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博士总监当众设计陷害, 我撕掉图纸用别针救场, 老董事长冲上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8-29 16:33 2

摘要:刺耳又单调的摩擦声,在充斥着“嗡嗡”作响的现代化数控机床车间里,显得格格不入。

“吱啦——”

刺耳又单调的摩擦声,在充斥着“嗡嗡”作响的现代化数控机床车间里,显得格格不入。

角落里,一个穿着洗得发白褪色的蓝色工装,头发花白的身影,正佝偻着背,手持一把半旧的锉刀,专注地打磨着手中一个复杂的金属零件。

他叫耿于渊,星河重工三号分厂的一名老钳工,今年五十了。

他的动作不快,甚至有些缓慢,但每一推、每一拉都蕴含着一种奇异的韵律。那双布满老茧和伤痕的手,稳得像焊在工作台上的卡钳,手里的锉刀仿佛有了生命,在零件表面游走,带起一层层比发丝还细的铁屑。

“哟,耿师傅,还在玩您这套老古董呢?”

一个尖锐的声音传来,新上任的年轻厂长刘伟,揣着手,领着几个西装革履的总部领导巡视,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全自动五轴数控机床,精度零点零零一毫米,您这手工活儿,再好有什么用?该进历史博物馆了。”

耿于渊停下手中的活,抬起布满血丝的眼,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将手中的零件放到一旁的检测台上。

旁边的年轻技术员立刻会意,拿着电子卡尺上去测量,屏幕上跳出的数字让他的瞳孔骤然一缩:“厂……厂长,这……这平面度,零点零零零八毫米……比……比咱们新买的德国机床精度还高!”

刘伟脸上的笑容一僵,随即变得更加不屑:“高一点又怎么样?他磨一个,机床能做一百个!效率!效率懂吗?公司要的是效益,不是你这种没有产出的个人英雄主义!”

他凑近耿于渊,压低了声音,语气里满是轻蔑和威胁:“耿师傅,实话告诉你吧,集团马上要进行‘人才结构优化’了,你啊,就是名单上的第一个。别再白费力气了,拿着N+1的补偿金,回家养老吧,别占着年轻人的位置。”

耿于渊的身子微微一颤,紧紧攥住了手中的锉刀,关节因用力而发白。他为这个厂子奉献了整整二十年,从青丝熬到白发,没想到最后换来的,是“占着位置”四个字。

周围的工友们投来同情的目光,但没人敢出声。在这个“年轻化”“精英化”的浪潮下,像耿于渊这样的老工人,就是最先被拍死在沙滩上的前浪。

刘伟见他不说话,以为他认命了,得意地哼了一声,正要领着总部的人离开,他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喂,人事部的张经理?什么?总部调令?”刘伟的声音陡然拔高,一脸的不可思议,“调谁?耿于渊?去……去总部前沿技术攻坚部,当特聘顾问?”

“噗——”

周围几个年轻工人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

整个车间瞬间炸开了锅。

“开什么玩笑?调耿师傅去总部?还是前沿技术部?”

“那地方全是海归博士,随便一个都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让一个老钳工去当顾问?”

“肯定是搞错了!笑死我了!”

刘伟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死死地盯着耿于渊,眼神里充满了荒谬和羞辱。他拿着手机,几乎是吼着确认:“张经理!你确定没搞错?是三号分厂的……耿!于!渊!”

电话那头似乎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刘伟挂掉电话,表情古怪地看着耿于渊,仿佛在看一个天大的笑话。他把那份电子调令转发到自己的工作平板上,然后“啪”地一声摔在耿于渊面前。

“耿师傅,恭喜你啊!高升了!”他阴阳怪气地说道,“总部人事部亲自下的文,让你今天就去报到。别磨蹭了,赶紧去吧,我们这小庙可容不下您这尊大佛!”

