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飞机上意外偶遇前妻,我假装视而不见,她却二话不说坐到我身旁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8-29 15:31 1

摘要:他的声音冰冷而坚定:“许太太,我已经考虑清楚了,就按您说的去做。”

沈川推开门,走了进去。

他的声音冰冷而坚定:“许太太,我已经考虑清楚了,就按您说的去做。”

“好,你可别后悔选择净身出户,以后可别再来求我帮你和纯意复合,”

许太的面色冷淡,语气中透着不屑,“你也知道,你在她心里永远比不过锦年。”

沈川毫不迟疑地回答:“我答应您的事已经完成,现在纯意的爱人也从国外回来了,孩子也有照顾,我是时候离开了。”

许太沉默了片刻,然后开口:“我记得你曾经想去国外的G5院校,虽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这样吧,一个星期后你去做报告。”

“至于离婚的事情,你自己想办法。”

“谢谢许太太。”

走出豪宅后,沈川默默为自己拍了张手机相册中的照片。

昨晚,许纯意罕见地在朋友圈发了一条动态,一张照片。

照片中,她捧着一束花,站在一个男人的旁边,脸上洋溢着明媚的笑容,看向那个男人。

儿子许年则依偎在那个男人的怀里,双手比耶,脸上满是幸福。

那个男人并不是沈川,而是刚回国的许纯意的白月光。

沈川第一次见到许纯意,是在许太太的安排下,那时,他急需一千万,而许太太也需要一个能够照顾她女儿的人。

两人一拍即合,本以为命运将他俩隔绝,沈川没想到自己与许纯意竟会有交集。

许纯意与顾锦年青梅竹马,感情深厚,家世门第相当,一直是彼此的初恋。

然而美好的时光并没有持续太久,顾锦年在20岁那年出国读书,后来因家族要求与别人联姻。

许纯意因此崩溃,甚至坐私人飞机准备去抢婚,最后被许太太挡下。

看到女儿神情恍惚、意志消沉,许太只好想出别的主意。

从那时起,沈川便一直陪在许纯意身边,悉心照顾,直到她重新振作起来。

渐渐地,许纯意习惯了沈川的陪伴,却始终没有考虑过与他在一起的可能。

有一次,许纯意被人暗算,下了药,沈川为了找到解药,不得不与一群人拼命搏斗,浑身是伤。

最终得知没有解药的消息后,他迅速将许纯意送往医院。

两人分别洗了胃与进入急诊室,那是许纯意首次因他而落泪。

“沈川,我们结婚吧,我想给你一个结果。”

后来沈川才明白,那一天,许纯意向他求婚,其实是因为顾锦年同日举行婚礼,社交圈内皆是顾锦年亲吻新娘的热搜画面。

然而,沈川并没有因此放弃,他认真遵守承诺,成为了许纯意的丈夫。

十年来,沈川为了家庭默默奉献,与许纯意迎来了他们的孩子许年,并将冠姓权让给了她。

但就在这个时候,许纯意的白月光突然回归。

顾家在国外出事,顾锦年被迫离婚,便回到了国内。

顾锦年回国的那一天,许纯意包下了附近所有的机场,只为了迎接他回归,所有的朋友们纷纷为他接风洗尘。

那晚,许纯意与顾锦年的合照迅速登上热搜。

从那以后,许纯意与顾锦年的接触日渐频繁,关系愈发亲近。

“你怎么在这里?难不成来跟妈告状我昨晚没回家?”沈川心中有些不安。

“爸爸没本事留住妈妈,只能跑来打小报告。”许年拉着妈妈,满脸不屑地看向沈川,身旁是西装笔挺的顾锦年。

“我来是有别的事情,你们今晚还打算回家吃饭吗?”

沈川的话刚落,许年便翻了个白眼,露出嫌弃的表情:“谁想跟你一起吃饭?我要和妈妈、顾叔叔一起吃!”

“你快走,别跟着我们进去了!”听着儿子冷淡又不满的话,沈川心中顿时一凉。

顾锦年对此一笑,歉意满满:“真不好意思,年年被我宠坏了。

要不这样,你跟我一起进去吧。”

“我也好久没见过许姨了,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我。”想到自己的离婚协议书,沈川无奈地跟在了他们身后。

看着面前和睦相处如同一家三口,沈川却觉得自己仿佛成了外人。

许太太见顾锦年高兴得不得了,但看到沈川时,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你怎么又来了?”

“是我让他来的,想着好不容易来看许姨,就把他带过来了。”

“许姨可不要怪我自作主张,只因看他孤孤单单的,有点可怜。”

许太太嘴角扬起微笑,拉着顾锦年和自己女儿的手牢牢相握:“来了就好,许姨怎么会怪你呢?对你疼爱还来不及呢。”

转头看向沈川,语气却变得平淡:“既然来了,就留下来一起吃顿饭吧。”

菜上齐后,沈川下意识想给许年夹菜,许年立刻一把打掉筷子:“我不要你夹,我要顾叔叔给我夹。”

“顾叔叔可厉害了,我爸爸平时没啥用,除了做家务和烧饭什么都不会,真让我觉得丢脸。”

许纯意赶紧给顾锦年夹菜,不冷不热地说:“别这么说你爸爸,太没有教养了。”

“我就想说!我不想要这个爸爸,我想让顾叔叔做我爸爸。”

许年高声喊道,满脸的不服气。

许太太筷子一拍放下,生气地说:“纯意,你怎么能这样说自己的儿子!年年平时都是沈川在带的,你要骂就骂沈川。”

“连自己的儿子都教不好,身为父亲还有什么资格?”

看到这一幕,顾锦年眼中闪过一丝得意,随即装作无辜地说道:“哎呀,几天我带年年就没事了,他在我身边可乖了。”

许纯意和许太太纷纷附和,许年更是一脸开心地鼓掌。

“太好了,顾叔叔,我最喜欢你了,我想吃蛋糕、汉堡,还有奶茶,等到时候你都给我买!”

