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小芳站在镜子前整理婚纱裙摆，裙子上缀着的珍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这串珍珠是王明妈妈送的，说是祖传的宝贝。她摸了摸脖子上的金项链，沉甸甸的坠子硌得锁骨发疼。化妆师举着粉扑说："新娘子别皱眉呀，今天可是要当最美的新娘。"

小芳站在镜子前整理婚纱裙摆，裙子上缀着的珍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这串珍珠是王明妈妈送的，说是祖传的宝贝。她摸了摸脖子上的金项链，沉甸甸的坠子硌得锁骨发疼。化妆师举着粉扑说："新娘子别皱眉呀，今天可是要当最美的新娘。"

楼下突然传来摔碗的声音。小芳提着裙摆跑下去，看见七十岁的奶奶正用拐杖敲着地板："我说要穿红盖头，现在年轻人搞这些洋玩意儿，祖宗的脸都丢光了！"王明妈妈穿着香奈儿套装站在旁边冷笑："老太太，我们王家娶媳妇要体面，您那红盖头留着压箱底吧。"

小芳的指甲掐进手心。三个月前她第一次来王家，王明妈妈让保姆端来燕窝，自己翘着二郎腿说："听说你爸是开出租车的？我们小明将来要接手公司，你可别拖累他。"那天她躲在厕所哭，王明隔着门说："我妈刀子嘴豆腐心，等结了婚咱们搬出去住。"

婚礼现场铺满白玫瑰，小芳挽着爸爸的胳膊走过红毯时，听见前排亲戚窃窃私语："听说给了五十万彩礼？""老张家闺女真有本事。"爸爸的手在发抖，出租车司机的旧西装在满场名牌里格外扎眼。

交换戒指时，大屏幕突然闪了闪。小芳看见自己和部门经理在咖啡厅的照片被放大，配着血红的大字："拜金女脚踏两条船！"现场炸开锅的瞬间，王明妈妈冲上台抢过话筒："我们早调查过了，这女人同时勾搭三个男人！"

小芳的大学闺蜜突然站起来喊："明明是你们嫌贫爱富逼着王明联姻！"奶奶的拐杖咚咚敲地："我早说这种城里姑娘靠不住！"宾客们举着手机疯狂拍照，小芳看见爸爸蹲在角落抱着头，出租车钥匙从口袋掉出来，在红毯上闪着冷光。

警察来的时候，王明正抓着经理的领带往喷泉池里按。小芳光着脚踩在碎玻璃上，听见有人喊："肯定是穷人家教出来的女儿贪钱！"另有人反驳："有钱就能随便污蔑人？"

三天后医院走廊，小芳看着诊断书上的"怀孕六周"浑身发抖。王明妈妈甩来支票："五百万，把孩子打掉滚出这个城市。"病房电视正在播婚礼闹剧的新闻，弹幕密密麻麻飘过："捞女活该""资本家欺负人""现在年轻人都不自爱"。

小芳站在医院天台给闺蜜打电话，楼下的LED屏还在循环播放她披头散发的照片。夜风吹起病号服，她对着闪烁的城市灯火轻声问："如果我把孩子生下来，是不是就变成他们说的那种人？"

后来有人在城中村看见小芳爸爸开滴滴，后视镜上挂着撕碎的婚纱照片。菜市场大妈们议论纷纷："听说那姑娘跟有钱老头跑国外去了""不对，是跳河死了"。王明家公司的股票因为丑闻跌了三个月，董事长办公室换了新的真皮沙发。

有人拍到小芳在山区小学教书的视频，镜头扫过她无名指上的银戒指。评论区吵成一片："装什么清高""女人还是靠自己最好""当初要是拿了钱现在早享福了"。

某天深夜，山区小学的铁门被敲响。浑身酒气的王明跪在雪地里，名牌西装沾满泥浆："公司破产了，我妈中风了......"小芳把热水放在门卫室窗台上，转身时听见他喊："你当时要是拿了钱该多好！"

山里的月亮又大又亮，照得雪地像撒了层盐。小芳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轻声哼歌，手机突然弹出新闻推送：《豪门公子街头斗殴疑似为情所困》。她把手机塞进枕头底下，听见窗外有野猫跳过围墙，打翻了腌酸菜的瓦罐。

1. 要是你，会要五百万还是生下来？

2. 穷人和有钱人，到底谁更可怜？

来源：松叶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