这哪里是催他上任,分明是逼着他去总部出丑!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绝对是个乌龙。一个快被裁掉的老工人,被一份错误的调令送进集团的心脏部门,等待他的,只会被那群眼高于顶的精英们像垃圾一样地扫地出门。

耿于渊看着那份调令,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本已心死,准备接受被辞退的命运。可这份荒唐的调令,却像一根针,刺破了他沉寂了二十年的心湖。

“好。”他只说了一个字,声音沙哑。

他脱下工装,换上自己那身出门才穿的、洗得有些变形的夹克,在全车间看笑话的目光中,一步一步,走出了这个他奉献了半辈子的地方。

他要去总部,不是为了什么顾问的职位,而是想去澄清这个误会,然后,体面地领走那份属于自己的遣散费,和过去做个了断。

星河重工的总部大厦,坐落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玻璃幕墙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与三号分厂那陈旧油腻的厂房恍若两个世界。

耿于渊刚走到门口,就被两个身材高大的保安拦了下来。

“干什么的?这里是总部办公区,闲人免入!”保安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充满了鄙夷。

耿于渊一身廉价的夹克,脚上是一双沾着些许油污的旧皮鞋,与进进出出、西装革履的精英们格格不入。

“我……我来报到。”耿于渊拿出手机,调出那份调令。

保安看了一眼,差点笑出声:“大爷,你开什么玩笑?前沿技术攻坚部?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赶紧走,别在这儿影响公司形象!”

前台那个化着精致妆容的女孩也投来厌恶的目光,仿佛多看他一眼都会弄脏自己的眼睛。

就在这时,一个戴着金丝眼镜、气质倨傲的年轻男人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行色匆匆地从里面走了出来。他正是星河重工最年轻的技术总监,海归博士段承霄。

段承霄此刻的脸色极为难看,一边走一边对着电话低吼:“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核心舱必须打开!德国人分明是想敲诈我们!”

他一眼就看到了被拦在门口的耿于渊,眉头皱得更紧了:“怎么回事?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往总部放?”

保安连忙哈腰道:“段总,这人说……说是来前沿技术部报到的。”

“什么?”段承霄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他轻蔑地扫了耿于渊一眼,不耐烦地挥挥手,“轰出去!别在这儿碍眼!”

耿于渊的心彻底沉了下去。从分厂到总部,他感受到的,是同一种根植于骨子里的傲慢与偏见。

他正准备转身离开,却听到段承霄身后一个助理焦急地汇报道:“段总,会议室里德国专家下了最后通牒,他说那台‘天眼’超精密光刻仪的核心偏振组件已经彻底报废,无法维修,必须从他们公司重新订购,费用……费用是三千万欧元!”

“什么?!”段承霄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这台光刻仪是集团花费了天价从德国引进的,是未来芯片项目的命脉,如今才用了不到半年,核心组件就出了问题,对方还摆明了要坐地起价。

“他们说,是我们的操作环境不达标,导致组件内部产生了百万分之一毫米的永久性形变,已经锁死了,任何暴力拆解都会导致整个核心舱损毁!”助理的声音带着哭腔。

“放屁!这根本就是设计缺陷!”段承霄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

就在这时,一个沙哑而平静的声音,突兀地在嘈杂的大厅里响起。

“不是永久性形变,是热胀冷缩导致的微米级结构应力,轴承抱死了而已。”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了门口那个土气的“老头”身上。

耿于渊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刚才那句话不是他说的一样。他只是在门口听了几句,二十年来被刻意压制的本能,就已经在他脑海中将整个故障解构得一清二楚。

段承霄愣了半秒,随即怒极反笑:“你?一个连总部大门都进不来的老家伙,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你知道什么是结构应力吗?你知道什么是微米吗?”

大厅里响起一阵压抑的窃笑声。

耿于渊没有理会他的嘲讽,只是淡淡地继续说道:“给我一套公制扳手,一把三角锉,再加一小瓶机油。三小时,我能修好。”

这句话,像一颗炸弹投入了平静的湖面。

全场死寂。

一秒,两秒……

“哈哈哈哈哈哈!”