望着眼前自己从小养大的儿子,沈川的心彻底凉了。

“你们慢慢吃,我已经饱了。”

晚饭结束后,沈川找到许纯意。

“你现在忙吗?我有事想找你聊聊。”

许纯意准备回应,却听见顾锦年的声音,急忙应了一声。

“我们离婚吧!”顾锦年淡淡开口,声音如同日常闲聊一般轻松。

“好。”

许纯意没有多说,注意力却聚焦在不远处的顾锦年身上。

“离婚后,我不会再回来了,孩子也不想要。”

“没问题。”

沈川已经习惯了许纯意的敷衍态度,毕竟这种情况并非首次。

“没什么问题,你就签字吧。”

沈川将离婚协议书递了过来,许纯意接过,正想询问几句。

“纯意,过来看!”顾锦年在旁边招呼。

她听后,给沈川瞪了一眼:“下次这种合同直接给我秘书,别来烦我。”

说完,她迅速签上自己的名字,头也不回地向顾锦年的方向走去。

如果再回头一瞥,她或许会意识到这份文件是离婚协议。

沈川看着许纯意离开的背影,嘴角微微抽动。

果然,她并不在乎自己所说的话。

十年的心血,换来的不过是妻子的无视与儿子的轻蔑。

不过,没关系,一切很快就会结束。

再过几天,他便能彻底抛开这一切,告别妻子、儿子和这个称为家的地方。

沈川正准备离开,突然听到了许年的声音:“今晚你就搬出去,我要让顾叔叔住进来。”

“我不喜欢你在家,更何况他也不自在。”

“而且你要每天回来煮汤,顾叔叔身体不好。”

沈川看着自己儿子,怒火中烧:“他想吃,他自己去炖。”

“你……”

许年难以置信,第一次遭到如此对待。

沈川在酒店住了一晚,中午十二点,许纯意打来电话:“你人呢?去哪儿了?”

“你不在,我们吃什么?快回来做饭。”

电话里传来了许年幸灾乐祸的笑声。

“没空。”

许纯意声音愈发愤怒:“你最好赶紧回来,否则你的东西可就不见了。” 沈川赶回别墅时,门口正停着一辆搬家公司的车。

许纯意见到他,连忙指挥道:“你来了正好,帮忙把锦年的东西搬进去。”

“抱歉,我腰扭了,医生说最近不能搬重物。”沈川冷淡地望着他们。

顾锦年听到这话,脸上流露出一丝尴尬,立刻关心地说道:“我觉得沈现在似乎不太欢迎我,纯意,我还是搬回去吧,别影响你们的感情。”

许纯意急得连忙拉住顾锦年:“我跟他根本没有感情,我来帮你搬,他不敢说什么!”说完,许纯意赶紧去抢行李,生怕顾锦年说要离开。

“顾叔叔,你住在二楼吧?那儿离我妈妈比较近。”许年懂事地插话。

顾锦年有些为难地说:“二楼不是只有两个房间吗?我如果住了,沈先生就没地方了。”

许年立刻反驳:“一楼有保姆房,或者让他去酒店住。”

沈川静静地看看这一幕,轻笑一声:“没关系,你就住我房间,我可不敢有什么意见。”

许纯意突然转身:“沈川,你去买些菜,锦年喜欢粤菜,明天一定要做!”

“抱歉,我做不了。”

许纯意震惊地看着沈川,这还是沈川多年来第一次对她这样,而许年愤怒地回头道:“你都住保姆房了,做点保姆该做的事情有什么问题?”

“这些年来吃过我的,住过我的,难道你不能干点活吗,摆着张死人脸?”

许纯意皱着眉,语气不悦:“你不是说过没意见吗?现在又是什么情绪,真是莫名其妙。”

沈川神情淡然,毫不在意:“我今天想去酒店住,明天也没时间给你们做饭。”

这么多年,沈川已经不在乎她们对自己的看法了。

当他听到这句话,顾锦年的神情中满是失落:“纯意,我以为我们可以像以前那样,没想到沈先生竟然这么不欢迎我。”

“那我就走了,也没必要这样。”

许年立刻抓住顾锦年的手,坚决地说:“顾叔叔别走,要走也得让他走。”

说完,许年转过头,愤怒地对沈川说道:“你要是想走,就快点走,别在这里恶心我们。”

顾锦年心中闪过一丝得意,但随即装出一副严肃的模样:“你怎么能这样说你的爸爸呢?”

“对不起,我只是太害怕顾叔叔走了,我以后一定不会再这样了,顾叔叔请你原谅我。”

许年一边摇晃着顾锦年的手,一边撒娇。

“年年真乖,顾叔叔带你去吃炸鸡。”

许纯意温柔地看着他们,仿佛一切都像家人一样。

三人自然而然地坐到了后排,许纯意让沈川去前面开车,以便让顾锦年休息一下。

一路上,顾锦年在后面与母子俩嬉闹玩乐,笑声不断,似乎完全无视沈川的存在。

“沈先生,我和纯意只是叙叙旧,您可别介意啊。”

顾锦年特别提醒他:“毕竟我们过去的事情您不太了解,所以不方便跟您聊。”

沈川随口应了一声,面无表情地目视前方。

他没有必要知道,也无心去了解。

对他而言,这一切早已不再重要。

这时,路过的路人看见这一幕,不禁惊叹:“您是新闻上提到的许总吗?这位是您的先生吧,两位看起来真般配。”

顾锦年交流中风度翩翩、气度非凡,被路人自然认为是许总的另一半。

许年点头道:“这是我爸爸,我爸爸可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比的。”

“他们站在一起真养眼,儿子也好可爱,还主动跟我们打招呼,真有礼貌。”

路人们低声议论着,许纯意脸上微微泛红,却没有打断他们。

场上的众人似乎都忽视了沈川的存在,而沈川的心中闪过一丝痛楚。

他有什么资格去生气呢?毕竟他不过是一个被买来的玩物,玩腻了便被抛弃。

“可以和你们合影吗?我真的太喜欢你们了。”

路人站在顾锦年旁,许纯意和许年也一起入镜。

“锦年,谢谢你回来。

这些年我活得如同行尸走肉,变成了一个不会爱人的工具。”

“也谢谢你一直在等我,这让我没有遗憾。”

顾锦年一把搂住了许纯意,她恰好靠在他的脸旁,两人甜蜜地朝镜头看去。

许年眉开眼笑:“妈妈现在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看到许纯意如此小鸟依人的样子,沈川心中不禁冷笑。

这一面她从未向他展现过。

路人离开后,许纯意才想起沈川还在:“沈川人呢?”

