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赵老师退休后开家小书店 17年如一日不收钱 原来他在等一个学生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3-23 08:37 2

摘要:小镇车站旁的那条老街,夏天总是弥漫着一股摊煎饼的麦香和汽车尾气混合的味道。一到暑假,那条街就格外热闹,拉行李的、接亲友的、吆喝卖瓜的,汇成一条嘈杂的人流。

小镇车站旁的那条老街,夏天总是弥漫着一股摊煎饼的麦香和汽车尾气混合的味道。一到暑假,那条街就格外热闹,拉行李的、接亲友的、吆喝卖瓜的,汇成一条嘈杂的人流。

而这条街最不起眼的一个角落,挤着一家不大的书店。店门口挂着个褪色的招牌,上面写着”思贤书屋”,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了。招牌右下角的漆皮剥落了一块,露出下面的木板,形状有点像一只蹲着的猫。

这家书店的老板是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姓赵,镇上人都喊他赵老师。他退休前是镇中学的语文老师,教了三十多年书。两个眼珠子像褪了色的黑玻璃球,一笑起来就眯成两条线。

我是去年才搬到这个小镇上的,来这当镇志办的编外人员。四十多岁了还干这个,说出去挺没面子的,但日子总得过。镇上人不多,也没什么娱乐场所,下班没事就往赵老师的书店跑。那里的藏书不多,却很杂,从《红楼梦》到《时间简史》,从《资治通鉴》到村上春树,甚至还有几本颇有年头的《少年科学画报》,封面都泛黄了。

夏天书店里很凉快。赵老师没装空调,只有一台老旧的吊扇,扇叶上的灰尘厚得像结了一层霜。奇怪的是,屋里却不觉得热。可能是因为那些木质的书架和泛黄的书页,好像自带一种清凉。

更奇怪的是这家书店的经营方式——不收钱。

第一次去,我拿了本《平凡的世界》准备买,结账时赵老师摆摆手说:“看完再拿回来就行。”

我以为是因为我是镇上的新面孔,老人家好客。后来才知道,他对每个人都是这样,十七年来如一日。

“那您怎么维持生计呢?”我有些好奇。这毕竟不是什么大型公益图书馆,只是一个退休老教师的小书店。

赵老师坐在收银台后面的藤椅上,椅子中间已经凹下去一块。他的手指在一本《文学少年》的书脊上轻轻抚过,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退休金够花,房子也是自己的。人这一辈子,攒那么多钱干啥?”

他说这话时,门口走过一个骑电动车送快递的小伙子,车后座上的纸箱摇摇晃晃。赵老师的目光跟着那个背影看了一会儿,然后若无其事地从抽屉里摸出一个塑料袋装烟丝的小布袋。

书店里有几把木椅子,都是些年头久远的老物件,后背上的漆已经掉了大半。我常坐在里面看书,有时一待就是大半天。赵老师也不打扰,自己摆弄他的那些旧书,或者坐在门口的小凳子上晒太阳,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有时候赵老师会突然问我:“小刘啊,你觉得现在的孩子还爱看书吗?”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就说:“可能比我们那会儿少了吧,现在有手机有电脑。”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也没说对还是不对。只是从兜里掏出一副眼镜戴上,镜腿上缠着胶布,可能是断过的。

镇上的老一辈人几乎都认识赵老师,经常有人过来串门,多是他以前的学生或者同事。他们拉着家常,有时聊起过去的事情,说着说着就笑起来。那种笑是真诚而温暖的,不像城里人那种社交场合的礼节性微笑。

赵老师和那些人聊天时,我总是能听到一些只言片语。

“老三的孩子考上大学了,学土木工程。” “王家那小子结婚了,娶了县城的姑娘。” “李厂长上个月心脏不好,住了两个礼拜医院。”

普通人的喜怒哀乐,在这个小小的书店里交汇。赵老师总是微笑着听,偶尔点点头,或是说一句:“早就知道他有出息。”

我也是在这些闲聊中,零零碎碎拼凑出了赵老师的故事。

赵老师年轻时也曾想过离开这个小镇,去大城市发展,但因为种种原因留了下来。他说:“年轻时想的是诗和远方,老了才知道,家乡的一草一木也是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他在镇中学教了三十多年书,教过的学生有上千人,现在大多都已成家立业,散落在全国各地。有的当了公务员,有的开了工厂,有的在城里买了房,也有的还留在镇上,接替了父辈的工作。

