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状元之名,有状元之功——左宗棠五百年第一人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8-29 03:57 2

摘要:在中国历史的长河中,金榜题名,是无数学子梦寐以求的荣耀;而“状元”,则是“天之骄子”的象征。然而,真正改变国家命运的人,有时并非榜上有名者。左宗棠,一个三度会试落第的举人,却在中年出仕之后,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梁启超称他为“五百年来第一伟人”,这不仅是一句盛

在中国历史的长河中,金榜题名,是无数学子梦寐以求的荣耀;而“状元”,则是“天之骄子”的象征。然而,真正改变国家命运的人,有时并非榜上有名者。左宗棠,一个三度会试落第的举人,却在中年出仕之后,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梁启超称他为“五百年来第一伟人”,这不仅是一句盛赞,更是一整个时代对血与骨、智与魂的深情注脚。

他一生未沾状元之名,却留下了远胜状元的功业。他收复新疆,兴办洋务,平定内乱,抬棺西征,以铁血和赤胆支撑起风雨飘摇的大清江山。他没有状元的头衔,却有状元未曾拥有的格局与胆魄。

那是一个“身无半亩,心忧天下;读破万卷,神交古人”的少年。左宗棠生于嘉庆十七年,湖南湘阴一户寒门。二十岁中举,三次会试皆落第。命运似乎早早将他拦在金榜之外,可他并不困于八股之道,反而以此为转折,走进一个更辽阔的世界。他弃科取实,潜心钻研农学、地理、水利、军事。在陶澍府中任塾师,阅尽万卷藏书,尤喜边疆地理与兵书韬略。他自知不是书斋中的秀才,而是要为万民谋实事的士人。别人攻的是科场,他攻的是天下。

太平天国起义燃起中原烽火时,左宗棠应召出山,协助湘军抗敌。历史总是以最意外的方式成全真正的豪杰。当太平军的火焰映红湘江,长沙城头的那个湖南书生,正用最倔强的方式改写“百无一用是书生”的古训。

左宗棠在长沙幕府的日子,像一把出鞘的刀。他批阅文牍的朱笔常常划破官场温吞的假面,他献策时的湘音口音总带着金石相击的脆响。曾国藩靖港兵败投水,是这个“狂生”一把拽住他的官服:“涤生,死何其易?活着收拾河山才见丈夫!”——这句话里,藏着湖湘子弟共有的硬气。

清以自修,忠以自勖,敬而不怠,澹而不盈

后人常说:“天下不可一日无湖南”,却少有人记得那更重的一句:“湖南不可一日无左宗棠。”这不是同乡的偏爱,而是一个铁血时代的见证:当整个江南在太平军的刀锋下颤抖时,偏偏是这群嚼着辣椒、说着“霸蛮”的湖南书生,用理学家的头脑与武士的肝胆,撑住了将倾的天下。

左宗棠的锋芒,从不是官场玲珑塔上的装饰。他在巡抚衙门拍案惊起的茶渍,在岳麓书院讲学时震落的松针,在军帐中撕毁畏战文书的裂帛声——这些声响汇聚起来,竟成了末世里最清越的钟鸣。

他中年出仕,一战成名。在浙江,他以剿抚兼施之策平定战乱,又复苏民生、创办实业,一步步走上国家的权力舞台。他的军政之才,逐渐显露锋芒。然而真正让他名垂青史的,是那一场惊天动地的西征。

新疆失地,阿古柏叛乱,沙俄虎视眈眈。朝中多主弃守,唯独左宗棠力排众议,写下铿锵之言:“重新疆者,所以保蒙古;保蒙古者,所以卫京师。”他说:今天下之事,存一分志气,则可争一分地;多一分退让,则失一寸疆土。”疆土,不是可以商量的;尊严,不是可以讨价还价的。六十三岁的他,抬棺出征,誓言“誓不破楼兰终不还”。三年鏖战,新疆尽复。光绪十年,清廷采纳其建议设立新疆省。此役,不只收复失地,更守住了一个国家的脊梁。他在甘肃屯田,在乌鲁木齐植柳,在最遥远的地方种下最深远的希望。

晚清诗人杨昌濬《恭诵左公西行甘棠》有句:“大将筹边尚未还,湖湘子弟满天山。新栽杨柳三千里,引得春风度玉关。”既有“黄沙百战穿金甲”的豪迈与悍勇,也有“栽得杨柳护边城”的智慧与温情。梁启超评价他“定新疆,实中国五千年未有之奇功。”若无左公,今日河山未必完整;若无左公,中华的西部或将永失。

除了战功,左宗棠更是中国近代实业兴国的先驱。他坚持“欲防海之害而收其利,非整理水师不可;欲整理水师,非设局监造轮船不可”的务实理念,在福建创办船政局,引进西方技术,建造中国第一艘千吨级轮船“万年清”;在陕甘总督任上设立织呢局,推广纺织工艺。他读万卷书,亦行万里路;修兵练政,也教书育人。他不是空谈理学的腐儒,更不是只会兵戈的将领,而是那个在风中躬身种地、在乱局中筹谋天下的人。

他说:“机器制造,实为自强要着。”福州的船政局、兰州的织呢局,也许在宏大的历史叙述中只是一行字,但在那个时代,却是燎原的火种。他不求虚名,只求实效。他主张“发上等愿,结中等缘,享下等福;择高处立,就平处坐,向宽处行”飞黄腾达之日,不被人嫉;潦倒困厄之时,不被人欺。他至死身无余财,只留下一纸奏折,叮咛国事未了。

左宗棠没有状元的荣耀,却有状元不敢承担的使命。他胸中有丘壑,眼中有山河;未入翰林,却自成一脉风骨。他不是那个被钟鼓馔玉簇拥的文士,而是那个鞠躬尽瘁、身死疆场的忠臣。七十二岁,中法战争再起,他再度受命,奔赴前线。弥留之际,仍书奏折曰:“臣虽衰朽,犹思竭力一战。”

他的死,不是归隐,而是战至最后一刻的谢幕。他无巨宅,遗下不过数百两银子安葬;留下的,是几千里新栽的杨柳,是玉关外的屯垦与春风,是万民口中的“左公柳”,和那一句句回响百年的评价。

梁启超称他“五百年第一伟人”,或许言辞满溢,但历史的风沙早已在他名字上凝结出一道不可忽视的光芒。这不仅是功绩的量度,更是人格的致敬。他没有科场的光环,却有不可摧折的气节。他没有状元的冠冕,却以功业为笔、忠肝为墨,在大清垂危的年代,写下了真正的“状元卷”。

有些人的伟大,不在功名之上,而在风骨之中;不在文牍之间,而在万里边关。

左宗棠的一生,就是一部厚重的中国式回答——状元可以光宗耀祖,唯有担当者,才能光照山河。

来源:愙斋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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