这里的用度比我好上几倍,还挺好吃的。
「你!我还没吃饱呢,你怎么敢的!」
「母亲的人把厨房的饭菜全拿走了,不就是邀请我过来吃的吗?」
「那也得我先吃完!」
陆月白身边的丫鬟把菜都收拢到她那边:「你只配吃夫人剩下的。」
我冷笑,动手把桌子掀了。
不让我吃,大家都别吃!
陆月白吓得退后两步,我上前舀起一勺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往她嘴边送:「母亲不是要我侍奉你用膳吗,吃呀!」
她瞪大眼睛。
我顺势往她嘴里塞,她身边的丫鬟反应迅速,冲过来抓我。我灵活闪开,勺子里的东西落在陆月白的衣摆上。
「啊!许芜,你到底想干什么?」
「想吃饭啊!这不是很明显吗?」
陆月白想让人来抓我,我先一步跑出内屋,往外跑去:「我劝你别折腾了,多不体面。」
趁她没反应过来,我先溜了。
估摸着时间,带人前往厨房,把送给她的东西全抢了。
翠云又喜又忧:「小姐,好样的。但是她会不会来找我们算账啊?」
「管她呢,不抢今天就要饿死了。」
「也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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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我那一手震撼了陆月白,她迟迟没什么动静。
直到我抢了她两天的膳食,她才派人把我的院子围起来。
「你好好在里面反省反省。」
就不!
我出不去,就没办法去厨房和陆月白抢吃的。每天吃什么由她决定。
前两天还每顿给我送馒头咸菜。
后面减半,再后来居然敢给我送馊了的东西。
胆子真大。
我不动声色,让暗卫替我在外面买吃的。日子过得更滋润了。
陆月白察觉到了,又多派了一倍的人蹲守在我院子外面。任何人不许进出,一只鸟都飞不出去。
暗卫告诉我,陆月白动用了侯爷的人。他也没有把握出去不会被发现。
翠云愤愤不平:「她想干吗?小姐若是出了什么事,她就不怕全京城的口水淹死她吗?」
「外面早把她那点破事传得沸沸扬扬。她要么和我和好,让外人看到我们和和美美。要么,让流言的源头消失。
「我消失了,也许会激起众怒。可人的忘性大,没几天就忘了。侯爷再有战功,很快不会有人提起了。」
原剧情就是这样,原主刚死的时候确实激起不少猜测。可战事一起,侯爷的作用巨大,人们都会选择性遗忘。
等他大获全胜,无人再提许芜。
翠云掉泪:「她怎么这么恶毒?您真是太可怜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
陆月白悠悠推门进来,她屏退左右:「许氏,你可知错?你要是知错,我可以赏你一点吃的。」
「我有什么错?」
陆月白咬唇:「你没错?你明明知道我恋慕……你还故意往他身上撞,陛下赐婚,你也没拒绝……」
她说的是原主被赐婚的原ƭúⁿ因,上元节原主外出看花灯。
因为人太多,不知道是谁撞倒了一个挂在高处的花灯。原主躲闪不及,撞到沈霖云怀中,他带她躲过一劫。
那一幕被所有人看到。
虽说事出有因,但男女之防严格,为少点议论,陛下干脆给了面子,直接赐婚,堵住悠悠众口。
怎么到了她嘴里,就成了故意设计。
「你魔怔了吧!即便不是我,也是其他人。你家世好,在家又受宠,何苦在一棵树上吊死呢?吊死了,还要拉人下水!」
「你懂什么!他……」陆月白仓皇流泪,「不管怎样,你都不该把事情闹出去。我家里都怪我,损了家里的名声。」
「你有病吧!明明是你一意孤行,你决定嫁给侯爷的时候,就已经损了名声了。外面说得好听,是你嫁给了大英雄。
「说得难听,你嫁给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头子。嫁之前为着那点不甘心,不想着名声,嫁了之后再来怪我把一切捅出去?