段承霄捂着肚子,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他指着耿于渊,对身边的人说:“你们听到了吗?他说他要用扳手和锉刀,去修价值几个亿的超精密仪器!这是我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周围的精英们也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看向耿于渊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疯子。

耿于渊没有笑,他浑浊的眼睛里,一片古井无波。那不是疯癫,而是一种源于绝对自信的平静。

笑声中,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段总监,让他试试又何妨?”

众人回头,只见一个穿着实习生工作牌,扎着马尾的年轻女孩走了过来。她叫凌霜月,是唯一一个没有嘲笑耿于渊的人。她刚才在前台,将一切都看在眼里。

段承霄眉头一皱:“凌霜月,你一个实习生,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这台仪器要是彻底毁了,你负得起责吗?”

凌霜月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反正德国专家已经判了它死刑,我们横竖都要损失三千万欧元,为什么不让他试试?万一……万一有奇迹呢?”

段承霄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确实,已经是死马了,再怎么医,结果也不会更坏。

他盯着耿于渊,眼神阴冷。他倒要看看,这个老东西到底想耍什么花样。等他把事情搞砸,自己正好可以把责任全推到他和这个多管闲事的实习生身上!

“好!我让你试!”段承霄咬着牙说道,“来人,带他去核心实验室!我今天就要当着所有人的面,看看你是怎么创造‘奇迹’的!”

核心实验室里,气氛压抑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那台被称为“天眼”的庞然大物静静地矗立在中央,周遭围满了集团最顶尖的技术专家,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焦虑和无助。德国方面的专家团队则抱着手臂,一脸幸灾乐祸地站在一旁。

当耿于渊穿着一身不合体的防尘服走进来时,所有人都投来了诧异的目光。

“段总,这是谁?”一个地中海发型的老工程师问道。

“一个……‘奇人’。”段承霄冷笑着,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实验室里再次响起一阵低低的嗤笑声。

“胡闹!简直是胡闹!”老工程师气得吹胡子瞪眼,“这是我们集团的命根子,怎么能让一个来路不明的土老帽乱动?”

德国专家团队的领队,一个名叫汉斯的金发男人,更是用蹩脚的中文夸张地喊道:“哦,我的上帝!你们星河重工是没有工程师了吗?要找一个清洁工来修理原子级别精度的设备?”

耿于渊对周围的一切充耳不闻。他走到“天眼”前,没有去看那些复杂得令人眼花缭乱的控制面板和线路,而是伸出那双布满老茧的手,轻轻地、温柔地抚摸着冰冷的金属外壳。

他就那样闭着眼睛,手指一寸寸地滑过,像一个失散多年的爱人,在感受着对方的呼吸和心跳。

所有人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他在干什么?跳大神吗?”

“我看是吓傻了吧!”

段承霄嘴角的讥讽越来越浓,他已经准备好,等耿于渊出丑后,就立刻叫保安把他扔出去。

足足过了五分钟,耿于渊才睁开眼睛。他指着核心舱一个毫不起眼的角落,对身边的凌霜月说道:“丫头,帮我把那套最小号的内六角扳手拿过来,还有那把最细的三角锉。”

凌霜月连忙跑去工具柜,取来了他要的东西。

耿于渊接过工具,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拧开了核心舱外层的一个检修口。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他一用力,整个设备就报废了。

可他的动作却举重若轻,仿佛拧的不是精密仪器的螺丝,而是自家水龙头的阀门。

打开检修口,他甚至没有往里面多看一眼,而是将那把三角锉伸了进去,手腕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和频率,轻微地抖动起来。

“他在用锉刀?隔着外壳?”老工程师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怎么知道里面的结构?这不可能!”

段承霄也愣住了。他虽然傲慢,但毕竟是专业出身,他看得出,耿于渊手腕的每一次抖动,都精准地对应着内部一个特定的受力点。这种操作,别说用肉眼,就算是用最先进的内窥镜引导机械臂,也绝不可能做到!

