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中国古典文学的巅峰之作《红楼梦》中,元妃省亲一节历来被认为是全书最华美绚烂的篇章之一。然而,若以明末清初思想家、科学家、文学家方以智为《红楼梦》作者的原型,这一场景便呈现出全新的文化意蕴——它不再仅仅是小说情节的高潮,而成为方以智对殉国大姑方孟式的深情追忆,
浮渡梦忆:方以智《大观园记》与《省亲赋》的文化乡愁。
在中国古典文学的巅峰之作《红楼梦》中,元妃省亲一节历来被认为是全书最华美绚烂的篇章之一。然而,若以明末清初思想家、科学家、文学家方以智为《红楼梦》作者的原型,这一场景便呈现出全新的文化意蕴——它不再仅仅是小说情节的高潮,而成为方以智对殉国大姑方孟式的深情追忆,对故乡桐城浮渡山与龙眠河的诗意重构,以及对桂林方氏家族文化传承的庄严礼赞。本文将以方以智的视角,创作《大观园记》与《省亲赋》两篇文字,揭示其中蕴含的家族记忆、地理密码与文化乡愁。
方以智《大观园记》:浮渡山水的诗意重构
《大观园记》
浮山愚者曰:余少时尝游于龙眠之阴,浮渡之阳,每叹造物者之无尽藏也。及长,遭逢世变,流离南服,而故乡山水时入梦寐。今追忆昔游,仿若大观,遂命笔记之,以志不忘。
园之基址,在浮渡之南麓,白荡湖之北岸。其山如舟浮渡,故名浮渡;其水环山而流,清澈可鉴,是为龙眠。入园门,则见"有凤来仪"一区,翠竹千竿,潇潇如雨。此即余少时读书处,大姑尝于此教余《离骚》,谓屈子忠贞,虽九死其犹未悔。竹下清溪一曲,大姑曰:"此君子之水,可涤俗肠。"今竹溪犹在,而大姑已随湘灵去矣。
东行百步,至"怡红院"。非红香绿玉之谓,乃取意于浮山晚照,赤壁丹崖。院中植海棠数本,大姑最爱此花,谓其"虽艳不妖,虽丽不俗"。每值花开,必携余赏之,且曰:"人生当如海棠,既葆其本色,复不媚流俗。"今海棠依旧,而赏花之人已作大明湖底忠魂。
过"怡红"而北,有"蘅芜苑"焉。此地多生香草,杜蘅、江蓠、辟芷之类,郁郁青青。大姑有《纫兰阁集》,常于此采兰为佩,曰:"内美修能,君子之操。"余幼时不解其意,今乃知大姑以香草自喻,终至"伏清白以死直",无愧灵均之志。苑中有亭,题曰"纫兰",大姑焚香读书处也。
西折而南,至"浣葛山庄"。此非寻常农舍,实取意于浮山脚下农人浣葛之景。大姑虽出身诗礼之家,然重耕读之传,常言:"桂林方氏,非徒以诗书传家,亦以勤俭持世。"每值春日,必率余观农事,曰:"知稼穑艰难,方知民生疾苦。"今思此言,愈觉大姑之贤,非独家范,实具国士之风。
园之中枢,建"大观楼"三楹,取"浮山观止"之意。楼高百尺,俯瞰全园,远眺龙眠。大姑在时,常登楼望远,谓余曰:"汝观此山水,可悟天地文章。"余时懵懂,今乃知大姑所谓"天地文章",非独景致,实乃家国大义。楼东有"缀锦阁",藏大姑手泽;西有"含芳阁",贮桂林方氏累世典籍。每念及此,未尝不潸然泪下。