「奸臣都没你会甩锅!你嫁就嫁了,安分守己,也没人会大肆宣扬……」
陆月白举起手,想扇我一巴掌,我捉住她的手反扇回去:「清醒点,你还怀着孩子呢!我本来不想打有喜的人的。」
「你是不是非要跟我过不去?」
「是你跟我过不去!」
陆月白一副明白了的模样,她退出房间:「那你自求多福吧!我原本只是想出出气,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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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陆月白让人送来了膳食。
翠云用银针试探,有毒。
她语无伦次:「她、她……小姐,怎么办呀!」
「没事。」
我也没想到陆月白居然会那么蠢,居然把一切摆在明面上。不过仔细一想,她在家里非常得宠,本就养成了天真骄纵的性子。
过去十几年,她人生唯一的不顺遂就是沈霖云不搭理她。
造成她各种不甘,一步错,步步错。
说白了,还是缺乏社会的拷打。
与其说陆月白蠢,不如说她是上位者的肆无忌惮。捏死一只蝼蚁,还需要藏着掖着吗?
我让翠云把膳食留下来,以后有用。
翠云担忧:「țù₆怕只怕谁都进不来。」
我叹气,咬了几口之前留下来的糕点。重头戏还在后面呢!
现在只是摆在明面上,后面就是强迫了。
两日后,看我安然无恙,陆月白和老夫人亲自过来。
她俩身边的婆子端着一碗燕窝,明眼人都知道他们来做什么。
我嘲讽地笑道:「亲婆媳和假婆媳果真不一样!老夫人,你就不怕陆月白给你儿子戴绿帽吗?」
老夫人端得住,面色没什么变化,她捻着佛珠,面带怜悯:「看来你真的不得不死了。你别怪我,我不能让我未出世的孙儿身上有污点。」
「那您不应该去母留子吗?」
老夫人一噎:「孩子需要母亲。你本就卑贱,能为我孙儿牺牲,是你的造化。」
「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姜是老的辣,面带慈悲的老妇人手一挥,让两个婆子向前按住我,想给我灌毒燕窝。
我拼命挣扎。
「多几个人按住她!」
话音刚落,门被踹开。
沈霖云、陈溪,还有我娘家人带人进来了。
「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毒害我女儿!」母亲抱住我,不住地心疼,「我递过几次帖子,你们都说她生病了,怕给我过了病气。呵……我再来晚点,我是不是就只能见到她尸体了?」
陈溪朝我眨眼,我知道一切安排妥当了。
我朝他们身后的大理寺卿盈盈一拜:「求大人为我做主。她们想毒杀我,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翠云及时拿出之前的膳食,一验,就知道里面有毒。
陆月白吓白了脸。
老夫人淡定多了:「这仿佛是我们家的家事,大理寺卿,你确定要管?」
大理寺卿摸摸鼻子:「有人喊冤,我不能不来啊!」
他显然怂了。
老夫人眼珠子一转:「前天的膳食是月白身边的丫鬟看她受了委屈,自作主张送来的,今天……」
我母亲气得脸涨红:「我还在这里呢!你就这么……」
「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也会保证你女儿在我府上一生无虞。若你坚持要告,那我们府上必定再无许芜这个人。
「案子也不是谁都敢接的。边境骚动,陛下都得给我儿子几分薄面。」
沈霖云神色骤变:「既然如此,我们就找陛下评判一二吧!」
老夫人面色大变,想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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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是个年过三十的中年人,他听到案子,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霖云,你虽然是为你娘子出头,但也属于子告母,得先挨板子的。」