汉斯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凝重。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实验室里静得可怕,只能听到锉刀与金属接触时发出的微弱而有节奏的“沙沙”声。

耿于渊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他握着锉刀的手,依然稳如磐石。

突然,他手上的动作一停,将锉刀抽了出来。然后,他拿起那瓶最普通的机油,滴了两滴在锉刀的尖端,再次伸了进去,以一种截然相反的韵律,轻轻拨动了几下。

只听“咔哒”一声微响,仿佛什么东西被解开了。

所有人的心脏都漏跳了一拍。

耿于渊直起身,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对目瞪口呆的段承霄说:“好了。”

“好……好了?”段承霄结结巴巴地问。

“轴承的应力释放了,可以重启了。”耿于渊的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饭做好了”。

整个实验室的人都面面相觑,没人敢相信。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汉斯第一个跳了出来,“你们这是在愚弄我!这个组件内部已经发生了金属疲劳,不更换是绝对不可能……”

他的话还没说完,负责操作设备的技术员,在段承霄颤抖的示意下,按下了重启按钮。

“嗡——”

一阵轻微的电流声后,“天眼”光刻仪沉寂的指示灯,一排排地亮了起来,最后,中央屏幕上显示出一行绿色的德文:【系统自检通过,设备运行正常,核心组件精度:99.9999%】。

“天……天哪!”老工程师一把摘下眼镜,使劲揉着自己的眼睛。

“精度……精度不仅恢复了,甚至……甚至比出厂设置还要高了万分之一!”一个年轻的博士语无伦次地喊道。

德国专家汉斯,一个箭步冲到屏幕前,死死地盯着那行数据,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他失态地抓住耿于渊的胳膊,激动地喊道:“这……这是怎么做到的?你用的是什么魔法?刚才那种锉磨手法,我只在我老师的笔记里见过,那不是失传了上百年的‘冷火淬炼法’吗?还有最后的拨动,那是‘微雕打磨术’里的‘一线牵’!你到底是谁?”

耿于渊只是平静地抽回自己的手,没有回答。

段承霄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像是被人狠狠地抽了几十个耳光。他引以为傲的博士团队,束手无策的世纪难题,竟然被一个他视作垃圾的老工人,用最原始的工具,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完美解决了。

这已经不是打脸了,这是把他的脸按在地上,用砂轮来回摩擦!

周围的精英们,看向耿于渊的眼神彻底变了。从鄙夷、嘲笑,变成了震惊、敬畏,甚至……恐惧。

这个沉默寡言的老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瞬间传遍了整个星河集团总部。

一个即将被淘汰的老钳工,仅凭一手锉刀,修好了德国人都束手无策的顶级设备,还顺便把精度给提升了。

这听起来就像是天方夜谭,但核心实验室里几十双眼睛亲眼见证,由不得人不信。

耿于渊一下子成了总部的风云人物。走到哪里,那些平日里眼高于顶的精英们,都会主动向他点头示意,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而之前逼着他来总部出丑的分厂厂长刘伟,在听到消息后,据说当场吓得瘫坐在了椅子上,一天之内给耿于渊打了十几个电话道歉,但耿于渊一个也没接。

段承霄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摔碎了最心爱的茶杯。

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他,麻省理工的双料博士,星河集团最年轻的技术总监,代表着最先进、最科学的技术路线,怎么能输给一个连电脑都不会用的老古董?

“巧合!一定是巧合!”段承霄双目赤红,“他就是个瞎猫碰上死耗子的骗子!”

他坚信,耿于渊肯定是以前在哪里见过类似的故障,凑巧知道解决办法。他那套所谓的“失传手艺”,不过是故弄玄虚的江湖把戏。

自己主张的,裁撤老员工、全面引进高学历人才的“精英改革”计划,绝不能因为这么一个偶然事件而受到质疑!