顾锦年一副恍若才想起来的样子:“哎呀,我刚刚差点忘了沈先生在这里,我们不过是搂了一下,沈先生应该不会在意吧。”

然后看向许纯意:“要不你去和他解释一下,我觉得沈先生似乎有点生气。”

许年不满地嘀咕:“就搂一下用得着生气吗?真是没见过世面,国外还常常见面吻呢。”

许纯意脸色微变,打断儿子的话:“别胡说。”

随即向沈川离开的方向追去,顾锦年目送她的背影,心情瞬间阴沉下来。

许纯意追到停车场,叫住了正准备开车的沈川。

见到沈川的那一瞬间,原本准备好的解释却卡在喉头。

她急切地盯着沈川:“刚才我没多想,毕竟人多不方便解释。”

沈川不发一言,静静看着她,许纯意顿时心中怒火中烧:“我现在在这里解释,你干嘛还是生气?”

“不过是芝麻小事你也不说一声就走,我平时是不是太惯着你了,搂一下而已至于吗?”

沈川摇摇头,平静地回应:“还有别的事吗?”

许纯意点头,“刚刚不是说要去吃炸鸡吗?你现在开车,我们四个人一起去。”

“我从来不吃炸鸡。”

沈川说完,便将钥匙递给了许纯意:“你们去吃炸鸡吧,我没什么事了,先走了。”

许纯意对此惊愕不已,原本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结婚这么多年,他对她的每一个习惯都了如指掌,而她却对他的喜好一无所知。

她只能无奈地看着沈川离去,心中竟然涌起一个这样的念头:沈川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冷漠?

在福利院里,孩子们看到沈川回来了,纷纷围上来,兴奋地说道:“哥哥,你终于来了,我们都好想你啊!”

“对啊,听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隔了这么久,真是太想你了。”

沈川低下身,宠溺地抚摸着他们的小脑袋:“哥哥也很想你们,等会我们一起玩,好吗?”

就在这时,一个老人走了出来,看到沈川,脸上绽放出明媚的笑容:“川儿,你怎么有时间回来?”

沈川微笑道:“王叔,我不久后要出国,可能短时间内就不回来了。”

王叔喜悦地说:“真的吗?你钱够不够,我这还有一点积蓄可以给你。”

“你以前一直梦想去国外读书,只可惜那时候我经济条件有限,不然你现在早就毕业回来了。”

沈川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递给王叔:“这是我给福利院的捐款,您替我保管好。

这段时间,我不在,麻烦您多照顾这些孩子。”

王叔连连推辞:“这么多年你已经为福利院做了很多贡献,真的不需要再捐了。”

“这笔钱还是留给你去读书吧,况且你也有家庭要养,我们不能拿你的钱。”

沈川微微一笑:“王叔,这次我去国外是免费的,不用任何费用。”

接着,他的声音变得沉重:“至于我……我已经离婚了。”

曾经许纯意希望隐婚,因此王叔对他和新闻中名人许纯意的婚姻一无所知。

院长愣了一下,随即紧紧握住沈川的手,温柔地安慰道:“没事,川儿,这些都会过去的……”沈川淡淡地回应:“过去了,真的都过去了。”

离开福利院后,沈川回到家中,心中默念着要整理好行李。

他已然完成了所有的事情,可以放心毫无牵挂地离开许家了。

只用了几个小时,沈川便将自己的一切整理得妥妥帖帖,他与母子间的所有记忆也统统装进箱子。

那些为许纯意精心织就的围巾,陪伴孩子的奶瓶……十年来,他倾尽心血为这个家付出,哪怕这段关系源自于契约,他依然渴望拥有一个温暖的港湾。

然而,这一切不过是一场奢望的幻影。

刚回到酒店,沈川的手机便响起几条信息。

“沈先生真的很抱歉,因为我的东西很多,所以只能丢掉一些你的。” 配图中,他的东西被随意扔在满地狼藉。

照片的背景显然是许纯意的主卧。

沈川冷淡地回复:“反正也用腻了,随便你处理。”发完信息,他便关灯入睡。

翌日清晨,沈川赶回别墅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

明天正是离婚协议书上规定的最后期限。

刚一到别墅,他便听见动物的呜咽声,急匆匆跑过去,愤怒地吼道:“你们在干什么?”

许年满不在乎地回应:“我们跟狗玩难道不行吗?你又多管闲事!”

说罢,他的拳头依旧在狗狗身上挥动着。

沈川迅速拦住他,沉声说道:“我是不是告诉过你,不能随意伤害动物,对生命要有敬畏之心?”

许年翻了个白眼,这只流浪狗正是沈川此前救助的,回家后他特意带它打了疫苗和洗澡。

可许年偏偏觉得狗狗不配与他同处一地,动不动就出手打它。

一旁的顾锦年插嘴:“年年喜欢玩就让他玩,一条狗而已,算什么名贵品种?”

“就算他是名贵的品种,他也只是我们消遣的玩具,这又有什么关系……”

“想让他死,他就得死,想让他活,他就得活。” 许年听得一脸认同,目光更是充满了轻蔑。

沈川抱住狗,冷冷开口:“所以,你是在说你可以凌驾于万物之上吗?那你为何不去天上住?为何要在人间存在?”

正在此时,顾锦年气得想从沈川怀里抢走狗,恰好看见许纯意走了进来。

顾锦年眼中闪过一丝冷酷,随手将狗扔向许年。

狗被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吓,一口咬在许年的小腿上。

许年恐惧地哭了出来:“妈妈,这狗咬我!”

看到这一幕,许纯意连忙跑到儿子身边,心疼地问:“没事吧?”

“妈妈,是他放狗咬我的!”

许年指着沈川,顾锦年则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沈先生真是不懂爱护自己的孩子,年年只是想和狗玩一玩,沈先生不仅不肯,竟然还跟我抢狗。”

“结果年年为了保护我,反倒被狗咬了一口。”

许纯意怒气上升,冷声质问:“沈川,我真是看错你了,你吃醋无所谓,居然放狗咬人!”