退休那年,赵老师用积蓄租下了车站旁这间小店面,开起了书店。起初镇上人以为他是想做点小买卖补贴家用,后来才发现他根本不收钱,只是让大家随便看,看完了再放回去就行。

“赵老师这是要干啥子嘛?”镇上人私下议论。

有人说是老糊涂了,有人说是想积德行善,还有人说是闲不住想找点事做。但最流行的说法是——赵老师在等一个人。

一个特殊的学生。

我问过好几个人,但得到的答案都不尽相同。有人说是赵老师教过的一个天才少年,后来出了意外;有人说是赵老师的私生子,被迫送人了;还有人说是赵老师心爱的学生,后来沦为了罪犯。

大家都是道听途说,没有一个能确切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和故事的。

一个夏日的午后,我照常在书店里看书。外面下着小雨,雨滴打在店前那块老旧的水泥地上,溅起一圈圈涟漪。赵老师坐在收银台后面,专注地修补一本《简·爱》,书的封面已经脱落了,他用透明胶带小心翼翼地粘着。

“赵老师,”我合上手里的书,随口问道,“你真的在等一个学生吗?”

赵老师的手顿了一下,那本书差点从膝盖上滑落。他抬头看我,目光有些飘忽:“谁跟你说的?”

“镇上都这么传。”

赵老师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他站起来,从书架上取下一本《平凡的世界》,封面已经很旧了,但保养得很好。

“你知道书为什么重要吗?”他突然问道。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这么问。

“因为书里有知识?”

“不全是,”赵老师轻轻抚摸着书封,“书里有人生,有情感,有过去,也有未来。读书的过程,就像是和那些我们永远无法相遇的人进行对话。”

窗外的雨声渐大,打在玻璃上,模糊了外面经过的人影。

“我教了一辈子书,见过太多孩子了。有聪明的,有调皮的,有努力的,也有放弃的。”赵老师的声音很平静,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淡然,“但最让我记挂的,是那些迷茫的孩子。”

“您说的是哪个学生?”我忍不住问。

赵老师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打开《平凡的世界》。书页之间夹着一张泛黄的照片,是一群穿着校服的学生,后排站着一个年轻得多的赵老师,头发乌黑,脸上没有皱纹,但眼睛和现在一样温和。

“这是95届的学生,”赵老师指着照片说,“前排中间那个,叫陈建。”

照片中的陈建看起来很普通,不高不矮,戴着眼镜,表情有些拘谨。

“他是个聪明的孩子,但家里条件不好。爸爸是镇上的木匠,妈妈在卫生院打杂,这孩子从小就懂事,放学回家还要帮着干活。”赵老师的声音低沉,“成绩一直不错,尤其喜欢语文,常常写一些小诗小文章,我觉得他挺有天赋的。”

照片旁边还夹着一张作文纸,上面工整地写着一篇题为《我的理想》的文章,落款是”初三(2)班 陈建”。

“他想当作家,”赵老师说,“那年高考,差了十几分没考上理想的大学。后来选了一个师范学校,学的还是中文。”

雨越下越大,敲打着窗户,像是某种急促的鼓点。

“大三那年,他的父亲得了肺癌。家里没钱治,他休学回来照顾父亲,同时在镇上的木材厂打工挣医药费。半年后,父亲还是走了。”

赵老师的眼神有些恍惚,仿佛看到了那段遥远的过往。

“他告诉我他不想再回学校了,想留在镇上接手父亲的木工活儿,照顾母亲。我劝他复学,但他说:‘赵老师,有些人注定是平凡的。’”

赵老师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皱巴巴的烟,取出一支点上,烟雾在他周围缭绕。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抽烟。

“后来他真的没再回学校,留在镇上做了木匠。手艺不错,小有名气,接的活也多。结婚生子,日子过得还算安稳。”

赵老师指了指书店门口的书架,“那些书架都是他做的,十七年前我开店时,他主动来帮忙。做完后,我要给钱,他不肯收,只是问我能不能让他的儿子来店里看书。”