他立刻动用自己的权限,开始暗中调查耿于渊的背景。结果让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耿于渊的履历清白得就像一张白纸,二十年来,他就在三号分厂的钳工岗位上,没有任何出彩的地方,甚至连一次技术革新奖都没拿过。

“果然是个废物!运气好罢了!”段承霄冷笑起来。

他决定,必须想个办法,把这个老家伙彻底搞臭,把他赶出公司,以维护自己“唯学历论”的权威。

于是,段承霄开始处处刁难耿于渊。

他以“顾问需要熟悉公司业务”为名,让耿于渊去整理成山的技术档案,那里面全是复杂的英文和德文资料。他以为这样能让耿于渊知难而退。

可没想到,耿于渊只是默默地领了任务。他看不懂外文,就一个词一个词地用手机查,然后用最笨的办法,把那些图纸和数据的核心逻辑,用自己的方式记录下来。几天下来,他不仅没叫苦,反而对集团的各项技术了如指掌。

段承霄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他故意把一个新项目的仿真模拟任务交给耿于渊,要求他在一天之内给出结果。这是必须用超级计算机才能完成的工作,他就是要看耿于渊对着电脑屏幕发呆的窘态。

结果,耿于渊连电脑都没开。他找来一张大纸和一支笔,在上面写写画画,不到半天,就递给了段承霄一张手绘的结构草图和几页写满了计算公式的稿纸。

“基于你给的模型,最优解应该是这个结构,能源利用率可以提升百分之三。”

段承霄拿着那几张“废纸”,气得差点当场撕掉。他立刻让手下的博士团队用超算跑了一遍,得到的结果,竟然和耿于渊手算的分毫不差!甚至,耿于渊提出的优化结构,比计算机给出的标准模型还要优秀!

这一下,整个技术部都沸腾了。

如果说第一次是巧合,那这一次呢?难道这个老人的大脑,比超级计算机还厉害?

段承霄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他意识到,用常规的技术手段,根本无法撼动耿于渊。这个老家伙,就像一个深不可测的黑洞,你永远不知道他的底在哪里。

就在他快要抓狂的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段总,您要的人,我给您请来了。”

段承霄精神一振,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他来了?太好了!这次,我一定要让耿于渊那个老东西,在全公司面前身败名裂!”

几天后,星河集团召开了一场高级别的技术研讨会。

段承霄特意安排耿于渊坐在第一排,美其名曰“向前辈学习”。

会议的主讲嘉宾,是一位享誉国内外的顶尖工程师,廖文星。他一出场,就引来了全场的掌声。廖文星风度翩翩,侃侃而谈,讲解着当今最前沿的机械动力学理论。

耿于渊坐在台下,当他看清廖文星的脸时,那双一直波澜不惊的眼睛里,第一次掀起了滔天巨浪。

这张脸,就算化成灰,他也认得!

二十年前,正是这个他视作亲弟弟的师弟,窃取了他呕心沥血的研究成果,用一份伪造的报告,诬陷他学术造假,导致他被逐出师门,身败名裂。

那次事故,不仅毁了他的前途,更浇灭了他心中所有的火焰。他心灰意冷,从此隐姓埋名,躲在三号分厂这个小小的角落里,只想当一个无人问津的废人,了此残生。

他没想到,二十年后,会以这种方式,再次见到自己的宿敌。

而廖文星,显然也看到了他。

在讲到某个技术细节时,廖文星的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耿于渊,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冷笑。

“当然,任何科学理论,都要经得起实践的检验。有些所谓的‘老师傅’,仗着自己有点经验,就固步自封,搞一些歪门邪道的‘土方子’,偶尔成功一次,就以为自己是大师了。这种思想,是我们技术进步最大的敌人!”

这话,明摆着就是冲着耿于渊来的。

会场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若有若无地飘向耿于渊。

耿于渊面无表情,仿佛没听见一样。

段承霄见状,立刻站起来,故作“公允”地说道:“廖工说得对!我们公司最近就来了这么一位‘奇人’,都说他的手艺神乎其技。不如,就请廖工现场出个题,也让我们这些晚辈开开眼,看看真正的‘大师’和故弄玄虚的‘神棍’,到底有什么区别?”

这是早就设计好的圈套!