“如果你不高兴,是不是还会做出更疯狂的事?!”

沈川走上前,直视着许纯意:“这条狗也是生命,许年年纪尚小,却已经对生命如此轻视,将来可怎么办?”

听到这话,许纯意的怒火更盛:“一条狗而已,死了就死了,哪能跟年年和锦年的快乐相比?”

原以为许纯意能够分清是非,没想到在他们眼中,这条狗竟然比他们的快乐还不重要。

“你根本不配当我的爸爸,顾叔叔才是我该有的父亲,快滚!”许年拉着顾锦年的手,坐在沙发上等待家庭医生的到来。

许纯意面色阴沉,发出了通知。

“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和你的狗一起搬出去;第二,今天这只咬人的狗必须死。”

“没得选,我搬出去。”许年上去收拾东西,下楼时听到下人们的窃窃私语。

“刚才你看到许总对顾先生的态度了吗?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如此耐心对待一个人。”

“他眼中满是温柔,生怕顾先生受了伤。”

另一位下人也接着说:“是啊,我从未见过许总对她丈夫如此,更何况这样的人根本配不上他,如果是我,我也会选顾先生。”

“谁会喜欢一个只会相夫教子、做家务却不知整洁的男人。”

配不上?确实配不上,谁会愿意和一个婚内出轨的人相配呢。

沈川带着狗离开医院后,径直回到酒店,收拾行李准备出国。

恰逢他收到了来自爱丁堡大学的考核通知。

为了测试他的能力,学院要求他完成一份研究生入学考试并进行线上面试。

于是,沈川特意选择了一个远离喧嚣的地方。

郊区一片片的田野与连绵的山脉相接,令人感到心旷神怡。

他在这片宁静中憋了整整十年的那口气,终于在今天得以释放。

在这里,他与外界断绝了所有联系,逐渐找回埋藏已久的数学天赋。

离出国的日子仅剩一天,沈川终于顺利通过了考核。

第二天一早,刚打开手机,他看到许纯意打了99+的未接来电。

他翻开信息,心中一紧,上面只有简短的一句:“从明天早上开始回来给他们做早餐,直到年年伤好为止。”

沈川去的路上顺便买了两份粥,许纯意靠在门口主动开口:“好了,既然你回来了,就好好地给他们道个歉。

如果你实在介意锦年住这里,我过几天会在隔壁买个房子给他。”

“你之前不是说过不介意的吗?以后也别再搞出这种大乱子来了。”许纯意的脸上带着责备的神情。

如果不是这几天没人帮她做饭,她恐怕连话都懒得说。

沈川默默地准备进屋。

“等等,还有一件事。”许纯意突然叫住他,“公司在泰国有业务,你这几天飞过去帮我监督。” 她依然担心沈川会因顾锦年住在这里而闹出乱子,于是决定将他派往泰国。

沈川露出微笑:“好的,我知道了。” 他即将出国,何况她也不知道他到底会去泰国还是英国。

“你真的愿意?”见他如此大方,许纯意心中有些不自在,甚至感到陌生。

“当然。”此时,沈川已将热气腾腾的养生粥端上桌,许纯意顿时感到久违的温暖回归。

可她并未注意到,沈川正默默查看去英国的机票。

两个小时后,许纯意带着许年前往集团提前举办的年会,心中并未告诉沈川这个消息。

那是因为顾锦年今天也要前往。

谁知许年突然用力推了推沈川,厌恶地瞥着躺在地上的他:“你给我滚开,不准跟着!”

“你……?”沈川疼得脸色微微扭曲,不敢相信面前的小家伙居然把他推倒了。

许纯意刚想上前来,却被打断。

“妈妈,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你得快点!”

“顾叔叔正在等你,要是让别人看到他孤单一人,肯定会笑话的。”

许年拉着母亲的手,急忙往外走,许纯意无奈地提醒:“沈川,待会儿记得去医院。”

沈川淡淡地回应:“你去陪他吧。”

许纯意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心中却说不出缘由。

她一走,沈川默默跟了出去。

到达年会现场后,他敲响了许太太的包间,后者开门时吓了一跳。

“你怎么搞的?这样子来,简直像是在逃难!”

沈川低头一看自己满是灰尘的衣物,歉意地说道:“抱歉,飞机晚点了,我有点赶。”

“行吧,”许太太叹了口气,“以后可别后悔,这里是手续和签证。”

“谢谢您,阿姨。”

……

晴空映照着轻柔的白云,沈川握紧会场外的行李,仰望天空。

从今往后,许家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立刻提着行李箱,打车奔向机场。

“哎呀,你怎么脸色这么差,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司机关心地问,沈川摇了摇头:“来不及了,我得赶飞机,不然就会晚点。”

司机叹了一声,无奈继续开车。

今天的天气好极了,沈川打理好行李箱,仰头凝视蔚蓝的天空。

“从此以后,她们的生活与我再无关系。”

十年过去,他终于要开启属于自己的新篇章。

“我终于自由了,愿我永远做我自己。”

沈川回头最后望了一眼,毅然告别过去的自己。

随即,他果断转身,踏上全新的旅程。

与此同时,年会的客房内,

顾锦年正与许年低声交谈,看到许纯意走来,立刻扑倒在地。

“妈妈,顾叔叔晕倒了,快帮他去房间休息!”

许纯意竭尽全力将宋修远搀扶到床上。

看到这一幕,许年迅速离开了房间,但在许纯意即将走出时,顾锦年却迷醉地睁开眼,勾住了她的脖子。

“纯意,不如我们就在这里……”

顾锦年一把将她拉近,猛地转身将她按在床上。

许纯意脸上顿时潮红:“你……你不是醉了吗?”

“今天的你这么迷人,我有什么理由醉呢?”

