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这事要是搁饭桌上聊,大伙准得拍桌惊呼:一天七十六万,活像小说里写的。你说,一个能招呼出十一亿赃款的人,他到底是怎么走到这步田地的?更别提他被带出来时,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那要是熟人瞧见了,指定会打个冷战——这一笑,到底是心虚还是自嘲?
白天辉:一个笑着走进囚笼的人
这事要是搁饭桌上聊,大伙准得拍桌惊呼:一天七十六万,活像小说里写的。你说,一个能招呼出十一亿赃款的人,他到底是怎么走到这步田地的?更别提他被带出来时,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那要是熟人瞧见了,指定会打个冷战——这一笑,到底是心虚还是自嘲?
白天辉这个名字,挺“体面”的。白天辉,71年生人。小时候的他,可能压根儿不会想到自己以后和那么多钱较上劲。日月争辉的名字,最后却争了个牢笼和死刑。这世上的荒谬实践,总是让人见识到什么叫“现实大过戏剧”。
我们往回翻一翻。他并不是一开始就手眼通天。还是那句老话,谁家的孩子不是从捧饭碗,打水扫地学规矩开始的。他学习不错,进了体制。天津人,性格里带点爽利和门路,干了几年,越升越高。到后来,他成了中国华融国际控股有限公司的总经理。这时候,他和赖小民牵上了线。那就不是一般的关系了——“上头”带着走,规矩下面套规矩,潜规则里算潜规则。
人坐得高了,看重的东西也变了。也许,白天辉刚当“小白总”那会儿,还信什么“棒打出头鸟”,也许还在饭桌上讲究“不贪不占安安心心”。谁又知道呢。慢慢地,得权势,握大印,钱流到手上容易,护城河却没几道。公司的生意,公家的账,几千万、几亿在文件夹里跳来跳去。他说话,下面人得掂量;他审批,部门经理们点头哈腰。人到这时候,连空气都不一样。有人说权力是最烈的酒,看中了就难戒。白天辉算是一路喝到了酩酊。
但钱这个东西,它从来不会给人安全感。越多,越怕丢。越藏,越怕露。这是老一辈们苦口婆心说的道理,“钱是好东西,总归是自己的才踏实”。可他根本不是在乎踏实。他在乎的是能再多搞点、再多弄些。十一个亿,四年间折腾出来,平均一年两个多亿,折成一天就是几十万。你要问他怎么弄来的,他会不会心虚?也许吧。可真正让人琢磨不透的,是他带着微笑走进法庭。
你也可以说,这是场大风波。赖小民栽了,白天辉也跟着塌了。公司里干部们那会儿人人自危,手机通讯录删得只剩下家人。大领导倒了,亲信跟着倒,小领导们纷纷躲闪。机关单位那种说不清的气氛——“谁和他一起吃过饭?”“谁批的文件?”散播得比感冒还快。鼎盛时是全场主角,落魄时成全城谈资。
家属呢?其实这个事儿,最难受的还是家里人。白天辉有子女有父母吧,亲戚朋友奇奇怪怪的反应都有。有人劝,有人骂,也有人难过到不敢出门。世间不止声名,还得有安稳日子。可这时候,什么安稳都碎了。他大约也想过自己的家,案发前案发后都不一样。你说他是不是麻木了,说不定。他那微笑里,说不准有“破罐破摔”,也有“认命该如此”。但没准还有点别人的看不懂的坚持——具体是什么,谁也说不透。
同样说不透的,还有那些只在暗处露头的“潜规则”。十一亿的故事,从来不只是一个人。公司里多少人参与,多少人帮忙。上头有人放水,下头有人送礼。分赃、认钱、提拔、互相知会。圈子里的友情亲情清清楚楚讲不明白,说叫“人情世故”也罢,说叫黑白颠倒也罢。我们只能在判决书里扒拉出几条,更多的都藏在茶几和饭局里。
这事说到底,是制度的漏洞还是人的贪婪?很多人喜欢在网上拍砖,说国企烂,说管理松。可真要深究,你会发现任何制度都有漏洞,任何人也都可能在诱惑前迷糊。白天辉这一滑,不能全怪他,也不能全怪体制。改革路上,本就不是一路坦途。被拉下来的,是人,也是这行当的一块招牌。
其实,我到现在都记得他法庭上那张照片。那微笑底下,是死刑的宣判,是财产的追讨,也是名声彻底扫地的终局。偏偏他笑了,好像身后那几个黑衣法警都是他的老相识,目光里没有恨,自嘲或者清醒都分不清。我们这一代人都听过“最难的是做个好人”,可他哪怕站在风口浪尖,也没有太多表现的机会。最后,露脸的时间全给了判决和网络。
这一笔钱,国家损失了,普通人没得弥补。权力的代价,是让更多无辜的人跟着买单。我们念叨着“高层有人查,有人抓”,可真正盲区在哪里?提拔他的那位领导,坐在哪儿吃饭、在哪儿睡觉,谁又真正问过?又有多少个白天辉,还在某栋大厦里晃悠?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滑过去的。命运翻个身,白的成黑,黑的又沾白。很多年以后,白天辉的名字恐怕只剩下财新、法院和几页老新闻里的一小块字。笑着进囚笼,也许是他的最后一次“自由”,也是留给后来人的一个问号。我们总说风光和败落只隔一堵墙,但谁也没见过墙的另一面究竟是什么颜色。
故事到这里,其实也讲不完。我有时候琢磨,是不是权力和人心永远在拔河?是不是笑容最后只剩下讽刺?或许再过些年,我们提起白天辉,不过是饭桌上的一句闲话:“那个一天贪七十万的,还记得吗?”人间百态,也就如此。
来源:江雨朦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