全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部聚焦在了耿于渊身上。

廖文星推了推眼镜,露出一副“勉为其难”的表情,走到白板前,画了一个极其复杂的结构图。

“好,既然段总这么说了,那我就献丑了。”他指着结构图说,“这是我们团队正在攻关的‘磁悬浮引擎’核心概念图。目前最大的技术难题,就是无法解决引擎在超高速运转下产生的‘谐振过载’问题。一旦功率超过百分之七十,引擎就会因为剧烈共振而解体。”

他看向耿于渊,眼神中充满了猫捉老鼠般的戏谑。

“这个问题,号称全球无法攻克。我们就请这位……耿师傅,给我们提供一个解决方案吧。当然,您不用做出实物,只要能提出一个理论上可行的方案,就算您赢。”

全场一片哗然。

这根本不是出题,这是赤裸裸的羞辱!

连世界顶级的团队都搞不定的难题,让一个老钳工来解决?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段承霄和廖文星相视一笑,眼神中尽是得意。他们就是要用这种降维打击的方式,让耿于渊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承认自己的无能,让他之前建立起的所有声望,瞬间崩塌!

凌霜月急得站了起来:“这不公平!这个问题超出了……”

“丫头,坐下。”

一个苍老而平静的声音打断了她。

耿于"渊缓缓地站起身,一步一步,走上了讲台。

他没有去看那个复杂的结构图,而是死死地盯着廖文星,一字一句地问道:“如果,我解决了呢?”

廖文星被他眼神中的冰冷看得心里一突,但随即又恢复了镇定,轻笑道:“您要是能解决,我廖文星,当着全行业同仁的面,给您磕头认错,从此退出工程界!”

“好。”耿于渊点了点头,“我不需要你退出,我只要你,把你二十年前偷走的东西,还回来。”

廖文星脸色剧变!

而耿于渊,已经转过身,拿起了白板笔。

他看都没看廖文星画的图,直接在旁边空白处,画下了另一个截然不同的引擎结构。他的笔速极快,线条精准无比,仿佛那些复杂的结构早就刻在了他的脑子里。

短短几分钟,一个全新的、结构更加精妙的悬浮引擎跃然纸上。

然后,他在引擎外壳上一个不起眼的位置,画下了一个小小的点。

“谐振的根源,不在于结构,而在于能量场的不均衡。”耿于渊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会场,“你们的设计,从一开始就错了。”

他指着那个小点,缓缓说道:“在这里,加一个质量为零点零一克的‘定震子’,用高频脉冲钨针固定。当引擎启动,它会吸收所有不规则的谐振波,将其转化为稳定的自旋力矩,反向补充给主磁场。”

“理论,就是这么简单。”

说完,他扔下笔,转身走下讲台。

整个会场,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被他那套闻所未闻的理论给震住了。什么“定震子”,什么“反向补充”,这听起来简直像是科幻小说!

廖文星的脸涨成了紫红色,他指着耿于渊,色厉内荏地吼道:“一派胡言!简直是胡说八道!质量零点零一克的钨针?你要怎么把它精准地固定在高速旋转的引擎上?这在物理上根本不可能实现!”

“你做不到,”耿于渊走到他面前,停下脚步,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不代表,我做不到。”

那一刻,廖文星从耿于渊的眼中,看到了一丝让他亡魂皆冒的寒光。

他知道,二十年前那个被他踩在脚下的天才,那个代号“鬼手”的男人,回来了!

年度技术发布会,是星河集团一年一度的盛事,届时会有无数媒体和行业大佬到场,并且进行全网直播。

段承霄和廖文星,就把最终的决战场,选在了这里。

他们要当着全国人民的面,彻底把耿于渊钉死在耻辱柱上。

发布会上,段承霄作为主持人,慷慨激昂地宣布:“今天,我们将现场见证一个奇迹!我们公司的耿于渊顾问,将现场解决困扰全球科学界的‘悬浮引擎谐振过载’难题!”

聚光灯“唰”地一下打在耿于渊身上。

一台半成品的悬浮引擎被推上了舞台。

廖文星走上台,假惺惺地介绍道:“为了支持耿师傅的创举,我们团队连夜赶制出了这台原型机。所有的图纸和材料,都完全按照耿师傅的‘定震子’理论来准备。”

台下一片掌声雷动,直播间的弹幕也刷疯了。

“我去!现场挑战世界难题?这么刺激?”