顾锦年轻轻解开了她衣服的扣子,正要亲吻上去,却被她挡住:“今天不行,沈川还在受伤,我得回去看他。”

“过了今晚,就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顾锦年低声呢喃:“纯意,我在国外一直想着你,曾以为这一辈子都无法再见。”

许纯意搂住顾锦年的脖子,心中涌起一股羞涩:“你能回来就好,这些年来我一直在等你,心中始终有你。”

两人深情相拥,缠绵接吻,直到两个小时后,许纯意回到家中。

“各位观众,晚上好。

据媒体报道,今日在泰国机场发现了失踪人口,目前失踪人数已达三百多人,请在泰的国人务必保护好自身安全。”

许纯意心中一紧,猛然想起她派沈川去泰国,急忙掏出手机拨打沈川的号码。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冰冷的机械女声在耳边不断回响,许纯意愣在原地。

她急忙冲进沈川的卧室,喊道:“沈川,沈川!”

然而,刚进房间,她便发现沈川的所有物品都已消失。

平日里出差时他虽然会带走些东西,但这次实在太少了。

许纯意的目光在房间扫视,突然瞥见一份不起眼的白色合同。

封面上五个字赫然写着“离婚协议书”。

她翻到最后一页,自己的签字跃入眼帘。

许纯意难以置信:“怎么可能,沈川一定是在模仿我的字迹。”

她心中低声自语,脑海中浮现出沈川之前让她签署的一份合同。

当时,许纯意的心全都寄托在顾锦年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到那是一份离婚协议书。

“一定是他嫉妒顾锦年,才关掉手机,拿离婚来威胁我。”她心中如此确信。

“一定是这样!!!”但随即,她视线扫向手机,心中的怒火无法自抑,猛地将手机摔向地面,发出一声巨响,惊动了佣人。

佣人急忙回应:“许总,今天我们看到沈先生提着行李箱离开了。”

许纯意愤怒地吼道:“快去调查,查查沈川现在在泰国哪个地方,然后把他抓回来!”她的脸色阴沉,像被某种力量驱使,坐在沈川的床上等待消息。

沈川在她身边默默忍受了那么多年,每日对她和年年尽心尽力,从未埋怨过一句。

怎么会因为顾锦年而与她离婚,放弃显赫的生活?他一定是在故作姿态,逼迫她妥协!

她的内心越来越坚定:沈川只是想吓唬她,没过多久就会回来。

毕竟,他那么深爱她,曾为她付出过无数,甚至受伤,放弃了自己的尊严。

在这个世界上,能够如此深爱她的人,绝无他人。

但一连几个小时过去,泰国那边却没有半点消息。

电话响起,秘书焦急的声音响起:“许总,泰国那边的公司说他们根本没有见过沈先生。”

“机场那边也没有沈先生的航班信息,仿佛他人间蒸发了一样!”

“这怎么可能?!”一向冷静严肃的女总裁此时也慌了神。

她本想拨打沈川的手机,却瞬间意识到沈川的电话已经关机。

许纯意开始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急忙想要寻找他,却不知为何对沈川的了解如此无知。

他平时喜欢什么,爱去哪里,有什么朋友,她统统不知。

突然,她想起沈川提离婚那天曾去过他母亲的家,便匆匆驾驶着车子赶了过去。

见面后,她迫不及待地问母亲:“妈,你知道沈川现在在哪里吗?”

许太显得一脸狐疑:“你不是不喜欢他吗?怎么现在又突然问起他了?”然后许太又对许纯意说:“你们刚离婚,正好锦年也单身,不妨考虑一下婚礼的事。”

“现在你喜欢的人回来了,你也可以如愿以偿了。”

许纯意顿了顿,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妈,先告诉我沈川目前在哪儿。

我和顾锦年的事稍后再谈。”

“他在英国的G5院校。”

随后,许太太打电话询问沈川的具体学校,却得到回复说不清楚沈川到底在哪个G5成员校。

当她得知这个消息的那一刹那,许纯意的心中涌起一阵失落。

看来沈川真心不想被她找到。

许太试图安慰女儿:“虽然我们不确定他在哪个学校,但G5就那么几所,等我安排人去查探,几天内肯定会有消息。”

虽然没得到明确的答案,但许纯意迫不及待地赶回家收拾行李。

她等不了几天,她必须立刻出国。

就在这时,正在熟睡的许年也醒了。

他一醒来便不满地叫嚷:“坏爸爸,快给我做早饭!我快饿死了!”

“别吵了,你爸爸已经去英国了。”许纯意有些烦躁,本想让儿子安静一下,谁知许年却兴奋地欢呼:“那个丢人的废物终于走了?太好了耶!”

“妈妈,我现在就去找顾叔叔,让他来当我爸爸……”

许年说着,愈发肆无忌惮地痛骂沈川。

他的言辞恶毒,让许纯意不禁感到心寒。

她震惊地质问道:“谁教你说这些脏话的?他可是你亲爸爸!”

在她的印象中,父子关系虽然紧张,但并没有恶化到可以断绝关系的地步。

然而,自从顾锦年回国后,许年的行为愈发让人无法容忍,现在简直如同一个小魔头!

“他根本不配做我爸爸!我才不要这么窝囊的废物。”

许年撇嘴,脸上露出一抹恶狠狠的神情:“昨天他还想跟着我们去年会,早知道就应该让他摔死,哼!”

“许年,你给我闭嘴!”许纯意脸色阴沉:“他养了你整整六年,你怎么能如此咒他!”

“说,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教你这么说的?”母亲居然生气了,许年显得有些害怕。

他支支吾吾,结结巴巴地说道:“都……都是顾叔叔告诉我的,他说我爸就是个窝囊废,有这种爸爸会被同学嘲笑的……”

就在这个时候,秘书发来了短信。

“秦总,我们刚查到顾家在国外已经破产了,顾锦年回国只是为了争夺您的家产,您千万别再被骗了!”原来,一切都是顾锦年在暗中操控!

许纯意瘫坐在沙发上,心中如被狠狠撕扯,感到一阵阵痛楚。

她怎能想到,自己深爱这么久的人竟是如此卑劣的存在。

为了一纸财产,竟不惜使尽一切手段逼走沈川!沈川承受了这么多委屈,他……还会愿意回来吗?