「我愿意挨。」
沈霖云出去领了板子。
陛下看向我:「是否心疼?」
和陈溪关系好的公主忍不住说道:「心疼就不告了吗?留着被磋磨,没了命吗?」
陛下咳嗽一声:「嘉慧!我问的是她。」
「心疼。但我不撤退,他替我撑起前半程,我得走完后半段。」
陛下露出几分满意的神色。
正在此时,侯爷姗姗来迟。他目光落在陆月白身上,显然十分担心。
然而,很快,他就没心思心疼了。
一位和他级别不相上下的武将出列:「借着今天的日子,臣斗胆告发侯爷好大喜功,罔顾将士们的性命。」
陛下惊了:「怎么回事?」
武将指的是十五年前的一场战役,几位副将都研判敌人可能还有埋伏。
侯爷不听,非要出征。结果被敌人埋伏了,不少将士死去。那场战役最终险胜,却付出了死亡 5000 的代价。
而侯爷对外、对朝廷上报的都是大捷,隐瞒了他判断失误的事。
「另,沈大人的父亲不是主动为侯爷挡箭而死的。是侯爷,拉了好几个人为他挡箭。
「我看得很清楚,其中有一个弓箭手已经瞄准对方将领,被他拉去挡箭后,毙命了。若不被他拉走,那一仗早就结束了。」
陛下紧皱眉头:「那当时为何不报?」
「侯爷当时拿捏着我们家人的性命,他说『他们为我而死,是他们的荣幸』。那时他风头无两,无人敢参。
「如今看着昔日伙伴留下的唯一血脉再次遭遇不公,我不得不出面……」
陛下愈发严肃,没等仔细询问,当年的涉事人员纷纷站出来证明。
侯爷看自己逃不过,立即跪地认错。
陛下思考良久,做了决定:「此事你有过,但也有功。功已授,过未罚,就罚你侯府下一代开始不得承袭,一切从头开始吧!」
侯爷颓然应是。
他那边颓势,我们这边审得更顺利。多人撞破陆月白逼我喝毒药。又有之前的舆论压着,陛下做出判决。
剥夺老夫人的诰命,送她去寺庙,常伴青灯。
念在陆月白怀着孩子,暂时放过她。等她生育后,也要去陪伴老夫人三年,以此思过。
多少有点轻拿轻放了,可侯爷的军功还在,也不能再进一步了。
我见好就收,谢过陛下。
沈霖云却请命脱离侯府。
一来,他本家那一脉就只剩他了。
二来,他亲生父亲的事另有隐情,他这么做也算对得起他父亲,今后他也会孝敬侯爷,全了这些年的养育之恩。
三来,是为我的安危。
一席话说得很漂亮,陛下没思考多久就准了。
他大概吃过父母不慈Ṭũ̂⁰的苦,又或者古代生恩大过养恩,他道:「侯爷这边也不需要你孝敬了。省得你父亲……」
「侯爷收养你就当功过相抵,你不必想太多。」
「谢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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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如愿搬出侯府。
沈霖云早早买好宅子,宅子还挺大,风景也好。
「你早就准备好搬出来了?」
「对。侯爷虽收养我,对我不甚亲近,我在那边没什么归属感。」
沈霖云沉默了会,跟我道歉:「是我连累了你,我真没想到他们那么过分。」
若是之前,我多少有点怪他。可他又是把暗卫给我,又是挨打,又是做局,让事件曝光在陛下面前,已经够义气了。
「没事。不怪你。」
即便他赶不回来,我也早有布置。我之前的两封信,一封送给我娘家。一封送给我的手帕交。
就是告诉他们事情的真相,万一我被关在侯府里出不来,让他们想办法带大理寺卿来救我。
虽然没料到大理寺卿会那么怂,但好歹能保住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事情捅到陛下面前,彻底瞒不住了。
之前私下讨论的事,被搬到明面上。
只要陆月白出行,都会听到别人对她的议论。我就撞见过一次。
陆月白在画舫上看风景,其他画舫满了,她热情地邀请昔日的手帕交上船。
她们没上。
「可不敢跟某人一起,生怕她有点不顺心,就拿我出气!我还曾和沈大人说过几句话。」
「你一说我就记起来了,那是乞巧节吧,沈大人和你同时解开了一个花灯的谜题,后来他让给你了,反倒是我们这位夫人冷ƭū́⁾了你好几天。当时没细想……啧……」
「还想处处压沈大人一头?非得跟人家做一家人……你晚上睡觉,想的是侯爷,还是沈大人呀?」