“这老头谁啊?看起来普普通通,口气倒不小!”

“炒作吧?星河重工想出名想疯了?”

只有凌霜月,站在后台,急得手心全是汗。她总觉得这背后有一个巨大的阴谋。

舞台上,耿于渊默默地走到原型机前,拿起廖文星团队提供的“特制”图纸。

只看了一眼,他的瞳孔便微微一缩。

图纸是错的!核心的能量回路,被故意画错了一个节点。再看那些材料,他伸手一摸,就知道,一种关键的合金,被换成了有细微缺陷的次品。

这是个必死的局!

只要他按照这个图纸和材料做下去,引擎启动的瞬间,非但不会悬浮,反而会因为能量过载而当场爆炸!

届时,段承霄和廖文星就可以顺理成章地以“商业欺诈”“危害公共安全”的罪名,把他送进监狱,永世不得翻身!

好毒的计!

段承霄看着耿于渊的表情,以为他怕了,嘴角的笑意更浓了:“耿师傅,怎么了?是不是太激动了?全国观众可都等着看您的神奇表演呢!”

直播镜头死死地对准耿于渊的脸,仿佛要捕捉他脸上每一丝的慌乱和恐惧。

然而,他们失望了。

耿于渊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震惊的举动——他将那份“特制”的图纸,当着所有镜头的面,撕成了两半,随手扔在了地上。

全场哗然!直播间瞬间爆炸!

“卧槽!撕图纸了?这是要干嘛?”

“放弃了?知道自己不行,当场撂挑子?”

“我就说是骗子吧!这下玩脱了!”

段承霄和廖文星也愣住了,他们没想到耿于渊会来这么一出。

“耿于渊!你干什么!”段承霄厉声喝道,“你这是在藐视科学!”

耿于渊没有理他,而是转身对工作人员说:“把你们的工具箱拿来。”

他竟然要扔掉图纸,徒手改造?

疯了!他一定是疯了!

廖文星心中狂喜,在他看来,耿于渊这是在自寻死路。没有图纸,面对如此复杂的结构,神仙也无力回天!

在无数质疑和嘲讽的目光中,耿于渊打开了工具箱。他没有去拿那些高科技的电动工具,而是像二十年前在车间里一样,拿出了一把锉刀、几把扳手和一把卡尺。

他的世界,瞬间安静了下来。

外界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他的眼中只剩下眼前这台冰冷的机器。

他的双手,动了。

那双手快得像一道道残影,拆卸、打磨、重组……每一个动作都行云流水,充满了韵律感,仿佛不是在进行工业改造,而是在进行一场盛大的艺术表演。

所有人都看呆了。

直播间里,无数机械专业的网友已经疯了。

“我的天!这手速!他是魔鬼吗?”

“快看!他徒手打磨的那个曲面,比我们用CNC加工的还光滑!”

“他没有用任何测量工具,但每一个零件的装配,都是丝米级的严丝合缝!这……这不科学!”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发布会的倒计时牌上,数字在飞速跳动。

只剩下最后一分钟了。

引擎的改造已经基本完成,但所有人都知道,最关键的“定震子”还没有安装。

耿于渊停了下来,环顾四周,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他怎么了?找不到零件了?”

“我就说吧,瞎搞!关键零件都不知道放哪儿!”

段承霄和廖文星的脸上,已经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就在这时,耿于渊的目光,落在了台下凌霜月的胸前。实习生的工作牌,是用一根别针固定的。

“丫头,把你的别针借我用一下。”耿于渊说道。

凌霜月虽然不解,但还是立刻取下别针递了过去。

耿于渊接过别针,用两根手指轻轻一捻,那根普通的别针竟然被他搓成了一根比缝衣针还细的钢针!

然后,他将这根“针”,走向了引擎。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他要用这个东西,当“定震子”?

廖文星笑得肚子都疼了:“荒唐!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倒计时,十,九,八……

耿于渊举起那根针,眼睛微眯,对准了引擎外壳上一个肉眼几乎看不见的缝隙。

三,二,一!