“我得先找到沈川,然后再去找顾锦年算账!”许纯意猛然站起,立即调动所有资源前往英国寻找沈川的踪迹。

她现在已经看透了真相,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找到沈川!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个月转瞬而逝。

在这段时间里,许纯意尽人事,寻遍G5院校,却始终未能得知沈川的下落。

新来的厨师毫无章法,做出的饭菜常常难以入味。

雇佣的保姆们脆弱得像玻璃,稍微遭受点打击便迅速辞职。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许纯意的戒断反应愈发明显,开始无比思念沈川。

她翻阅手机相册,却只能找到寥寥几张合影。

那些都是曾经发给顾锦年的自拍,恰巧拍到的沈川的身影。

“怎么会变成这样……我真的从未在乎过他吗?”

心中的疼痛瞬间蔓延全身,她终于明白,失去的才叫珍贵。

沈川离开的那几天,许纯意只觉得身边少了个伺候的人。

因此,她才感到无比不适。

但在得知他真正要离开后,她才终于领悟到,自己早已对他心生依恋。

不仅渴望与他携手步入婚姻,更愿意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心与身体交付于他。

只因当初的顾锦年实在是太过夺目,让她无意间忽略了这深藏心底的情愫。

唯有经历过泡沫破裂后,仍能屹立不倒的感情,方可称之为真爱。

“许总,我找到了一个线索。”就在此时,助理的电话突然打进来。

“快说。”她迫不及待地回应。

“沈先生多次捐款的福利院,正是他童年时成长的地方。”

“据说院长与他关系密切,或许能与他取得联系。”得知这一消息,许纯意立即赶往福利院。

走进院长办公室,她发现桌上堆放着几袋厚重的礼品。

许纯意毫不犹豫地说明了来意,然而王叔却直接将礼物推回:“这些请带回去,无功不受禄。”

他警惕地盯着许纯意,内心了然,对方肯定有意图,因为他深知自己无法招惹这样的人。

“院长,您误会了,我只是想请您帮我一个小忙。”许纯意的语气诚恳:“我现在联系不上沈川,还请您帮我拨个电话。”

“您这是开玩笑?”院长缓缓开口:“您和他已十多年未见,怎会指望我这个快不行的老人有这本事。”

此言一出,旁边的助理都不敢喘气。

他心里清楚,江城还没有人敢这么和许纯意说话。

若是过去,许纯意恐怕会勃然大怒,然而这一次,她不但没有丝毫愤怒,反而深深鞠了一个躬:“院长,过去是我对不起沈川,现在我只想向他弥补,请您给我一个机会。”

看着她屈尊而立的姿态,院长只是长叹一声。

“许总,我并非刁难你。”

“当年沈川全心全意支持福利院,直到现在我们才能有这么好的条件,我们欠他太多,我绝不能做出恩将仇报的事,请您理解。”

听完这番话,许纯意心中一震,原来沈川是如此的伟大。

这些年他默默付出,毫无怨言,他究竟有多么善良与无私啊!告别了院长后,许纯意又来到了福利院的宿舍。

看着沈川儿时生活的简陋环境,了解他更深的身世,她的心痛如刀割。

沈川自幼被遗弃,从未温暖过家庭的怀抱。

他与自己在一起时,或许也曾憧憬着被爱的感受。

然而,自己与儿子却一次次割伤了他的心,让他彻底失望。

许太的朋友带来了线索,称那边有了新消息。

许纯意立刻赶往别墅,一见面就急切地询问。

“妈,查到沈川在哪所学校了吗?”

“让他离开吧,你们都已离婚,还纠缠什么?”

“你让锦年这个孩子怎么想。”

得知真相后的她,愈发厌恶他人撮合自己与顾锦年。

“妈,别再提顾锦年了。

我以前是喜欢他,但我并不想和沈川离婚。”

许太太震惊:“你没想过吗?那你们是怎么离婚的?”

“既然你没想过离婚,是想在家里养一个,在外面又另有其人?”

“我,我……”许纯意再一次慌了手脚,她该如何解释?难道是当时的轻率?抑或从未将沈川的感受放在心上?与他相较,她心中愧疚万分。

沈川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她与孩子,甚至比父母更加细心,他几乎将她捧在掌心里。

她烦躁不安,而他却会整日费心逗她开心。

她没时间吃饭,他便每隔一个小时送来新鲜的饭菜。

许纯意无法想象,若没有沈川的陪伴,这十年将会是怎样的一幅惨淡画面!顾锦年虽是她心中最亮的白月光,如今却只想利用她。

为了他而放弃沈川,简直是荒唐至极!

在一旁的许太见女儿仍难以释怀,索性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合同。

“算了,我就直说了吧。”

“当初顾锦年丢下你出国,你折磨得不成样子,我才为你找了个人来帮你度过难关。”

原来顾川当时急需一笔资金,为了这笔一千万,他默默照顾了她整整十年。

起初许纯意以为他们的关系会逐步走向婚姻,携手共度余生,谁知顾锦年出人意料地归国,沈川为了促成两人的结合,竟然自愿放弃了财产与孩子,还宣誓再也不踏入许家一步……

当许母继续喋喋不休时,许纯意的耳朵已是模糊不清。

她无法自持,手指因紧握合同而几近发白,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

整整十年,他对她的深情真的只是一个任务?十年间的夫妻生活只不过是纸上谈兵?

沈川从未爱过她,以至于顾锦年一回国,他便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离开?

这怎么可能!

如果他对这个家的感情皆为虚假,那他何以倾尽全力爱护她和孩子?

许纯意内心仍在自我欺骗,然而真相如潮水般涌来,令她窒息。

她怒火中烧,将合同撕得粉碎,重重落在桌子上。

许母长叹,如此变故令她也感到意外。

自己的女儿向来沉稳自若,惟独在顾锦年成婚之时失态,如今为沈川再次面临如此境地。

若再无法找到人,许纯意定会做出出格之事。

她渴望地抬头,目光中透着一丝狠厉:“妈,今天你务必要告诉我,沈川究竟去了哪里!”

“他在爱丁堡大学。”

许纯意决定带着许年一起出国寻找沈川,却发现家中竟坐着许年与顾锦年。

“纯意,你刚才去哪里了?”“我还和年年说过,我们仨要一起去吃饭呢。”

许纯意的声音冷了下来,隐含一丝不耐:“这与你何干?你在我家做什么?”