原来书架上那些刻痕并不是岁月留下的,而是有人精心设计的。每个书架的侧面都有细小的雕花,不仔细看根本注意不到。

“他儿子叫陈小东,很像小时候的陈建,也喜欢看书,也爱写点东西。读初中时常到这儿来,一坐就是一下午。”赵老师的神情柔和了许多,“有一次,他拿着一篇作文给我看,题目是《如果我能飞》,写得挺好,有他爸爸年轻时的影子。”

“那陈小东现在在哪儿?”我问道。

“十年前,陈建夫妻出了车祸,两人都没能挺过来。小东那年才十四岁,被送到城里的亲戚家住。”赵老师深吸了一口气,“临走前,他来找我,说等他考上大学了,一定回来看我。那年他上初二。”

赵老师站起来,走到窗边。窗外雨势已经小了,露出一抹黄昏的阳光。

“也许他忘了,或者是生活太忙……”赵老师的声音越来越低,像是在自言自语,“不管怎样,我还是想要在这里等他,再看看他,问问他过得好不好。”

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赵老师的书店不收钱,为什么他坚持守在这里十七年。他在等一个承诺,等一个可能已经忘却这个小镇的年轻人。

那一刻,我感到一阵酸楚。

“赵老师,您有他的联系方式吗?也许可以——”

“没有,”赵老师摇摇头,“我试过打听,但他亲戚家后来也搬走了。再说,我也不想打扰他的生活。年轻人有自己的路要走。”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沉默。

赵老师又回到他的藤椅上,拿起那本《平凡的世界》,小心地把照片和作文夹回去,然后将书放回书架上。

“其实,”赵老师突然说,“不只是在等小东。这家书店也是为了陈建。他年轻时很爱看书,但买不起。我想,如果当年镇上有这么一家不收钱的书店,也许他的人生会不一样。”

赵老师的目光很远,像是穿透了这个小小的书店,看到了某个可能存在的平行世界。

“我不知道陈建是不是平凡的。但我知道,每个人都应该有追求自己理想的机会,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机会。”

窗外的雨彻底停了,一缕阳光照进书店,落在赵老师的白发上,闪闪发亮。

后来的日子,我依然常去书店,只是多了一份心思——替赵老师留意着每一个进门的陌生年轻人,想着会不会是那个叫陈小东的孩子回来了。

一年后的春天,我调回了城里工作。临走前一天,我去书店向赵老师道别。老人比我刚来时又老了一些,但精神还好,只是眼睛似乎更浑浊了。

“希望有一天,我能听到陈小东回来的消息。”我真诚地说。

赵老师微笑着拍拍我的肩膀:“人生没有那么多如果,也没那么多希望和遗憾。我只是做了我认为对的事情。小刘啊,你呀,要记住,对的事情,做了就是对的,不管结果如何。”

离开小镇前,我从包里拿出自己在城里买的一本新版《平凡的世界》,郑重地放在书店的书架上,又从钱包里抽出两百块钱,趁赵老师不注意塞进收银台的抽屉。

或许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奇迹。或许有一天,陈小东会回来,会推开那扇木门,喊一声”赵老师”,然后他们师生重逢,相拥而泣。

或许他永远不会回来,这只是一个老人的执念,一个关于期待的美丽童话。

但童话的意义不在于是否是真的,而在于它让我们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美好的存在。

半年后,我收到镇上朋友的信息,说赵老师的书店来了个年轻人,自称是陈小东。据说他已经大学毕业,在省城工作。听说赵老师的事情后,特意请假回来看望。

朋友发来一张照片,照片上赵老师站在书店门口,身边是一个高挑的年轻人,两人都笑得很开心。赵老师的眼睛眯成了两条线,额头上的皱纹舒展开来,看起来年轻了许多。

照片背景里,那个褪色的”思贤书屋”招牌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招牌右下角那块掉漆的地方——那个像猫一样的形状,不知何时,已经被人细心地修补好了。

我把这张照片存进手机,每次看到,心里都会涌起一股暖流。

有人说,最美的风景不是壮阔的山河,而是那些平凡人的坚持和温暖。赵老师的书店就是这样一道风景,只要有人记得,它就永远存在。

来源:橙子聊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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