就在倒计时归零的瞬间,他的手腕猛地一抖。

那根针,消失了!

它竟然被耿于渊用鬼神莫测的手法,精准无误地插入了引擎内部!

整个舞台,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引擎,没有任何反应。

“失败了!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段承霄指着耿于渊,疯狂地大笑起来,“来人!把这个商业骗子给我抓起来!”

他的笑声还未落下,异变突生!

“嗡——”

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响,那台巨大的悬浮引擎,竟然缓缓地、平稳地、完美无声地……悬浮了起来!

全场,死寂!

直播间,弹幕停滞了整整三秒,随即以井喷的方式彻底爆发!

“我……我看到了什么?飞……飞起来了?”

“上帝啊!他真的做到了!用一根别针!”

“这不是技术!这是神迹!这是艺术!”

段承霄和廖文星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变成了无尽的恐惧和 অবিশ্বাস্য。

就在此刻,一个苍老但无比激动的声音,从会场的贵宾席上响起,冲破了所有人的震惊。

“这手法……这种用瞬间抖腕之力将细针打入金属缝隙的‘一线锁’……错不了!绝对错不了!”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在众人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地冲上了舞台。他正是星河集团退隐多年的创始人,秦老!

秦老冲到耿于渊面前,激动得浑身颤抖,他指着耿于渊那双依旧平稳的手,用尽全身力气,颤声喊出了一个尘封了二十年的代号:

“你是‘鬼手’!国之鬼手,耿于渊!你竟然还活着!”

轰——!

“鬼手”两个字,像一颗核弹,在所有人的脑海中炸开!

那是在二十年前,龙国工业界一个如雷贯耳的传奇代号!传说他拥有一双能化腐朽为神奇的手,任何机械难题在他面前都不堪一击!可就在他声名最盛之时,却因为一场“学术丑闻”而销声匿迹,从此人间蒸发!

原来,他没有消失,只是隐姓埋名,在最基层的工厂里,当了二十年的钳工!

真相大白!

全场哗然!

廖文星面如死灰,双腿一软,瘫倒在地。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原来是你!廖文星!”秦老怒目圆睁,指着他吼道,“二十年前,就是你窃取了鬼手的成果,还反咬他一口!你这个欺师灭祖的畜生!”

在秦老的当场指证和无数镜头的逼视下,廖文星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将当年的丑闻和盘托出。

真相公之于众,举国震惊。

廖文星窃取成果,身败名裂,被当场带走调查。

段承霄因商业陷害、恶意构陷,被董事会立刻罢免,并移交司法机关。

耿于渊,这位隐退二十年的传奇“鬼手”,一夜之间,再度封神!

星河集团总部连夜召开最高董事会,一致决定,聘请耿于渊为集团终身首席技术官,地位在CEO之上。

但耿于渊拒绝了。

他拒绝了所有行政职务,也拒绝了天价的年薪和股权。他只向集团提了一个要求。

在总部的研发中心,建立一个最传统、最古老的“大师工坊”。

工坊开张那天,集团所有的高层,包括那些曾经嘲笑过他的博士、精英,全都毕恭毕敬地站在门口。

分厂厂长刘伟更是哭丧着脸,想挤进去道歉,却被保安拦在了百米之外。

工坊里,耿于渊穿着那身熟悉的蓝色工装,手里拿着一把锉刀,对面前一群紧张得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的年轻天才们,说出了第一句话。

“技术,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数据和理论很重要,但永远不要忘了,我们这双手,才是创造奇迹的根本。”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花白的头发上,也照亮了他身前,那个唯一被他允许进工坊帮忙的实习生——凌霜月。

她正专注地为老师傅擦拭着一套古朴的工具,眼神里,充满了光。

属于“鬼手”的传奇,并未结束。

一个全新的、由真正的大国工匠引领的工业时代,才刚刚开始。所有曾经看不起他的人,如今只能在遥远的地方,仰望着这座他们再也无法企及的高峰,追悔莫及。

来源:职场t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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