看到眼前这个男人,心中充满了虚伪和厌恶。

顾锦年一时愕然,随后还是上前问候:“你是不是身体不适,我带你去看医生吧。”

她愤怒地回应:“滚开,许年,你跟我一起去英国找你爸爸。”

听闻此言,顾锦年瞬间呆住,没想到最近未见自己,原来是因为她在找沈川!沈川究竟做了什么,让她变得如此?

他心里暗自咒骂,同时扮出一副悲伤的模样:“纯意,我最近是否做错了什么?你尽管告诉我,我会改正的。”

然而,许纯意径直越过他,抓住了许年的胳膊。

许年见状,心急如焚地喊道:“妈妈,你不是最爱顾叔叔吗?为什么还要把那个窝囊废找回来!”

“谁是窝囊废?”许纯意目光如炬,盯着儿子,冷意在眼中乍现:“你亲生爸爸因为你气走了,你居然还敢称他为窝囊废?”

“顾锦年,你又在暗中挑拨我儿子和他爸的关系,是想死吗?”

顾锦年满头冷汗:“纯意,你说的是什么,我绝不是这样的人。”

“还想继续演戏呢?你以为我的眼睛瞎了吗?”

许纯意彻底怒了,一把抓住他的脖子,紧紧掐住,令顾锦年的脖子瞬间泛红。

“你竟然别有用心地将沈川逼走,本想等他回来再跟你清算,现在你自己撞上门了,那就先收拾你!”

顾锦年第一次目睹许纯意的愤怒,面色大变。

他清楚对方的狠厉,更明白自己可能面临的后果。

“纯意,我求你听我解释!我这样做都是因为我对你太深情,我不想失去你,顾川根本配不上你。

我们从小就相爱,复合吧,我会一直对你和年年好的!”他用力挣扎,掰开她的手指,满脸深情地看着她。

但许纯意却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顾锦年,你真把我当傻子了,这种时候还想来忽悠我?”

“当年你抛下我去联姻,现在破产了没有资产,想回来夺走我的一切。”她的眼神冷酷至极,透着无尽的失望。

为了一个自私虚伪的男人,她竟然牺牲了对她真正好的老公。

这不仅是对顾锦年的失望,更是对自己彻底的失望。

“这……这不是真的,你不要轻信谣言啊!”顾锦年惊恐地挣扎着,但许纯意并没有听他的解释,直接派人将他强行送上飞机,准备把他交给债主。

这段时间,他回国在许家享受着轻松的生活,如今却要再次被丢回国外,那些债主一定不会放过他。

“纯意,我知道错了,求求你不要把我送回去。”顾锦年的哀求声让许年不寒而栗,呆在原地,不敢与母亲对视。

许纯意冷冷地说道:“这么多年我对你太过宽容,导致你如今无法无天。”

“现在跟我去找你爸,亲自向他道歉!”

转眼过了一天,爱丁堡大学的校园内,

沈川正和新交的朋友在校园里漫步。

秦瑶琼看着手机里的新闻,字里行间缓缓念了出来:“许氏集团总裁为爱奔走,放下工作追逐感情。”

“沈川,你看,这里有你的新闻。”沈川只是随意扫了一眼,平静地回应:“哦。”

秦瑶琼却不甘示弱,开始疯狂吐槽:“现在离婚了才想起找人,之前干嘛不珍惜?”

“这样装深情给谁看,读者能信吗?”

沈川安慰她:“别气了,我现在可算是摆脱了。”

“再说下去,我就没时间回家给妹妹煮饭了。”

秦瑶琼靠近,低声说道:“我可以去你家蹭饭吗?吃腻了白人饭。”

“下次吧,今天买的菜不够,明天见。”

“明天见。”

英国的傍晚总是那么迷人,梦幻的晚霞洒落在天际线的每个角落。

沈川深吸一口带着泥土气息的清新空气,回到了自己在校外租住的小屋。

这里的生活宁静而惬意,他常常在花草间徘徊,弹奏钢琴。

“沈哥哥,你回来了!”甜美的声音传来,瑶瑶兴奋地跑出来。

围裙太长,她几乎摔倒。

“你这孩子,怎么穿了我的围裙。”

“我做了你最爱吃的凉拌鸡丝,哥哥每天都很辛苦,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看着瑶瑶那张沾满尘土的小脸,沈川心中一阵酸楚。

他是个被遗弃的孩子,在福利院时结识了瑶瑶,六岁那年,她被一对外国夫妇收养,从此音信全无。

可惜好景不长,那对夫妇突遭变故,瑶瑶最终落入了不法分子的手中,沦为流浪者。

那天,沈川的钱包不慎掉落,瑶瑶捡到后拼命追着他,誓要将钱包还给他。

缘分常常如此奇妙,正是瑶瑶的善良和懂事,让他们再次相聚。

“哥哥,你怎么哭了?”

“哥哥没有哭。”

“没有哭的话,那你的眉头为什么皱成这样?”

瑶瑶模仿他的样子皱起眉头,那幅模样俏皮可爱,让沈川忍俊不禁。

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小脑袋,心中百感交集。

结婚十年,沈川为所谓的家庭辛苦付出,每天陪着许纯意笑脸相对,但她对他从未给予过半分关注。

即使在发烧卧床时,他依旧为许年忙前忙后,然而无论他多么努力,母子俩始终没有关心过他的感受,甚至连他爱吃的食物她们都不曾在意。

而如今,一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小女孩却深深地打动了他的心。

他不由得想,如果瑶瑶是自己的女儿该多好。

“走吧,瑶瑶,我们去吃饭。”

“好呀!”

两人手拉手,正要往里走,却听见身后大门处传来的脚步声。

沈川猛地回头,眉头微微皱起。

映入眼帘的是那两张他梦魇中想要逃避的脸。

这时,许纯意带着许年走了过来,神色疲惫而略显慌乱,显得十分狼狈。

她们在英国待了两天,除了打听沈川的住址外,其余时间都在学校门口等候,今天终于见到沈川走出。

沈川沉默不语。

许纯意急忙走上前:“沈川,你别走!”

“许女士,有什么事吗?”

“已经一个月了,你还是没有放下么?”

“看到我现在狼狈的样子,不会觉得心疼吗?”