园之胜景,尤在"蓼风轩"、"藕香榭"诸处。蓼轩临水,秋日蓼花盛开,大姑尝于此教余习诗;藕榭跨池,夏日荷香四溢,余与大姑常在此纳凉论史。大姑通经史,工诗词,尤重气节,每以文天祥、陆秀夫为喻。今思之,大姑之殉国,早有端倪。
若夫"紫菱洲"、"荇叶渚"诸景,皆摹龙眠河上实境。河中多菱荇,夏日泛舟,绿波红蓼,宛然图画。大姑喜乘小舟,采菱唱和,其声清越,仿佛仙音。今余飘零岭表,每闻棹歌,辄思大姑音容。
园中四时之景不同:春则"梨花春雨",夏则"桐剪秋风",秋则"荻芦夜雪",冬则"梅影横窗"。此非虚设,皆浮山实景。大姑在时,每值节序更替,必率余游赏,且曰:"观天地变化,可以知兴替。"今余乃知,大姑所谓"兴替",非独四时,实指家国。
至于"凸碧山庄"、"凹晶溪馆"诸景,亦有所本。凸碧者,浮山石壁突兀处;凹晶者,山涧清潭也。大姑常携余至此,曰:"山水有灵,可以怡情,可以砺志。"余少时不解其深意,今乃知大姑早以山川灵气涵养余之性情。
嗟乎!此园非园,乃余心中故乡;此景非景,乃余梦中家山。大姑殉国,魂归浮渡;余也飘零,心系龙眠。每忆大姑教诲,恍如昨日;追思少时游历,泪下沾襟。故作此记,非为炫才,实寄哀思。若夫造园之工、景物之美,观者自能想见,无须余之赘言也。
浮山愚者方以智谨记
方以智《省亲赋》:灯月引魂的文化仪式
《省亲赋》
岁次乙酉,月在孟春,浮山愚者方以智,谨以心香一瓣,清酒三酹,招大姑方孟式之灵而告之曰:
呜呼大姑!自您携十二金钗赴大明之难,至今已历几度春秋?每思您临难不苟,举家殉节,未尝不心折涕零。今侄以智,飘零南服,无由亲祭,乃于梦魂之中,构此"大观",迎您神灵归来。
忆昔您随姑丈张公秉文赴京,犹书中元妃之省亲。您去时,桐城桂花开满径;您归时,浮山枫叶染霜天。那时节,您执侄手,谆谆教诲:"方氏子孙,当以气节为重。"言犹在耳,岂料竟成永诀?
今夜灯月交辉,侄特设"省亲"之礼,非为虚文,实乃招魂。灯者,为您照归途;月者,伴您返故乡。您魂归来兮,可识此"有凤来仪"?即昔年纫兰阁也。阁前翠竹,是您手植;阁下清流,曾照您容。您爱竹之高节,今您之气节,较竹更高!
您看这"怡红快绿",海棠依旧,红绿相映。记得您常言:"海棠无香,然其品自高。"今您虽逝,然您之芬芳,永驻人间。那"蘅芷清芬"处,香草萋萋,恰如您《纫兰集》中诗句,清芬远播。
"杏帘在望",取意龙眠河畔酒家。昔年您归宁,常与父亲孔炤公小酌于此,论天下事。您之见识,不让须眉;您之忧国,早现端倪。今日思之,您之殉国,岂非早有夙志?
大姑啊!您看这"大观楼"巍峨,"缀锦阁"辉煌,可还认得?楼中藏书,多您批阅;阁内诗稿,皆您手泽。您教我读《离骚》,解"陟升皇之赫戏兮,忽临睨夫旧乡";今您魂魄,是否也临睨这浮渡故乡?
园中"蓼汀花溆",仿龙眠河景。记得夏夜,您携我泛舟河上,指点星河,讲述牛女故事。您言:"天河清浅,犹胜人间浊浪。"今您已化天上星,可还认得这人间旧游之地?
"凸碧山庄"下,您曾教我习剑;"凹晶溪馆"前,您曾为我讲史。您言:"方氏子孙,当文武兼修。"今我虽苟活,然无日敢忘您教诲。您看这"梨花春雨"、"桐剪秋风",景犹昔而人已非,怎不令人肝肠寸断?