「你怎么可以说出那么不知羞耻的话?」
「她都敢做了啊,还不敢说?你看她把人家许芜磋磨成什么样了,我可不敢跟她做朋友。」
陆月白被一阵奚落,无人敢靠近她,对她指指点点的倒是不少。
她郁郁寡欢,想回娘家,Ṫū́ₘ娘家也一改之前对她疼爱的态度。让她在家里几个女孩定亲前别回来了。
掐指一算,得等个三五年。
陆月白委屈得不行,越发依赖侯爷。侯爷一直把她当女儿宠,看她那么依赖,很高兴,恨不得把她宠上天。
陆月白为此风光了一阵。
可那些夫人、小姐依旧无人搭理她,她只能困于后宅。
再后来,侯爷在一次酒席上,被人调侃娶了小娇妻。他很开心,却不料,那人话锋一转,提起陆月白曾追着沈霖云跑的事。
侯爷位高权重,对沈霖云这个养子不甚在意,不主动关心,就不知道这些事。
后来,他突然娶了陆月白,有人想提醒他也来不及了。之前传到他面前的流言,只有陆月白搓磨我。
后面便是禁忌。
如今他跌落神坛,突然知道,冲击不小。
侯爷面色铁青,结束宴席后,找人去查了。
当初陆月白做那些事的时候根本没隐藏,一查就能查得出。
喜欢一个人的路径, 有时候特别相似。陆月白送给侯爷的东西, 也曾经送给沈霖云。
本就多疑的侯爷看着那些东西,越发觉得自己头戴了顶绿帽。男人的自尊心让他对陆月白的态度大变。
陆月白抑郁了, 挺着大肚子拦住侯爷质问他。
两人吵了起来。
陆月白动了手,侯爷不耐烦,随意一推, 她跌倒在地, 肚子里的孩子没了。
失去孩子的陆月白心灰意冷, 和侯爷吵得更凶, 自请下堂威胁他,结果, 自己骑虎难下, 真被休了。
她出府那天,我遥遥看着。
陆月白第一时间锁定我:「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对呀!看你自食其果。」
陆月白恨得不行,却又拿我没办法。她灰溜溜跑回家, 家里人为了其他女孩的婚事, 把她送到庄子上。
陆月白受不了落差,自己跑了。
在下江南的路上,遇上劫匪,被劫到山寨里。她失了贞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听说,她曾喃喃自语:「不该是这样的。」
确实不该。
怪只怪她执意在一棵树上吊死, 不放过别人, 更不放过自己。
常伴青灯的老夫人在第二年冬天也去了。她死得孤独,临死前还在后悔自己让陆月白进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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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沈霖云外放去了江南,小桥流水,美不胜收。
他在夕阳下向我表明了心意。
我回:「来日方长。」
「嗯。我等着, 与你相伴。」
没多久, 战事起, 侯爷再次上了战场。
不知道是老了, 还是他本就缺乏能力,在战场严重失误,造成了大量伤亡。他故技重施,想拿战士挡箭, 却因不够灵活, 被射中了。
战败,沈霖云去支援,他代替他父亲成了赫赫有名的大将军。
侯爷受了重伤, 失去了再上战场的资格,他郁郁不得志,用酗酒掩盖失落。落得个病痛缠身的下场。
也许,命运的馈赠真的早就标好了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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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事结束。
我在城墙上看着鲜衣怒马的青年策马朝我奔来。
四目相对,一切尽在不言中。
「饿了吧?我做了你最喜欢东坡肉,回去就能吃了。」
沈霖云眼眶湿润, 又很快消失:「嗯,我们一起回家。」
无数人和我们一起,经历伤痛过后,一碗热饭, 就能暂时缓解疲倦。
春日,我们又回到了江南。
草长莺飞,日短情长。
-完-
来源:葡萄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