“抱歉,我在这边过得很好,如果没有其他事,请你离开。”沈川的冷漠如同深渊,毫无情感可言。

许纯意心中一慌,急声说道:“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谈吗?你现在跟我回去,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

“你喜欢读书对吧?我愿意为你的学校捐款一千万美金,你想上什么学校随你选择。

对了!你还喜欢数学,我会马上请来顶尖数学家……”

“许纯意。”

沈川打断了她,声音如同冰封:“我们已经离婚,请不要再打扰我。”

闻言,瑶瑶立刻挡在他面前,用充满敌意的眼神瞪着母子的俩人:

“别再来了,这里不欢迎你们!”

一旁的许年心中突然涌起一阵嫉妒。

他曾经无所顾忌可以任意支配的父亲,现在却要为别的孩子服务。

“你算什么东西,快把手放开,他是我的爸爸!”

许年咬紧牙关冲了过去,拼命将两人拉开。

长达两天的等待早已让他情绪烦躁,此时的他仍然不愿意跟他们回去。

自小娇生惯养的他,把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瑶瑶身上。

“他不是你的!你不准抢我的妈妈,那是我的爸爸!”

“嘶……好疼!”瑶瑶没想到这个同龄的小男孩力气这么大,扯得手臂通红,不由得叫出了声,但依然死死地挡在沈川面前。

她明白一旦松手,沈哥哥可能就会被带回那个如同地狱般的家。

“沈哥哥,你赶紧去报警,我挡住她们!”这一声呼喊深深触动了沈川的心。

十年来,他第一次感到真正的愤怒。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许年的脸上。

沈川的手在空中停顿了一瞬,但眼神依然坚定。他看着眼前这个自己养育了六年,此刻却满脸震惊和愤怒的男孩,心中涌起复杂的情感,但更多的是责任。

“这一巴掌,不是因为你推了瑶瑶,而是因为你忘记了做人最基本的尊重。”沈川的声音平静而有力,“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天生就该对你好,包括父母。每个人都值得被尊重,无论他们的身份地位如何。”

许纯意下意识想上前护住儿子,但沈川的话让她停住了脚步。她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突然意识到这十年来,她从未真正了解过他内心深处的力量和原则。

瑶瑶轻轻拉住沈川的衣角,小声说:“沈哥哥,我没事的,不要生气。”

沈川蹲下身,平视着许年:“年年,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困惑和愤怒。但你要明白,真正的强大不是欺负弱者,而是保护他们;不是占有和索取,而是尊重和给予。”

许年的眼眶红了,他从未见过父亲如此严肃而坚定的一面。那一巴掌并不重,但话语却重重敲击在他的心上。

“许女士,”沈川站起身,转向许纯意,“我们的婚姻确实始于一场交易,但这十年里,我对你和年年的关心和付出都是真实的。我离开不是因为顾锦年,而是因为我终于明白,真正的爱不是单方面的付出和牺牲,而是相互尊重和理解。”

许纯意泪流满面:“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这一个月,我反思了很多。我不求你马上原谅我,只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沈川轻轻摇头:“有些伤害造成了就是造成了。我不恨你,但我也不会回到过去的生活。我现在有了新的责任。”他温柔地看向瑶瑶,“这个孩子需要我,而我也需要重新找回自己的人生价值。”

就在这时,秦瑶琼匆匆赶来:“沈川,一切都准备好了吗?哦,抱歉,我不知道你有客人。”她注意到气氛的紧张,礼貌地站在一旁。

许纯意深吸一口气,擦干眼泪:“我明白了。我不会再强求你回来。但请允许我为你做点什么,不是补偿,而是支持。”她从包里取出一份文件,“这是许氏教育基金的成立文件,我以你的名义设立了专项奖学金,支持那些像你一样有数学天赋但缺乏机会的孩子。”

沈川有些惊讶,他看到了许纯意眼中的真诚和改变。

“同时,”许纯意继续道,“我会带年年回国,好好教导他做人的道理。每年假期,如果你同意,我希望他能来英国跟你学习一段时间,学习什么是真正的价值和责任。”

许年突然挣脱母亲的手,走到沈川面前,深深鞠了一躬:“爸爸,对不起。我知道我做了很多错事。我...我愿意好好学习,成为一个像您一样有原则的人。”

夕阳的余晖洒在每个人身上,温暖而祥和。沈川看着眼前这对母子,看到了改变的可能和希望。

“好,”沈川最终说道,“我接受这份心意,但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那些需要机会的孩子。至于年年,随时欢迎你来,但记住,来这里不是为了玩乐,而是学习和成长。”

许纯意点点头,露出一个月来第一个真心的微笑:“谢谢你,沈川。你教会了我最重要的一课——爱是尊重,不是占有。”

几个月后,沈川以优异的成绩在爱丁堡大学开始了他的数学研究,同时每周都会抽时间辅导来自世界各地的奖学金获得者。许年每逢假期都会来到英国,在父亲的影响下,逐渐变得懂事和有责任心。他尤其喜欢帮助父亲辅导那些来自贫困家庭的孩子,找到了真正的成就感。

许纯意将公司部分业务转向教育慈善,成为了有名的慈善企业家。她时常与沈川通电话,讨论教育项目的进展,两人建立了一种新的、相互尊重的关系。

瑶瑶在沈川的照顾下健康成长,她的艺术天赋得到了充分发展,她的画作《我的两个家》在国际儿童画展上获得大奖,画中描绘了她与沈川在英国的生活,以及远处象征性的中国式建筑,表达了她对两个文化和家庭的珍视。

一天傍晚,沈川站在窗前,看着正在花园里教许年画画的瑶瑶,脸上露出了平静的微笑。他明白,人生最完美的结局不是报复或胜利,而是理解、成长和继续前行的影响力。

他拿起笔,在日记本上写下:“真正的正义不是惩罚错误,而是引导向善;真正的正能量不是忘记伤痛,而是从中学到成长;教育的最高意义,莫过于用自身的经历点亮他人的道路。”

窗外,夕阳正好,三个人的笑声随风飘散,传得很远很远。在这个跨越国界的小家里,每个人都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和价值,也学会了爱与尊重的真谛。

来源:窗前沉思的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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