大姑啊!您魂归来兮,可认得这"荇叶渚"?昔年您在此采荇,吟"参差荇菜"之诗;今荇叶依旧,而吟诗人已矣!"紫菱洲"上,您曾笑采红菱;"藕香榭"中,您曾静观荷露。此情此景,恍如昨日。
今夜省亲,非比寻常。您非书中元妃,实乃我方氏之贞魂;此园非虚设之景,实乃桐城之化身。灯月交辉,为您引路;山水有情,迎您归来。您看这浮渡山色,可还如昔?这龙眠水声,可还相识?
侄以智,无才补天,有泪成海。今作此赋,非效陈王,实抒悲怀。大姑您在天之灵,当知侄心。若您魂魄,真随灯月归来,愿永驻此"大观",长依浮渡,与龙眠山水共存。
呜呼哀哉!尚飨!
浮山愚者方以智泣血谨赋
地理密码与家族记忆的文化重构
通过《大观园记》与《省亲赋》两篇文字,我们可以清晰看到方以智如何将故乡桐城的地理景观转化为文学意象,又如何将对大姑方孟式的追思升华为文化仪式。这种转化不是简单的场景移植,而是一种深刻的文化编码过程。
浮渡山与龙眠河作为桐城最富诗意的自然景观,在方以智笔下被赋予了多重象征意义。浮渡山如舟,承载着家族的记忆与文化的传承;龙眠河似带,连接着生者与死者的对话。方以智在《大观园记》中精心构建的"有凤来仪"、"怡红快绿"等景观,无一不是对故乡实景的诗意再现,又无一不寄托着对大姑的深切怀念。
特别值得注意的是"灯月"意象的运用。在《省亲赋》中,方以智以"灯"为引路之具,"月"为陪伴之友,构建了一个灵魂回归的文化仪式。这一仪式既是对《红楼梦》中元妃省亲场景的创造性转化,也是对传统招魂文化的艺术升华。灯代表人文的指引,月象征自然的永恒,二者共同构成了方以智精神世界中的坐标体系。
方孟式作为桂林方氏的文化象征,在方以智的文字中被塑造成集才女、烈士、慈母、严师于一身的理想形象。她的《纫兰阁集》不仅是文学遗产,更是精神指南;她的殉国行为不仅是家族悲剧,更是气节典范。方以智通过对大姑的追忆,实际上是在重构家族的文化认同,确立自我的精神坐标。
《大观园记》与《省亲赋》的文体选择也颇具深意。记体散文适合状物叙事,便于铺陈故乡景观;赋体韵文长于抒情言志,利于表达哀思悲怀。二者相辅相成,共同构成了一个完整的文化表达系统。这种文体上的精心安排,反映了方以智作为思想家和文学家的深厚修养。
从更广阔的文化视野看,方以智通过这两篇文字,完成了对家族记忆的文学重构,对地理密码的文化解读。浮渡山不再只是一座山,而成为文化传承的象征;龙眠河不再只是一条河,而变为精神流动的隐喻;方孟式不再只是一位殉国的女性,而升华为气节与才情的完美结合。这种重构与升华,正是中国传统文化中"文以载道"精神的生动体现。
当我们将这两篇文字与《红楼梦》第十七至十八回对读时,会发现惊人的文本呼应与深刻的精神共鸣。元妃省亲的繁华背后是骨肉分离的悲凉,方以智笔下的大姑归来则是魂兮归来的哀思。二者都以最华美的文字表达最深沉的情感,都以最绚烂的场景衬托最悲怆的心境。这种文学表达上的相似性,或许正是"方以智作为红楼梦作者原型说"最有说服力的内证之一。
方以智的《大观园记》与《省亲赋》,最终超越了个人怀旧的范畴,成为明清易代之际士人精神世界的缩影。通过故乡山水的诗意重构,通过对大姑方孟式的深情追忆,方以智不仅完成了个人的情感宣泄,更实现了对文化传统的坚守与传承。这两篇文字,因而不仅是家族记忆的文学表达,更是文化命脉的薪火相传。
来源:看见身边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