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此刻解剖台上的无影灯突然闪烁,老白手中的纸屑在强光下显出细密的纹理。"这不过是一张普通A4纸,"他突然说,"你看这些纵向纤维,和其他纸张没有啥区别!也许是凶手把水果刀上的血渍擦掉了。"
法医老白一手用镊子夹住沾满红龙果汁液的匕首,一手用镊子夹起那片染血的纸屑时,我听见解剖室顶灯发出轻微的电流声。
"创口呈15度斜角切入,深达4.3厘米。"他对着录音笔说,"凶器刃长至少12厘米,厚度不超过0.1毫米。"
我盯着证物袋里泛黄的纸片,忽然想起三天前现场勘查时的场景。老陈仰面倒在会议室长桌上,脖颈处的伤口像咧开的石榴,喷溅状血迹在投影幕布上画出诡异的扇形。
"凶器是这把水果刀?"当时我指着插在火龙果上的不锈钢刀具。技术科小张却摇头:"刀身没有血迹反应,倒是在碎纸机里发现了这个。"
他递来的物证袋里装着半张会议纪要,边缘残留着暗红色污渍。纸面"季度营收"的打印字样被血水洇开,化作一只充血的眼睛。
此刻解剖台上的无影灯突然闪烁,老白手中的纸屑在强光下显出细密的纹理。"这不过是一张普通A4纸,"他突然说,"你看这些纵向纤维,和其他纸张没有啥区别!也许是凶手把水果刀上的血渍擦掉了。"
我凑近观察时,解剖室的门被撞开了。实习警员王开刃举着平板冲进来:"林姐,老陈的云笔记解密了!去年三月有个叫李雯的实习生..."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目光死死盯着老白镊子上的纸屑。
我突然想起三天前的暴雨夜。当我们冲进会议室时,小王正蹲在尸体旁,右手悬在老陈脖颈上方五公分处。当时他说是在检查尸僵,但现在想来,那个手势更像在丈量伤口角度。
"小王,你去年在医学院的实践课成绩是优秀吧?"我装作不经意地问。他扶了扶银框眼镜,白大褂袖口下滑露出手腕内侧的一道疤痕。老白的镊子突然抖了一下,他喃喃自语:“难道纸也可以当刀用?”
我猛地转身,小王却用一张A4纸抵在了我的喉咙上。"别动,你们永远理解不了纸的锋利。"小王扯开左手袖子,手腕露出道道道伤痕,"这都是打印纸留给我的勋章。""那天在会议室,老陈把我的实验报告撕成雪片,当着众人羞辱我,骂我是一滩烂泥!我恨他!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当众羞辱我了!"
小王的声音突然变得让人不寒而栗,"我要让他为此付出代价!当年,一次不小心,我的手腕被书纸割破,突然明白了,最完美的凶器就该像雪一样消失。"
警笛声由远及近时,他突然抖开一张A4纸。月光从气窗斜射进来,照见纸面上密如蛛网的折痕。当他把纸片按特定角度甩出时,我仿佛看到十年前那个蜷缩在图书馆角落的少年,正用打印纸割破自己的手腕。
来源:是酒趁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